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清气爽,他甚至能看见精力条缓慢的回升。
“手脚灵活,没有骨关节病,这是最初的判断。”郑仁胡说八道着,“抢了孩子的钱后会说谢谢你帮奶奶捡钱,而面对质疑,直接翻脸,有逻辑步骤,从讹诈的角度来看,应对无误,考虑没有老年痴呆。”
“说那么多没用的,就是你怂,在背后打老婆骂孩子的撒气。”苏云鄙夷道。
郑仁摊手。
这货心气不顺,都知道那个老太太是一个大麻烦,谁粘上谁倒霉。
郑仁觉得苏云才有这种撒气的倾向,只是没有挑明,微笑说道,“再加上从她说话的意思里可以判断出来应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我觉得苏云说的对。”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一种病。”苏云翻脸比翻书都要快,只一瞬间就开始顺着郑仁的话题说下去,“邹嘉华的心脏离子通道病属于还没有检测出来基因编码的那种,brugada综合症是有基因编码的,病情也不是很重,有可能带着st段改变一直活了七八十岁都没事。”
郑仁笑了笑,苏云说的这个brugada综合症正好是系统面板给出的诊断。
这次,苏云蒙的很准。
“你也看见她说话的时候略有点呼吸困难了?”郑仁问道。
“嗯,最后一句我不认为是紧张、情绪激动导致的音调升高,考虑是突发性呼吸困难。本来没多想,以为有轻度的哮喘之类的毛病。要是按照你说的,那就诊断是brugada综合症呗。”
“诊断?”常悦疑惑的问道。
“brugada综合征是由于编码心肌离子通道基因突变引起离子通道功能异常而导致的综合征。”
“临床上,这个综合征以v1~3导联st段抬高、v1~3导联st段多变、心脏结构无明显异常、多形室性心动过速或心室颤动、心房颤动和晕厥的反复发作、以及心脏性猝死为特征的一种疾病。”
“情绪激动,突发呼吸困难,嘴唇颜色有轻度改变,这些已经证明她有基础的心脏病。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行动敏捷,估计平时不太爱犯病或者犯病也很轻,所以一旦犯病就会被她当做是武器。”
郑仁开始分析着。
“老板,你简直太阴暗了!”苏云因为拎着塑料袋,所以没办法用手势来加强语气,但毫不犹豫的怼道。
“郑总你的意思是她每次犯病症状很轻微,所以她经常用这个来碰瓷?”常悦诧异。
“嗯,要是分析没错的话有可能是这样。”郑仁道,“像是情绪激动之类的诱发因素,很快症状就能缓解。对了,我在急诊科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有艾迪瞳孔的患者,假装脑出血碰瓷的。当时周总也没看出来,团伙诈骗,差点就成功了。”
“艾迪瞳孔是有可能,你说的这个……”苏云沉思着。
“也有可能,所以拉开你们。她自己也说了么,孤老婆子。从这句话来分析,应该是她的儿女都死了……”
“不对,她只是做了一个比喻!”苏云纠正道。
“我拉住你和孩子的父亲,她是不是就没有其他动作?”
“那怎么了?”
“什么人最好不要惹?就是这种不讲道理上来碰瓷的老年人与孩子。她从孩子手里抢钱,为的是让孩子的父亲去理论,然后碰瓷成功。碰了一个孩子,还有商场监控视频,根本讹不到钱。抢3块钱,够干点啥的。”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苏云沉吟道。
“不是有点道理,我觉得已经很贴近事实真相了。”郑仁开着挂看到的事实真相说出来,自然是底气十足。
“你以为是侦探剧?”
“《新英格兰》上有报道。”郑仁道,“一个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家族性st段压低综合征。”
“来自丹麦、荷兰、英国的多个中心共采集到5个家系,都出现了类似的特征:心电图改变表现为持续、稳定、显著的非缺血性st段压低,缓慢发生房颤以及室性心律失常,伴随有时轻度的左室功能不全,呈常染色体显性遗传。”
“几乎所有条件都吻合,我也不敢认定就是这样,但这种人能少招惹就少招惹,都是麻烦。”郑仁笑了笑,“你该不会想明天去给她送饭吧。”
苏云叹了口气,情绪有点低落。自家老板说的都是真的,他觉得老板扯出来一个病,是安慰自己。不过说的还真是像模像样,真是难为他了。
“郑仁,这种病重不重?”谢伊人问道。
“这种疾病早期几乎无任何异常症状,但却是要命的。随年龄增加,几乎全部会发展成以房颤为代表的房性心律失常,甚至会出现突发性室性快速性心律失常,发生猝死。”郑仁道,“具体,要看命了。”
“能治么?”
“伊人,不能当圣母。”苏云鄙夷的说道。
“和邹嘉华一样,下心脏起搏器就好。”郑仁笑着说道,“但,咱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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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忙,情绪也不高,昨天想了想,日子还是要努力的过,要有态度。
最近的章节基本都是介入、内镜手术解决问题。就像是最近的食管癌术后吻合口瘘的治疗,还记得02年我遇到了第一个吻合口瘘的患者,治了足足两个月才痊愈出院。
从那以后特别怕吻合口出现问题,吻合器弄完后还要小心的四角吊针,求个心安。
而现在随着技术、设备、材料的进步估计以后不再是什么大事儿了。
未来的手术创伤越来越小,恢复越来越快,或许过2、30年以后外科手术就开始要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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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2705 挂不上号就去医务处
朱良辰还记得那是一次自己给人擦屁股的医疗事故,当时乡医院切胆囊的时候把胆囊管给切断了。
是他去救台,下的胆道内涵管,后来患者顺利康复出院回家。
说是半年后让患者来医院取出胆囊支架,可是患者没来,朱良辰也就没在意这事儿。
用他的话讲,每天接手的患者多了去了,谁能一直记得一名患者。
要是在地市级的小医院或许还有可能,在帝都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十几年,几万名患者,自己要是都能说出来疾病转归的话,还用不用做别的活了。
而且这个患者还是自己去附近小医院救台的时候做的手术,更是不会记得姓名与疾病。
“先看一眼片子吧。”朱良辰沉声说道。
“朱主任,患者家属的意思是挂不上您的号这才来我这儿的。要么您看看,这就带她回您病区?”刘德香问道。
朱良辰没应下来,而是先问道:“患者现在在哪?怎么不舒服。”
“在外面旅店,发烧,起不来床。在家点滴点了二十多天,还是不行。”说道患者孙喜旺,女人悲上心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二十多天的病程,还伴有发烧,这是化脓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