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3 章(1 / 1)

武当宋青书 子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忍不住道:“人情做足。何不全部奉还?”青书神秘一笑,却不说话。

这位天下第一谋士被宋青书撩拨的心里痒痒的,听他不语,又拉不下脸来再问,他料这波斯路途遥远。\\\\\\\\\\\\又途径荒芜海路,委实是不毛之地。故而想了许久,都没想到青书后着伏在何处。

侧了侧头。刘伯温起身道:“如此。刘某这便去抄录乾坤大挪移心法。哦,对了,还得给罗本写封信。”青书含笑点头。

刘伯温转身走了两步,又忽而回头笑道:“公子,你要灭绝师太所做之事,可让苏姑娘很是生气呢。”

青书一愕,看着刘伯温暧昧笑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若雨……是在生周芷若地气?苦笑的意味。愈发浓了。

这七年来,他几乎是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粗茶淡饭,不是闭关便是游走江湖,但苏若雨却一直陪在他身旁左右,若说是半点动心也无,那是不可能地。^^首发^^然则“纯阳无极功”首重一“纯”字。若是道心失守。情根一种,便难能大成。

便是张君宝当年。对于郭二姑娘,心中虽动,却自压制。待得四十二岁时“纯阳无极功”大成,却忽闻郭襄剃度出家,立峨嵋一派。他忍不住长叹一声,遂也束发出家,自号三丰,云游四海,收下两名弟子。十年后,在太和山开创武当一派,威震天下,辉耀千古。

青书犹自记得宋远桥对他说起峨嵋的郭襄祖师长逝之日,武当上下,全派缟素。

那时候张三丰正端坐蒲团上打坐,宋远桥为其护法,年仅十二岁的小徒弟张翠山一溜小跑到房外,敲开门来,气喘吁吁的道:“峨嵋派掌门郭襄于昨日去世,风陵师太接管峨嵋。”

张三丰白眉一耸,久久不语。

太师傅啊,那个时候,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宋远桥说,那一日,张三丰下令全派缟素,在紫霄宫内长坐了一夜。

自此之后,张三丰闭关研习太极,而新收地两个小弟子,也交予宋远桥、俞莲舟代为授艺。

青书长叹一声,眼前人影不断重叠,他深吸一口气,收回心思。

他心里在隐隐畏惧着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却说不上来。

还是将一切都部署好吧。

八个月时间,估摸着明教诸豪在海浪中跌跌撞撞的往返一个来回,也足够了。而自己在浙、苏两地招募五成精卒,时间却有些紧。

不过,刘伯温既能将罗贯中招来,瞧他小子在祁连山的手段,练兵必然不弱,选《武穆遗书》中地“练兵篇”给他读读,应当无碍。

那么,便轮到自己与那灰衣人之间地比武了。

虽然无论如何都要起事,但输了比斗毕竟颜面上不好看,抑且那灰衣人把全武当和全古墓都给威胁了进去,还四处选人,一选一个准,朱元璋这等枭雄都在其列,委实是个极其恐怖地人。

能杀……就杀了吧。

那就必须有强过他地武功了。

“太极十三势”最后的“双推势”,青书已有所悟,但总仿佛隔着一层薄薄地纸一般,捅之不破。原以为“纯阳无极功”功行圆满,这“双推势”自然而然悟通,但……似乎仍然是在原地踏步。

青书轻轻叹一口气,一振袖,推门而出。

阳光微有些刺眼。

在小道上独自走着,径旁地紫色野花在风中轻轻颤动。好似是禁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寒冷,一片花瓣落下,跌落在微有枯黄的草坪上。

零落成泥。

宋青书看得微微失神,伸出手去,想要拈起花瓣,但甫一伸手,又收了回来。天下板荡,何人不如这花瓣一般,人命如草芥,如此而已……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自然而然,青书顺口吟出了这首诗。

“啪啪”的拍手声响起,青书回过头去,见杨汐晴款款而来,目中满是赞赏之色。

“想家了?”杨汐晴目光扫过落在枯黄草地上的紫白色花瓣,想到青书适才吟出的诗句,忍不住喃喃道:“落红不是无情物……”

白衣的女子也袅袅而来,脸上一片淡定,眼神定格在宋青书身上,问道:“那么……此刻你是继续抒发浩荡离愁呢,还是去吟鞭东指,铁马金戈定天涯?”

身旁两位佳人,前一个为后两句诗所触动;后一个,却显然意有所指,告诫他当以大事为重。

毕竟,造反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

见苏若雨眼神望来,青书一双眸子亮若星辰,不闪不避地迎了过去。杨汐晴颇感好奇,征询的目光也望向宋青书。

宋青书伸袖一揽,微风拂过,他伸出右手,那片花瓣便已躺在手心。

青书眼中含笑,摇了摇头道:“浩荡离愁,终能滚滚而去;吟鞭东指,亦有穷尽之时。这一生一世何其短暂,花折堪怜,又为何要让她折呢?我所愿者,护花而已。”

苏若雨闻得这话,蓦地面红心跳,慌忙转过脸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右使

河北卢龙,晴空碧云。胡鑫胡员外是镇上的富户,镇里镇外,共有三所豪宅。他为人素来乐善好施,无论是江湖落泊,还是镇中贫民,都多有接济。

大伙儿都非常奇怪,为何这位年轻的员外除了自家三所房地,其他田地地契都主动上交朝廷。屯在卢龙的元兵将军穆尔大悦,赏他校尉官职,胡员外却婉言拒绝。

穆尔更是感动,胡员外给咱们地不说,还不求回报,这样的好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他当然不知道胡员外的另一个身份了。

而胡员外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掩藏他的良民之外的另一个身份。

这一日,卢龙镇外,胡员外的豪宅之内,后堂之中,一个老丐正在试演一招掌法,招式刚猛,虎虎生威。旁边一位身着锦缎、面目俊秀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老丐姿势,细细揣摩。

老丐满面红光,虎背熊腰,虬须根根张开,豪阔之气扑面而来。

但见他右足笔直,脚尖点地,左膝屈起,左手划个半圈,右掌斜向上伸出,轻喝一声:“咄!”老丐腾身而起,在空中轻轻一旋,对准一棵大树,顺势平平推出右掌。

但听得“喀嚓”“喀嚓”声不绝于耳。大树周身粗枝纷纷断落,而后一声大响,上边一截树干跌落,激发尘烟四起。

老丐一口气息变浊,悠悠吐出。徐徐从半空中落下。他走到锦缎男子身边,拍拍他肩,笑眯眯的道:“胡鑫,这一掌飞龙在天,你懂了几成?”

胡鑫面有难色。嗫嚅道:“弟子、弟子懂了三成。”

老丐叹道:“若是陈友谅在此,我演练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没什么不明白的了。”胡鑫蓦地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弟子无用,请师傅责罚!”

老丐扶起他,目光清冽,正色道:“你哪里没用了?”

胡鑫惭然道:“弟子愚钝,老是学不会降龙十八掌地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