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军队之中也熟悉对方的招数,谁想到这些日子过去,眼前这人却似变了一个人死的,其实力竟然隐隐之间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那个人吗?”
郑鼎哈哈大笑,长刀在手之后,已然是运足一身真元,双足踏在地面之上,身形已似猛虎下山一般,不过刹那便来到宋希濂之前,想要将其铲除。
廉希宪轻哼一声,素手一挥周遭水珠全数用来,居于胸前汇成了一个大大的水球,随后双掌猛地一戳登时将整个水球爆裂开来,化作漫天云雾,遮住眼前之人的视界。
云雾缭绕,终究还是无法避开郑鼎的神念扫射。
郑鼎只需稍稍闭上眼睛,便可以感受到对方那极其强烈的位置所在地,至于手中长刀,也似老虎一样发出莫大的声音,似是要向世人宣布自己的实力。
刀锋所向,群雄披靡。
但是,这宋希濂却在刀身临身时候,身形骤然散开,却是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转眼间不知道变成多少人儿,就这样分散在郑鼎周遭。
郑鼎立时愣住,便听那宋希濂甚是得意的说道:“你以为我是想要借此逃走?不,这一次是专门来杀你的。”话音落下,那无数人影纷纷动弹,却是一并轰在郑鼎身上。
这一下,拳势极重,立刻便让郑鼎口吐心血,已然身手重创。
但郑鼎倒也不愧是响当当的汉子,不顾身躯重伤,猛地催动至极真元,手中长刀龙吟再现,立时便将周围云雾尽数震散,当然也逼得宋希濂只能收起招数,退到三丈之外的地方去。
“嗯!”
强压身躯伤势,郑鼎刚一迈步,便感觉步履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他知晓自己伤势如何,只能停止行动,仅靠手中长刀支起身子,不至于跌落在地上。
“你这厮当真好顽强。只可惜,却终究还是归了赤贼。”
远处,廉希宪长叹一声,透着几分懊恼。
他们两人毕竟是同事一场,昔日相处时候也有些情分,若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就此死去,心中当然有不忍之处。
但考虑到如今赤凤军、蒙古乃生死敌人时候,廉希宪只能痛下心肠,斩杀郑鼎了。
此刻,郑鼎也知晓自己的状况,但他却依旧昂着脖子,一脸不屑:“正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我第一背叛了义军,投靠了蒙古,第二次背叛了蒙古投靠了赤凤军。如今时候我若是再背叛第三次,那和昔日三姓家奴有何区别?”口中满是鲜血,步履亦是蹒跚,虽是如此却将那一柄长刀轮的飞起,化作最后一道刀芒,径直朝着廉希宪杀去。
廉希宪眉梢微皱,旋即狠下心来,双手一阵舞动,再次集纳万千云气,汇成一道水球。
第一百零八章变策略谋求合兵,四杰内矛盾骤升
“这么说来!廉希宪和阿术已经死了?而赤凤军也彻底从大名府之中逃出去了?”眉间蹙紧,蒙哥的脸色一直都黑黑的,眸中闪烁,莫不是懊恼之色。
史天泽头颅低下,再无往日高傲之气,回道:“属下无能,还请殿下责罚!”
“唉!”
拖长的叹息,蒙哥身形一软,瘫坐在座椅之上,右手摁住太阳穴,轻轻的揉搓着。
最近时候,他总感觉自己甚是疲惫,没办法,只因为此刻朝中,早已经因窝阔台病重而暗潮涌动,而中原治下也因为赤凤军连番动作而蠢蠢欲动。
面对如此局面,蒙哥知晓蒙古虽是强大,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稍不注意,这诺大的蒙古帝国便有分崩解体的可能。
而作为黄金家族一员,也是当今大汗的有利竞争者,蒙哥认为自己有义务去解决这一切。
但是他终究分身乏术,只是居于庙堂之上,亦或者于沙场之上纵横,或许尚能控制住局面,但两者并发,就算是以蒙哥之智,也难以阻止局势持续性的崩坏。
正式因此,所以蒙哥才会终日唉声叹气,展现出这般苦恼无比的模样来。
听见这声叹息,史天泽自觉辜负了蒙哥信任,诚惶诚恐就跪倒在地,口中回道:“还请殿下惩罚!”
“算了吧!”
蒙哥摇摇头,回道:“廉希宪、阿术都已经死了。军中之内,人才稀少,若是再责罚将军,那我还有多少人可用?”
他虽贵为蒙古皇子,但因为窝阔台敌视,麾下并无多少心腹大将,至于那些前来投奔的诸如张德辉、李治、元裕之等人,也莫不是抱着别样心思靠近的,一旦发现自己所托非人,便会立刻离开,毫不留情。
譬如当日的张德辉、李治、元裕之三人,便因为看到蒙哥百般受制于窝阔台而恼怒,更因见蒙古行事依旧,自己一身本领也未曾得到发挥,甚至剿灭赤凤军之后也未曾得到封赏,故而一怒之下挂冠而去,跑到封龙山隐居去了,自称为龙山三老。
史天泽虽是蒙古之内仅有的数位万户侯,身受封爵的王爵之人,但因为他本身也是汉人,自然被那些蒙人、色目人所排挤,于朝廷之上也被数次针对,若非军职在身,更有族中之人需要挂念,只怕也已经效仿三人,一并离开蒙古了。
对于这一点,史天泽明白,蒙哥也明白,两人于蒙古朝廷来说,都不过是边缘人物,如今时候不过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史天泽嗫嚅一下,又问:“既然如此,那不知殿下有何计划?”
对阵赤凤军,他已然连续损失郑鼎、赵柄、廉希宪、阿术等诸多名将,军心也因为连续失利而涣散,而且前有狼后有虎,现今南朝也有北伐之象,若要能够在两者围攻之下维持战局,实在是力有未逮。
“唯今时候!唯有南下,撤入汴京之中。”蒙哥眉头微皱,思索片刻便道:“若是能够和我弟弟忽必烈会兵一处,届时应当能够挡住两军。”
史天泽回道:“我明白了。”旋即离开军帐,回到自己的军帐之内。
置身于军帐之中,他想着今日所谈之事,也是面有忧愁,对那赤凤军亦是恨上三分。
宋子贞随侍在旁,亦是感到史天泽气色不佳,便沏了一壶龙井,端入营中好教史天泽能够稍事休息一下。
席中,宋子贞见史天泽一脸苦闷,便问:“将军,莫非是在为赤贼逃出大名府而感到忧愁?”
“没错!”
端起杯子,史天泽珉了一口,诉道:“你也知晓。那赤贼虽是声势浩大,但底蕴不足、根本难固。正是因此,所以我才打算将其困在大名府,一如当初歼灭李檀那样,逼其就范。”
“但是对方却从大名府之中逃了吗?”宋子贞自然知晓这一切,当初剿灭李檀的计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