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首脑到一间小会议厅商量。
CT基地位于一片平原与山峦相接的地带。此刻,在青白色的山岩上,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隆隆声,有四块岩石缓缓的从山岩中抬升起来,每块六米见方,三米多厚,如被同一柄锋利而巨大的刀割过一样,整齐划一。渐渐的,可以看见原来是四根青色的碳钢柱把它们顶了起来,升到六七米高的程度停下,又从中间分开成八块,倒向两侧,终于露出了如小型天文望远镜一样的质子炮乳白色炮管。原来这片山岩是隐藏的质子炮发射阱。现在它们一致指向正上空,在侦测到不明飞行物已经发射某种未知器物一秒之后,未等基地新的命令到来,基弗里少校按下了紫色发射钮,这时候他细长的手指象是在钢琴上弹奏,三十多秒之后,满布灰霭的天空似乎有萤火虫在闪烁,不久有低沉的隆隆声传来。强大的质子炮火力一面攻击敌人飞船,一面拦截飞坠的导弹,但是仍然有两颗钻地导弹逃过了火力网,在基地的地面建筑中炸响,这正是司徒雷将军下达完他第一个命令之时。显然这些导弹的目标首当其冲指向了激光炮营和地对空导弹阱,由于适时的质子炮的火力拦截和激光炮营的分散布置,这两枚空对地导弹见效甚微,不明飞行物立即遭到激光炮的猛烈还击,空气中遍布激光穿过空气的嗤嗤声,一朵朵隐约可见的小花在本不明朗的天空绽开。
基弗里少校只在发射阱中兴奋了三分钟,就被另一个任务叫走了。他心中疑惑不已,为什么自己竟然是登上航天飞机的第一批人,而且还要负责护送双颅人希斯登机,他们是要逃离基地吗?到哪里去??他从未见过双颅人,从同事的小道消息中知晓一星半点,但也半信半疑只能当作道听途说的趣闻轶事而已。不过,他的军人品性使他没有半点的迟疑。很快,基弗里身着崭新少校制服的身影就出现在希斯永远戒备森严的起居室门前。少校要护卫希斯从紧急通道到达地面的航天飞机发射阱,它坐落在质子发射阱山岩下的一片栎树林中,有一条跑道通往另一个航天飞机大型起落场。两个陆军准尉会陪送他们到地面,尉官是能见到希斯的特准最低级别。战斗在残酷的进行,某些地方浅层地道被震塌,防卫警戒系统也被破坏,因此不断有惊慌的士兵在隧道中穿行。突然,一声尖叫,刚拐过墙角的一个上士显然被他所看到的事物惊住了,他看到一个肩膀上长着两个人的头颅。“嗖”的一声,那个看见他们的倒霉的士官应声倒下,基弗里甩镖的速度比掏枪还快,在地下室里他喜欢使用这种无声的武器。
“噢少校,你,不应该的,他仅仅是看见了我们。”希斯不满的说。
“您的存在是最高机密。到地面后我为你准备了斗蓬。会有人接应我们的。”
“从现在起,就不再是机密了,我们就要上航天飞机了。”
“可是,我还没有接到新的命令,只能执行过去的命令。”基弗里少校面不改色,只在语气中保留着对希斯必要的尊重。他的眼睛一睃,一只双刃镖又飞了出去,这次击中的居然是一个滚过来的橡木葡萄酒桶。
第四集
检查基地中心进出登记记录时,阿莱斯已经发现拉基姆出了基地,他肯定是和路德教授在一起,开始还觉得这并不奇怪,因为作为巡诊机械师,拉基姆是能够打开IRI营地库门的第三人,是路德唯一能找到的有空闲的人,但是,那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从阿莱斯上校的心中升起。迟来的醒悟能够避免凶险的恶境么,从哪里能找到拉基姆呢,上校紧张地思索着,到现在才想起没有给每个人都配上卫星定位跟踪器,是他作为警备司令的失误。他检查了激光枪,检查了枪的能量弹匣的储电量,为了适应月球服肥厚的手套,在扳机上特意作了改动。现在他该开向何处呢?
月球上任何一道月面活动的痕迹都会异常长久的留下来,因为没有空气和水的破坏。一道道车辙,历经长年的活动积累,在营地一带杂乱无章的呈现在上校眼前,阿莱斯努力的观察着,搜寻着杂乱现象下显露的蛛丝马迹,判断拉基姆和路德教授可能经常去的地方,又算计着目前他们可能离开的路程,再回忆着基地周围几十公里内,能够隐蔽下一大堆器材而不被轻易察觉异常的地点,终于,阿莱斯上校眉头舒展开了。
月球车开起来时,象地球海滩上的细沙一样的月尘被搅动翻腾,但是没有空气的托浮,很快就回落月面。不够平坦的地方,快速的月球车一碰月面就腾起来,如腾云驾雾一样飘飞,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阿莱斯上校欣奋的心情难以压制,不停的与基地中心,和罗德曼中尉联系着。
“我们很快就找到狼的窝了。”
比尼·拉基姆操纵着微型机械手接好了电线,当一切完成后他象带着拳套的拳击手捶了一下发电机,确信只要控制信号一发,并联的锶-90核电池就能接通开关,变频振动器就会不可阻挡的颤抖,这是撒旦的颤抖,然后——不会用多久——地动山摇——基地地下中心崩裂,那时刻,他心里定会比本·拉登看见双子楼轰然坠塌,烟尘弥漫,还要舒畅,因为基地中心会变成一座可怕的坟墓,埋葬的是全世界各国拥来的精英。
杀戮过甚吗?不,这里没有无辜者,他们接受敌人的邀请就是敌人的朋友,也就是敌人,对待凶恶的恃强凌弱的敌人,必以坚强不屈,视死如归来对抗。驾着一吨TNT汽车炸弹冲向IAEA总干事长芭芭拉女士的座车,使三个IAEA强硬派人士就此殒命,完成这件壮举的人就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他驾驶着黑色加长型卡迪拉克,在谁也意料不到的情况下完成了使命。就是国际原子能机构的非政治人士,所谓正义而不带偏见的,竟然也加入到类似于敌人的行列中去了。所以,他决不滥施同情心。对待敌人的残忍,就是对正义的维护。
拉基姆冷酷的一笑,仇恨的血沸腾了这么久,终于要迸发了。当他们兄弟俩拒绝身为巴士拉散班阿訇的父亲的劝导,拒绝象他所说那样应该认真去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