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两个,穆姆托上校,国际军人大赛的状元,也不得不暗中佩服,心中竟然生出一分怯意来。
戴圆环的男子四只手奇怪的舞动着,好象是在祈祷,看不清长长的马一样的脸上什么表情。他也绕着火堆走了一圈。番离人群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停下后,站出来一排壮汉,约有五六个,也做着和戴圆环者相同的动作。然后,他们都退后了,留下一个番离人站在戴圆环男子的面前。
他们又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后,彼此四只手交互缠在一起。另外四只更小一点的手滑稽的舞动着,碰撞着,又不肯缠在一起。他们都蹲下了一些,较着力,有时伸腿去踢对方的腿。原来,这一对番离土著在摔跤,比起格斗来,这要安全得多。
没有多长时间,戴圆环者就将对手掀翻在地,立刻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嗬嗬声。又出来一个,没过多久也被摔倒了。再出来一个,又被摔倒。过来很久,都没人再站出来了。
戴圆环者绕着火堆走了一圈,嗬嗬声伴随着一直不断。这可能表明他已经彻底获得了这天的胜利,再也没有挑战者了。戴圆环者呼喊着跑起来,跳入平缓而宽阔无边的幼发底格河,在其中游了一段后才上岸。又唱了一阵歌后,番离人开始喝更多的酒。闹闹嚷嚷的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簇拥着英雄和受割礼的三个番离人,又闹闹嚷嚷着离开河滩回部落村去。
“番离人的部落村离这里大概只有三四公里,我们需要更加近距离的侦察。”穆姆托说。
“要把一五四的阵形,改为二二四阵形,甚至三三四阵形。上校司职前卫就行了,我带一人去吧。只差抽腿射门了。”罗贝尔上校兴奋的说。
“番离人的土獒不那么好对付。”
“谁去不都一样吗。不过,我有种预感,这里的番离土著没有饲养土獒的习惯,他们是一个更为温和的民族。”
“大意的猜测。”穆姆托如此评价。
“还不如说是仔细观察后的初步判断。”
“不要轻敌。你们在这里接应,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时时与你们保持联系的。”
穆姆托不由分说将前锋的位置留给了自己。
第十集
穆姆托上校无惊无险的从番离人村庄回来同罗贝尔上校汇合了。此刻已经过了半夜,他们在森林里寻找一个比较安全的高地呆下来。
这是一块奇特的地方,长着一种特别高大的树木,每棵成树都有一百米高,树干光直,顶部才有浓密的树叶,树冠上开着一片一片的花,极似地球植物花楸。这片长着特别树木的地方,面积却不过几平方公里。
按理说在冲积平原的森林里面不应该有这样突兀的地方,所以博物学家米切尔教授怀疑,最高的那点,是人为的土坡,或者是堆土而成的祭坛,或者是大型墓葬上边的封土。有可能这些树木,也是特意种植的,类似于中国古代墓地常常种植的松柏一样。
这样一说,神秘的气氛立即弥漫开来,弄得地理测量技师等几人通宵也都没能睡好觉。这里几乎刚好处于赤道之上,即使在凌晨时也不觉得寒冷,本来劳累的人是应该睡好觉的。
第二天一早,露水滴在叶片上的声音把第一个人弄醒了,接着一个一个的醒来。
穆姆托打开卫星电话,立即收到了河口营地里埃芬博格打来问候的电话。可爱而宽和的老人,他把穆姆托上校一群人当作需要照顾的孩子了。
洗过脸后,寻了一点野果来吃,加上剩余的肉脯,谈不上饱腹,因为不敢放肆的去捕猎打鱼。忍着肚子微微的不舒服,上校一行人踏上了归程。为了不惊动番离人,他们绕道走森林里隐蔽的路,如果直接穿过比较开阔的湿地,他们至少可以少走十来公里的路程。
埃芬博格院长象迎接英雄一样迎接穆姆托上校等人的归来,他与他们每个人都亲切的拥抱,吻他们的脸颊。晚上,穆姆托上校召集队中重要人士开会商议。他首先介绍了对番离部落侦察的情况,进入番离部落村庄竟然没有遇到土獒,使上校有一种说不出的祥宁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在偷看割礼仪式时就有了。
罗贝尔上校在作补充说明时绘声绘色,在他看来,要征服最近的这一个番离部落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们也可以出一口气了,他向密罗辛中校表示一定能够让他有个满意的报仇机会。
穆姆托上校沉思着,没有立即表示想法。
埃芬博格院长却趁机抢先表态了,他说:“换一个想法吧,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同这里的番离人建立一种良好的关系呢。他们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发生在象龟营地的战斗。”
穆姆托上校脸上有了松弛的表情,仍旧不表态。埃芬博格院长往日总是在最后才表态的,现在有了突然变化,令他有些不适应,这仿佛是对上校地位的一种挑战。
“泰米尔中校,吉米上尉,他们的血不能白流。上校最好的朋友不是还在冥狱里孤独地流泪吗。”罗贝尔上校坚持道,“而且阿喜人是背信弃义的。不管八指的北阿喜人,还是六肢的南阿喜人。”
“上校怎么作出这样的判断的呢?”密罗辛中校问。如果他对阿喜人的品性有了充分而准确的判断,那么他的态度就会明朗了,在埃芬博格院长和罗贝尔上校之间,密罗辛中校便会鲜明的站在某一边。遗憾是密罗辛中校不能明确掌握这些情况,尤其是泰米尔队副遇难更使他总想为死者做些什么事来纪念他们,安慰在天之灵,因此他很感兴趣的问。
“黄金交换了船只,却又派舰队围攻,两次偷袭象龟营地,这些还不能说明他们是狡猾而不可相信的吗?”
“如果是敌对的双方,兵不厌诈,一切都无可非议。不是这样吗。他们把我们当作了入侵者,威胁到他们,当然要尽其所能来消灭了。现在重要的是,必须完整和及时的表达出我们和平的愿望,作出一点牺牲和退让是必须的。”埃芬博格院长同样坚持道。
“那,先骗了我们的黄金做如何解释?”
“在市场贸易中,交易从来是彼此情愿的。平心而论,即使凯旋号是一艘旧船,我们也还可以说是占了便宜呢。”
埃芬博格院长原来是如此旗帜鲜明的一个人。穆姆托上校几乎要为院长的转变吃惊了,虽然他还没有确定站在哪一边。
当然,穆姆托上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