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1 / 1)

鸣凤天下 破月乌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一的人物。在十岁时候便已然修行有成,更兼聪明伶俐、勇气过人。当年她有志于学,自师门之中离开游学,后来因缘巧合来到了兴元府之中,我也正式在那个时候认识她的。而当时候,全因为一腔热血,所以她毫不顾及自己不过一介幼童,数次助我父亲击退强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得到她相助,方才从蒙古大军之下死里逃生的。”想到当年那年幼时候第一次见面,她那白皙脸庞不禁浮现出几分红晕来。

“哦?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忠良之后?你的父亲,莫非便是十年之前殁于兴元府的萧逸吗?”捻起棋子的手停滞在空中,宇文威看了一下萧月,目光透着不可思议。

“正是家父。”萧月低声回道。

“当年他一家随城一并牺牲时候,我还为他可惜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后代活着?”宇文威叹声气,将棋子放下。

“既然如此。那会孟兄,你就没有什么歉意吗?”顺势落下一子,水川先生又道:“要知道当年时候,若非如此只怕你也未必会沦为如今境地。”

被点出过去事情,宇文威不免有些懊恼,低声说道:“往年糊涂,你怎生将这般事情提了出来?”

“请恕小子无知,不知两位前辈究竟说的是什么?”萧月听着糊涂,见两人似乎知晓一些父亲牺牲内幕,连忙问道。

“唉。说起来那也是一场糟心事。当年我一意主张联金抗蒙,故此当那萧逸呈请上表时候,我仅仅主张派遣几位武功大夫以为屏蔽。谁料到那金兵当真南下,直接派遣一支小队攻击兴元府,而那蒙古也是残忍狡诈,虽是和我宋朝一并灭了金朝,但是却也导致了兴元府受到那铁骑践踏,民不聊生。我沦入今日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满脸无奈,宇文威自嘲着说着往事。

在他那稍显浑浊的目光之中,已然带着太多的茫然以及失落,显然也为当初自己事情而感觉懊恼吧。

“是这样吗?”

萧月神情有些失落。

她本以为当年父亲之所以牺牲,全是因为蒙古鞑子的凶残所致,但是按照如今宇文威和水川先生所说,之所以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位于临安的朝廷也要负起大部分的责任来。若是当年宋朝朝廷能够下令让一只军队驻扎在当地附近,负责拱卫整个四川一代,怎么可能会有斡烈兀林答南下事情?怎么可能会有托雷攻占兴元府事情呢?

“你若是执意报仇,自然可以一剑杀了我。”阖上目,宇文威神色平静。

他这条性命自从被贬低到易州之后,就全然当做没有了,如今唯一所求的也不过是复仇罢了。

“不了。”

摇摇头,萧月将眼中泪水拭干,说:“我师尊曾经和我说过。人世间只需要有人,那么就会有争论。所以争论并不可怕,因为这些争论可以告诉我们,问题的关键究竟在哪里?而唯一需要重视的是,我们需要知道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先生不辞辛苦,随着我们一路北上,寻求击退蒙古的方法,其心定然是一心为国,乃仁人志士。既然如此,我又岂能因小家而毁大家呢?”

消去悲伤,萧月神色异常庄重,并未因听见自家父亲事情而陷入困顿之中。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然而那宇文威却像是痴了一样,口中连连的念叨着这句话。随后他抬起头,眼中透着悲意:“若是当年我们没曾陷入意气之争,也明了这般道理,如何会导致今日结局?”很显然,在他心中昔年的庆元党禁当真是一生的梦魇,甚至直到今日,也依旧徘徊在脑海之中,让人无法摆脱。

“会孟兄!你失态了。”

忽然抬高声音,水川先生悠悠说道:“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这严实家中,若是让他发现了我们的身份,那可就糟糕了。”目光忽的落在远处,几人就感应到在数十丈之外一人正撑着伞朝着这边走来,看其样子正是严实家的二郎,严忠济。

只是不知此刻他来到这里,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推开门,严忠济看见两人正在对弈,朗声笑道:“二老如此雅兴,居然在此对弈?”

“天气阴沉不便出门,我等也不过是聊以助兴罢了。”水川先生起身回道:“只是看严公子神采飞扬,莫非有什么喜事吗?”

“也不算是什么喜事!”

目光不住扫过旁边静立的萧月,严忠济连连笑道:“只不过再过七日便是家父六十大寿,我准备在城南福顺斋做寿,祝他长命百岁、福寿安康。”说话时候,他那目光之中透着迷离,不知究竟带着什么心思来。

“再过三天便是乃父寿辰之日?”水川先生立刻做出惊讶模样,连连摇着头,抖着双手分明是无比的懊恼:“可惜我们来的仓促,却是未曾备齐礼品。如此疏忽,还请严公子多有见谅。”

“无妨无妨。几日前,你们所赠送的那赤心剑已然不错,我父亲甚是欢喜。”严忠济张口应道,目光流转忽的落在萧月身上,又问:“只是我毕竟年少无知,不知晓应该如何处置,可否相请两位商讨一下?而且到时候福顺斋应当如何处置,也甚是困惑。以父亲名传山东的威望,到时候定然会有人前来道贺,若是怠慢了他们也是诚为可虑啊。”

“既然是公子相邀,我们怎可怠慢?”水川先生当即应道。

随后,他就带着萧月、宇文威一并跟在严忠济的后面,来到了福顺斋所在地方。

细雨绵绵,红墙绿瓦隐入在树林之间,让人看不真切。斑白砖石垒砌而成,一条蜿蜒小路直入山林之中,两侧边上正有两株槐树,恰似那龙头模样,自头顶之上伸出的粗壮枝杈,让人望之好像巨龙卧于此地。它们正如那拱卫门户的龙神一样,护着身后的福顺斋不受人间烟火侵蚀。

踏着石阶,几人很快便来到一处大堂之中。

朱红栋梁、碧绿翠瓦,一排雕花栏杆将其围住,令其和那些的茂密无比的丛林隔开,那些茂盛树林微微荡漾,更有幽香随着风悄然弥漫期间,更令这里平添几分安静祥和。大概是因为今天下雨的缘故,这里稍微有些安静,大堂之中人员并不算多,仅仅有一些侍女正在整治那些横幅、挂纸之类的东西,而在门庭之中也放着一些木头,正有木匠将其搭建起来,不知道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着眼前正在准备的模样,水川先生问:“到时候那寿宴就会在这里举行吗?即是如此,却不知晓到时候所宴请的都是谁呢?”

“我父亲劳苦功高,不仅仅于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