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帝都创业,建立了一家互联网公司,收入还可以,每年几百万。
就在企业进入上升期后,有一件烦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母亲最近耳鸣、头晕症状不断发作,以至于不敢活动,因为活动后症状会加重。
没办法,只好放下手头工作,回到海城,带母亲看病就医。
公司不断的电话请示,跑遍了海城、帝都、魔都都无法确诊,让崔鹤鸣心烦意乱。
在海城,他还碰到一个奇怪的诊断,市一院急诊科的一个医生让他母亲拔牙。拔牙能治疗耳鸣和头晕?崔鹤鸣以他的高学历在逻辑层面和概率方面进行了否定。
不过这也让他认识到,海城的医疗水平的确不行。
鬼使神差,他还是听从了那名医生的建议,带着母亲来到帝都,去北医三院就诊。
普通号都看过了,没有结论。再看病,只能挂专家号。
在网上搜索,找到北医三院最出名的几位教授。之前的流程都很简单,没有任何难度。
但接下来挂专家号,把崔鹤鸣难住了。
凌晨去排队,却依旧没有专家号。
周围放眼望去,大几百号人都是要挂专家号求医问药的人。崔鹤鸣看着茫茫人海,听到有人抱怨来这里都一个月了还挂不上号等等,心里更是急躁。
一狠心,买了张黄牛号。
正常挂号是100元的专家号,在黄牛手里,变成5000元。
虽然有点小心疼,但崔鹤鸣还是忍了。
母亲赶紧痊愈,自己好把所有精力都扑到事业上,这可不是5000元能买来的。
专家号排在下午三点。一点半,崔鹤鸣就带着母亲来到北医三院。
硬塑椅子有点硬,崔鹤鸣细心的带了一块小毛毯给母亲铺上,然后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动不敢动。活动后头晕、耳鸣症状加重,这一点已经折磨崔鹤鸣很久了。
终于排到了,崔鹤鸣振奋精神,用轮椅把母亲推进门诊。
出诊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看着就分外有安全感。至于海城市一院那个毛头小子,崔鹤鸣简单对比了一下,心里把那人恶狠狠鄙视了几番。
老教授仔细询问了病史,又看了崔鹤鸣带来的片子,便开了新的检查,让崔鹤鸣带他母亲去做。
又是检查,又是检查,崔鹤鸣简直要疯了。
不过他还是忍下去,花了2个小时做完检查,带着片子回来的时候,老教授已经要下班了。
老教授把ct片子挂在阅片器上,戴起老花眼镜,细心研究了十分钟。
“最近两年内,你种牙了?”老教授慢悠悠的问到。
“是的。”崔鹤鸣回答。
“很奇怪啊。”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指着一个义齿的影像说到:“竟然是银汞合金的材质,现在种牙都是树脂义齿了,真是少见。”
“啊?”崔鹤鸣有些恍惚,心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可恶”的身影。
“你打电话问问修牙的医生,义齿是什么材质的。”老教授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准备下班了。
崔鹤鸣连忙拿起电话,给他母亲修牙的人是个很熟悉的口腔医生,给母亲看牙看了十几年。
“海城的医生说,的确是银汞合金。”放下电话,崔鹤鸣对老教授更是佩服,看片子能看出义齿的材料,这得多大能耐?
“胡闹!”老教授不悦,“这里……这里……”
他的手指在片子上点了两下,“是两处义齿,一个是十几年前的,镶金的义齿,那时候比较流行。另外一个是最近的,银汞合金的义齿。不同金属材质,在口腔里形成原电池,把生物电放大,能不有头晕耳鸣的症状吗?”
崔鹤鸣有些迷糊,老教授说的他不是很明白,但一个熟悉的词出现在耳边——原电池!
0053 5000元黄牛票白买了
“原……电池”崔鹤鸣说话都不利索了。
“嗯。”老教授很权威的把片子拿下来,关掉阅片器,最后说到:“去拔个牙,就好了。”
“……”崔鹤鸣心里面一万匹羊驼狂奔而过。
这和海城市一院那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医生诊断怎么一样啊?!
“您……您确认?”崔鹤鸣恍惚,下意识的问到。
“当然确认。”老教授也没有因为患者家属的质疑而生气,“这是在教科书里有写的一种病症,只不过银汞合金的义齿好处在于特别结实耐用,基本上一辈子都不用换了。而且还便宜,在十几年前特别流行。但缺点也很明显,它需要打一个方方正正的牙桩,手艺不好的人根本做不出来。”
说着,老教授已经打开更衣柜,开始换衣服。
“给你母亲做义齿的人也是好心,但没有注意到患者还有一颗金牙。”他补充道:“这种情况最近十年来已经少见很多了,因为基本都用树脂材料。”
还真是这样!崔鹤鸣心生一种荒唐的感觉。
这么多天的劳碌、辛苦,都白费了?5000元的高价黄牛票的出来的结论竟然和海城市一院急诊科的结论一样?
这特么不是扯淡吗?
“怎么?”老教授见崔鹤鸣站在那里,心不在焉,还以为他不相信。
“没……没……”崔鹤鸣在海城市一院生气了能骂一句什么狗屁大夫。但是在帝都这里,他可不敢这么做。
“在海城,一个急诊科的医生也这么说,他让我母亲拔牙。”崔鹤鸣恍惚中说出了心里话。
“呦?急诊科?你们海城急诊诊疗很厉害嘛。”老教授笑道,“走吧,今天下班了,明天直接来,我不出诊,顺手给你母亲拔个牙。”
崔鹤鸣都没敢问为什么现在不拔,非要等明天。他自己就脑补出来现在所有人都下班了,没有护士协助,没有这个,没有那个。
不过既然诊断明确,那事情就好办了。
第二天,拔牙后崔鹤鸣的母亲一切症状都消失了。
第三天,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甚至开始轻描淡妆。
崔鹤鸣的母亲出身大家族,淡妆后再没有病恹恹的样子,大家闺秀,气质端庄。
母亲病情痊愈,崔鹤鸣很开心,订了机票飞回海城。
路上他心里对海城市一院的那个小医生有种莫名的感觉,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母亲一力坚持,做了一面锦旗,准备给那个不知名的小医生送去。
来回折腾了小一周的时间,但崔鹤鸣着急回帝都,下飞机就去加钱做了锦旗,和母亲一同去了市一院。
当他们来到市一院急诊大楼的时候,见到热热闹闹的场面。
好多人捧着锦旗,在外面看热闹,也不进去。
这下子就有点尴尬了,难道要把锦旗丢在医生办公室,也不和那小医生打个招呼,留分善缘?
“兄弟,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多人送锦旗啊。”崔鹤鸣点了根烟,然后找了一个闲人打听情况。
“市一院急诊科升级为急诊中心,这不是开业了么。”那人笑呵呵的接过崔鹤鸣的烟,美滋滋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