第72章
◎特别的礼物◎
幸芳是被宋文城载着回家的。她们到家的时候, 宋少辉正领着裹的圆滚滚的双胞胎,在大杂院的门口焦急的张望着。
远远的看到她们的车子,宋少辉就激动的一直给她们摆手。他身边的双胞胎受到他的感染, 也开始兴奋。
说来, 宋文城离家五个多月,双胞胎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他的模样了。但每个月宋文城往回寄津贴时,幸芳都会给双胞胎买糖, 并告诉她们这是爸爸送给她们的礼物。
幸芳告诉双胞胎,爸爸正在外边努力的赚钱养家, 她们要乖乖的。这样爸爸才能在外边安心的赚钱,让她们过好日子。双胞胎听幸芳说多了这种话, 她们对宋文城就并不陌生。
远远的, 幸芳就看到她们蹦蹦跳跳的, 很活泼的, 跟着宋少辉一起给她们挥手。
一边挥手,她们还一边大声的高喊:“爸爸!爸爸!妈妈!妈妈!”
“爷爷, 快看!是爸爸妈妈!”
“对,对,是她们, 哈哈~乖宝, 你们的爸爸妈妈回来啦。哈哈~”
在一老两小热切的期盼中,宋文城的自行车越骑越快。宋文实和后边拉行李的三轮车,死命追赶还是被宋文城甩出去一大截。
吱——
一声刹车,宋文城把自行车稳稳的,停在了宋少辉和双胞胎的面前。
见到真人, 宋文城的高大身躯, 还有他天生的冷漠气场。让双胞胎欢快的呼声, 为之一静。
宋文城太高太冷了,双胞胎刚对上他疑似冷冰冰的视线,瞬间就被吓到了。她们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一样,嗖的一下,就缩到了宋少辉的身后,躲了起来。
她们刚躲好,幸芳就从宋文城的自行车后座上跳了下来。
“双双,依依,快看,你们的爸爸回来啦。爸爸这次也有给你们带礼物哦。宝贝们快点出来呀。”
幸芳这么欢快的一喊,双胞胎立刻从宋少辉身后,蠢蠢欲动的探出来两个小脑袋。
见幸芳蹲在地上,笑眯眯的在对她们招手。双胞胎瞬间松开宋少辉的衣角,奔着幸芳跑了过去。
“妈妈~”双胞胎兴奋的扑到了幸芳的怀里。非常的信赖。
“唉~”幸芳心情愉悦的答应着。答应完,她从兜里掏出来,她早就准备好的大白兔奶糖,给双胞胎一人分了两块。
双胞胎吃了糖,想起宋文城是每月按时给她们买糖的人。她们就不那么害怕宋文城啦。这时候幸芳再鼓励她们去亲近宋文城,双胞胎就像刚刚扑幸芳一样,向宋文城扑了过去。
“爸爸~”
小孩子奶生奶气的一句爸爸,立刻把宋文城的心给叫融化了。
“唉。”宋文城柔和的答应着。答应完,他放松表情,学着幸芳的样子蹲下来,伸长手臂,把双胞胎一起拥在了他的怀里。
抱着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宋文城内心十分的满足。然后,不等双胞胎害羞去找妈妈,宋文城双臂发力,把双胞胎同时从地上抱了起来。
“呀~”双胞胎抓着宋文城的耳朵,惊呼出声。
骤然被抱起来,双胞胎没有心里准备,很是被吓了一跳。等发现宋文城的手臂很稳很有力量,她们不会摔下去后,她们又开始新奇。
宋文城真的好高啊。被他抱着,双胞胎感觉,她们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巨人。
以前离得太近时,她们仰着头都看不全幸芳的脸。现在被宋文城抱着,她们能轻松的看清楚幸芳脸上的小绒毛。
这感觉真的太新鲜啦!双胞胎没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咯咯,妈妈!我们现在比你高了哦~”
“哈哈,真的好高啊~哈哈~”
双胞胎东张西望,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只觉得特别特别的好玩。
爸爸的怀抱真的好与众不同哦!
就算双胞胎以前也被别人抱过,她们也觉得宋文城的怀抱非常非常的不一样。宋文城的怀抱特别的宽厚,特别的有力量。
这是双胞胎记忆中,第一次有人,能同时把她们两个都抱起来。以前的大人,想要抱她们,都是一次只能抱一个人哒!
同时抱着她们两个,还抱的这么高的,有且只有宋文城一个人。
“爸爸好厉害呀!”双胞胎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宋文城。
双胞胎不理人时,宋文城紧张。现在双胞胎亲人了,宋文城依旧紧张。
好久没跟孩子相处,宋文城和双胞胎一样,初期都有些许的不适应。幸芳看出了他们之间的生疏,就笑了当起了他们之间沟通的桥梁。
宋文城想不出怎么回花,幸芳就笑着逗孩子道:“宝贝们,爸爸还能更厉害哦。看到那个三轮车里面拉的皮箱了吗?超沉的。妈妈抬都抬不动,你们的爸爸却能拎着它们健步如飞。”
“哇~”双胞胎再次星星眼,崇拜的看向宋文城。“爸爸,你好厉害喔。”
宋文城被双胞胎连着夸了两次,终于是习惯了一些。这回,他没有再沉默。他学幸芳的语调,幽幽的逗孩子道:“一般般吧。爸爸在战场上更厉害。”
说着,宋文城莫名的想起了吴高义。那也是一个在战场上超级厉害的男人。可惜,他没福气听双胞胎闺女夸他厉害了。
吱——
拉着行李的三轮车和宋文实,终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沉重的刹车声,打断了宋文城突如其来的伤感。皮箱很重,别人都拎不动,宋文城赶紧压下心中的纷纷扰扰,去接行李。
接了行李,宋文城要拎着重皮箱回家,没法再抱着双胞胎。幸芳就从宋文城的怀里接过孩子,把双胞胎分别放到了,她和宋文实的自行车后座上。
人到齐了,幸芳她们也不留在大杂院门口吹冷风。跟拉三轮的大爷告别后,她们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往家走。
大杂院里的邻居见到她们,笑着七嘴八舌的跟她们打招呼。
“哎呦,文城回来啦。军校放假了嘛?能在家待几天呀?文城穿军装是真精神。”
“老宋你家今年这年过的不错,人真齐。”
“文城的腿这是全好了?真不错。话说,你们平时在军校,天天都学啥呀?你都当团长了,领兵打仗你还有啥不会的?”
“小芳和文城真般配。她俩人往一块一站,金童玉女似的,瞅着就养眼。”
“是嘞,小芳和文城长的都俊。她俩的孩子生出来,肯定跟福娃似的,特别好看!”
……
众人想到哪说到哪,不等幸芳她们回答,她们彼此就能热闹的聊好几个来回。
幸芳她们趁众人闲聊的空挡,挑能回答的问题,跟邻居们说几句话,拉拉家常。
宋文城对外人话少,说了句:“我腿全好了,军校放十天假,我能在家待到初六。”就不怎么开口了。
幸芳不喜欢被邻居们催生,笑着回大家一句:“孩子的事看缘分,顺其自然。”也不想多说话。
如此一来,跟众人寒暄的主力军,就成了宋少辉。宋少辉最近在家养伤,跟大杂院里的大爷大妈们,交流多了起来,就很有话说。
这会儿子儿媳都在他身边,宋家今年确实也比往家顺当很多,宋少辉就犯了上岁数老人的通病,唠叨着跟别人炫耀起了他家的好日子。
宋少辉心情好要炫娃,大杂院里的其他人不甘示弱,也开始夸起了自己家的后辈。
宋少辉说他儿子儿媳省心,就会给他争气。别人就说他家儿媳妇厉害,会生大胖小子,还一生就生四个。宋少辉说他孙女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别人就说他闺女嫁的好,他亲家能开小轿车。
双方你来我往,比来比去,话题瞬息万变,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幸芳和宋文城夹在中间,被一众老邻居一会儿夸一会儿损的,真真是哭笑不得。
眼看再让宋少辉说下去,就没有头了。幸芳赶紧出来打断道:“爸,我们快回家吧,妈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钱小燕估计是属曹操的,幸芳刚提到她,她就趴窗台上,对她们吼了一嗓子。
“你们在院子里磨蹭什么呢?我煮的面条都快坨了,你们快点给我回家吃饭!”
钱小燕是个炮仗脾气,她这一嗓子,一听就是带火气的。众人,尤其是宋少辉,不敢触她的霉头,就赶紧嘻嘻哈哈的散了。
回到家,幸芳率先给了拯救她们的钱小燕,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刚刚你吼的真是太酷啦。”
钱小燕等人等出来的满肚子火气,全被幸芳这个暖暖的拥抱和真心夸赞的彩虹屁,给消灭了。
“哎呀,也没有很酷啦~哈哈~就一般般啦~哈哈,我主要是比较有气势吧。哈哈~”
钱小燕被幸芳哄的喜笑颜开,丝毫不介意,她被留在家里给宋文城煮饭这事啦。
反正嘛,没有宋文城,她们也一样要吃饭。钱小燕只是在她平时煮饭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个人的量而已。这纯属是顺便的事。所以,她完全不用介意嘛。
钱小燕的邪火消了,宋少辉和宋文实他们也敢笑了。
宋文实被幸芳调教了这么久,已经能摸准钱小燕的脉搏了。见钱小燕心情好,他赶紧学幸芳,也夸钱小燕道:
“妈,你真是女中豪杰。搁以前,你这样的,高低能当个女将军。像花木兰似的,替父从军,横扫千军那种。”
宋文实这夸的唯实有点太过,钱小燕听着开心的同时,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笑骂道:“你少跟我胡扯。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不知道嘛?咱家真有女将军,那也是双双和依依。她俩比我聪明,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双胞胎经常被幸芳夸,现在她们已经能很坦然的接受别人的夸赞了。钱小燕说她们未来有大出息,她们就挺起胸膛,迫不及待的点头。一副奶奶说的没错,她们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的自信模样。
逗的幸芳她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习惯冷脸的宋文城,都没忍住,笑弯了眼睛。
宋文城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双胞胎这会正崇拜他,见宋文城笑得那么帅,两个小不点就跑到宋文城身边,伸手要抱抱。
“爸爸,爸爸~抱高高,高高~”
双胞胎雏鸟一样,跟宋文城求抱抱。宋文城这个隐形的女儿奴老爸,当然不会不答应。双胞胎这么软声的一求,宋文城就放下他手里的重皮箱,把双胞胎都给抱了起来。
幸芳知道宋文城坐了这么久的火车,这会肯定又累又饿,就从宋文城怀里接过一个孩子,说:“走,咱们洗手吃饭喽。奶奶今天做了香香的打卤面,咱们一会儿要多吃几碗哦。”
“好~”双胞胎拉长音,喜滋滋的回答。她们很喜欢吃打卤面。钱小燕做的咸菜肉卤,她们更是百吃不厌。
所谓上车饺子,下车面。疲惫的旅途结束,吃一碗水灵灵、热乎乎的打卤面,那真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
宋文城的饭量本来就不小,这会饿了,他就吃的更多了。
双胞胎人小肚子小,一人吃两个大半碗的面条后,她们就吃不动了。然后,她们就目瞪口呆的坐在饭桌旁边,看着宋文城快速的吃完了一碗一碗又一碗打卤面。
宋文城吃面条的碗是二大碗,这碗本就比正常的饭碗大两圈。他的一碗面条,能顶双胞胎的两碗。幸芳用二大碗吃面条,饿极了才能吃下两碗。像宋文城这样,一口气吃完四大碗面条的,双胞胎以前见都没见过!
“哇塞,爸爸你好厉害哦!警察局里最能吃的刘叔叔,也比不过你!”
小刘的饭量确实比不上宋文城。他的最高战绩,是一次吃了三个玉米面饼子,喝了两碗粥。而宋文城,吃完了四大碗
面条,他居然还能再喝三碗面条汤。
就真的很大胃王。
幸芳担心宋文城撑到,劝他起来活动活动,宋文城就说:“没事,我吃这些刚刚好。”
回来的急,宋文城上火车之前,就没时间吃饭。火车上的东西太贵,宋文城想着他坐大半天车就能到家,也没买。硬生生饿了整整一天,他这会吃的多就非常的正常。
饿肚子回家的事,宋文城不想告诉幸芳,说完了他不撑,宋文城就顺了幸芳的意思,起身去拆皮箱。
幸芳早就好奇宋文城箱子里装了什么?见宋文城要拆箱,她立刻跟在他后边凑了过去。
“我来拆,我来拆,我倒要看看你箱子里装了什么宝贝?那么的沉!”
幸芳要拆箱,宋文城听话的后退,给幸芳腾地方。
啪嗒两声,打开皮箱上的弹簧锁,幸芳迫不及待的掀开了皮箱的盖子。然后,她就傻眼了。
石头?!整整一皮箱,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石头。幸芳不解的看着宋文城,问他:“这是石头吧?它们有啥稀奇的?你装一箱子石头回来干啥用啊?”
这石头瞅着和河边的石头一个样,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幸芳搞不懂宋文城为什么要大老远的,从北城拎回家一箱子破石头。
要不是关系好了,钱小燕都要损宋文城一句,‘脑子有毛病’。谁出门会往家带石头?
幸芳她们此时的疑惑,宋文城非常能理解。想当初别人建议他买这东西的时候,他也是幸芳这个表情。
“这个是原石,切开打磨后,能变成玉石和翡翠。”说着,宋文城打开了另一个皮箱,从箱子里拿出了打磨原石的工具,和两块已经打磨好的珍品玻璃种翡翠。
“喏,这就是石头用这个打磨机一点点切开打磨后,开出来的天然翡翠。这两块是珍品玻璃种,质地非常不错。你可以拿去做首饰。我带回来的这些原石,都可能开出这种翡翠。也有可能是废料。但是废料也没事。这东西在南边挺便宜的。这两块玻璃种已经能回本了。剩下这些,不论能不能出好料子,咱们都不吃亏。”
说着,宋文城把他手里拿着的漂亮翡翠递给了幸芳。让幸芳可以仔细的看个够。
然后,幸芳就被美丽的玻璃种翡翠征服,瞬间惊艳到失语。
翡翠,玉石这种东西,幸芳当然不陌生。作为一个爱美的女人。布灵布灵的珠宝首饰,幸芳当然也喜欢。但现在提倡艰苦朴素,大形势对珠光宝气的打扮特别不友好,幸芳也就不敢表现的太出格。
未免被盯上,成为富婆这么久,幸芳只去过一次金店。就是她去给狗蛋买长命锁那回。那次,幸芳在金店逛了很久,店里许多精美的首饰,她都很喜欢。只是,想着她现在买了也不好往出戴,幸芳最后就都没买。
现在流行的款式,十年后肯定就过时了。幸芳是打算囤一些金子,等十年后政策开放,再用金子去做首饰的。
玉石,翡翠做的首饰,幸芳也喜欢。只是这东西不像金子那样保值,幸芳就更不准备买了。
幸芳现在的钱,还没多到让她随便花地步。珠宝首饰这种非生活必需品,幸芳能不买就不买。现在低调才是王道,私底下多囤金子,闷声发大财,比买些中看不中用的首饰,让人眼红强。
幸芳打算的挺好。她很理智,不是那种为了美,就不管不顾的人。但当她真拥有了这么大一块‘冰清玉洁’的玻璃种后,幸芳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太漂亮了,这个翡翠实在是太好看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它,幸芳已经能想象出,把它打磨成珠子,做成戒指、耳环还有项链会有多惊艳了。如果这些玉石里,还能开出绿色、紫色、粉色、红色的翡翠,到时候找老师傅把它们加工成一套首饰。天,那不得好看死呀!
之前幸芳在金店看到杂色的玉镯子,她就很喜欢。只是,她心疼钱没买。现在看着这么大的两块儿珍品翡翠,幸芳开始琢磨着,找师傅帮她加工出两对手镯啦。
手镯这东西简单好做,有这原材料,幸芳定做两对手镯,根本不用花多少钱。想到她马上就能拥有一对漂亮的翡翠手镯,幸芳笑得非常开心。
一对手镯幸芳自己留着,一对手镯送给钱小燕。幸芳相信,她肯定也喜欢这东西。
幸芳确实没猜错钱小燕。本来她对宋文城的隔阂还没彻底放下,钱小燕是打算吃完饭就回房间休息,眼不见心不烦的。这会见到这个漂亮的翡翠,钱小燕就走不动道了。
“这东西哪来的?你怎么突然想起买这个了?”钱小燕惊奇的看着宋文城。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宋文城居然会买这种明显只有女人才喜欢的东西?他啥时候有这心思了?
宋文城被钱小燕问的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说来,他会买这个,还是因为钱小燕的提醒。
钱小燕不知道,那封被她写完了就忘到后脑勺的信,宋文城不但认真的看了,看完他还认真的反省了。
没看信之前,宋文城一直以为,他是个称职的好丈夫。直到看了钱小燕的信,宋文城才知道,两口子过日子,他光往家里给幸芳寄钱是不够的。他还得主动关心幸芳,并想办法为幸芳排忧解难。
他这样只管给钱,别的啥也不管的行为,俗称叫甩手掌柜子。特别的遭人嫌弃。
宋文城不想被幸芳嫌弃。他就想幸芳做些什么。
时间太紧,宋文城一时间也买不到紧俏货照相机。他只好拜托他的同学,找关系去借照相机。
借完照相机,买了足够多的胶卷,又学会了会洗照片。宋文城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一直关注宋文城的感情生活,生怕宋文城哪天闹离婚的王教导员,却在这时找到宋文城,问他:“你就这么空手回家啊?离家大半年,你不给你媳妇买点啥礼物呀?本来你们就聚少离多,感情不深,你再不好好培养感情,你不怕你媳妇跟你闹啊?”
宋文城是个被王教导员看中的好苗子。下学期有个挺好的机会,王教导员希望宋文城能够抓住。就是这话不好明说,王教导员只能含糊的提醒宋文城一下。
那机会,是真的很难得。宋文城错过了真的可惜。现在,国内核武器的研究到了关键的时刻,为了保障国宝级科学家的人身安全,一号领导人决定加大秘密基地的警卫力量。
宋文城所在的军校,是个挑人的好地方。这批军校在校生家世清白,能力够强,时间还自由。让他们去出秘密任务,不但能神不知鬼不觉,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还能用最少的人干最多的事。可谓是一举多得。非常的不错。
宋文城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强。王教导员有意选宋文城当这个秘密任务的小队长。所以,他很怕宋文城和幸芳在这时候闹起来。坏了宋文城的前程。
秘密任务嘛,当然不能闹的人尽皆知。万一宋文城没把幸芳安抚好,让幸芳在他出任务期间闹出了事情,影响到大局,那肯定不行。
所以,宋文城家庭稳定,是他能不能顺利入选的关键。为了确保宋文城的感情生活不出意外,顺顺当当的当了这个小队长。王教导员这个大直男,跑宋文城这来,当起了免费的爱情顾问。
正好宋文城经过钱小燕的提醒,发现他不够体贴,王教导员送上门来给宋文城支招,宋文城抱着虚心学习的态度,问他:“买啥呀?”
想到被他寄回家的全部津贴和奖金,宋文城又补充道:“手头紧,我买不了太贵的。”
“……”王教导员闻言,一言难尽的看着宋文城。
结婚这么久,还没学会藏私房钱,这宋文城也是够笨的!
“哄媳妇这事,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女人嘛,没有金银首饰哄不好的。你手头钱不多,买不起成品,你可以去买原石。原石你知道吧?那石头便宜的很,但万一开出翡翠,你就赚了。之前你抓人贩子不是去过云省嘛,那边就有卖原石的。你可以找人帮你买点。就是你知道,咱们是有纪律的,你私底下买点就好,别搞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
王教导员这么一提醒,宋文城也想起来了。他在云省抓人贩子的时候,确实有被当地人感谢,送过不少的石头。
那时候宋文城因为这东西不值钱,他才收下,没有往回退。为了回礼,他还跑山里打了一头野猪,送给乡亲们改善伙食。
之后,那些占地方的石头,就被宋文城带回来了。因着这石头上,蕴藏着百姓的一份心意,宋文城嫌弃它们碍事,也没扔。
现在那两箱子的石头,就在宋文城宿舍放着呢。王教导员一提,宋文城就想起来了。
王教导员本就是随口一说。他是想让宋文城随便买两块石头哄人,糊弄事的。毕竟,礼轻情意重嘛。谁成想,宋文城居然还是个隐形的原石大户。
见宋文城不懂怎么开石、打磨,王教导员找了一本这方面的专业书扔给宋文城,就撒手不管了。
该交的,该提点的,王教导员都已经说了。剩下的结果如何,就看宋文城自己的造化了。
他这样私底下提点宋文城一下,已经够意思啦。如果这样宋文城还抓不住机会,那就是他命不好。
时也命也,宋文城命里搭不上这条通天路,王教导员遗憾也没有办法。
宋文城不知道王教导员那复杂的小心思。他经过王教导员的提醒,越发觉得他这个丈夫当的,属实有些太过潇洒。
王教导员都知道要哄媳妇,给媳妇买礼物。他居然没想到?!就太不应该了!
宋文城深刻的反省之后,又托人从云省那边,买了些原石回来。
幸芳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当初她相亲时,跟宋文城说过的话,她全都做到了,一样都没有食言。
自从和幸芳结婚,宋文城就再也没有为家里的事情操心过。他这段时间,唯一主动为幸芳做的事情,就是领着他的同学,满世界的抓人贩子。
但这件事的最终受益人,是那些被拐的受害人,并不是幸芳。宋文城是间接的受益人。凭借这些事迹,他得了奖金和军功。前途更加光明。幸芳除了得到了他寄回家的奖金,其他都没捞着。所以严格说起来,这事也不算宋文城为幸芳做的。
宋文城没有为幸芳额外付出过什么,幸芳却把他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把他的父母孩子照顾的都很好。宋文城越想越觉得,他亏欠幸芳很多。
宋文城痛定思痛,决定改过自新,当一个体贴的好丈夫。他连夜学会了打磨原石。
这两块玻璃种翡翠,就是宋文城开完一箱子石头后的战绩。除了这两块玻璃种,宋文城还开出了一些,品质不太好的玉石以及翡翠。
那些品质一般的玉石和翡翠,最终被宋文城换成了钱和票,留着买照相机。这两块珍品翡翠,宋文城没舍得卖,被他带回来送给幸芳当礼物。
这一切想起来快,解释起来却复杂。宋文城不好说的太矫情,他就说:“这是我抓人贩子时,被拐孩子的父母,送我的礼物。一直放宿舍挺占地方,这次放假,我就顺便把它们都带回来了。”
宋文城说的自然,钱小燕一点儿没有怀疑。她说了一句,“我就说嘛,你哪是啥浪漫的人。”就瘪嘴去看玻璃种翡翠,不管宋文城了。
幸芳比钱小燕敏锐些,直觉告诉她,宋文城说的话,不是真话。等她把翡翠交给钱小燕,让钱小燕去瞧稀奇,幸芳就去了宋文城身边。
和另一个满是石头的皮箱相比,宋文城后打开的这个皮箱,里边东西要丰富的多。
这里除了刚刚被宋文城拿出去的打磨工具,还有漂亮翡翠。最吸引幸芳目光的,就是那个被包起来,藏的严严实实照相机啦。
照相机比较金贵,宋文城怕它被磕到碰到,出问题,不能使用,他就用他的衣服,把照相机包了好几层。
幸芳扒开一层一层的衣服,才发现那个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照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