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然而张世杰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徒,当即高声喝道:“躲在别人身下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和我单挑!”
只是孔治却分毫不说,而那孔元措只是皱眉,旋即将手指在那木剑之上轻轻一点,木剑顿时散发出莫大光辉,直直朝着张世杰压来,势如泰山压顶,直接朝着张世杰压来。
“以大欺小,尔等胸襟不过如此吗?”。
见到张世杰置身危险,那木道人朗声笑道,手臂一挥将眼前案桌砸碎,随手一挥。
碎裂的木头当即混着一股清光,正好落在了张世杰身上。不过霎那间,这些碎木顿时化作一根根藤条,枝杈伸展开来,正好缠在了张世杰身上,将他身上的一切全都裹入其中。而且表面亦有清光流转,纵然乃是木头所制,其坚硬程度也不在钢铁之下。
似乎感应到那威威赫赫的白光压来,这藤甲之中顿时冒出无尽清光,正好将其抵住,令其分毫不能寸进。
“既然两位前辈已然出手,还请两位能够饶恕贫僧罪过。”
妙兴见到两人正在僵持之中,口宣佛号。与他脑后,那万千金光顿时凝聚,却是化作一轮怒目金刚,手持金刚杵,照着周围的木柱子还有那地板、房屋、梁木砸去,很显然欲要会叼着醉香楼,彻底打破眼前的僵局。
尘漓道人却冷哼一声,将手在地面上轻轻一拂,万千清光顺着那木头纹理,当即散开化入其中,又道:“此地乃是他人之物,我等虽有争执,岂能因此坏了别人东西?”
被这清光一扫,那些本来已近朽烂的木头、房梁顿时化为钢铁,硬生生的挡住了金刚那莫大轰击。
另一边,萧星勉强站定之后,顿觉得心口有些刺痛.她揉了揉胸口,目光扫过了那破碎铁琴,不免有些悲痛。这铁琴乃是当年萧凤费尽心思方才打制出来,并且送给她作为武器的。
然而如今,这铁琴却被别人劈成碎渣,萧星自然会有些心痛。她见到不远处张世杰和那两人战斗,不免有些担忧,就要走了出去。只是刚一动弹,四周围顿时窜出数十根树杈,彼此交错凝结起来,须臾间形成了一个树叶藤蔓构成的笼子,将萧星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坐在旁边,木道人说道:“你且静心休养,莫要离开此地。”
“可是你等正在和对方厮杀,我怎么独自一人待在这里?”萧星心中咯噔一声,连忙问道。
“我等不过一介残躯,所求者不过道统不灭。华夏不绝。你如今不过双十年华,岂可因此葬生于此?”那木道人朗声说道:“薪传火继,延绵不绝。我等华夏,岂可因外敌而绝?”古拙面孔,更是透着一股神圣,让人不免心中崇敬。
第五章险境中绝命反击,余波起醉香楼碎
“既是道统相传,何不弃暗投明?”
不远处,妙兴双目睁开、声似洪钟劝道。
交手不过片刻,然而他已然瞧出眼前这人绝非寻常之辈,若要轻易击败并非易事。而且在这醉香楼之外,赤凤军列位士兵早有准备,若是等到他们闯入这里之后,只怕事情就麻烦了。
满心嘲讽,木道人瞧着眼前这人,不免有些轻蔑:“风俗相异、人种不同。塞外蛮夷之徒,岂能知晓我华夏经典。汝之智甚愚,竟不知橘枳之变乎?”
百年之前,自靖康之耻后,整个中原大地就彻底沦入金朝统治之下。虽然宋朝南迁,也依旧顾念旧土,数次兴兵北伐。北方豪侠也是多次组织反抗,方才于二十年前掀起红袄军起义,彻底覆灭整个金朝。
经历昔年一些事情,尘漓道人和木道人如何不知那蒙元本来面目,比之金朝更为凶残。要知道当年时候,他那玉皇观还有木道人的炎帝庙之所以衰败,未尝没有金朝在背后推波助澜。
收敛目光,妙兴长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么还请道兄莫要怪罪了。”双手合十,身后金光再起变化,却是凝聚成为一座金莲,十二片莲叶璀璨夺目,周遭亦有梵音响彻,正如那洪钟大吕惊醒每一位世人,更有异香升起,沁人心扉,令人仿佛置身于佛国乐园,无论如何不可自拔。
金莲将整个人托起,正似那降世的佛祖,妙兴已然褪去任何神色,蜡黄脸色透着无奈,随后一张拍出,直接朝着两人抓来。
“果然是番邦异教,惯会用这些邪门歪道。”
尘漓道人却是冷哼一声,旋即只将手指于脑门之上一点,当即拉出道道清光。清光清冷,就似那刚刚抽芽的枝叶经络一般,随着他的手被凝在空中,转瞬间便化作一尊古拙青铜古柱,一股沧桑亘古气息,自其之上散发出来,岿然不动。
其上,似有那精善绝伦的微雕大师再起上面刻下诸多图案。
有万千鸟兽奔行于洪荒大地,有亿兆鱼虫川行于大河湖泊,有沧桑古木傲立于雄奇山川,其中一个个人类身影闪烁其中,正是昔年人类游走于百兽争锋之中,披荆斩棘开辟出人类道路的景象。旁边,一个个古拙字样清晰无比,虽与今日汉字决然不同,然而看那横撇竖捺,分明便是古老时代方才出现的金书文字。
“天行有常,立身有本。”
随后,尘漓道人轻斥一声:“玉皇始心章,中!”应着声,那古拙铜柱当即横空射出,直接自双掌之间缝隙穿过,朝着妙兴砸去。似缓实疾,不过刹那,这铜柱已然落在妙兴眼前。于此险境,妙兴亦是张口低喝,道道金光于金莲之上绽放开来,一层层凝聚成形,却是化作琉璃也似的屏障,一层又一层叠在身前,欲要将这铜柱挡在外面。
这乃是《大日如来咒》护身之法,比之当年杨琏真伽那不动明王根本印,也是不遑多让!
便是那专门用来攻城用的投石车甚至是攻城床弩,也断然无法撼动。
只是今日,这貌似坚硬无比的金光护盾,却在那铜柱之下,就像是脆弱玻璃一样,被纷纷扯碎。随后铜柱整个落在了妙善胸口之处,“轰”的一声他也没曾后退,只是整个身体陡然一颤,丝丝金血自毛孔之中渗出,身下金莲也顿时崩碎,再也无法凝聚成形。
“好厉害的玉皇始心章,看来今日是我败了。”
嘴中呕出鲜血,妙兴只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魂灵都被震出,身体肌肉、骨头还有皮肤,仿佛都在这一震之下,被硬生生的震得分离开来。
莫说是继续做战斗,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连行动也是万分困难!
虽是如此,妙兴却也有些疑惑:“但是,你为何不杀我?”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过困于心境未曾突破,故此为奸佞所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