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赶回江城去,找专业的检测机构对取到的水样和土样进行检测。
麦永伦说,这里的投资环境确实不错,如果水样和土样检测出来的结果令人满意的话,他初步决定将会在这里投资建厂。
麦永伦的话让大家都是非常高兴,如果他真的要在猛虎岭投资建厂的话,那今年的猛虎岭就迎来了开门红啊,这也将是猛虎岭历史上第一个来投资建厂的企业,是值得载入史册的。
麦永伦他们走了,不过这几天上俊县城来了一些特殊的客人,他们是峪林市纪委的工作人员,由峪林市纪委副书记蔡雄明带队。
纪委的人到了哪里,哪里的干部就人心惶惶,特别是那些心里有鬼的,这一次,市纪委出动,让上俊县一些副县级以上的干部都很心慌,因为市纪委的人到县里来,只有可能是调查副县级以上的干部。
市纪委的人到了上俊县城之后,直接就对正在家里养伤的陶彦实施了双规措施,而且根本没有停留,直接把陶彦押回了峪林市,住进了他们专门对干部进行双规的一家宾馆。
陶彦被带走的消息顿时传遍了上俊县的大街小巷,顿时,整个上俊县里人人奔走相告,老百姓们激动得放起了鞭炮,这是老天开眼了啊,把陶彦这个大坏蛋给抓起来了。
陶彦被抓,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害怕,陶彦刚刚被带走,徐良锡就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单国智的办公室,对他说:“县长啊,陶彦出事了,咱们可怎么办啊?”
单国智当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双眉紧锁,心里正烦着呢:“怎么办?我t能知道怎么办?凉拌呗!大不了咱们都去蹲班房去,能t怎么办?”
看着大发雷霆的单国智,徐良锡被吓着了,以前他不是没见过单国智发脾气,不过就算单国智发脾气,给人的感觉也是他心里有底,不慌张,可是今天单国智好像都慌了。
过了一会儿,徐良锡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县长?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觉得还是要去活动一下吧,不能坐以待毙啊!需要钱什么的,你尽管说。”
单国智阴沉着脸道:“到哪里活动?以前还可以有韩专员帮咱们顶着,现在韩专员调到阳陵地区去了,咱们还能找谁?”
单国智说的韩专员就是前峪林地区行署专员韩安邦,他是单国智一个远房表姐夫,单国智能有今天,完全是靠的韩安邦的力量,当然,单国智对韩安邦也是孝敬不少。
这一次峪林地区撤地建市,韩安邦并没有能够如愿当上市长,而是调往了省里最偏远的一个地区阳陵地区去当专员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老泪纵横
韩安邦调到阳陵地区当了专员,明着是平级调动,实际上算是降了,因为阳陵地区在湖东省西南部,是湖东省最偏远的一个地区,同时也是湖东省最贫穷的一个地区。
虽然峪林市的经济也不算太好,可是在gdp排名上还是要比阳陵地区高几位的,而且峪林市邻近江城,在地理位置上也比阳陵地区优越得多了。
从峪林市平级调到阳陵地区,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不愿意的,韩安邦当然也不愿意,不过这是省委的命令,他也不得不去。
韩安邦已经五十多岁了,他这次去了阳陵,估计这个专员的职务就是他仕途的最后一站了。
韩安邦这一去阳陵,单国智在上俊县一下子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原来韩安邦在峪林地区算是上俊派的领军人物,在峪林地区势力不小,在他的护佑之下,单国智才得以在上俊县风生水起。
可是这一次省里把韩安邦调走,等于是对峪林市的上俊派釜底抽薪,现在的上俊派七零八落,再也不成气候,单国智也找不到大树可抱了。
徐良锡惶恐不安的说:“县长,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啊,你可是咱们的主心骨,你都没办法,咱们就更没辙了。韩专员虽然调走了,可是市里咱们上俊人不还有不少吗?咱们至少可以去问问情况啊!”
单国智当然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刚才他也只不过是在徐良锡面前发泄一下,现在经过发泄之后,他的情绪也平复了一些。
他沉吟良久之后道:“这样吧,良锡,你让宏业多准备点儿钱,我明天到市里去打听打听。”
徐良锡道:“准备多少钱?”
单国智有些不耐烦的道:“当然是多多益善了,这个时候就别舍不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徐良锡点头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单国智的办公室。
单国智跟秘书小陈说了一声,今天他谁也不见,便关上了门,沉思了起来。
这一次的事情太不寻常了,让单国智心里慌慌的,事实上,应该是这大半年以来,单国智就是诸事不顺,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有不祥的预感,现在这种预感终于应验了。
单国智感到,似乎有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向他网了过来,让他无路可逃,让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他紧张的思考着对策,这一辈子,他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危机,可是每一次他都能化险为夷,他希望这一次他也能够化险为夷。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苏星晖,就是这小子,从这小子参加工作以来,单国智就一直在走背字,这一次他想着在苏星晖选举副乡长的时候动一下手脚,却也没成功,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不过这也怪单小龙和陶炎彬那几个小子太没用了,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不过幸好自己这事做得比较隐晦,没有留什么把柄,要不然还是有些麻烦的。
单国智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秘书小陈在跟谁说:“县长说了今天谁都不见的。”
一个女人的哭闹声传来了:“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单县长。”
单国智一听就听出是陶彥的老婆曲秀娥的声音,他眉头一皱,走到门边打开门对小陈说:“小陈,让她进来。”
曲秀娥是和儿子陶炎彬一起来的,两人都是一副凄凄惶惶的模样,一进门,曲秀娥就哭起来了:“单县长,这下天都塌下来了啊,可怎么办啊?”
陶炎彬也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他一脸慌张的跟在了曲秀娥身后,无助的看着单国智。
单国智把脸一板道:“秀娥,别哭,哭有什么用啊?”
看到单国智这样子,曲秀娥不再哭泣了,她抹干了泪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单国智指着墙角边的开水瓶对陶炎彬道:“炎彬,给你妈倒杯水。”
陶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