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去不到的地方。”
......
爱你的人会一直爱你,就算嘴巴喊着恨,也是因为爱你。恨你的人也会一直恨你,就算嘴巴说爱你,心中也会藏着随时捅向你的刀。人可以为了利益学会将就和苟且,但很难接受爱恨的转变。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酒店里灯火通明,大包房内,陈家人齐集一堂。
大姨陈鑫正说道:“老四,你别怪我多管闲事,你二姐走了,我们都很难过,但活着的人日子该过还得过,你从小就跟你二姐最亲,她走了,按说那份家当就该是你来继承才合适,我不是说李牧野那孩子不好,我就是觉得既然老二已经去了,咱们跟这孩子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我听说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老二的房子被他糟践的乱七八糟......”
“大姐,你就直说什么意思吧?”陈炳辉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给他一笔钱,请他搬出去!”陈垚接过话头说道:“你二姐的房子是陈家的产业,让一个外人占着算怎么回事?就算老二生前有话,还把那小子户籍落到家了,但不管怎么说都没这个道理,那可是二环里的大四合院,市价五亿多呢。”
陈炳辉皱眉问道:“三姐,我听说你家小薇从法国回来了?”
“你还说呢,本来什么都好好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老二这边刚出事没几天,法国那个拆白党教授就把小薇给辞回来了,连犯了什么错误都不说。”陈垚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火气,又道:“前些天你姐夫亲自给你这个当舅舅打电话,想请你帮忙打个招呼给薇薇安排个工作,结果你倒好,外人的事情怎么都行,偏偏自家人的脸打的啪啪响。”
陈炳辉皱眉道:“说我二姐的事情呢,你别往其他事情上扯,小薇现在她舅妈的公司上班,有什么不好?”
“那就继续说房子的事情。”陈垚道:“二姐生前有话,咱们也不打算太难为那孩子,给他一笔钱算是个交代吧,这件事就这么办了。”
陈鑫看出来陈炳辉面色不好看,赶忙打圆场道:“老四,你别跟你三姐计较,我们之所以这么办也是有我们的难处,这小李啊也不知道前阵子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搞得整个京城商圈都在针对他,凡是跟他有关系的都得被迫跟他划清界限,你外甥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虽然说大家冲着你的面子没有太为难,但是也没人敢跟他做生意了。”
陈炳辉默然听着,面色越发难看,心中早把李牧野骂的狗血淋头。
这混账东西窝在家里装孙子,害的亲娘舅先在单位被人排挤,又跑到家宴上被陈鑫和陈垚姐俩挤兑的哑口无言。陈鑫说的不无道理,李牧野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物,可以任性的不将世俗财富风评看在眼里,严宏伟却办不到。陈家其他人都跟南海门没有关系,被卷进这种纠纷中实在有些无辜。
“大姨,妈,我觉得你们有点过分了!”丁虹薇忽然说道:“二表哥是二姨妈的财产合法继承人,你们根本没道理赶人家走,打官司都打不赢的事情,除非老舅帮你们以权压人......”
“住口!”陈垚怒其不争道:“你这拎不清缺心眼的孩子,我和你大姨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和你大表哥。”转脸又看向陈炳辉,不耐烦的问道:“老四,让你通知小李过来,你到底通知了没有?”
第七百九十一章 兴风作浪
江湖内,刀光剑影醉生梦死。
江湖外,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江湖复江湖,果然无处不在。
陈炳辉根本不能确定李牧野是否会来参加这个家宴。二姐走了,李牧野现在是完全失控状态,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陈炳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小野哥根本不会在乎这屋子里的人说了什么。玄门一系的人一直在不遗余力的试图把他从特调办主任的位置上赶下来,陈炳辉早就招架不住了,但那个一言九鼎的关键人物却始终没有表态。
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外面冲进来,李牧野醉醺醺的样子出现在门口。
陈垚皱眉不满道:“怎么喝这么多酒,喝成这个样子还谈什么谈。”
“不好意思。”李牧野嘿嘿笑着说道:“来的路上堵车,然后安意如开车水平不成,在路上这个晃悠啊,我一着急就抢过来开一段儿,结果还让交警堵住,把她连人带本子给一起扣了。”目光投向陈炳辉,敬礼道:“首长好,我家那傻娘们儿估计要被拘留,还得麻烦你帮忙打个招呼放出来,要不然她关半年,我得活活饿死。”
陈炳辉没什么好脸色,沉声道:“李牧野,你差不多行了,你妈要是活着看到你这样子,都得被你气死!”
“我妈要是活着,还会有今天这顿家宴吗?”李牧野挥挥手,不再理会陈炳辉,目光环顾一圈,最后看向丁虹薇,笑眯眯道:“刚在走廊里转,听见你们说话了,小丫头有义气,回头二表哥赏你个大大的红包,说,你最想要什么?”
丁虹薇笑着附和道:“金鱼呀金鱼,我想成为演员和音乐人,在最大的舞台上展露才华。”
陈垚怒道:“丁虹薇,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呢,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别给我在这丢人了。”
“别介,三姨。”李牧野道:“我觉着小薇这样挺好的,起码比较有良心,说明你们的家教是成功的。”
“良心当不了钱花。”陈垚没好气道:“牧野,你喊我一声三姨,就说明你还认我这个长辈是吧?”
李牧野点头,道:“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三姨。”
陈垚道:“好,既然你认我是你三姨,那我就捞干的直说了,我们认为你一个人把你干妈留下的房子独占了不太合适。”
李牧野道:“哦,那您觉着怎么办合适?”
陈垚看一眼大姐陈鑫一家,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道:“今天在座的都是你干妈的直系至亲,我们一致认为,你不应该得到完全继承权,我们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接受一份报价,然后拿上其中一笔钱离开那个房子,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们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你不肯,那咱们只好法庭见了。”顿了一下,问道:“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李牧野转脸看向陈炳辉,问道:“陈副总也是这个意思?”
陈炳辉放在桌上的手忽然握拳,随后又立即松开,一把抓住面前的杯子对着小野哥的脑袋丢了过去,混不吝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够不够明白?”
李牧野一把接住杯子,嘿嘿笑道:“得亏我还练过,要不然还不得让你给我破了相?”又道:“人到中年,脾气随和一些,当了这么大的首长,怎么这点道理还用我说。”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