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毛孩子,根本办不了什么大案子,这么敏感的部门又不能用老崔那种洋毛子。”
“也不能用成名已久的江湖人物。”李牧野道:“玄门把控宗教办,天师堂和星宿密宗主持宗教事务委员会,人家版图早已划分清楚,没拆我的台就已经不错了,我还能指望他们能慷慨相助吗?能用的人本就很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特调办是亲妈为安置黄永昊主张成立的,许多东西都是准备好了的,如果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太平会首,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白无瑕道:“人家甚至连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都预备好了。”
李牧野叹了口气,道:“我那亲妈的手段我早已领教过了。”
白无瑕道:“我的意思是黄永昊背后有南海门,手里有太平会,而你的背后不是也有我嘛。”
“你还是算了吧。”李牧野道:“陈炳辉之前的确有意思让我跟你多合作,但他的目的是冲着白云堂在海外拓展的基业去的,我不喜欢咱们的关系被利用来做这种事,我喜欢的是率性江湖的白无瑕。”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白无瑕道:“挖出寻龙门的案子,特调办的名声算彻底打响了,这里头的宝贝也应该够你拿回去压箱底了,逍遥阁经此一役,短时间内缓不过这口气来,唯一可虑的就是跑了风间啸这老瞎贼,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必定会展开报复,我估计老贼未必敢来找我报复,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千万当心些。”
李牧野道:“无妨,他在我这里也占不到便宜。”
白无瑕道:“你的实力肯定没问题,但也不要小觑了对手,寻龙门还有黄河基业未损,安倍晴空跟何鬼同样难缠的很,加上一个风间啸,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呢。”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这倒是一个申请经费和人员的好理由。”李牧野笑道:“东瀛藏在民间一千多年的间谍组织,这么大的案子足够做很大的文章了。”又道:“等一会儿你命易通天他们先走一步,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料理。”
易道人带着手下们收集完宝物回来了,他们主动将得到的珍宝一件件摆在地上,易通天道:“不计算古玩和黄金白银之类的物品,最有价值的宝物一共二十九件,这当中易某只想向白堂主求一把剑。”
白无瑕道:“始皇天子剑,传说中能开启蓬莱仙宫的密钥,你们易家本就是蓬莱人,拿去吧!”
易道人道:“多谢白堂主,今后逍遥阁有易某主事一天,必定唯白堂主马首是瞻!”
白无瑕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易家历来讲究家天下,一切以家族利益为第一位,放心,只要你别把路走偏了,我保你九菊一派在逍遥阁内部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
易道人奴颜屈膝的样子:“易某真是幸运啊,遥想当日在火奴鲁鲁见到白堂主天人风姿,当时却不知那是何其大的荣幸,如果没有那一次结识,您又怎会找到我,如果没有您赐予的凤鸣玉箫保命,也许此刻易某早已死在风间老贼手下了。”
李牧野在一旁听着,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堂堂一代阴阳名师,体术宗师,真难为这厮怎么把这么肉麻的话宣诸于口。
白无瑕摆手吩咐道:“把东西都装进水灵舟,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先走一步了。”
“您不准备一起走吗?”易道人道:“瞎眼老贼跟何鬼逃了,易某担心他们会对您不利。”
“他有这个本事,又何必跑的比兔子还快。”白无瑕面带不屑,道:“这地下溶洞四通八达,沟连着地下河道,他们这会儿早逃出十公里范围之外了,整个云龙门总坛溶洞里,就只剩下何不归和几条小杂鱼,你觉得会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这句话不但显示了白无瑕强大的自信心,更间接说明了一件事,她的听觉知觉直觉在这个地方所能感知的范围已经达到十公里方圆。这可真是倾听世界的能力了。
易道人不敢再多说,立即带人将得来的宝贝搬上唯一的水灵舟,然后与手下们戴上潜水设备沿着来时的路径离开了。
白无瑕道:“你进来这么长时间,外头的老叶肯定急坏了,不过有人从中作梗,宗教办的援兵是不会及时赶到的,他只有申请地方武装协助办案,让易通天他们先走一步,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咱们倒是不用那么急着离开这里。”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一声惊悚的惨叫从五毒洞的方向传来,不禁一皱眉道:“怎么小白起没留在迷仙洞那边吗?”
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 凶兽出笼
饥肠辘辘、苟活、轻蔑、嘲弄,绝望、恐惧、愤怒、坚韧不拔、非凡。
从崩溃的边缘到坚韧不拔不可动摇,要嘛沉沦要嘛升华。
白起没有被击垮,他穿过了幽深狭长,腐臭肮脏如大肠般的五毒洞,释放出在乌拉尔山中被囚禁两个月时积累下的情绪。在完成了自我控制力的极限试炼后,他终于从那个恐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少年凶相毕露,满身蛇血和人血让他看上去成了个血人。一张兜天锦云网在他身上,细若游丝的钩子带来翻江倒海般激烈的疼痛,他却好像一无所觉。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着套着防蛇咬铁网衣的何不归。
力量并非是体力的代名词,真正的力量是从坚韧不拔的钢铁意志中产生的。
如一头刚刚冲出牢笼的绝世凶兽,常人绝对难以忍受的剧痛在他身上似乎丝毫不起作用。他闪电一般扑上去,抓住了向他抛出兜天锦云的一名寻龙门人。对方身上穿着铁网织成的衣服,手撕不破他就用嘴,一口咬在对方的咽喉上,对方奋力挣脱。白起则一转身扑向了另外一个人。
李牧野和白无瑕循声赶过来,刚好看到此情此景。
“他这是什么情况?”白无瑕说话的工夫,白起已经拧断了另一个人的脖子,只剩下一个何不归惊恐的站在那里。
李牧野扬声道:“停手,这个要活的。”
白起身子顿了一下,一转身看到了白无瑕和李牧野,眼神中的凶光忽然褪去,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他在乌拉尔山被人囚禁在幽闭密室中折磨了两个月。”李牧野过去抱起白起,解释道:“心里头郁结了很多东西。”
白无瑕递过来一颗药丸,道:“嫂子生他以后不良于行,这小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心法基础是我打下的,应该没那么脆弱,这颗药是安神固元的,给他吃下去,应该没多大事。”
李牧野道:“这小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