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然后早自己一步离开……
路一白觉得这是一种酷刑!
最主要的是,悲伤是需要宣泄的。
可路一白从没有见过老gay头发脾气,他永远都是那么温和,永远都是那么好商量,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对待身边的人总是带有他独特的温柔。
他依旧喜欢和年轻人呆在一起,喜欢和年轻人聊天,喜欢接触朝气。
他依旧在努力的与时代接轨,喜欢视频通话,尽他所能的跟上时代的脚步,哪怕他总是那么落伍,甚至会说出“叶子落下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这类的话,还以为自己跟年轻人们在一个频道上。
他最在乎的是自己的肌肤,总想着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些、更年轻些。
他还是个守夜人,他又已经当了多久的守夜人?守护着这一片土地多久了?
鬼怪跟着路一白沉默了起来。
它其实比谁都要更清楚这一点。
它知道季德恳现在正在陷入沉睡之中。
但它也知道这个老家伙不会睡太久的,他就是个劳碌命。
睡得久了,他不放心。
……
……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路一白率先跳过了这个话题,他有点不敢深聊下去。
他想等老gay头回家的时候,再与他聊聊。
“也不知道他这次跑哪去了,这都多久没回家了?”他在心里嘀咕道。
路一白看向鬼怪,道:“能告诉我,我的第一世是在多少年前吗?”
很明显,小册子里记载的初代祖师爷,已经是轮回后的路一白了,而且鬼知道那时候已经轮回了多少世了。
“五百多年前吧?时间太长了,我有点记不清了。”鬼怪随意道。
“那么,他就只有我一个徒弟吗?”路一白又问道。
“五个!你是最小的那个!鸡掰,你问题怎么这么多?”鬼怪不耐烦道。
五百多年前……
五个徒弟……
守夜人组织就是在五百多年前由五位创始人建立的。
而桃木剑和大冰刀上又分别写着赠予大徒弟、赠予二徒弟……
鬼怪看着他,嘶哑道:“怎么?以你的机灵,还想不通自己第一世的身份吗?”
它继续暗示道:“那个小屁孩和小丫头的法器是桃木剑和大冰刀,现在组织里的首席小光头的法器是火焰枪。”
“木、水、火……难道是五行?”路一白抬头问道。
鬼怪点了点头道:“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万法一脉的法器意外丢失了,但是是与【土】有关。”
“那么就只剩下【金】了。”路一白看着鬼怪道:“可我没有啊!”
狮伞与另外三把伞是一套的,肯定与【金】无关。
“不,你有,你一直都有。”鬼怪道。
路一白沉默了片刻,然后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一招手,一道锐利的金光就在他的指尖旋转了起来。
——魂钉!
……
308、【您的狗粮,请您品尝】
金色的魂钉就像是个指尖陀螺一样在路一白的手指上不断环绕着,周边有一道道暗淡的金色光芒如同雾霭一般发散着,可实际上这东西锐利无比,可以刺透灵魂!
更何况魂钉还带有吞噬属性,二者相加,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本以为这是自己的天赋神通,没想到却是老gay头的馈赠。
确切地说,很可能是它与自己的天赋神通已经完全交融在了一起,因而才会具备灵魂攻击与吞噬这双重属性。
试想一下,天赋神通是在路老板踏入修炼之路没多久后就觉醒的。
一个低阶守夜人,就可以踏足最复杂的精神领域,甚至还带有吞噬属性,这步子未免迈得也太大了些。
“法器还可以是没有实体的?”路一白看着指尖盘旋的魂钉,对着鬼怪道。
魂钉是他神识所幻化出来的东西,等于是能量体。总不能说他的神识里还扎着几枚钉子吧?
路老板财大器粗,怎么可能随身携带钉子、针之类的东西?
“为什么不可以?”鬼怪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有嫌弃,似乎在说:你好无知。
不过仔细想想,水可以化作大冰刀,火可以化作火焰枪,一道锐利之气,为什么就不能凝聚成魂钉?
只是这种法器到底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啊,感觉完全就不按套路走,给人一种夺天地造化般的感觉。
路一白微微一握拳,他手指上的魂钉就消散不见了。
原来,它就是【金】啊。
怪不得我对于守夜人组织有那么大的归属感,怪不得我很顺畅的就融入到了这个群体之中去,怪不得我如此尊崇这个组织的信念……
原来搞来搞去,曾经的我,居然是守夜人组织的五位创始人之一?
我是与小道观的第一代观主、黑河韩氏的老祖宗同一辈分的人物?
哎!等会!
那小道士太虚和韩珊珊按照辈分的话,该叫我啥?
小师叔祖?
……
……
把狮伞放回了伞架后,路一白默默的走到了二楼。
他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会,静静消化着今天所接纳到的巨大信息量。
通过与鬼怪的一番交谈,他对于自己的身份,以及季德恳的身份,有了新的认知。
只可惜现在季德恳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否则是该找他当面对质一下。
路一白整个人向后倒了倒,将自己的身体瘫在沙发上,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与太阳穴。
他的情绪并没有很好。
他现在正在调整情绪,正在疯狂的进行自我攻略。
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小七从屋子里探出了脑袋。她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还有点睡眼惺忪的样子,看着路一白,迷迷糊糊道:“老板,你怎么跑客厅来了?”
她刚刚估计是在睡梦中往路一白睡觉的方向拱了拱自己的小腰,把自己往他的怀里拱,结果却拱了个空。
两个人睡觉的时候,林小七喜欢被抱着睡,而且要是那种紧贴着的严严实实的拥抱,然后她整个人就可以蜷缩在路一白的怀里。
这似乎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由于拱了个空,所以她直接就醒了,发现路一白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小七没有穿拖鞋,现在已经入秋,地板有点冰凉。她垫着脚尖,穿着一条只到膝盖处的白色睡裙,迈动着自己匀称修长的双腿,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了沙发。
跳上沙发后,她抬起路一白的手臂,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身上抱紧自己,然后往他怀里缩了缩。
“咦!老板,你刚刚喝酒了啊?”林小七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后,在路一白的肩膀上蹭来蹭鼻尖道。
“嗯。”路一白轻轻点了点头,他刚刚在酒吧一楼的时候喝了点威士忌。
然后,他就微微用力的抱紧了林小七,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路一白想了一会后,把这些事情全部都跟林小七仔细的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