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项目给跑下来,于若秋也这么说,苏星晖也只能作罢。
说起来,现在于锐志也没什么大事,他的事业重心都逐步转移到上俊县的旅游开发公司了,在京城也没什么生意需要打理了,而于若秋在京城的事业就是这家私房菜馆,这家馆子自有王经理和大厨子帮她打理,她也没多少具体的事情可做,有的是时间陪他们。
于锐志和于若秋现在在京城主要的事情就是借钱,他想跟于若秋一起借个几百万,到邮市里去炒一炒,赚一笔钱,不过他借钱也不用到处跑,打几个电话就行了,以他的身份,想借钱还是挺容易的。
这两天,他们已经借到了一百多万了,他也找好了邮市方面的行家,准备试水邮市了。
吃完饭之后,于若秋还是把他们送回了酒店,苏星晖跟陆小雅缠绵了一阵,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给张开山打了个电话,把需要补充的材料告诉了张开山,让到时候来跑项目的人带来。
不过张开山告诉苏星晖的一个消息让苏星晖心里有一些腻味,那就是,贾鹤群也要来京城了,他是代表上俊县政府到京城来跑这个项目的。
张开山告诉苏星晖这个消息,也是提前让苏星晖有个心理准备,他知道苏星晖跟贾鹤群有些不对付,要是不提前告诉他这个消息,到时候两人在京城一见面,贾鹤群摆点领导架子,苏星晖不买他的账,两人在京城闹起来了就不太好了,对跑项目的事情势必也会有很大影响。
苏星晖心里明白,贾鹤群现在是上俊县的代县长,他当然要来跑这个项目,如果跑成了这个项目,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政绩,在人代会上去掉这个“代”字是顺理成章,而且前途一片光明。
虽然这个项目能不能够跑下来,主要还是要看苏星晖的本事,可是这不妨碍贾鹤群搭个顺风车,毕竟这是上俊县的项目,苏星晖只是个镇长,大部分功劳,别人还是要记在县政府的头上的。
对此,苏星晖也是无可奈何,他是无法阻止贾鹤群来京城的,也是无法阻止贾鹤群分润一部分功劳的。
既然如此,苏星晖也就想开了,他听出张开山提前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意思,他明确的告诉张开山,自己会顾全大局的。
对于苏星晖,张开山还是很放心的,他不管跟谁有矛盾,真正需要顾全大局的时候,他是不会乱来的,这是一个沉稳的年轻人,于是,他又勉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这天之后,是一个星期六,苏星晖还是在一大早去教于老练五禽戏,经过两天的练习,于老对这套五禽戏已经学会了,而有了苏星晖画的动作分解图,他以后也就可以慢慢熟悉了。
于老告诉苏星晖,他昨天练了五禽戏之后,晚上睡眠都好多了,这让苏星晖很高兴,五禽戏其中一个功效就是改善睡眠质量,这说明,于老的练习已经有效果了。
于老跟苏星晖练完五禽戏,于锐志走过来神情有些古怪的对苏星晖说,他爸爸让他跟于若秋晚上回家吃饭,并且要他们把苏星晖和陆小雅请到家里去吃饭。
于延安为人方正严肃,很少会请谁到家里去吃饭,更别说是苏星晖和陆小雅这样的晚辈了,这可是奇事一桩,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对苏星晖的看重吧。
于延安的邀请,苏星晖自然不能拒绝,这天下午,苏星晖和陆小雅一起上街买了一些滋补保健品、水果之类的东西,当作是去于延安家的礼物了。
到长辈家做客,还是买这些东西最安全,也最实惠了。
这些东西花了苏星晖一千多块钱,他也不好再买更贵重的东西了,要不然就有行贿之嫌了,只怕于延安不会收。
下午五点钟,于若秋开车带着于锐志、苏星晖和陆小雅三人回到了父母家,回家之后,于延安还没下班回来,樊新筠正在家里做饭呢,于若秋道:“妈,我回了!”
樊新筠在厨房里回答道:“行,你招呼小苏和小陆他们坐啊,还有半小时,我的菜就做好了。”
于若秋让于锐志招呼苏星晖和陆小雅坐,她进了厨房,给樊新筠帮忙去了。
没过一会儿,于延安回了,他还是一脸的不苟言笑,当然,他还是礼貌的向苏星晖和陆小雅点了点头,他把自己的包放到了书房,便出来坐在了苏星晖对面。
于延安对苏星晖和陆小雅道:“小苏,小雅,你们来了!”
苏星晖和陆小雅一起点头道:“于伯父好!”
于延安又问陆小雅道:“小雅,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陆小雅点头道:“多谢于伯父挂念,我父亲身体很好。”
于延安点了点头道:“小苏,你在上俊县做的那些事情,能不能详细的给我讲讲?”
虽然苏星晖的名字上过内参,顾山民也跟于延安提起过苏星晖的事情,不过苏星晖做的事情肯定也不可能被于延安知道得很详细,他倒是对苏星晖做的这些事情很感兴趣,所以今天他才让于锐志和于若秋把苏星晖两人邀请过来吃饭。
苏星晖倒也不怯场,他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便开口侃侃而谈起来,他平时的工作认真负责,对自己做过的工作是熟极而流,根本不假思索,就把自己做过的工作向于延安讲了一遍,一些数字他也都是脱口而出。
于延安听得很认真,不时点着头,还会向苏星晖问一些问题,他虽然是冶金部的部长,可是对农村的经济工作也不陌生,因此,他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对于苏星晖的工作思路,他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和肯定。
跟苏星晖聊了一会儿,于延安道:“你在上俊县的工作确实做得很出色,你能不能把你的工作思路整理一下,写一篇文章,我争取帮你发到内参上。”
内参?内参是向各级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发送的不公开发表的一种刊物,有各种级别,既然是于延安开口,这级别自然不会低了,他让苏星晖写一篇文章发到内参上,这对他来说当然是莫大的机缘了,万一有哪位中央领导看到了这篇文章,对他有些欣赏,记住了他的名字,那对他来说就有受用不尽的好处了。
不过,苏星晖在意的还并不只是什么机缘,他在意的是,如果有哪位中央领导看到了他的文章,能够把他在上俊县的一些做法推广到全国,哪怕只是全国一部分地区,对那里的老百姓都是一件好事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