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应对?若论宋朝灭亡根源,尔等乃是首恶!”
虽说南宋末年乱象频频,更是经常出现诸如丁大全、贾似道这般奸相。
但究其根源,还是因为其多年对士大夫太过优宠,免去其许多税赋,更是导致大多数农户挂在士大夫之下,好躲避那繁重的税赋。这般一来,自然导致财政税赋减少,而为了维持三冗,宋朝又必须去搜刮大量的财富,而这些税赋自然也就加到了民间百姓之上,令其生活愈加困难。
为何宋朝起义如此频繁,其原因正在这里。
萧凤有感于次,故而在立国初期,便颁布条例,无论士族、功勋后代,皆是一视同仁,都要缴纳税赋,若是未曾缴纳税赋,轻则直接革出官职、功名,重则直接入狱,从来没有任何侥幸。
彼时关内久受战争困扰,虽是感叹其刑法严苛,但有鉴于萧凤处事向来公正无私,所以也就没怎么反抗。
“好个狂徒,竟然这般辱我?”
这一番话,却是不仅仅限于叶李,便是包括在场的士人也一起得罪了。
那些士子一个个莫不是怒目而视,瞪着赵文英,一副要将其撕碎的模样。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寻常之人,纵然读了所谓的圣贤之书,也不过是因为这圣贤之书能够帮他们获得权力,至于老百姓会如何,他们也不理会,顶多也就装作悲伤模样,然后捏着嗓子悲风伤秋一下罢了。
赵文英更显得意,挺起胸膛挑衅道:“怎么了?难不成我说错了?若是的话,还请你们指点一下?”
“尔等闭嘴。”
连番辩论,叶李也稍微回转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赵文英,只感到棘手无比,低声问道:“我等和你有何冤仇,为何这般说我?”
先前争论,叶李也是明白自己若要在口才上面赢过对方,实在是太过困难了,只好调转方向。
赵文英抬眼看了一下叶李,似是惊讶对方如此迅速便摆脱了困境,口中也是说道:“和你无关,纯粹只是指出尔等所拟定的祖律罢了。若是当真依着这祖律行事,我朝不过百年事件,定然会分崩离析。皆是今日之景,也会重新出现在华夏大地之上。这样子,尔等也忍心吗?”
既然对方态度有所软弱,他也不介意就此退让,给对方一点反应时间。
但是关于那祖律,赵文英是断然无法接受,只因为其中条纹太过奇葩,根本没有执行的可行性。
“好吧。只是关于那祖律的拟定,或许还需要尔等帮助,只是届时你们也莫要推辞,协助我们一起确立好其中具体的条例,可以吗?毕竟晋王也不希望我们就这么继续争吵下去,以至于什么都做不到。”叶李暗叹一声,也知晓这初次交锋,自己算是彻彻底底的败了,如今能够说服对方让自己留下,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自然可以。只是关于我先前说的那几条,务必要重新改正,明白吗?”赵文英阖首回道。
如今对方服软,他也不愿意继续追究,自然也借坡下驴,饶过了对方。
初次的接触,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好似一切有重新回到了原点,但是双方全都明白,接下来的才是重点,而那也决定着他们双方谁才是胜利者。
第三百四十五章拉帮结派
“也不知晓萧首相搞什么,竟然让这帮混蛋也能够担任议员?”
眼看着赵文英等人骂道,康棣难以忍耐心中怒意,当即骂道。旁边士子听了,也是纷纷吐口大骂,毫无一点儒生应该的矜持。
“全都闭嘴。”
叶李听着刺眼,蓦地抬高声音。
众位儒生心神一愣,皆是停止说话,脸上带着害怕看着叶李,显然也是害怕被他所斥责。
叶李察觉到众人目光,冷笑一声回道:“如今对方声势正旺,就凭咱们现在的实力,又能如何?要知道他们乃是长安来的,可以说是那萧凤的心腹了。今日会有这般动作,显然是对我们的警告。”
“叶兄。”
康棣微微一愣,低声问道:“找你这般说来,他们乃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要不然呢?”叶李没好气的回道:“就在拟定祖律的关键时候出现,若说不是为了这个,我也不信。”目中透着忧虑,他又是说道:“而且那萧凤向来野心勃勃,要不然如何会算准我朝覆灭时候,直接出兵拿下了我朝半壁江山?仅仅是这一点,你们就应该明白过来,那萧凤可不是寻常之人。若是没有他准许,那些人如何会这般嚣张?”
章鉴站在一边,看着众人这般吵杂模样,心中微微叹息:“唉。本以为到了这里,能够稍微吸取一点教训,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他作为主席,当看到众人商讨那祖律制定的时候,便明白这祖律定然无法通过,只是碍于众人激情,这才没有插嘴阻止。如今被那赵文英一说,这帮人现在才有所反应,不得不说还真的是有够愚拙的。
“章主席!”
叶李走了上来,他的目光还是透着不甘。
章鉴心中一紧,低声问道:“叶李啊,你找我干什么?”虽是感叹对方实力不错,但他早就习惯了中立态度,可不会因为对方的劝说,便改换自己的门楣。
现如今,章鉴只想要多活几年。
“章主席。我想问一下,那官家如今在何处?毕竟自我来到这里,便许久未曾见到官家了。”叶李深吸一口气,然后问道:“而且这祖律关系重大,若是没有官家准许的话,我想应该也无法通过吧。”
章鉴若有所思,回道:“你是说赵昺吗?他现在暂居在襄阳府呢,因为此地毗邻战场,所以就没过来。而朝中之事,目前全数由萧首相掌管。”
“襄阳吗?”
叶李双目一亮,嘴角不禁意的翘了起来,带着一些得意。
章鉴看着担心,当即问道:“没错,襄阳。只是你找赵昺干什么?要知道他现在虽是官家,但也形同虚设,并无任何作用。”
“章主席。”
听到这话,叶李顿感不满,低声警告道:“我朝虽是亡了,现如今也已变成了华夏朝。但官家任在,你却还是直呼名讳,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啊。”
那些长安议员也就罢了,他们终究乃是逆贼出身,自然对宋朝皇帝并无多少好感。
但章鉴曾为宋朝宰相,如今却也和那些长安议员一样,毫无任何对宋朝皇帝的敬意,甚至动辄以名讳称呼,毫无任何避讳之意,实在是让人可恼。
“大逆不道?”
章鉴摇了摇头,诉道:“宋朝都已经亡了,新朝之中也早已废掉各种避讳的罪名。单以称呼定罪,可非新朝该有风范。”言词之中,还是坚持先前样子,并没有因为叶李劝说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