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光是路费就得十万块,加上送你的骆驼和大羊驼,这样我亏损太严重了!”
杨叔宝跟他又商量了一下,古力愿意再送出一些药物和饲料,但就是不肯送货上门。
当然,他可以帮老杨联系运输车。
“请你放心,我帮你联系的司机肯定靠谱,他不会乱要钱,而且特别可靠,但如果你让我给你送去,那么这可不行,因为这真的太贵了。”
话说到这份上,杨叔宝便答应下来:“好吧,就是按照我们协商的价钱,好吧?”
古力露出笑容:“好,好,好!”
他立马回去草拟合同,趁杨叔宝研究合同的时候他打电话联系了一辆运输车。
运送五十多头骆驼和四十多头大羊驼可是大活,总共要动用五辆牲口运输车才行,合起来价钱确实要十万块。
得知将骆驼和大羊驼运回去要花这么多钱,一行人心疼,张金杰说道:“咱们索性自己骑回去算了,反正不管骆驼还是大羊驼都擅长长途跋涉。”
杨叔宝笑:“怎么可能?它们确实擅长长途跋涉,可是它们要吃东西要喝水,它们速度那么慢,一个小时也就能走上四五公里吧,一天假设行进一半时间十二小时,那也顶多六十公里。这样算算从这里走回去得七八天时间,这七八天它们得吃多少东西?”
“那也没有十万吧?”
“没有十万,可是它们的安全怎么保障?人的安全怎么保障?”
今天已经无法将它们送回去了,于是杨叔宝跟古力约定明天来取骆驼和大羊驼。
古力给他讲了一些养殖小窍门,他说道:“骆驼好说,大羊驼可一定不要雌雄混养,否则它们会不断的交配,这些家伙的欲望很可怕。”
得知这点后一群老爷们嘿嘿笑了,史心宇庆幸的说道:“幸亏它们没生活在中国,否则早绝种了,肯定会被中医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马小东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意思?”
史心宇说道:“中医讲究吃啥补啥,这大羊驼的欲望这么强烈,那中医还不得把它们用于治疗不举之类的毛病?”
杨叔宝签订合同但是不支付款子,这是为了避免被牧场捣鬼,明天他要来重新接收骆驼和大羊驼,然后再结账。
古力怕这个大客户跑掉,就想留他们住在牧场里。
但杨叔宝带着老同学过来可不光为了买牲口,他们还要去马达代尼这小城好好逛逛呢。
于是古力又热情的表示愿意做导游,杨叔宝明白他的目的,不过他不在乎,反正他没打算毁约,这样便接受了古力的自荐,跟着他开车赶向小城。
625.小城岁月
南非这个国家除了约翰内斯堡、开普敦等几个大型旧城外其他城市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低矮楼房为主的水泥都市。
对于见惯了高楼耸立、道路宽直的中国人而言,南非很多小城就跟乡镇似的,甚至比不上县城。
不过马达代尼出乎预料的不错,这里的建筑物也是低矮散乱,可是却很有英式建筑的格调。
许多楼房特别是看上去有年代感的楼房,它们的主要建筑结构墙体全为混凝土砌块或者石块堆砌,具有简洁的建筑线条,凝重的建筑色彩和独特的风格。
市中心地带的老房子全是别墅,有坡屋顶、老虎窗、女儿墙、阳光室,建筑风格偏向于庄重、古朴。
但是这些房子偏偏用色却很大胆,有蓝色、灰色、绿色,有些墙壁上还绘制有夸张的图案,至于画的是什么老杨看不懂,估计走的是抽象派系。
蔡悦在街头溜达着,一边走一边拍照,她问道:“这个城市应的历史应该挺悠久的吧?看上去很不错,这些图案也很有趣,它们的存在跟房子的古板风格形成了一种冲击,这属于什么风格?”
杨叔宝也不知道,张金杰倒是一直在了解南非城市的文化,他说道:“马达代尼确实历史悠久,它比约翰内斯堡的历史还要长呢,约翰内斯堡当时是发现了金矿,在矿场上建成的金城。这里则是在肥沃土壤上建成的最早大农场,曾经为殖民者提供了最早的优质粮食。”
“那这里建筑的配色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很不错,有一种艺术处理能给建筑带来的动态韵律与美感。”蔡悦又兴致勃勃的问道。
张金杰鄙夷:“你懂个屁的韵律和美感。”
蔡悦顿时笑了起来:“你不知道这里建筑配色是怎么回事!”
张金杰悻悻,他还真不知道。
听着他们的话卢鹏辉摇头:“看来我缺乏艺术细胞,我看不出有什么韵律和美感,只感觉这些东西太乱了,本来这里的房子规规矩矩、棱角分明,这些色彩打乱了这种规矩,不好看。”
古力听不懂他们的讨论,但能看出他们在争执,于是问他们在争什么。
杨叔宝把蔡悦的疑问给说了出来,古力听后嗤笑:“什么风格?这里没有风格,就是一群混蛋拿着颜料在墙上胡乱涂画。”
他解释道:“这里是马达代尼最早的市中心,也是传统的富人区,你们看到的小别墅都是最早的英国有钱人建的,在种族隔离政策解除之前,这里是不允许黑人到来的。”
“你们知道,农业城市总归是刻板和严肃,马达代尼结束种族隔离政策的时间比较晚,当地的矛盾比较严重。然后随着隔离结束,当地的有钱白人纷纷变卖家产离开了,然后黑人当权者占据了这里的房屋,然后对房子开始乱涂乱画。”
杨叔宝明白了:“算是对以前隔离政策的报复?”
“对,报复,我喜欢这个词。”古力笑了起来,“他们报复一切跟压迫有关的东西,你不知道这个城市曾经有过多么混乱的时代,你们应该难以想象。”
漫步在老街,杨叔宝没什么事干便跟古力聊了起来:“有多混乱?”
古力说道:“两个混乱时代,第一个混乱时代时间更久,白人农场主和牧场主压迫黑人,可以随意鞭笞黑人,抢夺他们的东西;第二个阶段是前些年,持续时间短,但烈度更强,强到吓得白人有钱人纷纷逃跑——”
“在十天之内,白人有钱人的妻子和女儿几乎都遭到过侵犯,男人有的被打断了手有的被打断了腿,每天醒来你在巷子深处都能找到尸体,白人少爷们的尸体,很惨。”
古力也是白种人,杨叔宝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因为我不是阔佬,以前不是,”古力笑了,“我最早就是个红脖子,当然现在还是个红脖子,过的日子不比黑人农工强多少,后来阔佬们离开,一些土地就空置下来,我趁机搞到了一片土地建起了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