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朋友见面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眼见王凌如此模样,赵昺心中也生出些许反感,并不愿意听从王凌要求的行事。
“哼!”
王凌顿生怒气,低声喝道:“你莫不是忘了吗?你身上可是肩负着复兴大宋的使命,岂能和一介民女唧唧歪歪,说着那些什么淫词浪曲来。你难不成忘了我曾经的教导了?”
“太傅!徐玉容不是那种人,你岂能这样说她?”赵昺也是感到生气,张口反驳道。
“你!你!”
王凌自是愤怒无比,手臂猛的一抬,便要想往常一样,给赵昺一个嘴巴。
然而他却猛然意识到对方乃是皇上,自己不过一介臣子,岂能如此对待,只好将那手臂放了下来,但口中还是在苦劝着:“这些年,我教导你的那些道理,你有没有记在心中?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让你能够明白,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现在时候,你难道忘了这一切了吗?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和我争吵,你说你还有皇帝的样子吗?”
佝偻着的身子,苍白的头发,还有那纵横交错的皱纹。
看着眼前的师尊,赵昺心中微动,眼前浮现出十年之前王凌的相貌,那个时候的王凌腰杆子还挺直的,头发也没有这般花白,也算是一个矫健的中年老人。
只是历经岁月摧折,王凌也变得老态龙钟了。
“太傅。这些年来多亏了你的栽培,要不然我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子的。”赵昺坦然回道:“对于这一切,我没齿难忘,绝不敢有任何违逆。”话音一转,他继续劝道:“只是太傅,那徐玉容对我来说也相当重要,当初若非是他,我也不会从郁结之中走出来。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娶她为妻,所以还请太傅成全。”
虽是身为皇帝,但赵昺也深知自己能有今日,全靠着王凌操作。
而他若要成功娶徐玉容为妻子,自然也须得得到王凌的答应。
王凌却是睁大眼睛,难掩目中怒容,喝道:“你!你真的要气死我?”
第二百七十五章不行!
“母亲!”
俯下的身躯,低下头的头颅,赵昺未曾如同今日这般诚恳。
萧凤也是感到诧异,张口问道:“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你莫要忘了,你现在可是皇帝,若是被他人见到了,只怕又会被人说道了。”口中虽是这么说的,但是她还是坐在座位之上,对这般称呼颇为受用。
赵昺神色凝重,然后抬起头来,诚恳的问道:“母亲,孩儿有件事情想要求你。不知母亲可否准许孩儿?”
“哦?说来听听?若是这事儿有些道理,我当然会答应。”萧凤笑着回道。
对于他人对她的质疑,萧凤也有所耳闻,为了避免被那些人指摘,她自然也会采取一些手段,好让他人接受。
赵昺顿了顿,然后诉道:“启禀母亲,孩儿如今也已成年,正是成家立业时候。而在孩儿来到长安以来,也受到崇文书院之中众人栽培,要不然断然没有今日之景。对此,孩儿也是感恩戴德。而在这崇文书院之内,孩儿也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对孩儿素来照顾。孩儿和她耳濡目染之下,也生了一些情愫。若是可以的话,不知母亲可否准许孩儿,将她迎入宫中?”
“当然可以。”
萧凤点点头,让赵昺心中一喜。
只是萧凤随后说的话,却让他凉了半截:“只是这样的话,你那皇后又该如何?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你那师傅王凌,便已经将合适的人选呈上来了。”
“这——”
赵昺身子一晃,好容易方才站住,他低声问道:“还请母亲告诉孩儿,那皇后究竟是谁?”
“她叫高圜,乃是高达高将军之女,仅以身份来说,和你倒是般配。”萧凤回道,目光自赵昺身上扫了一下,瞧出对方眼底之中的不满之后,当即应道:“当然,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退了。要知道婚姻乃是一辈子的大事,自然不能疏忽了,明白吗?”
“孩儿明白。”
赵昺稳住身子,又是问道:“只是母亲,关于那个女子?不知母亲是否准许?”
萧凤目光微凝,旋即恍然大悟,诉道:“看样子,你口中那个女子,并不是高圜?”
“正是。”
赵昺连忙应道:“她唤作徐玉容,乃是华夏女子学院毕业的。如今时候,正跟在王牧身后,于内务府之中任职。若是主公可以的话,不知可否让我将她迎入宫中?”
萧凤摇着头,随后无奈道:“这当然可以,只要她愿意。只是我问你,那高圜呢?”
“高圜?”
赵昺眨了眨眼,感到有些不理解。
“母亲。我不太明白,徐玉容和那高圜有何关系?”
萧凤理所应当的回道:“那是当然。你既然要纳那徐玉容为妻,那高圜自然只能退掉了。你也清楚天无二日,这个世上岂能有两个皇后?”
“这!”
赵昺心中一紧,感到有些不妙。
若是依着萧凤所言,他的确能够和徐玉容在一起,但是很显然高圜就会被排开,这样的话自己的师傅只怕又要不满了,而且他想要挣脱萧凤的想法也很难实现。
双眉紧皱,赵昺挺起胸膛来,询问道:“母亲。我乃是皇上,难道就不能——”话音尚未出口,萧凤那锐利的目光已然射来,将他剩下的话全都封锁在口舌之中。
“你是说,你想要纳妾吗?”
双眼微眯,萧凤明显透着一股不悦来。
赵昺顿感紧皱,心中虽是害怕无比,但一想到那徐玉容的身形,便挺起身子来,辩驳道:“母亲,正是如此。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介皇帝,岂能如他人一般,只能有一个皇后?”想到先前自己被那般对待,更是起了脾气,直接对着萧凤冲道:“只不过娶一个徐玉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行!”
萧凤断然否决,面色更是透着不善,直接下了结论:“高圜、徐玉容,你只能选一个!”
赵昺神色微愣,连忙道:“母亲,我现在可是皇上,为何不可?”
“我说不行就不行。”
萧凤摇着头,锐利目光死死盯着赵昺,骂道:“而且你忘却了你父亲的教训了吗?他便是因为贪恋美色,所以才死在了床上,你莫非也想要步他的后尘?”
“可是母亲,那徐玉容并非那种人。”赵昺还在辩解。
“和这没有关系。”
但萧凤已经失去了兴趣,更没兴致理会赵昺的缘由,口中相当坚决的说道:“而且你也知晓,我曾经下令废除妾室、嫔妃制度,禁止任何人强纳女子为妾。历经三十年,方才稍有成效。而你身为天子,竟然率先违逆律令,你让我的颜面放在哪里?”
废除妾室制度,一方面乃是萧凤提高女子地位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解放女子,促进生产力发展,这才有了长安城的繁荣和谐。
如今时候,赵昺突然提出了要纳妾,这让萧凤如何受得了?
赵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