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便是如此,借着昆仑宗的灵秀之地,闭关修炼已不知有多少年月。
一心只为己的不理外事,利用虚灵鼎里的虚无神光,不断炼化和蚕食着那头灵母。
开始的时候,这家伙自知大限已到,也不知道是修炼了多少年月,才有了如今的灵性和修为,为了求活,不断地对着李小意苦苦哀求。
可它不知道的是,所求非人,那家伙铁石心肠,这到嘴的肥肉,如何能让它跑了?
这就是一个漫长折磨的过程,而灵母的空间神通,在这虚灵鼎里根本施展不得,只能守着无尽的折磨,亲眼瞅着自己越来越小的身体。
紫宫丹府内,灵气充盈,再流淌于全身,然后回流丹腹之内,不断扩展,和冲刷体内的经脉。
滋养身体,养护身心的同时,再反反复复的淬炼灵气里的精华,以浑身的毛孔为口,吐出残渣废气,如此循环往复,一身的灵气精益求精,李小意的修为也在不停地攀升着。
同样在李小意紫宫丹府内,除了其本命法宝外,还有一杆旗幡也在虚灵鼎里,沐浴着紫色的神光。
正是那杆阴木旗,旗内自有一界,虽然不大,此时却是灵气盎然,早已不复李小意得到它之前的死气沉沉。
尤其是那棵枯木老树,居然有新芽长出,依旧干枯的老树皮里,也有了几分绿意。
并且李小意在悬空之城里搬卸下来的大块极品灵石,不知怎的化为了一体,成就一座大石山。
一元重水和息壤所化的土地土壤,白雾升腾,大地披绿衣,一片欣欣向荣的初春之景。
至于井中月,已经被紫色的灵光再次包裹,已经重新化为了刀身,被虚无神光反复不停地冲刷着。
洞府之内,悄然无声,李小意端坐其内浑身灵气充盈而盎然,无灰无杂,双目紧闭之余,额头上的转生魔眼却是已经张开,精光四射的在洞府内熠熠生辉。
更有一幅幅画卷,好像李小意的梦境一样,变化不定。
三眼天魔就在他的炼尸袋里,不时的探出头,瞅着那转生魔眼里所衍生出的一幅幅画面。
脸色时而复杂,时而又索然无味,又有时脸红而兴奋,一点都不无聊的静静观望着。
而在洞府之外,昆仑山上夜分为两界,由于大量的世家宗门入得深山,还有不少的凡人,所以将其和本宗弟子隔断开来。
慕容云烟并不想让这些人知晓昆仑在海外的事情,本宗门人更是被下了禁口令。
连霞峰的主峰,比以往防护的更加紧密严实,好在昆仑宗现在的声威与日俱增,能让那些外来之人安分守己,并不敢擅自独闯昆仑山的内门。
并且昆山岛的外围打猎,已经全面停止,是怕被天魔所袭,继而专注于海底的矿脉开发上。
所幸的是,头些年海族和近海的修士大战,那些和林飞月交易得来的海兽尸体,足够昆仑宗的炼制使用。
道兵一如既往的炼养,海兽的尸体被分解成各种的材料,用来炼制法宝符箓,以及丹药。
只是让道景真人心怀抑郁的是,海兽金牌的研发就此停了。
再有闯入幻之大阵里的天魔类,越发的多,也就断了他想要继续围猎海兽的心思。
慕容云烟望着无尽而又平静异常的海平面,眼色复杂,神色冷峻。
站在她身旁的道景真人,同样也看不见笑容,尽管昆山岛,和其他几座大岛,此时正热火朝天,却依旧有一片愁云,遍布在二人的脸上。
“听道觑师弟说,蜀山现在还是没什么动静,人间只剩下一城,悟世真人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隔了良久,道景真人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我已经让萍儿师姐返回昆仑,留在蜀山已经没什么意义,天沐城白骨山和道门一样,似乎并没有出得防护大阵的打算。”慕容云烟所问非所答的忽然而道。
“这样也好,留在那里也是空耗时光,没什么用处。”这话的语气并不像出自道景真人的口中。
慕容云烟转眼看他,却见其眉头拧着,有些心烦意乱。
天魔的突然出现,的的确确是打破了很多人原本的计划,尤其是凡尘俗世的那些凡人,死伤严重,若是京师再失守的话,修真界的基础,将会被彻底的破坏掉。
可道门联盟此时又是缩手缩脚,并不敢大张旗鼓的反击天魔的侵袭,原因就在于天沐城和白骨山。
天魔本身已经极难应付,若是趁着道门联盟支援人间之城的契机,攻打蜀山,那就是后门着火,让人无以为继。
“明玉海上的海族,已经快要成天魔巢穴了,近些日子,闯入幻之大阵的天魔类越来越多,如果以基数压阵,难不保会不会有漏网之鱼。”这才是道景真人最为担心的事情。
“一会儿你和我先进阵杀它一批,无论如何,昆山岛绝对不能出问题。”慕容云烟脸带杀机的说道。
道景真人点头,两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幻之大阵的里头。
只见各种形态的天魔类,就好像密密麻麻的大虫子,让人头皮发麻的在法阵内,四处乱窜,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的嘶嘶声,显得极为暴躁……
第七百三十三章 发难
人间凡城危在旦夕,一座护城大阵外,密密麻麻的趴慢了虫态天魔类,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者,见了都是头皮发麻,未等一战,先是胆寒了三分。
还有那无形无质的上古天魔,游离于上空,虽然见不着,但修者们却知道它们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自从天魔潮爆发以来,京师就全面戒严,无论是修者还是凡人,皆不准出得护城法阵,若是真出去了,那你就是想进来也是不成。
龙虎宗的曲白山和金轮法寺的度厄和尚,分别向本宗发出了令箭求救,但是得来的,却只是固守待援的命令。
他们倒是可以再等,城中的灵石储备充足,一座九品大阵,由金轮法寺的和尚们加持,将那些意欲冲杀而来的天魔类纷纷的挡在外面。
但是京师的城中,由于聚集了不少来自各地来的难民,还有必须保持战力的军卒,没用多久,粮食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人人一张嘴,不能说一日三餐,就是一日一餐也吃不饱,从香气扑鼻的米饭馒头,再到清汤寡水的粥食,天天吃不饱,日渐的供应不足,这人心可就起了变化。
当朝的皇帝几次命令开仓放粮,尤其是那些富庶之户,但是没人响应。
如今的局面是人人自危,没谁能知道,这样的大围困还要多久,没粮吃不饱的,张口要饭,有粮存粮的,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