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合一)
送走华星宜后, 柳蛮蛮提议在容城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再飞回宁城。
江芜没有意见,一天之内连续两次使用能力, 而且还是跨越几百公里的瞬移,以她现在的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
柳蛮蛮找了家酒店, 跟前台说开两间房。
前台小妹看看她,又看看穿着常服的凌尘道长,再一低头看到江芜,大半夜的,没过脑子地问了一句:“你们一家三口还要分开住啊?”
三人:……???
翌日上午, 江芜第一次来到机场, 经历了重重检查后,终于坐上了传说中的飞机。
她趴在舷窗上,看着外面平坦开阔的停机坪,一架架白蓝相间的钢铁大鸟在跑道上滑行加速,冲上天际。
江芜又回过头,看着陆续登机的乘客, 很快将偌大的机舱填满。
这得有几百人了吧?居然能让这么多人同时飞上天……江芜的目光恨不得能穿透驾驶舱, 好看清这个大家伙是如何运转的。
“你昨晚没睡好?”柳蛮蛮注意到凌尘道长打了好几个哈欠,眼底也有些发红, 便问了一句。
凌尘道长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比划着什么, 他瞄了一眼坐在最里面,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的江芜,小声问柳蛮蛮:“昨晚江芜召出鬼门的那个咒文,你还记得吗?”
他天生记忆力超强, 尤其是在道术方面, 几乎是过目不忘。昨晚江芜在空中画出的咒文, 他确定自己全都记下来了,可是他在酒店试了一晚上,也召不出那扇气势磅礴的鬼门,更别提见到无常阴差了。
“我没记错啊,就是这个图案……”凌尘道长对自己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很有信心,手上动作越发加快。
柳蛮蛮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没好气道:“你给我消停点儿!一会儿飞机就要起飞了,你要是真召出了鬼门,还打算带这些乘客去地府一日游啊?”
一想到飞机在天上飞着飞着,前方突然出现一扇鬼门,整个机身都扎进去……那画面太美,柳蛮蛮都不敢想。
“我要是能召出来还好了呢……”凌尘道长不服气地嘟囔,“下一任天一派掌门,非我莫属。”
柳蛮蛮也瞄了江芜一眼,确认她还在看风景,小声说:“江家是传承几百年的玄门世家,阿芜又是他们口中的玄学神童,兴许人家家族就是有什么不外传的秘法呢?”
柳蛮蛮出马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结识过几个“走无常”,据说是帮阴差在人间勾魂的行走代理,他们自有一套和地府联络的法子。
但像江芜这样,能凭空召出鬼门,还能差遣大名鼎鼎的白无常,柳蛮蛮还是第一次见识。
很快,广播里传来即将起飞的提醒。
飞机开始滑行,速度不断加快。
直到飞上天空的那一瞬间,头顶传来的失重感让江芜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她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升高,停机坪上的摆渡车和工作人员都变得越来越小。
江芜忽然瞪大眼睛。
她的耳朵突然开始嗡嗡作响,她听不见了!
有人算计她?
江芜腾地站了起来,紧张地四下打量。
幸好柳蛮蛮反应快,从包里拿出一条口香糖,“别怕,嚼一嚼就好了。”
江芜半信半疑地接过,清爽的薄荷味在口腔间蔓延开来。
飞机升空,开始平稳飞行,她耳膜里的不适感渐渐消失。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坐飞机。”
柳蛮蛮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她没什么带小孩的经验,而且江芜平时的表现,总是让人会不自觉忘记,她还是个三岁的小孩子。
江芜揉着耳朵,满脸写着不高兴,“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回去……”
坐飞机一点也不好玩!
*
徐铭收到航班信息后,亲自来机场接机。
他站在入口旁边不停地张望,终于等到了柳蛮蛮牵着江芜出来。
凌尘道长走在后面,还在不停地打哈欠。
徐铭走上前,发现江芜看着蔫哒哒的,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这趟出门太辛苦了?”
柳蛮蛮笑着开口:“阿芜没事儿,就是有点晕机。”
江芜气鼓鼓地不想说话。
她,堂堂鬼王大人,居然会晕机!
太丢人了!
徐铭听完也是哭笑不得,他去地下车库把车开上来,先送江芜回家。
“昨晚我已经联系过你舅舅了,让他不用担心。”
徐铭摸了摸鼻子,没说江知暮在电话里又数落了他一顿,怪他连个三岁孩子都看不住。
——谁家三岁孩子会瞬移啊!这是他能看得住的吗!
“其他选手的两场直播都已经完成,但你昨天只和赖佳一个人连了线,所以还需要再补一场直播……”
徐铭话还没说完,柳蛮蛮就不乐意地反驳,“可是阿芜昨天解决了两件事啊,这还不算吗?”
“咳,主要还是观众太热情了,大家呼声都很高,不想错过和阿芜互动的机会嘛。”徐铭干笑两声解释,又偷偷瞄江芜的脸色,“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把第二场直播给补上?”
“都可以,你安排吧。”江芜大度地摆摆手,反正都是功德嘛。
徐铭松了口气,又庆幸自己当初押对了宝。
江芜现在可是《降灵》绝对的收视担当,谁不喜欢又强又可爱的小阿芜呢?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江家老宅的大门前。
江芜下了车,和徐铭挥手拜拜,又对副驾驶上的凌尘道长说了一句:“别试了,那是我专属的咒文,别人都用不了哦。”
凌尘道长脸上一红,有种抄作业被抓包的窘迫,还要嘴硬,“我没试,我就是研究,研究一下!”
江芜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她穿过九曲回廊,突然发现这条路上似乎多了不少人,都在急匆匆地往她和江知岚的院子赶去。
出什么事了吗?江芜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蹬蹬跑了起来。
“阿芜回来了?”
她在一楼会客厅见到了小蝶,后者满脸喜色,一把将她抱起来,激动地说:“你妈妈今天早上醒了!”
江芜一惊。
她不久前才给江知岚用了琳琳留下的鬼泪,这么快就起效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小蝶已经抱着她,兴冲冲地进了卧室,“知岚小姐,你看看谁来了?”
江芜和靠坐在床头的年轻女人对上了视线。
她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知岚也在看着她,她脸色依旧很白,但眼睛很亮,苏醒后的她就像是画里的人活了过来,整个人身上都有了生气。
母女俩谁都没说话,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小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压低声音对江芜说:“快叫妈妈呀。”
“我……”
江芜没想到江知岚会这么早醒来,她还没做好准备,该如何面对这个“母亲”。
她甚至还有点心虚,现在的“江芜”,还是江知岚拼了命都要生下来的那个女儿吗?
这时,江知岚先开口了。
她蹙着眉头,声音很轻,还带了几分不确定,“我,有女儿了?”
小蝶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
“姐,你还认得我吗?”
接到消息就立马赶回来的江知暮,小心翼翼地上前。
江知岚看着他,唇边绽开一抹浅笑,“我又不傻,你是小暮啊。”
“那,那我呢?”江荻迫不及待地挤过来。
江知岚摸摸他的脑袋,“小荻都长这么高了,可以跟着大人出门办事了。”
江荻喊了一声小姑,又忍不住回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江芜。
——小姑记得江家所有人,唯独忘了她这个亲生女儿。
“姐,你真的不记得阿芜了吗?”江知暮不死心地问,“她是你女儿啊,是你给她取的名字,你说芜芜是茂密繁盛的意思,希望她能像漫山遍野的小草,肆意生长……”
江知岚眉头紧皱,似是在认真回忆,最终还是摇头,“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岁,最后一次外出执行任务……
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就多了个三岁大的女儿?
江知暮抿了下唇,凑过去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那你也不记得阿芜的父亲了?”
这是江家长辈至今都没弄清楚的秘密。
江知岚摇摇头,“完全不记得了。”
江知暮又盯着她看了半天,最终无奈地说:“算了,不记得也好,省得那群老头子知道你醒来后,又要没完没了地审你。”
他走过去,把江芜带到床边,“但阿芜真是你亲女儿,她以前缺的魂魄已经补全了,现在还代表江家去参加了《降灵》,她很厉害的!像你当年一样厉害!”
江知岚看着这个漂亮如玉团子的小女孩,虽然陌生,但心底还是涌上一股亲切。
她轻轻拉住江芜的手,声音温柔,“阿芜?”
江芜低低嗯了一声。
“阿芜,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会学着做个好妈妈的。”
江知岚摸了摸她的头,冲她张开手,弯起眼睛,“可以让我抱抱你吗?”
江芜没动弹,江知暮和江荻在旁边急得不行,恨不得把她推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冲江知岚伸出手。
江知岚把她抱进怀里,空荡荡的心像是被填满了,她眯起眼睛,满足地轻叹一声:“我都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江芜趴在她身上,闻着淡淡的药味,一阵倦意袭来。
她在江知岚怀里睡着了。
小蝶想把她抱回房间,江知岚摇摇头,把她放在了自己床上。
她仔细地给江芜掖好被子,示意江知暮和她去外面。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江知暮惊讶地发现,那个他熟悉的姐姐又回来了。
高傲,强大,无所不能,是江家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小暮,跟我说说江家这几年是什么情况。”
*
江芜这一觉睡到了傍晚,睁开眼时,窗外都是浓烈似火的晚霞。
她揉了揉眼睛,觉得环境有些陌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江知岚的房间。
她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江芜下了床,穿上自己的毛毛拖鞋,出门找到了小蝶。
“小蝶姐姐,我舅舅和……妈妈呢?”
“好像是去议事厅见家主了。”
具体的小蝶也不太清楚,只是皱着眉不太赞同地念叨,“知岚小姐身体还没恢复,也不知道他们在急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见江芜跑了出去。
小蝶大喊:“阿芜你去哪儿啊?”
“出去玩!”
议事厅,江芜记得她跟着江知暮去过一次,还在那里见到了对她爱答不理的白胡子老头。
她凭记忆找了过去,还没靠近就停下脚步。
议事厅大门紧闭,廊下还站着两个看门的。
江芜眼珠一转,果断绕到后面,借着茂密花木的遮掩,悄悄接近窗下。
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是江大爷爷中气不足的声音:“知岚,你和云家的婚事……”
“大伯别开玩笑了。”
江知岚似是不经意地打断,笑着开口:“我都是当妈的人了,江云两家的婚约,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啊。”
“可是云家那边……谁在外面?”
江大爷爷敏锐地抬起头。
江知暮快步走到窗前,低头一看,对上江芜圆溜溜的大眼睛。
她一脸无辜地仰起头,“我睡醒了,小蝶姐姐说你们在这里……”
江知暮松了口气,伸手捞起江芜,把她抱了进来,转身冲江大爷爷笑着说:“阿芜睡醒了,要找妈妈呢。”
江芜坐在他怀里,一转头看到江知岚。
她换了一身利落的束口衣裤,长发梳成高马尾,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睛里恢复了奕奕神采,看起来很是干练。
“阿芜,过来。”江知岚冲江芜伸出手,将她接到自己怀里。
江芜乖乖地搂着她胳膊,在江大爷爷眼里就像个一刻都离不开妈妈的小孩子。
江大爷爷换上了一副笑脸,点了点头,“阿芜在《降灵》的表现我都听说了,很好,不愧是我们江家的孩子,知岚的女儿。”
又和颜悦色地对江知岚说,“你身体还没恢复,需要什么吃的用的就找你大伯母,我已经批评过她了,怎么能因为家务繁忙就怠慢了你们母女呢?”
江知岚笑吟吟地应下,“好,我不会跟大伯母客气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江芜听着这对伯侄的寒暄,总觉得空气中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无形地交锋。
她偷偷冲江大爷爷的方向撇了撇嘴。
老头子的态度变得还挺快。
当着江芜的面,江大爷爷也不好再提江知岚的婚事,咳嗽了两声,端起茶碗送客。
出了议事厅没多远,江知暮就沉不住气地开口:“大伯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今天才醒,就迫不及待来试探你恢复了几成……”
“小暮。”江知岚略带严厉地制止他说下去,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江芜。
江知暮反应过来,赶紧换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三人回到院子,就见小蝶正对一屋子的补品药材发呆。
她说:“听说知岚小姐醒了,各房都送来了贺礼,说是给你补身体的。”
江知岚笑着点头,“我知道了,你都收起来吧。”
小蝶撇嘴,“他们倒是会烧热灶,之前几年怎么没见送东西来……”
“人之常情。”江知岚语气淡淡的,“江家人,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她低头,刮了下江芜的鼻尖,又恢复了笑容,“阿芜,我们吃饭好不好?”
“好~”
江芜乖乖点头,心中却在飞快思索。
——江知岚,好像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
第二天早上,江芜正坐在饭桌前喝粥,就着小蝶腌的小黄瓜,脆爽可口,相当开胃。
江荻推门进来,脸上的笑少了一半,“怎么就你自己啊,小姑呢?”
“一大早就和舅舅出门啦。”江芜头也不抬,指了下旁边的椅子,“你要吃吗?”
江荻不客气地坐下,给自己磕了个咸鸭蛋,筷子戳进去,油汪汪的蛋黄油就冒了出来。
他把蛋黄拌进小米粥里,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后才想起来,“对了,许蔚言今天过生日,他爸昨天就把请柬送来了,你要去吗?”
江芜反问:“你想去?”
江荻眼珠一转,“我当然想啊。可以去高级酒店吃吃喝喝,还能见到很多有钱人,说不定还能宰几头肥羊……”
他们玄门中人也是要吃饭的好吗,不然江家祖上哪有钱盖起这么大的宅子?
“去呗。”江芜慢条斯理地嚼着脆黄瓜,咔嚓咔嚓,“反正今天也不录节目,那就换个地方赚钱好了。”
她还要把昨天没赚到的功德补回来呢。
吃过早饭,江芜跟小蝶说了一声要出门,省得江知岚他们回来找不到人。
小蝶没精打采地点点头,仿佛空巢老人一般,“知道了,你们都去忙吧……”
“小蝶姐姐,晚上我还想吃你做的酸萝卜。”江芜拉着她的袖子笑眯眯说,“我答应了蛮蛮姐,下次录节目要给她带一盒的,你这回多做一点好不好?”
一听有事情做,小蝶又精神起来了,“没问题,酸萝卜酸黄瓜酸豇豆,我都给你腌上一坛子!”
出了门,江荻冷不丁出手,捏了一下她的小揪揪,“你还挺会哄人的嘛。”
“哄什么人?”江芜捂着脑袋瞪他,“我就是想吃酸萝卜啊。”
江荻无语,他不会又高估了这个小……骗子吧?
给人家过生日总不能空手上门,二人先打车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许蔚言喜欢什么?”江荻问江芜,“你不是跟他一起在地窖关了大半天吗。”
江芜白他一眼,认真强调,“我们是被人贩子抓走了,又不是去春游的,谁会在那种时候聊喜欢什么礼物啊?”
“那,这套组装变形金刚怎么样?”江荻看到橱窗里威风凛凛的铁甲人,眼睛都亮了,“我七岁的时候要是能收到这个礼物,得高兴疯了。”
“我看你现在也挺喜欢的……”江芜摇头,“太幼稚了,许蔚言才不会喜欢呢。”
最后江芜拍板,江荻掏钱,买了一架少儿用的专业级天文望远镜。
江荻刷卡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也太贵了吧?我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高级的望远镜!”
“那你现在摸到了,而且还可以多摸一会儿。”
江芜逛了一圈,觉得只有这个礼物才配得上许蔚言他爸给的七位数支票。
她又安慰江荻,“你也不想被人看轻,觉得我们是抱许家大腿,吃白食的吧?”
“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套不着羊!”
江荻痛定思痛,决定今天务必要多挖掘几个大客户,不然他血亏啊!
二人带着礼物到了酒店门口,出示了请柬,保安又核对了宾客名单,才被放进去。
江荻小声跟江芜嘀咕:“看来许蔚言他爸是怕了。”
毕竟江芜说过,他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了。
“江芜!”
还没到宴会厅,许蔚言就激动地冲了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不等江芜开口,他又继续噼里啪啦地说:“你昨天的直播我都看了,那个小姐姐好可怜啊,她会受罚吗?”
“看情况吧,不过现任鬼王很英明的,不会判得太重啦……”
江荻走在后面,看着两个小不点有说有笑,完全忽视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忍无可忍地咳了两声,“那个,许蔚言小朋友,祝你生日快乐啊。”
“谢谢江荻哥哥。”许蔚言礼貌地对他点点头,又变回了外人面前矜持优雅的小绅士。
江荻把礼物递给他,特意强调,“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哦,拆开看看?”
许蔚言拆开外面的彩色包装纸,看清里面什么东西后,眼睛忽然红了。
江荻吓了一跳,怎么送礼还把人送哭了?
他瞪江芜:都是你干的好事!
“江芜,这是你选的对不对?”
许蔚言破涕为笑,漂亮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的宝石,“你说过,我妈妈会在天上一直看着我,有了这个望远镜,以后我也能看见她了。”
江芜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点头,“她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会一直陪着你的。”
江荻下意识地开口:“最亮的星那不是北……”
江芜瞪了他一眼,忽然甜甜一笑:“小荻哥哥,你不是说要去认识大客户吗?还,不,快,去?”
江荻头皮发麻,果断脚底抹油溜了。
他才不要跟两个小豆丁一起混呢!
江芜和许蔚言慢悠悠走进了宴会厅,正好碰上四处找儿子的许恒,他松了口气,笑道:“言言一听说你来,丢下那些小伙伴就跑来迎接你了。”
江芜往四周看了看,眨了眨眼,“怎么不见你后妈?”
许恒老脸一红,不自在地解释,“我已经跟那个女人离婚了,以后这个家里只有我和言言,不会再有别人了。”
“那就好。”江芜点头,又像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今年不要碰南边的项目哦,会亏很多钱的。”
许恒神情一震,他公司最近确实有拓展南方业务的打算,江芜是怎么知道的?
他表情严肃,半蹲下来虔诚发问:“那您觉得,我今年该做点什么比较好呢?”
“可以往天上看一看。”
江芜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提示,就背着小手走开了。
许蔚言也追了上去,只剩下许恒站在那儿冥思苦想,天上有什么项目?
“芜芜!”
江芜正在宽敞的大厅里转悠,一个小炮弹似的身影猛地冲了过来。
“是你呀。”江芜很快认出了小胖子何子睿,打量了几眼,“你怎么瘦了?我不是让你妈妈给你买零食了吗?”
何子睿皱着小脸,“还零食呢,我的零花钱都被妈妈没收了,现在我每天跟她一起吃蔬菜沙拉,早上还要和爸爸出去跑步……”
何子睿越说越委屈,恨不得抱住江芜大哭一场。
他真的好想薯片和辣条啊啊啊……
许蔚言不动声色地挤到二人中间,好心地对何子睿说:“那边有很多好吃的小点心,趁你爸爸妈妈还没发现,你快去吃吧。”
何子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许多精致的小蛋糕,还有刷了蜂蜜,烤得香喷喷的大鸡腿,眼睛都亮了。
他拔腿就跑,结果没几步就被高大英俊的男人拎住了衣领,“何子睿,你要去哪儿啊?”
“你还不了解你儿子么,肯定是要去偷吃啊。”
唐诗蕊眯起眼睛,威胁地捏了捏儿子的小胖脸,“今天准你吃肉,但不许吃撑了,听到没有?”
“没问题!妈妈我爱你,你就是全世界最美丽最善良的妈妈!”
何子睿小嘴叭叭一通彩虹屁输出,终于等到何逸松开手,立马屁颠颠地冲向自助餐区。
唐诗蕊走到江芜面前,弯下腰和她打招呼,“壮壮在家每天都念叨你,要不要来我家做客呀?”
“那要看我有没有空了。”江芜一本正经地答,“我明天要去录《降灵》,然后还要补一场直播,录完了还要回家休息……”
何逸过来听到这话,笑道:“小明星,你档期很满啊。”
唐诗蕊对江芜粉嫩的小脸爱不释手,惋惜的道:“这么忙啊,我还想请你去我们剧组客串呢。”
如果让江芜来演她小时候那个角色,肯定比之前选的小演员效果更好。
“演戏?我不要。”江芜摇头,她对那个不感兴趣。
名气她不缺,至于钱嘛……拍戏哪有给这些人算一卦来得快?
看在何子睿的面上,她好心提醒唐诗蕊,“在剧组要小心哦,不要伤到你的宝宝。”
唐诗蕊惊呆了,“宝宝?”
她不可思议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对呀。”江芜点头,伸出手虚虚贴上她的肚子,那里面有一团小小的光,代表新的生命,“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哦。”
唐诗蕊眼中迸出惊喜,“太好了!”
她一个没忍住,凑过去使劲亲了江芜一口,“我希望是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那就有点难了。”江芜一抬下巴,“你不要给小孩子太大压力哦,容易长不高的。”
唐诗蕊很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公和儿子,一家三口高兴地抱在一起。
许蔚言眼神羡慕,“真好,壮壮要有妹妹了。”
他也想要一个香香软软的,穿着漂亮小裙子,追在他后面喊哥哥的小妹妹。
“江芜,你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一声不满的抱怨。
“毛还没长齐呢就想学人算命?我看你就是来骗吃骗喝的小痞子!保安,保安呢,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快把他赶出去!”
中年男人一边高声叫着保安,一边狠狠将少年往外一推。
江荻踉跄着跌出来,晃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形。
被周围宾客怀疑鄙夷的目光打量着,他气得脸都红了,握拳大喊:“我才不是骗子,我是江家的人!”
“别以为我没见识,江家的大师个个都是高人,哪有你这个毛头小子说话的份?”
男人趾高气扬,他身边挽着的年轻女人也跟着帮腔,“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学人家装神弄鬼?”
“这是怎么了?”
许恒匆匆赶来,就看到江荻正和黄总对峙,连忙上前打圆场,“黄总,你可能是误会了,这位确实是江家的小大师,还救过我儿子呢。”
黄总神情微变,旋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满口胡说八道,他算什么大师?”
江荻冷哼,“我看你是被我说中痛处,不愿承认吧!”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黄总怕他真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管不顾地喊出来,色厉内荏地威胁,“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
“他诽谤你什么了?”
一个精致可爱,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不紧不慢走了过来,淡淡扫了黄总一眼,“是说你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还是说你抛弃发妻,花天酒地?”
“阿芜!”江荻一见到她,莫名有些委屈,“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
他在宴会厅各处寻找合适的客户,一眼就看到这个黄总头上乌云罩顶,有大祸临头。他好心上前提醒,顺便推销转运破煞的套餐,结果反被骂了一通,还说他是骗子?
黄总刚才只觉得背上一凉,他定睛一看,见来的是个更小的小姑娘,不由嘲讽:“难道江家已经没落到这个地步,要靠两个孩子出来骗钱了?”
许恒拼命给黄总使眼色,让他少说两句。黄总就跟没看见似的,还假惺惺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进江荻手里,“今天是许总家小少爷的生日,我懒得跟你计较,拿去,就当我日行一善,请你吃饭了。”
江荻怒了,反手将钞票砸在他脸上,“小爷不缺你这点钱!”
黄总恼羞成怒,“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和原配是同村一起长大的,她从小就喜欢你,知道你家穷,为了供你上大学,她早早就辍学进城打工,每个月省吃俭用,连一件新衣服都不舍得买,却要给你买最新款的球鞋,不让你在同学面前丢脸。”
江芜忽然开口,分毫不差地说出了黄总的发家史。
“那时候你心里是感激她的,也答应过会让她过上好日子,于是你们结婚了。可是后来你发现,身边的朋友不是娶了领导家的女儿,就是找了有共同语言的同学,琴瑟和鸣,只有你娶了高中毕业,双手粗糙,不会打扮的乡下女人。”
黄总脸色慢慢变了。
“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不爱回家,你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养小三小四,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总是说些冷嘲热讽的话,想要逼她主动退出。”
江芜摇了摇头,“她是个善良的女人,知道你的心已经变了,她什么都没要就离开了,一个人回到村里的小院,重新过上了种地喂鸡的生活。”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性,瞪着黄总身边的女人,恨不得要戳出一个洞来。
黄总气急败坏地打断,“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调查过我,故意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抹黑我是不是?对,我是离婚了,可我也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我给了她一大笔赡养费!”
“你是给了她一笔钱。”江芜点头承认,“可她一分都没有花。你以为你公司去年遇到危机的时候,你儿子送来的那笔钱,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黄总怔住了。
他公司去年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资金链差点就要断了,幸好他大儿子打过来一笔钱,否则他今天根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
自从他和妻子离婚后,两个儿子也和他决裂了,他以为大儿子打钱来是想跟他和好,可是后来他再给儿子打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她得了癌症,你知道吗?”
江芜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是往他头顶砸了一锤子。
黄总目露茫然,“癌症?我,我不知道……”
他下意识地就要拿手机联系两个儿子,被江芜叫住。
“来不及了,她已经去世一个月了。”
江芜看着黄总头顶盘旋不去的黑云。他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手腕一向以狠辣著称,这些都是他有意无意间积累下的孽债。
从前他以为自己有财神护体,做事无往而不利,那都是因为他的原配发妻,是人们俗称的天生旺夫命。
那个勤劳善良的女人,哪怕离了婚也在默默祈祷着他能一帆风顺,相当于将黄总的一部分果报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经年累月,积劳成疾。
当她去世后,没了前妻的庇佑,黄总只会遭到加倍的反噬。
他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阿芬……”黄总彻底慌了,哆嗦着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出那个,几乎快要被他忘记的号码。
嘟嘟嘟……
持续的信号音让他心乱如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接电话,快接电话。
阿芬,求求你接电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年轻时的画面。
阿芬每次来学校找他,都会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梳着两条麻花辫,怯生生地站在学校大门边上,看着那些有说有笑的大学生,眼里满是羡慕;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只能租下一间小房子,冬天很冷,没有暖气,但他每晚回到家,被窝里都是热乎乎的,因为阿芬会用自己的体温帮他捂暖;
后来他生意做大了,看着那些大老板在饭局上搂着年轻漂亮的女人谈笑风生,他就越发不愿意带着阿芬出门。他故意让陪酒小姐在衬衫上留下口红印,醉醺醺地回到家,看到阿芬帮他脱衣服的时候,红了的眼眶;
他到底是多混蛋,才会把一路陪着他不离不弃的女人给生生逼走了?
漫长的信号声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阿芬!”
黄总迫不及待地开口,对面传来的却是大儿子冰冷的声音,“我妈已经去世了,你还来纠缠她干什么?”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等黄总再打过去,发现自己又被拉黑了。
阿芬真的死了?
他怔怔地松开手,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满脸。
那个一直守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为他准备热腾腾的饭菜和干净的衣服,见到他就会笑着喊成哥的女人,她永远永远不会回来了。
“黄友成,你活该!”
一个年纪和他相仿,同样是白手起家的中年女人忍无可忍地啐了一口,“当初要不是看在阿芬的面上,你以为我会答应给你单子?那么好的女人你都不知道珍惜,你就抱着你的小情人过去吧!”
江芜对这种薄情冷漠的男人同情不起来,她冲许恒招了招手。
许恒一凛,小跑着过来,态度恭敬,“您找我?”
“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你就可以把他的生意吃下来了。”
江芜冲他伸出一只手,“事成之后,我要这个数,明白吗?”
许恒一愣,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江芜刚才说过,让他往天上看。
而黄总手里最赚钱的产业……正是风力发电!
*
翌日,《降灵》节目组派车接上各位选手,直接来到了团队赛的录制地点。
直播间准时开启,徐铭站在镜头前和观众打招呼。
“观众朋友们,我是《降灵》导演徐铭,终于又到了我们备受期待的团队赛了,请大家在公屏上打出你最喜爱的选手名字,为他们加油助力吧!”
不同选手的粉丝们各显神通,花式刷屏,其中尤以江芜、柳蛮蛮、凌尘道长几位选手人气最高,尤其是江芜,简直达到了一骑绝尘的地步。
【芜崽放心飞,姨姨永相随!】
【今天也是能看到崽崽的一天(*^▽^*)】
【如果芜崽不能夺冠,我的一些就是比如说我的容貌我的身材,还有美好的品德,甚至是我的灵魂都会被毁了!】
徐铭没有无视观众的呼声,等江芜一下车就带着摄像冲上去,“阿芜早上好啊!”
“唔,早上好……”江芜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没睡醒,整个人看起来懵懵的,显得更呆萌了。
徐铭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想rua的手,清清嗓子,“我想采访一下江芜选手,对今天的比赛有信心吗?”
“你还没说要比什么呢?”
江芜伸了个懒腰,又非常淡定地开口:“不过比什么我都不会怕啦。”
等到选手都到齐了,徐铭才开始宣布这次比赛的求助内容。
“王虎是菠萝平台有名的探灵主播,被粉丝爱称为‘虎哥’,三天前他发出预告,说今晚会带领团队探索有名的‘冯家大院’,但在当晚直播开始十分钟后突然断线,自此下落不明。”
徐铭按了一下遥控器,选手们面前的大屏幕开始播放视频。
“哈喽铁子们,你们的虎哥来了!”
竖屏的画面摇摇晃晃,一道粗犷爽朗的男声传来,紧接着王虎出现在镜头前,和直播间的观众们互动了一会儿,直到晚上十点整。
他将手机举高,对准身后的三门四柱牌楼,“兄弟们,我现在就在冯家大院的牌楼前,看到没有,这上面写着‘大方伯’,意思是啊,这个大家族家风严谨,品行端良,是正经大户人家!”
他低头看了一眼弹幕,忽然笑骂,“你大爷的,就不许老子提前做功课啊,咱也是文化人好不好?”
“好了,时间到了,咱们出发!”虎哥一挥手,带着几个小伙伴往牌楼深处走去。
这是一条幽长纵深的走道,两边是不透风的青砖高墙,周围很黑,哪怕他们都开了手电筒,也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小块空地。
探灵主播要的就是这种氛围,虎哥半天没有说话,话筒里只有他刻意压低的沉重喘息。
“喵嗷——”
“卧槽!”
一声凄厉的猫叫和虎哥的粗口几乎同时响起,镜头猛地上移,对准墙头上一只炸毛弓腰的黑猫,正冲他们呲着牙,绿色的眼睛像两簇幽幽的鬼火,十分瘆人。
有人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没砸中,只把黑猫吓跑了,蹿下墙头不见了踪影。
虎哥定了定神,对直播间的观众说了一句“咱们继续往里走啊”。
接下来他们又穿过了两座牌楼,上面挂的匾额分别是“风纪世家”和“旌表贞节之门”。
虎哥的一个同伴小声嘀咕:“这院子咋这么大啊?”
“废话,人家是一个大家族几百口人住在一起,你以为学校宿舍呢?”
虎哥跟他插科打诨了几句,不让直播间的观众看得太无聊。
就这样走了十分钟,虎哥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刚子,你把从网上下的地图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镜头前方出现了两盏大红灯笼。
有个女孩惊喜地出声:“那边有人!”
然后画面就彻底黑了。
“这就是虎哥失踪前留下的最后影像。”徐铭开口,“这次比赛的内容就是,希望大家找到冯家大院,救出失踪的虎哥一行人。”
柳蛮蛮嚼着口香糖,冲徐铭挑了下眉,“不就是去冯家大院救人吗,直接过去不就行了,你带我们来这片荒郊野地干嘛?迷路了?”
“不是迷路,也没走错。”徐铭脸色很微妙,看向身后光秃秃的野地,沉声开口:“这里,就是虎哥他们进去的——冯家大院。”
作者有话说:
万更的我又回来了!鸽子挺胸!
注:“我的容貌我的身材……我的灵魂都毁了”出自网络梗
and三座牌楼和匾额内容来源于江南卢宅,但故事本身和卢宅没有任何关系嗷!本人对建筑古迹非常尊重,故事全是瞎编没有原型~~~
顺便再带带新预收《豪门后妈今天也在拯救全家》本章24H评论有红包~
文案:
江娆,末世王牌特工。
精通枪械,格斗,跟踪,易容,能徒手拆炸弹,会开战斗机,出道以来从无败绩。
直到最后一次任务,她被同伴背刺,意外穿进了一本娱乐圈无脑甜宠文,成了女主对照组,倒霉真千金。
原书剧情里,原身被家人厌恶排斥,被逼嫁给喜怒无常的金融大佬,还要给一个17岁的继子当后妈。于是她心态扭曲,虐待抹黑继子,偷自家公司机密文件给渣男前任,最后被愤怒的大佬送进精神病院。
穿过来的江娆发现:继子是娱乐圈顶流,在舞台上光芒璀璨,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老公常年不回家,每月给她百万零花。
她一个人“孤零零”住在山顶独栋,价值几个亿的大别墅,看着衣帽间满满的珠宝华服,委屈地……笑出了声。
江娆果断躺平了。
是钱不够花还是鹅肝不好吃?是钻石不够闪还是黑松露不好吃?是家里成群的佣人服务不周到,还是帝王蟹不好吃?
谁敢破坏她宋太太的美好生活,她跟谁拼命!
——第二天,她就在自家花园捡到了一个五岁小女孩,抱住她大腿就喊妈。
小女孩下一句话就是:“怎么办呀妈妈,爸爸还有三小时就要死了呜呜呜……”
江娆:……???
*
总裁办公室,浓妆艳抹的女杀手正要坐上宋宴知的大腿,扎破他的动脉时——
砰地一声,江娆单手抱娃破门而入,一把西餐刀咻地扎在实木桌面上,离女人的手指不到半厘米。
江娆冲她扬唇微笑:离我,老公,远一点,懂?
宋宴知:……她好爱我?
某大型晚会彩排现场,导演一见到江娆就皱眉:宋太太,不管你给我什么好处,我是不会答应让宋郁提前出场的——
下一秒,江娆一手抱娃,一手拎起导演衣领,凌空一跃。
头顶的巨大液晶屏幕轰然砸落,恰好是导演刚才站的地方。
导演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宋郁开场,必须开场!
宋郁:……她好爱我?
*
般般有个秘密:她能看到每个人头顶的生命倒计时。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对她凶巴巴,但会给她买小熊软糖的哥哥。
这一次,她一定要守护她最最可爱的家人!
*
听说顶流宋郁要参加综艺《我们这一家》?
听说他和父亲相看两厌如仇敌,听说他还有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后妈?
对家都等着看宋郁一家鸡飞狗跳的笑话,然而当节目开播——
山顶超豪华广阔的私人花园里,一向暴脾气的宋郁正戴着厨师帽,任劳任怨地给烤串刷油。
年轻美艳的女人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儿,正对他指指点点:别忘了多放辣!
正当观众四下寻找男主人的踪影时,穿着高定西装的英俊男人,端着新出炉的小点心走过来,神情温柔又纵容:娆娆还想吃什么?
观众:说好的鸡飞狗跳呢??这是什么神仙家庭!!
阅读指南:
1.继子非亲生,女儿是亲生的,其他涉及剧透先不说啦~
2.男主大八岁,但不重要,他只是个工具人()
3.拒绝写作指导,弃文不必告知。作者已经被吃掉脑子,让我们记住这是一本无脑甜宠文,爽就完事了!
4.般般:麒麟的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