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两人娇小头颅,叹声道:“唉!我不是说了吗?白日里莫要喧哗!”
其中一人眨了眨眼睛,却歪着头说道:“可是师傅,刚才我们两人在山下玩耍时候,见到有大队蒙古骑兵到来了。”
“没错。幸亏我和姐姐小心,始终躲着对方,否则可就要被那些家伙给抓住了。”另一人吐了吐舌头,笑眯眯说道。
正在此刻远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轻女子,这女子身姿相当挺拔,黑色长发束在脑后,穿着一件青色衣衫,然而在那腰间还有胸口心脏之处,却以牛皮绳将一块精铁所制的铠甲束缚在身上,手中拿着一柄修长宝剑。
她见到两位女童还有那女道士,当即俯首打了一个辑手:“师公,师傅托我向您传话,请师公快些离开!”
“离开?十年前我因她关闭宫门,遣散门下众多弟子,几近和尘世彻底隔绝。但是如今,却又必须离开这里吗?”女道士渭然长叹,心思沉甸甸的仿佛缀着一根铅垂,两只手轻轻抚摸着怀中两位女童,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宫墙之上留下来的字迹、花园中种植的参天大树,蒲团之中露出的夹层,那是她之所以始终留在这里的原因。
女剑士沉下声又是说道:“三百蒙古骑兵,并非师公能够抵抗!”
“蒙古骑兵?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对了,萧月。我那徒儿定慧——,嗯、萧凤终于出关了吗?”
苦笑着,那女道士却扫过了整个宫殿,对她来说昔年那繁华如梦的日子依旧停留在记忆的深处,只是自那一日之后这一切就都变了,变得再也无法挽回,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那个突然回归的徒弟。
听见这句话,萧月开口说道:“是的,我的师傅今日里即将突破玄关,踏入地阶境界。所以那些人来了!”神色漠然,却再无昔日里在兴元府时候的活泼可爱。在经过十年苦修之后,她也成为了一名优秀剑客,至少此刻身上那萦绕而出的刚烈剑气俨然已经破体而出,手中宝剑亦是铿锵作响,跃跃欲试想要一试锋芒。
望着这人,慧明想着那许久未曾见面的徒儿,不由得摇头叹息:“变了,你们都变了!”
“十年,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
木然无语,萧月叹息一声。
“没错,你们确实改变了许多。变得就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唏嘘着,慧明真人却想起当日的场景。
十年之前,她和她妹妹被带来时候,自己可是着实吓了一跳,而当听到了两人所经历的灭门惨案之后,慈悲心肠油然而起,让这两人一起生活在这真泽宫中,一方面是为了教导两人修行玄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聊解苦闷,算得上是苦中作乐吧。
“这世界没有什么是无法改变的。”
张开口,萧月又道:“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知道了,只是你们一定要小心了。”慧明蠕动了一下嘴唇,本欲去询问自己那最疼爱的弟子情况,只是她一想到那小龙女当日决定在升仙台闭关时候的决绝,就感觉有些无奈,终究还是没有问出问题。
随后,她带着两位女童飘然而起,却不知道又去到了什么地方。
萧月抬起眼,看了一下远方身影,忽然冷笑一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苦修十年所求者不就是今日?”
“虽是复仇在即,但是姐姐!”有一人现身在这,望着那熟悉相貌,萧星说道:“莫要忘了师傅今日突破在即,切不可被那些家伙坏了机缘。不然的话,我等努力全都要付诸东流!”虽然和萧月一般相貌,然而萧星却更显恬淡,相较于萧月那锐利无匹的刚烈,她却更多的是安宁。
“我当然知晓!只是那些人既然来了,不妨权且送给他们一些礼物,好叫他们知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一声呼啸,萧月早就从这掠起,径直朝着山下落去。
萧星叹息,也是一样转眼而走,凭空中一句话落下:“也好,至少也能够为师傅争取多一些时间吧!这个时候,时间总是短缺的。”
第二章血仇正当时,丹炉照碧霞
晴空万里,雄鹰展翅。
万千翠峰直插云霄。万亿葱翠的盎然绿意,化作群山衣裳。
其中云烟飘渺,烟霞荡漾,无所定型的云雾将灿烂夺目的光芒遮住,化出万千碧霞彩光,将群峰摄入了光怪陆离的幻象之中,更有数条绿水萦绕其中,仿佛碧绿丝带一样,令这些崇山峻岭平白的多出一些秀丽起来。
然而于山脚之下,却立着一个军营。
周围立着约有一人高的木栅栏,南北大约有一百来丈长,东西则有五十丈宽,东西南北各自开口通道。而在中央地带,早已经建有一座十数丈高的望楼,其上早已有人,巡视着周围的一切。不远处立着十张蒙古包,中央一张稍微大一点,旁边的则要小上一圈,形似花瓣状,分立在草丛之中。
而在营地之中,早已经被开辟出一条沟渠,由南向北贯穿整个驻地。
沟渠两侧,则是停留着上千匹战马,被拴在了这里。大抵是因为天气有些干燥,所以它们一个个都有些不耐烦,是不是挥舞着尾巴,发出一声声烦躁声音。
若是有人见到这戒备森严的军营驻地,自然是有多远逃多远。
然而那些士卒却一脸惊惧,望着军营前方草地之上,而那里却不知被何人丢了一颗头鲜血淋漓的头颅,双目圆睁、嘴角张开,俨然一副痴呆懵懂的样子,想必他死的时候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整个军营一片寂静,凝重的让人觉得时间都被人给定住了。
终于,一位身材魁梧、一身铁甲的粗壮汉子走了过来,环脸虎目、身高九尺,一圈络腮胡子混似个龙盘虎踞的雄狮,而他旁边跟着十数人,那些人一个个全都是奇装异服,身上带着或刀或剑或棍或鞭,瞅见了这血腥头颅,具是露出不忿起来。
“忽睹都殿下!这……”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忽睹都摆摆手,让走上前的百夫长退下,语气异常平缓说道:“这已经是第十三个了吗?”隐隐间透着愤怒,混似即将爆发的火山。目光自每一个人脸上扫过,他又道:“对此情况,你们有什么意见”
众人纷纷避开,不敢回应。被人杀了自己手下却毫无收获,这般事迹怎么说也不算光明。
这时,却有一人视若无睹,盯着忽睹都逼视的目光站了出来,说:“还请殿下恕罪,小臣以为这不过是对方激将法,无需理会!”银甲鲜亮,面白无须,双眉似剑、相貌堂堂,当真是一个俊秀的年轻武将。
“无需理会?”又一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