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若风感觉全身发烫,几乎生出晕厥感,但他却还是强撑着身体,等待着会议结束。
终于,随着熟悉的铃声响起,原先禁闭的大门这才打开。
蜂拥而出的议员,让王若风为之心急,凝目在其中寻找着人影之后,立时便瞄准了当中一人。
“凌议员、凌议员,你能不能等一下”
挥舞着手臂,王若风对着远处一人叫来。
凌飞立时注意到旁边人影,排开众人之后来到了王若风的身前,问道:“您不是王先生吗怎么在这里”
作为国党党魁,凌飞对于朝中众多的工程项目相当关注,自然也知晓那丹江口大桥的修建,连带着也对王若风、周培岭等人赏识有加,认为这些人乃是可造之材。
只因为他事务繁忙,所以也没腾出时间接见。
也是因此,王若风放才会来到这里,企图向王若风寻求帮助。
眼下日头正热,而且周围人声鼎沸,并不是讨论问题的好场所,所以凌飞邀请王若风来到了一处庭院之后,这才开始了商谈。
“你是说,周培岭遭到构陷,被人给关了起来了”
听罢之后,凌飞露出几分迟疑来。
王若风阖首回道:“没错。而且我怀疑主使者,只怕就是那淳化议员章丰。在那里,也只有他有这个嫌疑了。”
当初见面时候,三人便各自交流了消息,也知晓那章丰乃是曾经弄死周培岭生父的罪魁祸首,公仇私怨之下,自然怀疑起了这章丰,是否便是整个计划的推动者。
“唉!虽是如此,但你所说的全是推测,只怕无法改变整个结局。”凌飞摇头回道。
王若风有些焦急,继续恳求道:“但是他们乃是我的同僚,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被人给构陷入狱啊。”
“我当然知晓。但是你也应该明白,我等虽是议员,负有监督百官品行职责,但却不得干涉他们所行之事,要不然这朝纲岂不是乱了套了”凌飞回道。
自当初学生暴动、青云帮覆灭之事,凌飞便开始明白过来,议员身份虽是风光,却也存在着相当的风险,若是触及到了一些事情之后,照样也会被直接打落凡尘,而且毫无任何抵抗能力。
也是因此,凌飞对是否帮助他人,也产生了诸多顾虑。
王若风更感恼火,低声念叨:“但是这样的话,我那两位好友可就要被判刑了。这样的话,他们的未来可就彻底没了。”
杀害百姓本就是重大罪名,若是此罪当真,纵然能够免去一死,但至少也得在牢狱之中度过余生。
这般惩戒太过严重,王若风无法接受。
第六十五章议事堂矛盾不断,炼钢厂再生事端
“又失败了?”
见凌飞一脸愁容,赵媛取过一件外套,给凌飞穿上。
赵媛乃是凌飞的妻子,自从嫁给对方后也有二十余年了,这些年内一直谨守方寸,给凌飞提供了足够的依靠。
披上外套,凌飞这才稍感暖和,面带苦涩的摇摇头:“没错。又失败了。”
“唉。我说你啊,为何就非得执着于这件事情上呢?偶尔放松一下,交给别人去做,不就可以了吗?”赵媛抱怨了起来。
这几天来,凌飞为了废除佃户制,每天晚上都要拖到午夜时分,赵媛也是担心凌飞的身体,这才有这番话。
凌飞摇摇头,无奈道:“你啊,难道以为我当真不想放弃吗?只是现在,我已经放不下了。”轻哼一声,也是抱怨开来:“你也知晓那些国党议员,若是让他们来处理此事,那还得了?”
也许一开始,他还是抱着相当的激情,想要推动此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转,曾经的激情早已经消去,只剩下无止尽的疲倦感,虽然每次都想要放下,但一想到其他人之后,凌飞就会迟疑起来。
和他不一样,那些自商场厮杀出来的议员一个个莫不是心黑手辣,若是让这些人接手的话,还指不定会闹出多少事端来。
如今正值大争之世,若是不小心走错道来,可就麻烦了。
脑中存着这些事情,凌飞虽是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但却始终无法入眠,对于明日之事,他尚且不知应该如何处置。
星辰稀疏,月辉暗淡,天边一轮骄阳再度升起之后,凌飞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在赵媛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来到了议事堂。
然而今日,他刚一踏入其中,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凝目看去却是两个议员正在争吵。
“是赵武?他怎么又和别人吵起来了?”凌飞眉头微皱,走上前来。
那赵武乃是新进的议员,今年也才二十来岁,秉性以及能力都算得上是相当出众,只可惜若是牵扯到民党王轩之后,就会失去理智和对方硬怼。
以至于赵武经常和民党之人争吵,这一次和他争吵的乃是章末,为王轩最近的得意干将。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算什么样子!”
凌飞有些不悦,走上前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顿训斥。
赵武感到不忿,指着章末便是辩解道:“凌议长,还不是这厮首先挑衅,要不然我如何会和他吵起来?”
“哼!要不是你存心挑事,我会和你吵起来吗?一天到晚四处挑事,你又算什么东西?”章末也不是吃亏的人,立时回骂道。
凌飞感到头疼,一如这般争吵,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跟我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七嘴八舌,外加上旁观围观的吃瓜群众,很快的就将之前的场景还原出来。
原来是那赵武再见到章末进来之后,便刻意挑起了关于秦直道沥青杀人案的话题,并且在话语之中刻意诱导,攻击当地的百姓皆是蛮夷之辈,不懂修筑马路的意义。
这话被章末听了,自然感到特别的愤怒,于是就站了出来,直接和赵武辩驳起来,要求赵武向他道歉,然而赵武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哪里肯愿意低头,自然直接就会骂了起来。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场景。
听罢之后,凌飞揉了揉太阳穴,对着赵武叮嘱道:“你啊,难道就不知道谨守君子之道,莫要和他人轻易争吵吗”
“哼!”
赵武下巴微昂,充满鄙夷的看了章末一眼:“就他这人,也配这般对待?凌议员,你知不知道这家伙背着咱们都干了什么事情?阴结党羽,党同伐异也就罢了,如今竟然缕缕发动进攻,指摘那工厂的不是。你说这家伙,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
“喝。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去瞧瞧,就你们那些工厂,算什么样子工人们一天到晚就没有个休息的时候,而且那环境也相当恶劣。这种环境,算是人呆的地方吗我就是指摘了这些问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