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朱二也没精打采的在客厅坐着。
他本来虽然二了点,但也算是个俊朗的青年。现在他开始蓄胡子了,看起来比先前就要粗旷许多。再加上他此刻双眼无神的样子,感觉也有点像是身体被掏空。
是的,朱二也空了。
他昨天本来就在乌城附近扫荡妖魔,扫荡结束后,他就已经有些疲惫了。
妖魔组织在乌城附近的暗哨还真不少,废了他不少力气才将这些暗哨统统拔出。
然后,路一白就给他打了电话,告知他哑巴老人叫他过去一趟。
“剑王师父在召唤我!”朱二自然就像是一只撒欢的二狗子一样,兴冲冲的往乌城公墓赶去了。
然后,他就度过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天。
一整天下来,他一直被哑巴老人压着打。
哑巴老人不会说话,光靠写字教导吧,貌似又有点累赘,所以他习惯用实战。
朱二虽然已经剑心大成,实力更进一步,但和哑巴老人相比,那还差得远呢。
人家好歹是季德恳的记名弟子,没老的时候可是能以一己之力战数名次席的存在。
别说一个朱二了,就是十个朱二也不够他打,这还是因为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有点吃不消,实战的时候要悠着点,不然容易闪着老腰。
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一天,朱二哪怕想精神点都精神不起来啊!
“你还好吧?”林小七问道。
朱二机械般的点了点头,表情别提多麻木了。
他现在右手都是僵硬的,一直呈现出单手握剑状,但实际上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效果肯定是有的,朱二的实力多多少少肯定稳固了许多,至少心里对自己如今的战斗力有了点逼数。
见和朱二聊天也聊不起来,林小七就哼着歌儿走进了厨房,她想在今天展现一下自己的母性光辉,一边查菜谱一边帮小腰做一次早饭,完全没有考虑过小腰的意见与感受。
她极其不熟练的打了个鸡蛋,鸡蛋敲击的一瞬间,却发出了一阵闷响。
“嘭——!”
林小七有点懵,什么声音?
听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然后砸到了地板。
而这声音,是从朱二与陈定根的卧室里传出来的。
就像是……有人从床上摔下来了?
……
(ps:天气转凉,一不小心我就感冒了,大家记得保暖哈,多喝热水或者枸杞水,不要一个个就知道好看!)
324、【路前辈的爱】
陈定根醒了。
路一白先前给他施加了一个精神催眠,然后就自己出门忙碌去了,回家后……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刚刚在迷迷糊糊间,陈定根如若身处梦境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滚下了床沿,然后就把自己给摔醒了。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首先看到的是无比熟悉的天花板与吊灯,这让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答案酒吧。
“我没死?”这是陈定根的第一个念头。
陈定根是卫道者,所以他对于自己的生死看得很开,能因为保护自己最好的兄弟而死,陈定根觉得也算死得其所。
因此,那一天他才慷慨赴死。
没死成。
……
房间的门口很快就被推开,明明身体已经被掏空的朱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快速冲进了房间,然后一把抱住了苏醒的陈定根。
林小七在一旁看着这个基情四射的场面,一时之间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在思考着要不要偷偷退出去,并且为他们关上房门。
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在外人看来,是会显得有点基。
这么多天来,朱二在路一白等人面前最多是情绪比较消沉,但他在陈定根面前却更像是个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抱着他就嚎啕大哭。
“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
林小七叹了口气,悄悄把门给关上了。
……
陈定根苏醒后,答案酒吧的日常生活就开始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一周的时间就这样飞快过去,陈定根与朱二选择了告辞。
在分离前,路一白用绿色生命力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下陈定根的身体状况,这个傻大个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伤势虽然还没有完全痊愈,但也没什么大碍了。
大家都是有主见的成年人了,路一白也便没有过多的进行挽留。
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看到陈定根拿着那个老旧的荷包发了会呆。
这个荷包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血迹,应该是他受伤的时候,鲜血沾染到了荷包上。
他那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荷包后,再次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充当自己的护身符。
也正因此,路一白其实对于陈定根也没有多余的担心。他很清楚,陈定根不怕死,但他也不想死。
而不怕死又不想死的人,往往还真的很难死成。
二狗子和傻大个走后,答案酒吧还真的冷清了不少。主要还是因为最闹腾的朱二不在了。
就像是你养了一只二哈,天天拆家,但它若是不在了,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而最让路一白感到意外的是,小道士和韩珊珊也来告辞了。
“都要回去了?”路一白问道。
小道士点了点头,道:“路前辈,下山历练是以半年为期限,我算了算日子,是该回去了。”
韩珊珊比小道士来的迟,但小道士都走了,她估计也会觉得酒吧里有点无趣吧。
反倒是小道士的桃木剑对于路一白特别的不舍,接下来的日子就没有绿色生命力可以吃了,让它特别的难过。
它现在身体依旧属于小道士,但是心儿早就属于路一白了。
嗯,最多算是精神出轨。
“行吧,你们回去后记得替我向你们的师父和父亲问好。”路一白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小道观观主和韩珊珊的父亲韩旭的小师叔祖。
分离的时候,路一白与林小七把少男少女送到酒吧门口就回去了,给他们留点告别的时间与空间。
“喂!”韩珊珊对着小道士道。
“怎么了珊珊师妹?”小道士问道。
“我下山历练的期限还没满,我听说小道观风景不错。”她挑了挑眉毛,看向小道士道。
“没有的事,其实就是一座普通的小山,晚上墙壁可能还会漏风呢。”小道士太虚老老实实的道。
看着一本正经的太虚,韩珊珊险些抓狂,连一句再见都没说,扭头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独留小道士一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酒吧门口的槐树下,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说错话了。
“师父果然没有说错,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啊!”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
直到韩珊珊走远了,他才想起来自己画了很多道符,本来想送给她留着防身的,这下子没送成。
要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