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0 章(1 / 1)

手术直播间 真熊初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点把咖啡吐到电脑屏幕上。

崔鹤鸣习惯性的用手揪着自己的耳朵,似乎这样能缓解轻度烫伤所带来的疼痛感。

而他被烫了一下后也似乎精神了点,顺手拿起身边的维生素功能饮料打开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饮料真的有用,崔鹤鸣觉得自己重新充满了能量,又开始全力以赴的努力工作。

猛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很快,便有砰砰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崔鹤鸣怔了一下。

太久没有好好休息,加上本身血压就偏高,让他的神经反射都慢了几拍。

缓了几秒钟,崔鹤鸣才发觉外面传来的嘶吼声应该是一个叫做周强的员工。

他很能干,精力充沛,很少休息,是崔鹤鸣的得力干将。

这是怎么了?崔鹤鸣有些不解,带着满满的担心、焦虑打开门。

刚走出去,一个文件夹“啪”的一声砸在他的头上。

这下子崔鹤鸣怒了。

“搞什么搞!”崔鹤鸣吼道。

周强双眼通红,满满的血丝,透着一股子病态的疯狂,顺手拿起各种文件,往周围的同事身上摔去。

暴躁到了极点,像是一只困兽一样,在拼尽全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抓住他!”崔鹤鸣觉得自己的血压“呼”的一下子升了起来,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半年前在912做了主动脉弓置换手术后,他就怕出现类似的问题。

赵总叮嘱过自己,一定要控制血压,如果再犯病,可没那么好的运气遇到郑老板。

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口,但眼前周强“发疯”,让崔鹤鸣的血压始终无法控制。

经过一番“搏斗”,周强终于喘着粗气被控制住。

“崔总,怎么办?”一名员工问到。

“还能怎么办,打120!”崔鹤鸣靠在墙上,他真怕自己的主动脉或是其他别的血管因为血压升高再次撕裂。

周强被按住,手脚不停的抽搐这,嘴里喘着粗气,估计现在在做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看周强的样子,崔鹤鸣高度怀疑他精神已经崩了。真特么的!希望别闹出什么精神病才好。

虽然过劳会死,可是不过劳就会被饿死,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如果要形容的话,崔鹤鸣觉得孤立无援四个字足以概括自己现在处境。

看着一片混乱的办公室,看着因为连续熬夜变的极度憔悴的员工,崔鹤鸣知道自己肯定比他们更惨。

没办法,先去医院看看吧,他尽量不去想那些让自己血压升高的事情。

很快,120急救车开来,医生护士把周强用担架固定、抬走。

崔鹤鸣坐在地上,舒缓着精神,尽量控制血压不让自己崩溃。

周强是怎么了?崔鹤鸣觉得自己稍微好点后,开始回忆这个问题。

其实答案就在他的心里,工作压力太大,周强的精神已经崩了。

最近有关于过劳死的新闻越来越多。

崔鹤鸣有一个同学,在羊城拼命工作,养了四处房产。他准备付清贷款后,就可以以租房作为收入,然后退休,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三十五岁的他终于还是没熬过去生活的压力,一次突发心梗,带走了他所有的梦想与现实。(注1)

只留下怀孕九个月的老婆和六岁的孩子。

这些记忆碎片像是魔咒一样出现在崔鹤鸣的脑海里,似乎有关联,又像是没有关联。

是自己的血压已经要崩溃了么?崔鹤鸣隐约感觉自己有些胸疼。

他看了一眼,其他员工都去送周强去医院了。

挣扎着站起来,他回到沙发上休息了两分钟,然后开始测量血压。

袖带充气,压力增大。

崔鹤鸣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是在飞机上,身边有一个让自己有无限安全感的人在安慰着自己。

没事,放轻松,到了帝都就能解决问题。

血压正常,崔鹤鸣长出了一口气。

但周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拨通一名员工的电话。

问明送去的医院是912后,崔鹤鸣找到郑仁的电话拨打出去。

“郑总。”

“我有个员工发疯了,正在送到912急诊科。”

“麻烦您了,我这面胸口有些闷……不不,血压正常,我没事。我很快就赶过去,麻烦您帮我看一眼。”

挂断了电话,崔鹤鸣觉得生活真的太难了。

老家的同学看着自己风光,在帝都已经打拼出来一片天。可是自己的难处有谁又会知道!

安安静静的躺了几分钟,崔鹤鸣缓缓坐起来。他不敢让自己的动作太剧烈,真要是死在这里……

他不想死,没人真的想死。

……

……

注1:2周前,朋友的朋友,就这么去世了。

默……

诸位书友大人注意身体,少修仙熬夜,压力别太大。每天凌晨更新,是为了大家清晨起床,懒床的时候有点事儿做,能开开心心开始新的一天。

活着都不容易,注意身体。

1994 狂暴的肾功能衰竭(月票62000加更×124)

“郑老板,您能讲讲您的思路么?”回来的路上,林渊追问道。

“你刚回来,在美国也没接触过临床,对患者与患者家属的心理还不了解。”郑仁淡淡的说到:“抓紧时间去换衣服,穿着隔离服在医院里晃,像什么话。”

林渊憋气,自己低声下气的询问,怎么就换来一个对患者、患者家属的心理还不了解。

这是对自己的鄙视!

只是……虽然已经是五月份了,今儿阴天,风还有点大,穿着隔离服在外面晃悠,的确是有点冷。

郑老板还真是没有绅士风度,难道这时候不应该把他的白服脱下来给自己披上么?

林渊心里唠叨着,但就像是苏云说的那样,不管想什么,最后真的只剩下两个字——算了。

算了,自己抓紧回去换衣服吧。

指着郑老板,怕是从春天到冬天,他都不会注意到要把自己的白服脱下来给自己披上。

似乎能被他注意到的,只有手术室的那个器械护士。

林渊一路快走,马尾一摇一摇的,郑仁却视而不见,脑子里不知道琢磨什么事情。

回到介入科,见苏云坐在椅子上,正在玩手机。而常悦正在写病历,忙的一塌糊涂,也不见苏云有想上去搭把手的想法。

“今儿怎么样?”郑仁问到。

“还那样呗,这活儿等宁叔回来,我肯定不干了。”苏云抱怨道:“严师傅的儿子派来的是专业的律师和商业谈判团队,我这两天恶补了很多,才能跟得上人家的节奏。”

“哦,难怪这么早就回来了。”

“拍桌子说不干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就不信了,他们那种粗劣的技术还真能推销出去。”苏云吹了口气,额前黑发飘呀飘的。

郑仁笑了笑,知道苏云这是拼命压价的节奏。

嫌货的才是买货的。

“怎么不帮常悦写病历?”

“真是资本家啊,我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