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已经变得强大了一些,有试着引入了一丝灵气,再一次的煎熬如期而至,这是灵魂的煎熬,疼痛的感觉直达骨髓。
宁拂尘在此大喊:“挺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挺住。”
就这样,一次次的苦修,宁拂尘感到自己的灵魂逐渐变强,但是越往后,好像越来越疼痛难忍了。
终于有一次引入灵气之后,剧烈的疼痛感觉让宁拂尘突然一阵恍惚,晕了过去,过了很久才慢慢醒转。
醒来以后,宁拂尘突然感到一种异样,原来自己的神识在吸入灵气时,有余自己灵魂体昏迷,导致神识外放,竟然与体外的金光相互渗透,大有水乳交融之势。
一定有什么问题?
宁拂尘忽然想起灰影消失时的那一番话,心中一动,把自己融入天地之中,融入万物之中,那我的灵魂能不能融入这金光和灵气之中呢?
宁拂尘试着刻意的把神识外放,让金光和灵气把自己灵魂包裹,在引入灵气的同时,也放出神识,感觉灵魂的身体不断变大,变得越来越稀薄,灵气和灵魂终于慢慢的进行交流和渗透,整个灵魂体就像一团泡在水里的奶汁,慢慢的水乳交融了。
终于不再痛苦,慢慢的,灵魂开始入定,就像身体本身的修炼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忘我了。
本来宁拂尘的神识只有正常人的十分之一大,灵魂也虚弱到了极点,虽然经过金光灵气的一次次拓展,锤炼,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好在修炼无甲子,一旦入定,一年半载也是一晃而过了。
宁拂尘的灵魂入定却是比较有规律,大约半个月会醒来一次,醒来觉得无聊的时候,就把锻体、练气以及杂谈见闻参详一下,以打发时间。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宁拂尘的神识已经达到正常人的水平,灵魂也相对壮大了十倍有余。
达到正常人水平以后,修炼的进境就慢下来了,因为神识如果要再强大一分,就得突破一个瓶颈,好比原来一个袋子,里面有一点点水,如果里面的水不停的增加,这很容易,但是如果袋子满了,需要让水溢出去的话,那就需要更大的压力,撑破这个袋子才能溢出来。
想到这个道理之后,宁拂尘再也没有犹豫,每天不停地吸收灵气,拓展和壮大灵魂,彻底把自己融入金光之中,不停地吸纳,积压,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突破瓶颈,自己的肉身财会有可能醒过来。如果不能打破这团金光的包裹,不能冲破这个金色的世界,自己永远都醒不过来。
经过长达半年之久的修炼,龙变真诀已经和大脑融为一体,里面的每一个字符,每一个画面都烙进了灵魂之中,永远不可能忘记,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完全参悟透,那就得看个人的悟性和机缘了。
第四章倾家荡产
至于宁拂尘如何修炼灵魂,突破囚笼,暂且不表。
宁大军和柳梅的日子大家可想而知了,首先巨额的医疗费用,压得两人抬不起头来。
刚进院那阵自然不用说,每天是ct扫描,核磁共振,脑电图,心电图,钱就像流水一样。
重症监护室更不用说,每天大几千,头两个月几乎用光了家里所有积蓄。
夫妻二人开始借钱,这可是救命钱啊,刚开始宁大军把宁家农村老家亲戚借了个遍,老家的父老乡亲还捐了一些钱,可毕竟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第四个月终于轮到柳梅回娘家借钱了,两人苦苦支撑到第五个月,终于借无可借,医院欠了几千块,医生护士脸色开始不好看了,最后连小女宁梦雪的学费都欠了。
医院最终想了个绝招,提出让宁大军夫妻再凑几千块钱,把整个宁城著名的脑科专家全部邀请过来,给宁拂尘做了一次全面会诊。
宁大军一看有希望,二话没说,把家里一套老木家具卖了,家电都当废品给了废品公司,凑足了三千,希望奇迹出现,最后专家团诊断为,永久性不可逆性脑损伤,俗称植物人,建议马上出院,家属可以把宁拂尘接回去自己护理,按时鼻饲喂药喂水以及营养液。
宁大军和柳梅当然知道,这等于放弃希望了,两人犹豫了几天,最后无可奈何,只得接受医院建议,把宁拂尘接回家里。
柳梅不再扫街,专门在家护理宁拂尘。
柳梅望着床上的宁拂尘,虽然卧床近半年,身上也仅仅是略显消瘦,眉骨和嘴唇更加显得菱角分明,柳梅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儿子特别帅气,绝对不会永远就这么昏迷不醒的。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的灵魂从很远的地方叫回来。
柳梅一边抚摸着儿子的额头,一边轻轻的叫唤:“尘儿,尘儿,你回来吧。”
也不知叫了多少遍,柳梅口也干了,嗓子也哑了。
宁大军唯有起早贪黑,一天做两天的事,可宁城也就这么大,宁大军每天走上几条街,几天下来也就走完了,平时每家每户宁大军基本上一个月一趟,现在半个月一回,走得勤了可能收的破铜烂铁也就少了。
天又黑了,宁大军看着三轮小车上还不满一半的破烂,叹了口气,如今生意越来越差,收个破烂还有竞争了,几家废品回收公司都直接派业务员上门收购了。
发动车子,宁大军准备收工回家,刚起步不远,胡同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那人背着一个麻袋,麻袋一把撞在三轮车前面,那人顺势往路边一倒,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路边一下子围了一大圈人。
宁大军一看大事不妙,急忙下车,准备扶起那个人,不料那人大喊道:“别动,我腿断了,腿断了。”
交警过来,查看宁大军的驾驶证,宁大军一个下岗职工收个破烂,哪里会有那玩意,交警二话没说,直接连车带货一起拖走了。
这边地下躺着的男人死活不肯起来,非要宁大军赔偿一千元,宁大军翻开所有口袋,找出四百多块钱,那人一看,确实没有油水,财骂骂咧咧的走了。
宁大军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街头,欲哭无泪。想起家里的妻子和昏迷不醒的儿子,宁大军不得不咬紧牙关,挺直胸膛往回走。到家又是八点多,轻轻的打开门,发现妻子竟然趴在儿子床边睡着了。
宁大军蹑手蹑脚走进厨房,果然,饭菜都在锅里热着。
明天改怎么过呢?
柳梅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也是个晚上,柳梅一手牵着七岁的宁拂尘,一手抱着三岁的宁梦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正哼着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