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谈谈心
“……”林白雾没想到陈恹说话这么直白, 她脸烫起来，生怕他再吐出点其他骚话，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 “陈恹，你别说了——我……信行了吧。”
陈恹抬手，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扯开后, 并没松手, 就那么拢在掌心，漆黑锐利的凤眼半眯着，“既然信了, 还打算跟爷生气到什么时候？”
“……”林白雾不想说话，转移话题道：“已经两分钟了，我要回家了。”
“不说不能走。”
“……”林白雾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她抿着唇，注意到四周有行人往这边注目, 她担心会被何青的朋友看到, 只能松口道：“我没生气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陈恹把手上的零食递过去，“接着。”
林白雾拒绝，“不想要。”
陈恹道：“拿回去当睡前零食，别再拒绝，再拒绝的话就是还在生爷的气, 还在生气的话，你可走不掉。”
“……”论赖皮林白雾是比不过陈恹的, 她咬着唇, 要伸手去接零食, 才发现右手还被男生拢在掌心。
陈恹的掌心温热，手指很长，指骨跟青筋尽数覆在冷白皮肤之下，指根分明，是一只瘦削漂亮但力道丝毫不见秀气的一只手。
林白雾的手是女生独有的纤细娇小，一整个被他掌心全部包裹住了，除了皮肤感知到的热意之外，还有一股密密麻麻的怪异触感涌上林白雾心间。
她发现后，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接过陈恹递来的零食袋，尽量面无表情，装出一副冷漠脸：“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陈恹扯着笑，“晚安，小辣椒。”
林白雾才不会跟陈恹说晚安，提着零食袋子便小跑着进了小区。
陈恹站在原地，看着少女跑的飞快像是身后有恶鬼追似得，嘴角轻轻勾了下。
转身欲打车离开时，瞥见宋章和的身影在林白雾小区门口一晃而过，不过那道身影并没拦住林白雾，他眯了眯眼，想到什么，在原地看了片刻，等宋章和身影进了隔壁小区，他才坐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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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雾到家时，何青依旧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等她，听见开门声，关了电视剧，照常叮嘱一句，“别看书太晚，早点睡。”
路过林白雾时，目光放在她手上提着的一大袋零食上，疑惑道：“怎么买这么多零食？”
何青每周给她的零花钱有限，林白雾是没能力买这一袋子零食的，她扯了个小慌，道：“姝姝买的，她今天上学路上捡了两百块，说是捡来的钱要及时花出去什么的。”
何青没怀疑，哦了声，进了卧室。
林白雾把零食丢在茶几上，人背着书包进了卧室，拿了睡衣洗完澡，坐在书桌前写试卷时，缩在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
她拿出来看了眼，陈恹给她发了条消息。
陈恹：昨天那么晚才回家是宋章和又纠缠你了？
林白雾疑惑着陈恹怎么会知道，她发了个问号过去。
陈恹：刚才在你小区门口看见他了，嗯？人还在纠缠你？
林白雾不打算跟陈恹说宋章和的事，编辑了一条消息。
【与你无关。】
继而想到那位大少爷的脾性，又逐字删掉，重新打了一一行消息过去。
林白雾：不想说他的事，我困了，去睡觉了。
陈恹便没再回消息过来。
隔天的早自习陈恹没到，只严防准时来了。
林白雾坐在位置上咬着叶姝递过来的包子背文言文，叶姝见陈恹的位置空着，又抱着书本跟手机坐了过来。
早晚自习一向管的宽松，并不会在意坐在哪。
叶姝坐下后，依旧用英语书当遮掩，在书下看起了手机。
林白雾包子吃完，叶姝戳她的手肘，稀奇道：“雾宝，论坛上有人翻陈恹同学的过往情史哎，好刺激！”
“嗯。”林白雾十分寡淡地应了声，目光仍旧放在语文书上。
叶姝没体会到分享八卦的乐趣，不太满意，把手机从英语书下拿了起来，点开一张图片递到林白雾跟前，“雾宝，你快看！这张图片上细腰长腿大眼小脸的美人都跟陈恹同学传过绯闻哎！”
碍于叶姝兴致勃勃，林白雾只得把目光从文言文上分出去一点，在叶姝手机上瞟了眼，只一眼，下意识道了句，“陈恹何德何能，这么多美女？”
叶姝捏了捏她的脸，陈述事实道：“人长得高，会打篮球，学习又好，巨帅且巨有钱，人不闷，舍得花钱，美女往上凑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林白雾徐徐皱起眉，记起昨晚的事，突然说了句，“姝姝，我觉得我被骗了。”
这话没头没尾，叶姝茫然道：“嗯？”
林白雾还没说话，耳边直接原地一声怒吼，来自于站在窗外巡查舊shígG獨伽的脾气暴躁的薛柄。
“叶姝！你敢带手机到课上！”
叶姝听见这声，脸色顿时耸拉下来。
不是吧，运气怎么那么衰！
叶姝被薛柄喊去了办公室训话，训了一个早自习，回来时人蔫蔫地。
林白雾用笔戳了戳她的后背，“老班骂你了？”
叶姝苦着脸，“倒也没骂，就是语气凶死了，还是要请家长，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课上看手机，估计会断我两个月的零花钱，我真的会谢呜呜呜。”
“没事，这两个月我请你吃零食好了。”林白雾安慰道。
叶姝仍旧苦巴巴地，不过事已至此，再难过也没用，她揉了把脸，问林白雾，“雪饼叫我去办公室之前你想说什么来着，你被谁骗了？”
林白雾看了眼身旁空落落的位置，默了默，“被陈恹。”
那么多绯闻女友，连照片都有，林白雾现在一点也不信陈恹的初吻是被她那晚给夺走的。
“陈恹？他骗你什么了？”
“……”长久的沉默，绝对不能跟叶姝说那个吻，她含糊道：“一点小事没什么，你继续背单词吧。”
叶姝尚且还沉浸在被喊家长的悲痛中，闻言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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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照例一周考。
上午考了语文跟数学，死记硬背了两周，语文试卷对林白雾来说问题不大，让她头疼的依旧是数学。
一张试卷做完都不用对答案，林白雾便清楚知道自己的数学现在是几斤几两。
午饭后，林白雾戳了戳叶姝的后背，道：“姝姝，你家还有高一的数学课本吗？”
她打算从头开始再细细啃一遍，虽然会占据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她平时课间和晚上睡觉的时间会缩减很多，但总不能就此裹足不前，总要找个办法解决。
叶姝道：“没了，上一次搬家中途高一高二的教材不知道被我妈丢哪里了去了。”
“你认识高二的学生吗？”刚升高二，应该有很多学生高一的书还没丢。
叶姝道：“有是有，干嘛，你要借来看看吗？”
林白雾点头，“感觉我基础太薄弱了，想复习一下。”
叶姝起身，“我去帮你问下，你跟我一起？”
林白雾便跟叶姝去了高二教学楼，就在高三教学楼对面，穿过一道架空的走廊就到了。
叶姝认识的男生是在高二（4）班，走到高二（3）班时，叶姝戳了戳她的手臂，小声嘀咕道：“雾宝，快看，宋章和在（4）门口，好像也在跟高二的学生借书哎。”
林白雾也看见了宋章和，他怀里抱着三本明显是高一的课本。
宋章和跟她一样也是重生的，即便高中时期学习再怎么好，过了十年，关于高中书本上的知识肯定都是脑袋空空，现在经过两次周考，宋章和想来是跟她一样会苦恼第一次月考排名。
林白雾想起什么，忽然皱起眉。
如果被宋章和看见她也在借高一的课本，依宋章和的聪明，铁定会怀疑她跟他一样是重生，林白雾真的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
倘若宋章和不知道她重生的话，即便对她还抱着非分之想，忌惮着她才刚满十八岁，且跟他只是同学关系，并不会越距纠缠她。
毕竟披着十八岁的幌子，一旦宋章和有丁点不知分寸的行为和贸然激烈的纠缠，林白雾完全可以举报给年级主任或者报警处理他。
但相反如果宋章和知道林白雾跟他一样是重生的话，仗着那十年的亲密关系，宋章和绝对会不知分寸和毫无底线的纠缠她，届时林白雾想躲开他的纠缠会难上加难。
林白雾拉着叶姝，转身要走，“我们先不借了。”
宋章和借完书，转过身正巧看见她，喊了一声，“小雾。”
男生人高腿长，几步便跟了上来，走在林白雾身侧。
林白雾拢起眉头，有点厌烦，她往叶姝那边靠。
宋章和开了口，“小雾，你来这边有事吗？”
叶姝毫无心机答道，“我跟雾宝来借——”
林白雾手快地捂住了叶姝的嘴巴，漠然道：“不关你的事，还有别管我的事。”
宋章和垂眸看着她，脑中回忆起昨晚篮球场那一幕幕，他语气有点低，像是很难过的样子，“小雾，我以后不管你的事，但是你可不可以别躲我？”
叶姝心里嘀咕：好家伙，这人怎么还走小可怜路线了。
林白雾不为所动，“宋章和，这事用不着讨价还价，我的事你本来就没任何身份立场来管我，至于我躲不躲你，也是我个人的事情，别想干涉我。”
宋章和唇抿了下，“小雾，我只是喜欢你，并没做错任何事，别对我这么冷漠好吗？”
没做错任何事？要不是知道他有上一世的记忆，林白雾此刻说不定会心软上几分，但记起他分明就有那些恶心的回忆，却偏偏还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她觉得很恶心。
她站定，扭头看向宋章和，毫不遮掩地露出讥讽，“宋章和，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恬不知耻的舔狗，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也明白拒绝了你，一直纠缠就没意思了，我这人，确实是看不上你。”
“小雾——”宋章和僵在原地，当着叶姝的面被如此奚落，他脸色有点难看，伸出手，想要拽住林白雾的手。
林白雾皱起眉，还没来得及躲开，一杯冰凉的冷饮塞到了她手心，顺带着隔开了宋章和探过来的掌心。
她握着那杯突然塞入的冰饮，茫然抬头，就见一上午没来学校的陈恹站在两人身后。
“宋章和，你怎么这么不听劝。”陈恹黑漆漆的眸子瞧了林白雾一眼，又把手上另外提着的两杯递给叶姝，才看向宋章和。
叶姝接过来，惊喜道：“陈恹同学，你又给雾宝带喝的了，你真的是太体贴啦！”
他人往前迈了一步，毫不客气地挤在林白雾跟宋章和之间。
陈恹体型看着瘦削，但人毕竟是个身高180往上的男生，长胳膊长腿，外加宽厚的肩背，逼得宋章和只能往旁边走了几步。
他看着挨着林白雾站的陈恹，眉间攒起厌恶，道：“陈恹，你什么意思？”
陈恹扯笑看着他，笑不达眼底，“你真以为我那天说让你举步维艰是说着玩的？宋章和，我要真的动起手来，你今天能立马从这所学校滚蛋。”
他这话确实不是大话，家里给学校捐了三栋楼，有权有势，但凡陈恹跟校长提一句不满宋章和，都不用陈恹找借口，校长会自己找理由劝退宋章和。
宋章和一口气积郁在胸腔，脸色难看到极点。
对于权势和钱财的压迫，现在的他确实没一点反抗的余地。
林白雾看着宋章和怒不敢言的脸，漠然地收回视线。
反倒是叶姝有点心软，扯了扯林白雾的手臂，“雾宝，你喊一声陈恹同学，我们回去吧，午休时间快过了，我们下午还要考试呢。”
林白雾没说话，也没喊人，直接带着叶姝走了。
陈恹淡淡瞥了一眼宋章和，抬步跟了上去。
到了教室门口，陈恹让叶姝先进去，用身体堵着教师门口，拦了一把林白雾，“小辣椒，聊会天。”
林白雾道：“不想聊。”
陈恹盯着她，嘴角轻勾，“由不得你。”
“……”
“被动被我拎过去还是自己主动走过去，自己选。”
林白雾默然两秒，掀眸看了陈恹一眼，抿着唇，转身去了教室门口的栏杆旁。
陈恹无声笑了下，走过去在她旁边站着。
教室里同学都趴在桌子上午睡，这个点，烈阳高悬在天上，空气中漂浮着灼人的热浪，教学楼后面小树林时不时传来的阵阵夏蝉鸣叫，除此之外，倒是没任何人声，格外安静。
“你要说什么快点说，走廊有点热。”林白雾感受着走廊上的灼热，轻轻呼了口气。
陈恹从她手中拿走冰饮，抽出吸管，插进塑封的瓶口，递了过去，瞄她一眼，“喝点降降温。”
林白雾默了默，接过来，喝之前，幽幽道：“我自己有手。”
陈恹斜斜睨着她，轻嗤：“有手跟没手一个样，刚才我不替你挥开宋章和的咸猪手，你的手估计会沾一手背他的臭汗。”
林白雾辩驳，“我是要躲开的。”
继而，又抬头盯着陈恹，平静地提醒他一个事实，“陈恹，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还用我的手背擦汗了！”
陈恹低低觑着她，凤眼半眯，慢悠悠道：“我的汗比宋章和的香。”
“……”林白雾忍不住道：“陈恹，你真的好自恋。”
“不信？”陈恹嘴角勾着，抬手，掌心朝林白雾秀挺的鼻尖上压，“给你闻一下，爷的手心真是香的。”
林白雾嫌弃似地倒退一步，“无聊。”
陈恹收回手，没再逗她，黑眸认真瞥她，“过来，有正事问你。”
林白雾难得瞧见大少爷一本正经的模样，抱着冷饮，又站了回去，“快点说。”
“宋章和是不是天天晚上在你家小区门口舊shígG獨伽堵你？”
林白雾刚想拿昨天在Q/Q上的回复来搪塞他，“我不想说他——”
陈恹打断她的，眯着眼，“小辣椒，别扯开话题，我昨晚在你小区门口瞧见了，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女生整天被男生尾随怎么也不当回事？”
林白雾只得把搪塞的话咽进肚子里，张了张嘴道，最后只道：“不算尾随，他家就在我隔壁的小区。”
陈恹道：“不算尾随，那就是整天晚上在你家小区门口堵你？”
林白雾没说话。
陈恹见她白生生脸蛋上一副郁结又烦闷的神态，忍不住曲指重重扣了下她的额头，“小辣椒，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林白雾捂着比他敲疼的额头，不满看着他。
陈恹瞧着她眼瞪着他，笑了声，“对我倒是凶得很，对他倒是优柔又寡断，怪不得人一直纠缠着你，听好了，晚上他要是在再小区门口堵你，你直接报警，说有变态狂尾随你，让他进警局一趟，出来就懂得收敛了。”
林白雾不太想跟陈恹聊很多家里的事，但陈恹跟她说话也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想了想，还是道：“他妈跟我妈认识，关系很好，我爸妈也很喜欢他，真要报警闹大了，两家面子都不好看。”
陈恹睨着她，漫不经心问道：“你爸妈很喜欢他？有多喜欢？打算让你们长大后结婚吗？”
提到跟宋章和结婚，林白雾皱眉，“陈恹，你瞎说什么。”
陈恹见她一对弧度柔和的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了，心里那股不舒服散的飞快，他薄唇轻轻勾起，道：“既然你爸妈没把他当未来女婿看，他每天堵你就是在耍流氓，不好报警的话，跟你爸妈说一声，家里的娇娇女受委屈了，总得出面教训一下他吧。”
什么娇娇女，林白雾抿了抿唇，记起上一世跟宋章和结婚后，何青跟林军都恨不得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待，她在这个家里倒像个外人似的。
毕竟从小没在他们跟前长大，他们又有点重男轻女，怎么能算得上娇养的女儿。
即便知道宋章和晚上堵她，为着跟陈兰的交情，只要宋章和不做太过，或者宋章和换个说法把堵她换成担心她安危送她回家，何青怕也只会觉得宋章和心细体贴，反倒是觉得她不懂事。
林白雾不想多说，语气有点闷，“不想说了，外面热死了，我回教室了。”
话落，也不管陈恹同不同意，便拎着冷饮进了教室。
陈恹眯着眼，若有所思看了会林白雾纤细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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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防午睡醒来见到陈恹过来了，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今天要被伯母训一天呢。”
陈恹刚坐下，把多出来的一杯冷饮递给他，斜他一眼，“我有那么傻站着让训一整天？”
严防乐了下，看了眼趴着午睡的林白雾桌上也有一杯同品牌的冷饮，挤眉弄眼小声道：“恹爷，你这天天给人带冷饮带吃的，什么时候能把人真的拿下，光明正大地宠人啊。”
陈恹靠着椅背，觑着林白雾睡得脸颊红红的半边脸，唇角不自觉勾了个笑，人却懒着声，“高中生谈什么恋爱，学习才是正事。”
严防被他这话逗笑，伏在桌子上上半身笑的直抽抽，要不是周遭还有同学在睡，他恨不得直接大笑出声，他憋了会，道：“恹爷，你别光嘴上行，要是哪天小辣椒被别的男生捷足先登，我们学习为重的恹爷怕不是会直接疯球吧。”
被别的男生捷足先登，陈恹想了下林白雾跟旁的男生牵手拥抱的画面。
舌尖顶了下上颚，陈恹拧开矿泉水，目光还盯着林白雾睡熟后娇嫩嫩的脸，喉结滚动，吞了两口水。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陈恹都觉得自己心肝脾胃哪哪都不舒坦。
音低着，腔调懒懒地，冲严防道：“行了，别提这茬了，有点事想问你。”
严防见他一本正经，人也跟着正经起来，趋近，“恹爷，你说。”
陈恹压低声，跟严防说了几句。
严防看了眼林白雾，捉摸着陈恹的意思，压低声道：“这事确实简单，但是是稍微动点手脚还是——”
陈恹觑他，似笑非笑：“干过这么多缺德事，这事的分寸还让我来教你？”
严防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声，道：“行，恹爷，这事我自己看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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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铃响，林白雾只睡了一会，还没睡够，铃声响了一会，她人还趴在桌子上眯着眼享受着最后十分钟的小课间。
叶姝醒过来，揉了一把眼睛，记起一件事，扭头就道：“雾宝，我们刚才不是去借书吗？你怎么突然又不借了？”
林白雾听见叶姝的说话声了，但脑中只想瞌睡，没听太清，她手撑着桌面，起来时，一双杏眼还惺忪着，茫然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叶姝看着她没睡够的慵懒瞌睡状乐了下，“没什么，你先睡，一会跟你说。”
林白雾闻言，没任何迟疑，立即又趴了下去。
陈恹一直醒着，林白雾刚才那迷迷瞪瞪的模样太可爱了，背靠着椅子，手上转着铅笔，目光却一直瞟着林白雾没睡醒温和无害的脸，见林白雾趴下继续瞌睡，他唇角弯了弯，继而看向叶姝，“她要什么书？”
叶姝抱着冰饮喝了一大口，答道：“高一高二的数学书。”
陈恹看了眼林白雾两条细胳膊下压的数学试卷，上面并没写得分，但页面上红叉号还挺多。
“上午周考考了数学？”
叶姝点头，“对，上周雾宝考的就不好，这周估计差不多，雾宝想找高一高二的课本巩固下基础。”
陈恹想了想，道：“借书的事你不用管了，晚上我给她弄来。”
叶姝冲陈恹比了个大拇指，道：“陈恹同学，关键时刻，还得是你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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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的是英语跟生化，英语她一向没什么大问题，生化学两门靠着这两周熬夜到凌晨两三点死记硬背的韧劲，比上周周考轻松了那么一点，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