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一个麻烦。”贾似道沉吟起来,露出几分为难。
那虎符乃是维持极天剑阵的重要物事,若是就这么带走了,只怕这北伐军就可能被那两人彻底歼灭。
“既然如此,那不知各位以为,谁能够暂时替我掌管虎符?”
眼中带着期待,贾似道看向了堂下众人。
高达一时错愕,这才想起在这演武堂之中,能够承接虎符的也就只有自己和吕文德了,但他受制于之前的刺客事件,若是当真承接虎符的话,只怕会被他人所怀疑吧。
心中苦笑,高达俯身拜道:“末将以为,能掌管这虎符者,唯有吕文德!”
贾似道问道:“吕文德?你莫非忘了,他之前不是还污蔑你,说你乃是幕后指使者吗?”
“丞相!”高达深吸一口气,眼光若有所思撇过那吕文德一眼,不免感叹对方心机深沉,口中也解释道:“我想吕将军也是担心军中安危,急切中想要抓住幕后指使者,结果中了那蒙古的反间计,这才导致了这些事情。”
那吕文德见高达这般说辞,也是露出几分愧疚来,拱手致歉了起来:“唉,说起来也是我太过愚笨,竟然当真以为那信乃是真的,却没料到这信不过是对方刻意伪装的。”对着高达长身一辑,恳求道:“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的,还请多多原谅!”
“这是当然。毕竟我们都是大宋将领,自然应该为了大宋的未来,而共同奋斗。”高达哈哈大笑,心中却甚是苦闷。
以他智慧,如何看不出来这所谓的反间计,完全就是吕文德弄出来的。
目的便是为了能够逼迫高达让步,进而让自己能够占领制高点,进而成为贾似道离去之后,掌握虎符的代言人。
贾似道也无甚兴趣了解其中过节,当即笑道:“很好。那这虎符就暂时交给你保管了,切记不可有什么闪失。明白了吗?吕文德!”
“属下明白,定然保住虎符不失。”
吕文德应声回道,铿锵话语异常响亮。
贾似道这才感到舒心,遂将剩余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就离开了徐州,朝着那临安奔去。
若是继续拖下去,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
临安。
“书者、述也。以载道、以寄情,以解惑,以明智。”
于太学之中,那教习将>上的内容谆谆道来,但堂下那本应该正襟危坐的学生,如今却趴在了桌子之上,哈喇子都溜了一桌都是。
见到这一幕,那教习虽是想要发怒,但是也只敢在心中吐槽,要知道对方身份显贵,乃是当朝太子赵璂,能够屈居此地已经是他的荣幸了,又岂敢有所质疑?
这教习轻轻摇头,自感这般下去也不是事儿,便压低声音问道:“殿下,请问您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直到这时,赵璂方才苏醒过来,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唇,便问道:“到时间了吗?”
“这,距离下课还有一刻钟的时辰呢。”那教习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的说道。
“还有一刻钟啊!”赵璂有些为难,口中带着不满:“唉。也不知道父王在干什么,非要我在这里待满两个时辰,这不是折腾人吗?”
说真的,赵璂可不愿意呆在这太学,毕竟这太学太过苦闷了,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也没有什么漂亮的小娘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坐牢!
但是没办法,赵昀已经定下了要求,令他就算是睡觉也要在这里待满两个时辰,要不然就会被赶出去。
无奈之下,赵璂只好遵从命令,乖乖的来到了这里来了。
那教习也明白这一点,便低声问道:“那殿下,你能不能将我之前的话背诵一下?”言谈近乎谄媚,若非受制于对方身份,他可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我正在睡觉,哪里还记得?你换一个吧。”赵璂没耐烦的回道。
教习脸皮抖动一下,只好回道:“当然可以。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换成诗经吧。”
“诗经?很好啊,那就换成诗经吧。”赵璂拍着双手,看起来特别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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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二章剑拔弩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那教习也不敢推拒,立时便开始吟唱起来。
赵璂似乎被勾起了兴致,连忙问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关关乃是鸟叫声,而雎鸠则是一种水鸟,连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关关和鸣的雎鸠,相伴在河中的小洲之上。”那教习僵硬着脸解释着。
“那下一句呢?”
“下一句嘛,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是啥意思?”歪着脑袋,赵璂感到有些不解,素来痴呆的他,对于这些东西向来不怎么在乎。
那教习只好继续解释了起来:“这句话的意思是,美丽贤淑的女子,乃是君子所追求的配偶。”
这一说,立刻让赵璂拍着手儿,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这个我知道。意思就是鼓励咱们去找姑娘,对吧。”
“这个,也可以这么说吧。”
教习僵着脸应和着,只看对方那透着的目光,他就明白对方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
“咚!”
沉闷的钟声响起,赵璂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他蹭的一下便从座位之上站起来,拍着手朝着门外奔去,口中不断的嚷嚷着:“终于下课了。我可以去找姑娘了。”一边跑着,口中还不断的说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淫词艳曲。
那教习眼见赵璂离开,好似放下肩上沉重的米袋一样,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无奈的摇着头:“唉!今天总算是结束了,要不然我非得发疯不成!”对他来说,没有比教授这么一个脑瘫患者更难受了,只是一想到日后场景,却不免有些担心。
“看官家这样子,莫不是当真打算将这人扶植起来,成为我朝皇帝吗?若是这样的话,只怕我朝也是江山不包了。”
这赵璂已经不能以平庸来算了,完全可以扣上一个智障的形容词。
若是让此人登上皇位,那宋朝还如何和赤凤军乃至于蒙古斗?
那萧凤虽是女子,但其人不仅仅武学惊人,便是治国安邦之上,也是各种翘楚,要不然如何能够在蒙古治下,硬生生打下了一片江山?
想着这些,这教习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不管了。反正就算是亡国了,也是赵宋亡国,和我没有关系。只是到时候宋朝若是亡了,只怕这临安也不安全,不如我就此离开?也许前往临安,会是一个好方法。”
不知不觉中,这教习已然改变了注意,并没有将赤凤军当成了洪水猛兽,甚至开始谋算什么时候能够迁居到长安之内。
毕竟,仅仅就他所见到的官场,实在是太过腐败,完全没有任何可能胜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