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奇葩

“我觉得你不会。” 面对阿星的问题，王陆很肯定的回答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从那些传闻来看，你肯定很可怜，也很孤独。” “孤独？呵呵！” 阿星撇了撇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看了看靠坐在神像下的两人，轻轻呼出一口气，“你不是简单的乡下小子吧？虽然没看出什么练武的痕迹，但我的感知却告诉我，你很危险。”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王陆闭上双眼，“没事的话别打扰我休息。” 面对他这毫不客气的态度，阿星转了转眼珠子，然后道：“我叫周龙星。” 王陆眼皮子动了动，没有回应。 “嘿嘿，你比那些人有意思。” 周龙星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声笑了两句后，独自坐到了火堆旁。 一夜无话。 水柔一大早就醒了，和孙剑英打了声招呼后，就准备去叫周龙星。 “阿星，起来赶路了！” “你们去吧，我临时有事，得回去一趟。” 周龙星眼都不睁的说道。 水柔啊了一声，为难的看向孙剑英，三人虽然是在路上相遇，但交谈还算融洽，如今已经算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了。 “既然阿星有事，那我们就先走吧。” 孙剑英温和的说道，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 水柔一听，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了，收拾好东西，跟周龙星说了一声后，就与孙剑英一起离开了破庙。 待到他们走远，看似熟睡的王陆直接起身，“你想干什么？” 周龙星嘿嘿笑了，一骨碌爬起来道：“我想跟着你。” “跟着我？你准备做什么？” 王陆后退了半步，惊讶的看着这个家伙。 “因为你有趣啊。” 周龙星搓了搓手道：“你自己也说了，像我这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不就是十分孤独和寂寞的吗。” 这可真是个强大的理由 王陆呵呵笑了一声，正准备拒绝，但随即想起这家伙活了那么久，对天下事情应该十分了解，或许可以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关于洞天的主线？ 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王陆转口道：“我自己都快养活不起自己了，你跟着我饿肚子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缺钱。” 周龙星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在手里抛了抛：“这些够咱们吃喝很久了，不过，要是哪天我发现你变得不那么有趣了，就是分开之时。” 王陆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又来到大殿中央，将还冒着热气的篝火清理了一下，然后才缓缓朝外面走去。 周龙星连忙跟上，两人从山上下来，转过两个小道后便到了官道，在镇子通往县城的这段路中，有不少官府设立的关卡，如果没有官府开出的证明，就会被当做流民或者山贼抓起来，送去需要动工的地方服徭役。 当然，这些对于王陆来说很容易应付过去，但现在两个人一起，他却不想按照自己的办法来了。 “我没有路引，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王陆转头看向身边的周龙星。 “这个简单啊，有钱就行了。” 周龙星从之前的钱袋子里拿出四五个银豆子，然后悠然走向关卡。 这里还有一些下人打扮的百姓，远一些则是许多由骡马拉着的大车，上面摆满了货物。 应该是个路过的商队，看那些守卫的样子，双方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周龙星等了片刻，这才靠近过去。 王陆看着他指着自己这边说了些什么，同时不着痕迹的将刚刚拿出来的银豆子塞了过去，那守卫接过后挥了挥手，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 周龙星笑着走了回来，“搞定了，咱们过去吧。” 王陆冲他比了比大拇指，跟着一起朝关卡走去。 一切都很顺利，在银子的作用下，那些守卫对两人视而不见，连多看一眼的都没有。 不过，变故还是发生了，只不过却不是因为王陆和周龙星，而是那个商队出了乱子。 此时两人正好卡在中间，进退不得，只好停下脚步。 王陆转头看去，就见原本还神情清淡的守卫们，此刻却一个个神色紧绷，如临大敌。 而这些人所警惕的目标，是商队中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此刻他低着头，无法判断年纪与面容，但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个十分魁梧的家伙。 商队的负责人是个中年胖子，他貌似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和一个通缉犯扯上关系，此刻满脸肉疼的坐在马车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毒龙应如兴，想不到你居然敢冒头，真当朝廷那你们没办法吗？” 守卫中走出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他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颓废，但此刻说出话，却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哈哈哈，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凑？” 应如兴声音沙哑有力，只见他忽然抬头，露出自己那张满是刀疤的面孔，“斩首刀狄五，我几个兄弟都被你杀了，甚至连那些孤儿寡母也没能幸免，你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如何能安心？” 狄五的名字一出，原本还站在一起的守卫们顿时一哄而散，像是受惊的兽群一般，这是应如兴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某家刀下冤魂无数，能记起来的不多，但对你那几个兄弟还真有些印象，他们脖子挺硬，废了我不少力气才砍下来。” 狄五还是那付半死不活的样子，可话语间的血腥味让人胆寒，偏偏这样一个人，居然满身的正气。 也不是可悲，还是可笑。 “哼，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仇人见面，互相喷了一下嘴炮后，就开始捉对厮杀起来，刀光剑影间，原本井然有序的关卡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王陆挠着脸颊问道，以他的目光来看，这两个人都只是普通武夫而已，一身本领全靠磨练肉身而来，没有丝毫玄幻的地方，一切都那么“质朴”。 “也不算经常吧，江湖上仇杀不断，今天你阴我，明天我堵你，下作一些的，下毒抓人质什么都做得出来。” 周龙星有些索然，“都是最底层的厮杀汉，他们有他们的江湖，顶多和普通百姓关系近一些。” 王陆听着生出了兴趣，继而问道：“哦？那还有更上层的江湖是什么？” “这个说起来就精彩了，昨天的两个小家伙你记得吧，他们就属于上层的江湖，快意恩仇，仗剑江湖，各个都是了不得的高手呢。” 周龙星看起来很喜欢说这些，而且他本身也有话痨体质，“就说那个孙剑英，他师傅来头可不小，当年一人一剑下山，独挑江湖上十数个剑道门派。 而且最让那小子出名的一件事，就是他在云梦泽斩蛟龙的事迹了，当年我也远远看过，啧啧，那剑光通天彻地，看着就吓人。” 周龙星一说就停不下来，他活的久看的多，因此这些故事在他嘴里，变得分外真实与精彩。 王陆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劲风扑面，顿时将身子一侧，躲过飞来的家伙。 他转头一看，周龙星已经跑得远远的了，满脸的幸灾乐祸。 “你就算是人，也一定能活很久。” 王陆忍不住说出了这句略显奇怪的话。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周龙星猥琐的笑了起来，同时伸手指向他身后。 王陆懒得回头，任由自己被抓住。 应如兴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冲慢慢走过来的狄五道：“站住！你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杀了他！” “拿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威胁我？” 狄五有些好笑的问道。 然而应如兴却道：“哼，大名鼎鼎的斩首刀在世人眼中，自然不可能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妥协。 但你已经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锦衣使了，狄五啊狄五，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哦？你知道什么？” 狄五脸上笑容不见，变得冷硬起来。 应如兴哈哈大笑，“你在你妻子墓前立下的誓言，可瞒不过有心人呐！”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勾心斗角，王陆有些无奈的出声道：“喂，你我无冤无仇，就拿刀架我脖子，这不太好吧？如果这位狄五不收威胁该怎么办？” “哼，那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给我老实点！” 应如兴没想到手下这个小子居然还敢说话，顿时气笑了。 “呐，你抓一个无辜路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去和人家真刀真枪的干啊。” “闭嘴！在敢废话，老子一刀剐了你！” “你看，能不能在给次机会？” 王陆话音一落，应如兴眼中凶光爆闪，决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然而，还没等有所动作，胸口忽然一痛，随即眼前的景象飞快倒退，直至撞断了三颗水桶大小的树才停下。 应如兴嘴里的鲜血不要钱的往外吐，眼中满是惊骇与不可置信，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王陆，到死都不能接受，自己运气居然这么差。 在路上随便碰到个人，就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这找谁说理去？ 王陆摇了摇头，冲一旁看热闹的周龙星道：“走啦！” “来了来了，兄弟你手段不错啊，等下到了城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啦！” 两人就这么自顾自的离开了，狄五握住刀柄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颓然越发浓郁。 他以前以为自己很强，只要手中有刀，那么一切问题就不是问题! 知道某天，事实告诉狄五一个道理，你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 这种苦涩，不足外人所道，只能在心中慢慢抿咂。 看着不敢上前的同僚，他挥了挥手，无比落寞的走上了王陆与周龙星走过的道路。 狄五想看看，这个世界的距离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远。 恒国的城池十分低矮，或许是因为太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这个国度处处透露着慵懒与奢靡的气息。 但在怎么粉饰太平，也掩盖不了它那已经处处腐朽的躯体。 当王陆走进县城后，这种感慨来的十分突兀，却又分外真实。 周龙星花了一些钱，就将他带进了这里，两人在繁华的街道上缓缓踱步。 因为没有明确的卫生规范，除了明面上的地方时常被清理之外，一些角落里处处都是生活垃圾，污水，粪便，恰恰和外面干净整洁，繁华热闹的街道形成鲜明反差。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王陆随口问道。 周龙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原先准备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所以准备沿着一个方向走，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停下了，就停下，等待腻了，就继续走。” 王陆思索片刻后，很郑重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周龙星眼中露出几分诧异，随即笑道：“你比我强，这么多年我都不敢踏过横梁山半步呢。” “横梁山？” “嗯，就是划分恒国南北的分界线，我们这里是南边。听说北边的人很彪悍，常年与风沙打交道，所以往往直来直去，甚至在路上可能因为一个眼神就拔刀相向，不死不休的那种。” 周龙星砸了咂嘴，“真想去看看啊，我听别人说，那里很多美人。” “美人？你都说风沙大，怎么还会有美人？” 王陆好笑的说道。 “年轻了吧，南边这些女子骨架太小，身子瘦弱，抱在怀里就跟柴火似得，怪咯人的。 北边就不同了，那里的女子身材高大丰满，我听一个北边的刀客说，他老家那里的姑娘两坨肉比小孩子脑袋还大，腰身却细的很” 周龙星一边说，一边伸手在空气中画了个s形，“就是这种的，你肯定每见过的。” 王陆笑了笑，不想说话。 两人又继续游荡了一会儿，最后在一个比较僻静的巷子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好地方了。” 周龙星嘿嘿笑道：“相识就是缘分，别和我客气啊，反正一切不用你花钱。” 王陆看着那些木门上挂着的阴阳牌，若有所思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奇葩

王陆觉得自己好傻，之前一定是被邪灵蒙住眼睛了，才会相信周龙星的鬼话。 看着一桌子身材臃肿的半老徐娘，耳边的笑声显得分外刺耳。 “来来来，兄弟，喝酒啊！姑娘们，我兄弟不太高兴啊，你们还不赶紧过去伺候着？” 随着周龙星兴奋的话音落下，王陆身边几个妇人靠了过来，脸上厚厚的粉末让她们的笑容看起来很惊悚。 “打住，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能对不起她！” 王陆连忙叫到，挥手阻止几个“妖精”的靠近。 周龙星可惜的砸了咂嘴：“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妻子与外面的女子不同，寻欢作乐，图的就是个开心，你又不是不爱她了，何必如此谨慎？” “不，人各有志，你就别勉强我了。” 王陆异常坚决的说道。 见他如此，周龙星有些索然无味，“其实啊，我以前也很喜欢一个姑娘，觉得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这条性命也无妨。” 王陆一肚子槽点不知道从哪里吐起，最后猛灌一口酒，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不问吗？” 忧郁半天的周龙星迟迟等不到自己想要的话，忍不住开口了。 “不想问。” 王陆摇了摇头：“与其听你说什么狗屁爱情故事，我宁愿和这里的大姐聊天，最起码不糟心。” “嘿！你小子” 周龙星气笑了，“算了，你还小，不懂大人的感情。” 王陆撇了撇嘴，神情不屑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明明知道有些女子很不好，但是就是忍不住去喜欢？” 周龙星听完神情一愣，脸上露出几分恍惚，良久后才道：“这句话有味道，我这种东西，不该拥有感情。” 说完他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颓废，“只会误人误己啊。” “不，不是不该拥有，而是你没有勇气去面对罢了。” 王陆所经历的东西，注定他看东西的角度，总是别具一格，或桀骜，或许自私，其实根本原因就是他所在乎的东西不一样。 在别人看来很重要，甚至性命攸关的事情，或许在王陆眼中只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 房间里味道很不好，劣质脂粉混合着体味以及食物的香气，闻的人想吐。 拍了拍周龙星的肩膀，王陆直接起身离开了这里。 “你要去哪儿？” 周龙星回过神后，连忙问道。 “出去透透气。” 王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坐在一旁的大姐懒得再装下去，一把扯开衣领，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就像湖面的水波。 “我和农你港讲，那小赤佬虽然没有动老娘，但该给的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否则你们别想在县城呆下去！” “不就是钱嘛，又不是要命！” 周龙星也没了性质，直接甩出一把银豆子在地上，几个女人见状后，直接以恶狗扑屎的姿态趴到了地上。 略感晦气的摇了摇头，他紧跟着走了出去。 王陆离的并没有太远，因此两人很快就重新碰头了，只不过这一次，气氛有些沉默。 “你准备做什么？” 周龙星忽然问道。 其实他跟着王陆，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刚刚的事情，让他认识到一点，眼前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应该有些故事的样子。 周龙星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听故事，甚至是参与进去，所以此刻不仅没有因为之前的那一点不愉快而挂怀，反而更加感兴趣了。 “你认识这城里的高手吗？” 王陆忽然问道。 周龙星眼前一亮，“认识啊，你想要多高？” “最高的。” 王陆直接答道。 “最高的吗，行，你跟我来，等下少说话，多看。” 周龙星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挂起了笑容：“我这个高手朋友很有趣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王陆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在城里转悠了许久后，两人在一个略显脏乱的长街前停下了脚步。 “你说的高手的就住这？” 王陆觉得自己的预感太特么准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周龙星点了点头，甩开步子跨入长街，一直走到某个低矮的木屋前，这才停下脚步。 “阿武，哥哥来看你啦！” 他站在外面大叫了一声，恰好此时一个模样普通的青年走了出来，见着这一幕后，手中的木盆一甩，连滚带爬的往家里跑去。 “喂，喂，虽然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但你也不要这么激动啊！” 周龙星身影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木门前，青年身子一扭，瞬间变相了三次，让人无法判断他下一步的落脚点。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周龙星身影在闪，直接出现在他的身前。 “别走嘛，哥哥难得来一次，你就着么对我？” 说完周龙星一把将青年拉住，转头对王陆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高手，很高的那种啊，对了，他叫钱刀，不过我喜欢叫他刀仔。” “呃，你好。” 看着钱刀生无可恋的表情，王陆同情的冲他挥了挥手。 “大佬，放过我吧，我要糊口啊！” 钱刀直接无视了王陆，冲周龙星叫道：“这个月你已经来三次了，每次让我干活又不给钱，我很难做啊。” “诶，兄弟之间谈钱伤感情嘛。” 周龙星大咧咧的说道：“这次是他找你，等你们的事情说完了，咱俩再好好说道说道。” “哦？” 钱刀这才转头看向王陆，脸上表情变得正经起来：“打人百钱，断人手脚十两，不接人命活。” “哦？你不杀人？” 王陆有些好笑的说道。 “杀人犯法的，大佬。” 钱刀翻了个白眼，“说罢，你要我做什么，看在周哥的份上，我给你打十八折。” “十八？不对吧？” 王陆惊讶道：“你这是打折!？” “没给你翻倍已经不错了！” 钱刀幽怨的看了一眼周龙星，然后没好气道：“爱干不干。” 王陆没有说话，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伙。 他身材修长，露在外面的双手看起来比一般富家小姐都要好看白嫩，显然是经过精心保养的。 而且，从刚才躲避的动作来看，钱刀的速度应该很快，而且协调性非常好。 然而，王陆还是有些失望，因为此人并不是他想要的高手。 不过，念头转到这里，王陆忽然看到了老神在在的周龙星，不禁拍了拍额头，怎么忘记这个家伙了。 当下不在纠结，耸肩说道：“反正我也没钱，随你去吧。” “呸，浪费我时间！” 钱刀哼了一声，转头看周龙星时，脸色又垮了下来，“大佬，放过我吧。” “诶，这次我给钱！” 周龙星拿出了自己的钱袋子，将绳子解开后，露出里面一颗颗金银豆子。 钱刀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伸手就要过去拿。 周龙星将钱袋一扬，“想要啊？” “嗯嗯！” 钱刀连连点头：“只要你把这个给我，什么问题我都能给你解决了。” “哈哈哈，行！” 周龙星很爽快的将钱扔了过去，钱刀连忙接住，在手里颠了颠，然后才一把塞进怀里。 “说吧，要我做什么？” “你的轻功还不错，我要你帮我盯住一个人。” “谁？”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三天后再说。” “那行。” 钱刀转身便要离开，周龙星连忙将他拉住，“等等！” “还有事？” “嘿嘿，钱都给你了，我们没地方落脚，只能在你这里蹭一下了。” 钱刀脸色一跨，“不是吧？你故我做事还要吃我的？” “话不能这么说，买卖归买卖，交情归交情，就凭咱们两的关系，就不要在乎这点小事了吧？” 周龙星勾着他的脖子说道。 钱刀很想拒绝，但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点头道：“好吧，就让你们住两天。” “这才是兄弟嘛。” 周龙星哈哈大笑，使劲拍打着小老弟的肩膀。 王陆也走了过来，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周龙星若有所思。 这个世界气运不显，他以吞运决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两个人头上都是血红一片，可惜不能吸收。 不过跟着他们，总会有收获的。 至于巳蛇那边，人海茫茫，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 而且王陆也并不担心，以那个女人的狠辣与机智，总不会吃亏。 “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们是先去休息，还是跟我一起？” 钱刀犹豫的问道，他很不想让周龙星跟着，但以这家伙的性格，如果不说的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妖蛾子。 “当然是和你一起，咱们是好兄弟嘛。” 周龙星语气亲热的说道。 王陆看着两人，忍不住生出些许好奇。 虽然周龙星看着不着调，但毕竟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家伙，能让他这么看中，钱刀应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也不相信，一个爱财如命，贪生怕死的家伙，会被认可。 “唉，就知道会这样，你要跟来就跟着吧，但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钱刀脸色郑重的说道。 见他如此，周龙星也正经了一些，不过他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冲王陆道：“记得不要乱说话，带着眼睛过去就好了！” “我说的是你啊！” 钱刀想骂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后，总算冷静下来，有些颓废的带着两人朝街道另一个方向走去。 显然他对周龙星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已经绝望了。 转过几条副街，三人走进一个小坊市，里面人挺多，不过都是些穷苦百姓，以及卖苦力的汉子。 王陆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嫌弃什么，而是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那种许多气味混杂在一起的怪味，一般没来过的人，是绝对不习惯的。 钱刀倒没什么反应，熟门熟路的和人打招呼后，就开始采买起来，都是些比较容易储存，又不会坏的粮食。 周龙星见状后，忍不住开腔道：“你不会让我们吃这个吧？兄弟，我可是难得来你这一次，怎么着也得去下馆子才行啊！” “你想多了，我这是买给别人的。” 钱刀说完转向了另一个铺子，周龙星讨了个没趣，见到王陆正在看着他，便摇头道：“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了，想当初我” 就在周龙星准备高谈阔论时，钱刀已经背着几个麻袋走了回来，“跟上！” “咱们等下再说。” 吹牛的兴致被打断，周龙星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跟着一起离开了这里。 王陆则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表态，只是默默的观察以及思考。 三人离开坊市，最后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小巷子，里面尽是垃圾与污水，味道很冲人，还没有落脚的地方。 钱刀丝毫没有在意这些，背着买来的粮食，径直走了进去。 周龙星叹了口气，好似知道些什么，但这次他没有和王陆吹牛的打算，沉默着跟上。 嘭嘭嘭！ 只剩下一半的木门被敲响，王陆好奇的看着钱刀，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因为大门另一边是空的，抬脚就能走进去，钱刀这么做，究竟是因为什么？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几个就着浓鼻涕的孩子冲了出来，见到钱刀后，哥哥叫个不停，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身穿素色麻衣长裙的女子。 这是个瞎子。 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哪怕没有人搀扶，女子也顺利的走到了门前。 她冲着钱刀所在的方向道：“你来了啊！” 王陆有些惊讶的看着一幕，瞎眼女人并不漂亮，脸上长了很多黑褐色的麻子，单薄的身材更让她看起来随时都像会被风吹走。 “做买卖赚了钱，就想着给你们送些吃的。” 钱刀笑着说完，从怀里掏出几个用油纸包裹的方糖，递给孩子们道：“拿去吃吧，小心别摔着。” “谢谢哥哥！！” 稚嫩的童音充满了单纯的喜悦，王陆注意到，周龙星脸上神情有些不对。 似在期盼什么，又似在缅怀。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啊。 “真是麻烦你了。” 女子温柔的笑道：“你是不是带朋友来了？” “嗯，他们这两天住我家，所以就跟过来一起看看。” 钱刀没有了之前爱财如命的狡诈，神情平静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