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楚嫣之就活蹦乱跳的上来抱了抱谢伊人和常悦,看她那样子就像是脱了缰的野狗一样。
“今天没班?”郑仁问道。
“串班了。”楚嫣之道,“知道你们要回来,不串班怎么办?郑总,你可招患者了,你要回来都没人敢值班。”
“……”
郑仁无语,这是自己的属性么?似乎不是自己的锅,是他们硬塞过来的。
换鞋进屋,郑仁先问道:“伯母呢?”
“去打麻将了。”楚嫣之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开心的要命,拉着谢伊人就往卧室走。
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病,能打麻将,这还算是事儿么。
“郑总,请坐。”楚嫣然更稳重一点,留在客厅招呼郑仁和苏云。
“嫣然,现在单位忙么?”郑仁问道。
“单位还好,王总……”
“伯母的末梢神经麻木,多长时间了?”郑仁只是随便客气一句,根本没想知道答案,楚嫣然还没说几个字,就被郑仁给打断了。
“呃……”
“老板,你这太过分了。”苏云道。
“来家里不就是为了看看伯母么,谁成想不在家。”郑仁有些遗憾。
“我母亲就是打麻将时间长了站起来的时候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事。”楚嫣然微笑道:“郑总,云哥儿,要不要吃苹果?”
“不吃了,要是没什么事儿一会咱们去看看老主任。”郑仁道。
“在群里面就是随便一说,没想到郑总这么认真。”楚嫣然道:“在帝都忙么?”
“还好。伯母除了坐的时间长点有脚尖发麻的症状外,还有别的事儿么?”
郑仁三句不离病情,苏云也是很佩服的。
楚嫣然笑了笑,郑总上心,自己总不能把他给撵出去吧。这人就这毛病,估计是当住院总当的时间长了,脑子都有了点问题。
她干脆站起来,把检查的核磁片子与其他报告拿过来,交给郑仁。
郑仁也不客气,接过来先看核磁片子。
腰椎没什么事儿,当面看片要比手机清晰一些,郑仁扫了一眼就确定了这一点。
楚嫣然的母亲岁数也不太大,不到五十岁。郑仁还记得见过的那次,她一直用“牙疼”,其实却是心梗的事儿。
“伯母的心梗怎么样?”
“做完手术好了,现在每天吃药,天天唠叨吃药就吃饱了。”
“都吃什么药呢?”
楚嫣然无奈,只好去母亲的卧室,把小药匣子给拿了出来。
她母亲显然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几样药物摆的整整齐齐,阿托伐他汀、拜阿司匹林、β-受体阻滞剂倍他乐克、单硝酸异山梨酯、曲美他嗪,还有一个小白瓶,郑仁看了一眼是甲硝唑。
这药吃的,也太全了吧。
不过吃的全点好,总比支架堵了好很多。
最早下心脏支架、做心脏搭桥的时候,有些地方医院的大夫也不懂,告诉患者术后不用吃药。
结果没几个月血管就又堵了。
术后规律服药还是必要的,这一点郑仁比较放心,毕竟家里面有两个重症医学的高材生。
“甲硝唑是干嘛的?”郑仁随意问道。
“我妈还经常牙疼。”楚嫣然道,“要不然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也不会差点给耽误了。”
“怎么不去修一修?”
“她胆子小,一听修牙的嗡嗡声就过敏。”楚嫣然掩嘴笑道。
……
……
注:我对这种嗡嗡声,有从心底发出的恐惧
1912 上赶着看病
修牙的各种器械,尤其是钻头嗡嗡嗡的声音,很多人都害怕。
郑仁看着小箱子里的药品,笑了笑,“嫣然,伯母这也太有规律了吧。”
“上了岁数就开始担心身体,从前不这样。”楚嫣然道:“尤其是上次出现心梗发作后,她康复出院后回家上网一顿查,越查越害怕。以前劝她去次医院都不干,现在隔三差五就要去医院看看。”
“矫枉过正,也是一种正常的心理模式。”苏云道。
“是呗,现在我们得反过来劝我妈放心,半年检查一次身体就够了。可她老人家一旦打起麻将来,那叫一个精神,拦都拦不住。”楚嫣然也有不满的时候,小声抱怨着。
“行了,知足吧。”苏云道,“我还得回家跟我妈陈述利弊,你猜她要干什么?”
“买磁疗的床?”楚嫣然猜到。
“不是,她要买年化率130的理财产品!”苏云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老板,我觉得管着我妈买理财产品要比打理你的小金库难多了。”
“为什么?”郑仁看着药盒子里的各种药物,沉思着。
“因为你从来不管不问,半个月给你看次账单也就够了。我妈不行,我去帝都之后,她就开始蠢蠢欲动,越是年化率高的产品她就越感兴趣。”
“早点买没事,每一种产品都有骗人的红利期。”郑仁随口敷衍。
“我妈还特别谨慎,观察、观察、观察。等她老人家缓过劲儿来,刚好进入人家收网的时候。”苏云叹了口气。
“骗子要是不精通心理学那还能骗人么?那叫抢。”郑仁道:“嫣然,伯母吃甲硝唑多长时间了?”
“挺长时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楚嫣然有点不好意思,“我去问问嫣之。”
“不用了,你都不知道,嫣之怎么会知道。”
“咱们什么时候去主任家?”苏云问到。
“等她们换完衣服的。”郑仁看了一眼楚嫣然。
“两个小时吧。”楚嫣然笑道,“我就不试了,嫣之穿着合适,我穿着也就合适。”
“你就不好奇?”
“好奇啊,但有你们俩在,没有监督,万一有人偷窥怎么办。”楚嫣然很直接的说道。
“人和人之间,就不能有点信任了么?”苏云不忿,“那我先回趟家,就在附近。你们出发告诉我,我直接去主任家。”
“去吧。”
“老板,去主任家的时候后备箱四箱茅台别忘了还有两箱是我的!”苏云大声说道。
郑仁依旧在看着小药箱子,问到:“嫣然,伯母打麻将的地儿远不远?”
“就在楼上。”楚嫣然道:“固定的局,也都是快五十的牌搭子,大家玩个开心。”
“去看一眼?”郑仁问到。
“老板,你能不能不回来就要看病?嫣然,你是不是特别后悔在群里面说老太太脚尖麻的事情。”苏云站在门口,听到郑仁的要求,无可奈何的吐槽起来。
“去看一眼,无所谓的。”楚嫣然笑道:“我妈总说要感谢郑总来着。”
“一起去,我要看看老板闹什么幺蛾子。”苏云站在门口催促着。
换了鞋,三人上楼。卧室里偶尔能传出楚嫣之的笑语,银铃一般,清脆动人。
打麻将的地儿果然不远,就在楼上。
走到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声音,有点闷,应该是麻将机洗牌发出来的。
按门铃,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可半天没人开门。
楚嫣然苦笑,“郑总,打麻将的人就这样。”
“嗯,的确是。”苏云道:“传说打麻将,谁开门谁的手气就会差很多。”
郑仁觉得这都是一种心理暗示,为了赢,总是会找到很多四六不靠的规律。
这些个规律有的让人哭笑不得。
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同学在寝室里打麻将。有一位在打麻将前,会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