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俏冤家 宁怡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满头大汗,握住雷振远的手不放。

“夫人,不用怕,我们已经来到医馆,大夫会医治好夫人和孩子的。”雷振远坐在床前,握住如月的手,温柔地安慰。

中年大夫恢复往日的平静,保持医者的心平气和,在如月的下腹部扎上十几根细小的银针,并用手在银针上轻轻弹动。

腹部的疼痛在减弱,如月放开雷振远的手,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

“夫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爷,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疼痛了。”

雷振远轻吁一口气。

中年大夫重新为如月把脉,询问病人一个小时内的活动情况。雷振远简略地说一遍。中年大夫心中犹豫不决。

周妈出现在门口,她是乘坐后一辆马车赶来的。周妈忧心忡忡地望床上的如月:“大夫,我家夫人她......”

“你家夫人吃入了不应该吃的东西,触动了胎气。你知道你家夫人在一小时内都吃过些什么?”

宽大的衣袖被挽起,周妈手中现出一些食物,她迟疑地看大夫:“这些是我家夫人刚才食用过的,我想着有用,就带来一点。”

中年大夫大喜,用盘子接过,把这些食物分开,用各种方法测试。

雷振远沉默地等候测试结果,目光的佘波扫过床边的周妈,这老奴真不错,难怪夫人坚持要带在身边。

“这就对了,原来是这样。”中年大夫测试结束,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

雷振远与周妈睁大眼睛,死死盯住中年大夫厚厚的嘴唇,侧耳倾听。

“蔬菜中有川七,夫人就是因为吃了这川七后触动胎气,差点儿要流产的。”

雷振远与周妈仍是不明白,沉默不语地看中年大夫提笔一挥而就写下药方,叫进一个伙计:“马上抓这副药,送到后堂快火煎了。”

这下可以放心了。中年大夫轻松地掏出手帕擦汗,找到问题所在,解决就容易了,这位夫人的胎儿保住,对雷总镖头也有个交代:“雷总镖头放心,夫人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雷振远提出埋藏在心中的疑问:“大夫,你刚才说‘蔬菜里有川七’,是什么意思?”

“这川七是活血中药,怯瘀性能挺好的,有积瘀的人多服用见效快。有身孕的人却一定不能服用这川七,误食了极易流产和早产。夫人吃的蔬菜中有川七成分。不幸中的万幸,夫人食用少量,送来又及时,才没造成大错。”

“是谁把川七混入蔬菜中给夫人吃的?”雷振远眉头一皱,目光中闪出寒光。老虎要发飙,有人要倒霉了。

这个问题,就超出了大夫的回答范畴。中年大夫不再理会雷振远,去给如月把脉后,将扎在她身上的所有银针轻轻弹个遍。

伙计端来一碗汤药。雷振远半扶起如月,将苦涩的药汤倒入小嘴中,顺便唠叨:“夫人,喝下去,不能怕苦的。喝了药,你和孩子都没事的。来,喝光了。”

如月沉沉睡去。

雷振远与周妈守在床边,脸上都是焦虑,各怀心思。

黄昏时分,如月才幽幽醒来,雷振远与周妈都不由自主地探头看。

“夫人。”

“雪儿。”

中年大夫进来,再给如月诊过脉,微笑说:“雷总镖头,夫人无事了。这两天内多休息,少活动,再喝两副药后就痊愈了。”

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雷振远塞一张银票到中年大夫的手中,抱如月离开。

一千两的银票!中年大夫受不起这样昂贵的诊费,追出去向雷振远的后背叫喊:“雷总镖头,不用付这样多的银子。”

雷振远是头也不回,心中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刚才来时我就说过,治好我夫人给一千两银子。”

呃,有机会领教雷总镖头说到做到的风格。中年大夫心有余悸地把银票放入怀中,幸好是治好了,要不这间医馆很快就要被夷为平地了。

“夫人,你没事了。”坐在马车里,雷振远喜悦地亲吻怀中的人儿。

“老爷,这次是没事了。下次是否能平安无事,还难说。”

雷振远全身一震,咬牙切齿地:“夫人放心,他们不会再有下次了。”

回到雷府,进入房间,等候在里面的晴儿告诉大家,李姨娘在送去的半路中就流产了,仇老爷十分生气,带几个大夫回来检查,发现今天午饭里所有的菜中都含有中药,有身孕的人不论是吃了哪种菜,都会可能流产。

如月与周妈听得毛骨悚然。

“老爷,要不夫人的药就不拿去大厨房里煎了,反正这院子有小厨房,奴婢想在这里自己动手煎,就怕弄得院子火烟火燎的。”周妈不放心,向雷振远请示。

“也好,就在这里给夫人煎药。”

雷振远坐在床边,看如月朦胧睡去,才向外走去。刚出了院子,在外面等候的四个小厮就随后跟上。

仇洪良与何管家来找雷振远,看他脸色黑得吓人,不敢说话,乖乖地跟在后面。

雷振远叫人搬把椅子坐在大院子里,向何管家喝令:“除了夫人屋子里的,马上把所有的人都叫来,拿家法来。”

032.不幸中的万幸(下)

夕阳西下,雷府一百多人聚集在大院子里。

雷振远豹眼圆睁、杀气腾腾地在这些男男女女的身上移动,所有的下人都低头侍立,恨不能把头缩进脖子里,躲避老爷凌厉的注视。

“把厨房中所有的人都绑了。”雷振远一声喝令,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将在厨房里做活的二十人包括一个十三岁的摘菜小姑娘统统绑个结实,推到前面跪倒在地上。

雷振远阴冷的目光落到这二十人身上,锐利的眼光要射穿他们的五脏六腑,看得他们血液凝固身体麻木。摘菜的小姑娘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雷振远收回目光,冷冷地喝道:“赏给每人二十杖,给我狠狠地打。”

身强体壮的家丁的手举木杖,毫不含糊地向这二十人身上招呼,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个昏倒过去的小丫头被打醒了,痛得眼泪打转,冷汗直冒,咬紧牙关不敢哼一声。厨房里其他人统统咬紧牙关硬撑,头上冷汗直冒。那些低头侍立的人不敢观看,脸色煞白,有很多的人身体在发抖。

六七杖响过,很多人屁股开花,鲜血染红了裤子。

管厨房的头秦妈率先喊冤:“老爷,奴婢是冤枉的。今天奴婢家中有事,奴婢一整天都没有进入过厨房,不可能往菜中下药害夫人的。老爷明查,老爷明鉴。”

雷振远挥手止住杖打秦妈的家丁,家丁停下手中的木杖。秦妈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自以为逃过这一劫。

雷振远不动声色的看这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毫无表情地问:“你刚才说,你今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进入厨房,下药的事与你无关,对吗?”

“老爷明鉴,奴婢因为小儿身体不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