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围着的上百位装备精良的壮士,又问:“只是冒昧前来,却是劳你耗费了!能够训练出这些人儿,想必安大人也着实费了一番心思了吧。”
安图神色微顿,回道:“这通远县虽是地处偏僻,但附近土匪众多,我若是不秣马厉兵,如何能够护住城中百姓?”随后透着几分腼腆,却是诉道:“而我这点功绩,又如何能够和列位壮士相媲美?于赤凤军麾下,平定匪患、扬名天下,列位也是前途远大。先前攻克五交镇、木波镇,想必各位也是疲惫不堪,不妨让在下带你们进入城中,好好洗漱一番,如何?”
“这倒是在理。既然安大人盛情款待,那你们也无需客气,就接受了吧。”陈子昂颌首回道。
紧随其后,那白崇义、张德、袁武三人也是齐齐颌首,算是行了一个礼。不过他们全都是不情不愿,显然是因为对方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安丘之子,若是对方矢志报仇,众人可就麻烦了。
言罢,众人便在安图的引导下,踏入了通远县。
这一路走来,他们所携带的粮食以及兵械也消耗不少,自然也需要得到一定的补充。
等到众人安歇之后,已然是深夜时分。
但火烛明灭,陈子昂等人却还未歇息。
“陈先生。恕我所言,为何我们要进入这通远县?”白崇义有些忐忑,直接问道。
他和安氏一族素有仇隙,先前更是杀了安图之父安丘,如今置身于这通远县之内,自然是害怕那安图会暗使手段,害了众人。
陈子昂回道:“白将军所言我自然知晓,只是你们也知道,仅凭我们现在手上的实力,实在难以和对方对抗,目前也只是先哄骗他罢了。只是我倒是挺好奇,这安图究竟是何人?”
“此子自幼时就聪慧无比,其名更是遍传四野,为众人所熟悉。后来得起父亲襄助,拜入了赫经门下,等到学成归来之后,也因那赫经推荐,故此被蒙古委派为通远县县令。”白崇义回道。
陈子昂听了之后,笑了起来:“如此说来,他还算是一位天才?”
“若是和晋王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白崇义摇摇头,两人虽是互为敌人,但他念及安图所行之事,却也佩服无比:“不过此人也是颇为了得,自上任以来,便以等到众人安歇之后,已然是深夜时分。
但火烛明灭,陈子昂等人却还未歇息。
“陈先生。恕我所言,为何我们要进入这通远县?”白崇义有些忐忑,直接问道。
他和安氏一族素有仇隙,先前更是杀了安图之父安丘,如今置身于这通远县之内,自然是害怕那安图会暗使手段,害了众人。
陈子昂回道:“白将军所言我自然知晓,只是你们也知道,仅凭我们现在手上的实力,实在难以和对方对抗,目前也只是先哄骗他罢了。只是我倒是挺好奇,这安图究竟是何人?”
“此子自幼时就聪慧无比,其名更是遍传四野,为众人所熟悉。后来得起父亲襄助,拜入了赫经门下,等到学成归来之后,也因那赫经推荐,故此被蒙古委派为通远县县令。”白崇义回道。
陈子昂听了之后,笑了起来:“如此说来,他还算是一位天才?”
“若是和晋王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白崇义摇摇头,两人虽是互为敌人,但他念及安图所行之事,却也佩服无比:“不过此人也是颇为了得,自上任以来,便以
第九十三章计中计、迷中迷
翌日。
推开房舍,陈子昂极目远眺,只见远处赤霞万丈、旭日渐升,顿感胸中舒爽无比,长啸一声:
“看来今天,又是一个惬意的早晨啊。”
而在这时,远处却是走来一人,正是安图。
他见陈子昂兴致勃勃,立时笑道:“没想到陈将军如此勤奋,竟然这个时候就起床了?”
“哈!那归德堡尚未平复,我如何能够安寝?”陈子昂笑着回道:“更何况你既然置身于此,想必也是夙兴夜寐,忙于政事。只是不知阁下来的如此匆忙,却是所为何事?”
安图顿时露出一些羞赧,回道:“差点忘了。根据我曾经安置在归德堡内部的探子,他们早已经集结了归德堡、流井堡、木瓜堡、惠丁堡、安边寨、乌仑寨、洪德寨四堡三寨之力,准备明日时候攻打通远县!”
“哦?”
陈子昂有些讶异,旋即问道:“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有这般胆子,敢于和我们赤凤军作对?”
赤凤军驰骋天下,也就在蒙古大军这等横扫欧亚大陆的精锐之下败北过,对于那些流匪甚至是宋朝禁军,从来都是摧枯拉朽,直接将其击败。
未想到,那金无缺竟然敢正面挑上赤凤军!
安图回道:“大概他认为赤凤军主力被蒙古牵制住,所以无法动弹吧。否则,他如何会有这个胆子?”
“那倒也是!”
陈子昂略做思考之后,也有些无奈。
若是算起来的话,加起来他带来的五百余名士兵,还有通远县之中安图训练的三百家丁,也只有八百来人。
而对方集中了七个山寨的实力,每个山寨少的也有百八十人,多的则有五百余人,可以说兵力已经有接近两千人。
以两千人的兵力攻打八百人的县城,难怪那金无缺有此想法。
陈子昂双眉蹙紧,又问:“那以你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这不是先前攻打怀安镇,毕竟三堡之力加上他带来的虎蹲炮,实力远超过怀安镇。
仅有八百人的通远县,在这次的战斗之中,可是处于下风。
安图道:“我等和对方差距实在太大,若是直接对抗,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认为,若要铲除那金无缺,需得以请君入瓮之计,方能彻底击败对方。”
“请君入瓮?那你准备如何操作?”陈子昂稍作思考一下,心中已有定计,却不知晓安图又是什么打算。
安图腼腆一笑,却是有些迟疑了起来。
“这个,只怕要麻烦你一下。毕竟此计若是没有你的配合,实在难以成功。”
“哦?那你说来听听?”
陈子昂眼见安图这样说来,更是好奇起来,对方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安图顿了顿,偷眼看了一下陈子昂,见其并未发怒之后,又道:“那就是诈降。”
“诈降?你是说,让我诈降?”陈子昂有些不屑,显然对这个计划充满抵触。
他素来以忠诚自居,又岂会做出这等投降之举,即使是伪投降也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那金无缺也非愚蠢之人,又岂会相信他的话?
安图摇摇头,回道:“不,是我投降!只不过到时候需要你配合一下,陪我演一出戏。”
“你投降?”
听到这话,陈子昂这才了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图,问道:“难道你打算拿我作为人质,骗取对方的信任?”目光之中,却透着几分警惕。
他也非傻子,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