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梅哈尔博士要做检查,确定诊断,这是想要打脸的节奏的?
按说不会,毕竟梅哈尔博士还要郑仁做手术,哪有术前得罪自己主导大夫的道理?
不对!袁副院长忽然想到这个疾病的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呢?
心脏离子通道病……心脏离子通道病……
“苏云?前几天香江的邹嘉华,诊断的是这么病么?”他随即想起来为什么这么熟悉的原因。
“是,手术很成功,去梅奥做的术后复查。”苏云微笑,淡淡说道。
看着郑仁和梅哈尔博士用瑞典语谈笑风生,袁副院长有些感慨,问到“你们是什么时候学的瑞典语?”
“我是几年前,给小白鼠做实验的时候,闲得无聊就学了几天。没老板说的好,他还带着梅哈尔博士老家的口音。”苏云也颇为感慨。
能学一门外语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想要各地口音都加上,难度几何数级增长。
正想着,郑仁来到袁副院长身边,道“院长,您先陪着博士去换衣服,我去看一眼患者家属。”
“嗯?”袁副院长怀疑的看着郑仁,这话似乎有问题。
“患者家属下午还闹事儿来着。”郑仁靠近袁副院长,小声说到。
袁副院长脑子“嗡”的一下。
外国专家、学者来华夏,郑仁做示范手术,这一点袁副院长并不会禁止。毕竟郑老板的水平在那摆着,诺奖提名,梅奥的客座教授,这都是世界顶级的荣誉。
但做手术你就做呗,你看看找的是个什么患者!不光没有确定诊断,患者家属还在闹事?!
真特么的!
“事情比较复杂,我去和叶处长碰个头,你们先进手术室。”郑仁也担心一旦梅哈尔博士会不会和患者家属碰面。
一旦要是碰到,患者家属拿出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姿态,那就有意思了。
而且自己不看一眼,做手术的时候怕是都不会安心。
袁副院长冷冷的看了郑仁一眼,不置可否,也没和郑仁说什么。而是走到梅哈尔博士身边,开始介绍起医院来。
“老板,这事儿有点大条了。”苏云叹了口气,转身和郑仁走防火通道去五楼。
“没办法,不过我估计叶处长已经把事情给解决了。”郑仁笑了笑,“毕竟指名点姓找我做手术,事情有可能出现其他变化。”
苏云略一想,似乎也有这个可能。
怀着疑问,两人来到五楼。
手术室在五楼,患者家属都在那面等着。六楼是手术室的休息室和更衣室,所以医患走的不是同一个通道。
来到五楼,郑仁一眼就看到叶处长站在大落地窗前,背着手,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不停的敲打,时而快时而慢,像是在打摩尔斯电码一样。
他快步走向叶处长,可是刚走了几步,患者家属人群中微微的骚动,一个人大步走到郑仁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郑仁面前。
呃……
郑仁被闹的措手不及。
看叶处长的模样,他原本认为事情已经解决。可是没想到还是有人会……
定睛一看,怎么是那个大师?
“小子才疏学浅,还请您不记过往,救我一命。”那人很严肃,很认真,说着,拜服在地上。
手术室门前等着的患者家属,可不仅仅只有这么一家。
现在虽然已经不早了,但里面还有七八个患者在做手术。家属忐忑等待,有些无聊。看着有热闹,早就呼的一下围上来。
叶处长听到后面乱糟糟的,回头一看,果然是郑仁。
他转身走过来,分开人群,来到郑仁面前。
那人几乎五体投地,头碰在地上,也不说话。
郑仁和叶处长对视一眼,深深的无奈。
“叶处长,这是……”
“郑老板,这是……”
两人几乎同时问到。
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郑仁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对这位所谓的大师一点都不感冒,帝都多大,富贵云集,骗子也多。
帝都三万,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是这个人,应该属于那种不入流的。而且他做的事情,郑仁一点都不待见,一家三口,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因为他一句话就死了。
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1209 百万级别的检查
“起来说话。”郑仁冷冷的说到,没有一丝感情。
那人听郑仁说话,又磕了三个头,咚咚作响,这才站起来。
他的手还是微微颤抖着,颜色苍白,看上去有些古怪。手腕处的红色蝴蝶斑,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是如此扎眼。
“叶处长,患者家属情绪怎么样?”郑仁问到。
叶处长怔了一下。
苏云无奈,小声道“叶处长,他是脸盲,不记人。”
叶处长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只是笑容眨眼即逝,他点点头,道“患者家属现在就认可你。”
“老板,那个,是患者的父亲。”苏云在一边介绍到。
有苏云说明,郑仁终于找到了模糊的印象。只是这种印象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因为苏云介绍后他自己假想出来的,就不好说了。
“大夫,我错了,求求您救救我儿子。”患者父亲抹着眼泪说到。
郑仁已经对眼泪之类的事物免疫了,他对这个老者的印象也一样不好。
虎毒不食子,可是他竟然相信一个跑江湖的盲流的话,放弃对自己儿子的治疗。
是愚昧么?郑仁不知道,也不想想那么多。
对于郑仁来讲,能治病救人,就可以了。最起码能暂时保住一家三口,团团圆圆、整整齐齐的,问心无愧也就够了。
见郑仁不说话,患者的父亲有些心虚和胆怯。
要是面对普通医生,怕是内心羞愧,此时恼羞成怒,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他面对的是郑仁,脚下跪的是曾经以为入世修炼的“高人”,他怎么敢有其他念头。
患者的父亲讪讪的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周围人群吵吵闹闹的议论着,这样的一幕,足以点燃很多人心中八卦之火。
“那个小大夫是谁啊,怎么见他就跪下去了?”
“我听说,这家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这个小大夫一嗓子就破了脏东西。”
“别扯淡,现在是科学社会,你的世界观、价值观哪去了。”
“事实么,下午在icu门口,闹的可大了。”
“对,我亲眼看见的。那小大夫怒吼一声,跪着的那个人就抽抽了。我好像还看见黑影子在他身上飘起来,然后眼睛疼了半天呢。”
郑仁自动屏蔽了周围人群的议论,看着眼前的那人,一言不发。
“先生,救命。”那人弱弱的说到。
“什么东西!”郑仁很少如此鲜明的表达自己的态度,可是看见这人,他就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
听郑仁这么说,那人的手更加苍白,不住颤抖着。
“我也有苦衷,还请……”
“不管什么理由,不是你害人的借口,滚一边去。”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