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1)

难追 妍蹊 5463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十八章

  你该对谁道歉, 自己不清楚?

  祁祸说回家点外卖的时候,祝含烟没多在意,只以为他是口误, 其实意思是让她回寝室点。

  结果祁祸的车压根就没往师大方向开, 直接朝着一个陌生地方开去。

  这个陌生的地方,是祁祸的家。

  在市中心的位置。

  飞院的飞行员都要早练,七点就得起床, 所以祁祸虽然在外面买了套自己的房子,平时还是住宿舍。

  偶尔和沈新霁傅嘉谊他们组局,喝多了就来这儿睡。

  居民区毕竟不比私人医院和vip购衣间,下车祝含烟不让他抱了, 非要自己单脚跳着走。

  这姑娘倔得很,祁祸只得牵着她,慢悠悠走。

  两人在小区门口停下。

  祝含烟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站那门口没再动脚了, 她不敢进去。

  她身上还穿着那叫性感绑带裙, 肩上松松垮垮地披着祁祸的牛仔外套。

  刚她和祁祸在试衣间里的旖.旎画面,她还没忘。

  哪里敢跟他去他家。

  两个人手还没松开, 祁祸被她拉得回头看她。

  见她一脸谨慎, 笑得肩膀直颤:“不动你。”

  她腿上有伤,他虽然混蛋,还没混蛋到那个地步。

  祁祸没骗过她,祝含烟放心了,乖乖跟着他走。

  祁祸牵着祝含烟进电梯, 摁了23楼之后, 对她说:

  “你们寝室没有电梯, 上下楼对腿不好。养伤也得注意心情, 等我把虞蔓的事处理完了,你再回去。”

  “你怎么处理?”

  祝含烟以为她告诉祁祸自己把可乐洒虞蔓衣柜里,已经算处理了,看他这意思,他还要动手?

  祝含烟拉拉他手:“我觉得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她想不到他会如何处理,毕竟虞蔓是个女的,他也不能去和虞蔓吵架吧?还是打虞蔓男朋友谭岳一顿?

  她不希望他受伤。

  “不和她一般见识,”祁祸知道她意思,揽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不弄她。”

  祝含烟跟着说:“也别和谭岳打架。”

  祁祸垂眸看着她。

  小姑娘眨巴着一双澄澈的眼,一脸认真。

  他没忍住,胸腔闷出笑来,“祝含烟,在你眼里我是小学生吗?”

  瞧她担心的,又是怕他和女人一般见识,又是怕他和谭岳打架的。

  他带她坐下时,就顺手把她抱怀里了,笑的时候胸腔颤抖,也带着她一起。

  让她也忍不住笑起来。

  她想起之前他在便利店帮她处理那群混混的画面,那时候她也是特别担心他和人打起来,结果这人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让那群人都落荒而逃。

  祁祸就是这样,会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去处理她觉得难缠的问题。

  她相信他。

  祁祸在路上就点了外卖,两人在沙发上腻歪了没多久,餐就送到。

  祝含烟吃饭前就困得不行,吃完肚子饱了,更是困得上下眼皮老往一块儿凑。

  祁祸把人放床上,从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卫衣给她换。

  他人高,自己穿着合适的衣服,在她身上就成了裙子,连裤子都不用找了。

  祝含烟钻进被窝里,舒服得不得了。

  祁祸坐床上把被角给她噎好,人没别的动静,就那么垂眼看着她。

  祝含烟困得迷迷糊糊的,“你不睡吗?”

  他给祝含烟的卫衣是白色的,她头发没烫没染,是最干净的黑色,此刻长发披了一枕头,整个人就一张小脸露在外面,看起来乖得不行。

  让他想一直这么把她护在自己身边。

  让她身边永远都,干干净净的,和她人一样,不染一丝尘埃。

  祁祸从来都是浪天浪地,从没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过。

  现在眼里有了一个她,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毕竟人要是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就等于有了软肋,就需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担自己该担的责任。

  为她,他甘之如饴。

  祁祸心里做了决定,他撩了一把头发,故意带起痞气的坏笑凑近她:

  “我要是说我困了,你让我上床吗?”

  祝含烟眼睛都闭上了,闻言倏然睁开眼。

  双眼皮都困得眨成了三眼皮,耳根泛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红。

  祁祸看她那被困意打败,又强撑着害怕他对她做什么那样,笑得肩膀直颤,“你先睡会儿,我有点儿事出去一趟,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好。”祝含烟满意地闭上眼。

  等她呼吸逐渐变慢,祁祸才悄声离开床。

  离开温柔乡后,祁祸直接驱车去了公司。

  祁氏财团一代传一代,现在传到了他爸祁誉的手上。

  祁祸把车开到公司门口,刚下车,门口的保安就将他认了出来,毕竟祁家的人都特好认,长得好,个个气质矜贵。

  祁祸把车钥匙扔给他,熟门熟路往里走。

  祁祸在路上联系了祁誉的秘书,秘书正在门口候着,见到他立刻尊敬地鞠躬把他往总裁专用电梯处迎。

  祁祸早习惯了这架势,嗓音漫不经心的,“我爸还在开会?”

  “会议已经结束了。”秘书说:“祁总在办公室等您。”

  祁祸平时很少来公司,读高中的时候祁誉还能经常见着他,高考后祁祸自己在外买了套房,飞院训练又忙,也就家里有重要事情的时候回家。

  秘书是知道祁誉对祁祸这个独子的重视的,所以刚接完祁祸的电话,哪怕是冒着被骂的风险,也打断会议把祁祸要来公司的事告诉了祁誉。

  果然,祁誉很快就终止了会议。

  祁祸没让秘书跟着,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

  祁誉的办公室极为宽敞,他爱打高尔夫,工作忙没时间,只能在办公室里装了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工作间隙过过瘾。

  祁祸打开门进去时,祁誉正侧对着他,打出一球。

  祁祸在沙发上坐下,胳膊搭在沙发背后朝球看,小白球滑到了界外。

  “退步了啊。”祁祸闲闲地评价。

  祁誉盯着那球看了会儿,才坐到祁祸对面:“这人得服老,无论在运动上,还是工作上都是。”

  搁这儿点他呢。

  祁祸以前是把自己不接班这意思说得明明白白的,祁家人也都知道,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他。

  祁誉这边已经在找职业代理人了,可平时见着祁祸,还是忍不住点他。

  祁氏财团传承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才有现在的地位,虽然现在代理人也是风向,可哪有传给自己家的人放心呢。

  祁祸随着祁誉坐过来,胳膊离开沙发背,面向祁誉,“那您得再坚持几年。”

  祁誉开始一点儿没反应过来,笑了声,“什么几年,我得干到我干不——”

  他话音一顿,从来在商场运筹帷的人在儿子面前罕见地被惊讶到,“你什么意思?”

  他虽然听出来了,但他就是要再问一次,才敢确定。

  “我不得去读个管理的研?”

  就这么接手,祁誉也不敢把财团就这么给他。

  祁誉盯着祁祸看了会儿,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

  祁祸知道有点儿突然,怕把他爸吓出毛病来,目光就跟着祁誉走:“您看什么?”

  祁誉说:“我看看今儿个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祁祸:“......”

  祁誉再坐回沙发上,满脸都是笑,这么多年啊!

  他劝,祁祸他妈劝,老爷子劝,财团股东都知道祁祸是个苗子,也跟着劝,祁祸是谁的话都不听,就想自由自在。

  祁誉脸上的笑意简直藏不住,不过他经历得多,理智还在,乐完了后收敛了点儿笑意,问祁祸:“遇上什么事了?”

  他可不信他这前半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儿子,会自己想开。

  祁祸说:“事儿倒是小事,就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果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得靠自己。”

  祝含烟和虞蔓的事儿,说起来再小不过。

  他想处理,也简单得很。

  这事其实提醒了他,他是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不承担任何责任,以爱好为职业,可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这份单纯的职业就无法令他去保护她。

  难道以后祝含烟遇到比这更大的事,他只能靠祁家来护她吗?

  他需要变得更强大,祝含烟就是他的责任。

  祁誉听完,满意地点头,“成熟了。”

  祁祸的身份不一样,他以后面临的世界也不一样。

  而以祁氏继承人的身份,和一个普通飞行员的身份去处理他以后面临的问题,又不一样。

  “是哪家的小姑娘?”

  祁誉看祁祸,一看一个准。

  这姑娘他还没见,已经有了几分喜欢,能让祁祸收心,甚至让祁祸通过特小一件事就开始思考未来、主动愿意去承担责任的小姑娘,不一般哪。

  “下个月你生日宴,我带她来。”

  祁祸这是提前给父母提个醒。

  如果他直接把祝含烟带来,祁誉夫妇只会觉得,祁祸第一次带个小姑娘来见他们,新鲜。

  可祁祸今天专程来这儿把态度给他表明了,祁誉就明白这姑娘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不仅不会怠慢人家,还会因为祁祸的看重,而看重她。

  离自己生日还有两周,祁誉已经开始期待起来。

  祁祸把该做的重要事做完,才提那件小事:

  “财团旗下有公司再和谭家和虞家合作?”

  谭家和虞家在学校那种小地方,还算有名有姓,可在南城上流圈子里,根本排不上号。

  因为是祁祸提,祁誉才细细想了会儿,可还是没想到,“这你得问秘书。”

  这一觉,祝含烟睡得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年。

  放枕头下的手机震动将她吵醒。

  她以为是祁祸,眯着眼打开手机才看到,是鞠暖给她打的电话。

  祝含烟接通电话的同时,听到卧室门外也有隐约的说话声。

  是祁祸,他已经回来了。

  鞠暖在电话那头,声音有点儿担心:“你什么时候回来?”

  祝含烟悄无声息打了个哈欠,“我今晚在祁祸这儿住,不回来了。”

  “哇哦——”鞠暖被她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打趣:

  “可以啊祝含烟,你们动作够快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腿伤了,祁祸觉得我上楼不方便,所以来他这儿住。”

  虽然什么都没做,祝含烟依旧被她打趣得红了脸。

  她头往被子里缩了缩,鼻尖埋进被子里,呼吸间全是祁祸身上的好闻气息。

  像被他包裹着一样。

  祝含烟脸更红了,又赶紧把头探出来,她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问:

  “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鞠暖斟酌着要不要告诉祝含烟。

  本来人小情侣在外面住,挺好的,她怕说了影响祝含烟心情。

  可虞蔓的行为实在过分。

  本来祝含烟的衣服有一半还能洗出来,她昨晚帮祝含烟把能洗的洗了,晾着。

  今天看着干了才刚收回来放祝含烟凳子上,虞蔓回来看到自己那一衣柜衣服全被可乐毁了,气得在寝室大发脾气,又把祝含烟的衣服丢地上,还踩了几脚。

  不行,这问题挺严重的,鞠暖越想越气,还是告诉了祝含烟。

  祝含烟听了,半晌没说话。

  衣服她倒是无所谓,祁祸今天买的那些,她就是每天换一条,也够她换的。

  让她生气的是,虞蔓竟然不依不饶。

  这事没过去,她还得想想怎么处理。

  卧室门外祁祸的说话的声音消失了,紧接着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响起,祝含烟对鞠暖说:

  “我知道了,那些衣服你别管了,等我明天回来再说。”

  挂断电话的同时,祁祸恰好打开门:“跟谁说话呢?”

  “鞠暖,”祝含烟撑着床坐起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寝室。”

  祝含烟起来后摁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祁祸从阴影里走过来,她才看到祁祸身上就下身围了条浴巾。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额前的碎发扫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眸上。

  男人身材极好,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紧实,蕴涵着蓬勃的力量感。

  鞠暖的话言犹在耳,祝含烟拥着被子,往后挪了挪,直到背抵住床头柜。

  睡了一觉没那么紧张了。

  仔细想想,和他,也不是不可以。

  祝含烟耳根烧得厉害。

  祁祸衣服都是一季一换,他一个大男人,也没弄什么衣帽间,就在卧室里弄了个大衣柜,他平时也都是这习惯,洗完澡围着个浴巾再来卧室拿衣服。

  今天和她随意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也没想别的,谁知道才朝她走了几步,就见她羞红了脸,明显又想歪了。

  祁祸真是觉得这姑娘可爱得紧。

  “祝含烟,”他嗓音带着止不住的笑:“你怎么老想那事?”

  说完,也没敢多看她,就转身打开衣柜去拿衣服。

  背对着她穿上。

  祝含烟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绯红。

  那能怪她误会吗?

  谁让他衣服都不知道好好穿,谁会不穿衣服就往卧室里进啊。

  祝含烟脸红,眼睛却没撇开。

  他身上肌肉线条好看,穿脱衣服都特性感。

  他换衣服动作还挺慢。

  “好看吗?”祁祸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问。

  只嗓音和前面那句完全不一样了,带了些哑。

  祝含烟听他问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倏然偏开头。

  她觉得自己被他带歪了,故意说:“不好看。”

  结果被祁祸按在床上亲了半天才放过。

  第二天早上祝含烟有课,祁祸虽然决定要接祁氏的班,但既然已经在飞院学习了三年,毕业前的时间,他就作为飞院的学生,该怎样就怎样。

  所以两个人起得很早,祁祸先把祝含烟送到师大食堂,让她一边吃早饭一边等鞠暖。

  自己则回飞院去参加晨练。

  离上课时间还早,祝含烟又知道鞠暖是个爱睡懒觉的。

  就点了碗粥,一边看书,一边慢条斯理地吃。

  谁知道给鞠暖发了信息后没多久,鞠暖就到食堂找她来了。

  “你怎么起这么早?”祝含烟问她。

  鞠暖平时可是要被叫好几次才能醒的。

  “别提了,我昨晚恨不得不在寝室住,”鞠暖看了眼食堂窗口:“你等等,我去买个土豆饼。”

  买回来鞠暖恶狠狠地咬了口土豆饼,嚼得嘎嘣脆,跟咬虞蔓骨头似的。

  “幸好你昨晚没回来,现在寝室氛围真是糟糕得可以,让人受不了。诶,你说,咱们俩能不能申请换宿舍啊?”

  鞠暖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家里父母关系又好,寝室就那么大,虞蔓和祝含烟闹矛盾之后,她见虞蔓不顺眼得很,一想到和她在同一个空间里就觉得窒息。

  “不知道。”祝含烟说:“但我也不想换。”

  做错的又不是她,为什么她要给虞蔓腾地方。

  鞠暖一听反应过来,“害,我也就那么一说。”

  师大宿舍本来就紧,虞蔓平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班里其他人相处得也不好,谁想和她一个寝室。

  祝含烟看眼鞠暖,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她和虞蔓的矛盾是一回事,和鞠暖无关,她之后还不知道会和虞蔓闹多少次,她倒是适应在各种糟糕的冷战氛围里生活,可鞠暖明显不适应。

  祝含烟想对鞠暖说,要不你单独找辅导员换寝室吧。

  正有这打算,还没说出口,鞠暖仿佛就看出了她的意图,直接转移话题:

  “你身上这裙子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祝含烟看了会儿鞠暖,笑了,挑着说了下昨天的情况。

  “真羡慕你,”鞠暖捧着脸,“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多难得多美好。”

  她之前还提醒过祝含烟,知道祁祸这人很难让人不动心,但想让祝含烟别太动心。

  现在看祝含烟满面春光,一副被宠爱的样子,再想到祁祸对祝含烟的好,她莫名有种,祝含烟和祁祸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的感觉。

  这种想法放祁祸身上,她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要是以前,祝含烟肯定听不出鞠暖的言外之意,到底是接纳过亲密关系,祝含烟问:“所以你喜欢谁?”

  鞠暖一愣,立刻捂住嘴。

  她刚是说了什么吗?

  祝含烟本来就含了点儿诈她的心思,谁知道一诈一个准,没忍住笑出来。

  鞠暖土豆饼也不想吃了,趴在桌上:“我好像喜欢上傅嘉谊了。”

  又撑着脸坐直:“你说我要不要对他表白啊?”

  祝含烟倒是对鞠暖的喜欢对象没多大意外,至于情感建议,她实在爱莫能助:“我不知道。”

  鞠暖叹口气:“我再想想。”

  这边祝含烟在和鞠暖聊少女心事,那边祁祸却被一对情侣找上了。

  他刚到操场,就被一直等待着的谭岳拦住。

  谭岳还没说话,虞蔓又匆匆赶来。

  明明被堵的人是他,他却一脸闲适,两条胳膊朝后,大喇喇搭在栏杆上,嘴里懒懒咬着支没燃的烟,明知故问:

  “什么事?”

  谭岳人都懵了,昨晚半夜他爸给他打电话,劈头盖脸把他痛骂了一顿,让他找祁祸好好道歉。

  后来虞蔓也给他打电话,两人一对线才知道两家公司同时出了问题是怎么回事。

  谭岳没想到虞蔓这么拎不清,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惹祝含烟,她倒好,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现在就和她分手,行吗?”

  谭岳只要一想到昨晚他爸说的那些话,就害怕,如果家里公司出事,他还怎么去澳洲学飞?他的未来怎么办?!

  虞蔓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谭岳,过了一秒立刻扑上去打骂他:“谭岳你个混蛋!”

  “我混蛋?!”谭岳对虞蔓忍无可忍:“谁让你去惹祝含烟的?”

  要不是她,谭家的公司怎么会出现危机?

  两人就在操场开始争吵起来。

  傅嘉谊和谢景福在一旁还莫名其妙着呢,听了一会儿才知道什么事,两人没一点儿劝架的意思,趴在栏杆上看猴戏似的,看着他们吵。

  他们声音越来越大。

  祁祸有点儿烦,抬手揉了下耳朵。

  谭岳当着祁祸面来这么一出就是给他看的,表示他和虞蔓没关系了。

  一注意到祁祸的动静,立刻就不和虞蔓吵了,“祁祸,我和她分手,能不能放过我家?”

  祁祸坏笑起来,像个不羁的纨绔子弟,“不能,虽然你是顺带着的,但我就喜欢连坐。”

  估计连谭岳自己都忘了。

  开学第一天,他对祝含烟说了什么话。

  不是喜欢打赌么。

  他也想玩个赌,看看谭家之后会是谁接班。

  虞蔓心里面恨祝含烟恨得要命,可是她没办法,也只得给祁祸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打扰她了。”

  她表面上哭得梨花带雨。

  祁祸终于垂眼看她。

  他也就对着祝含烟温柔耐心,对别人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祁祸听了她的话,扬起唇。

  瞧瞧这词用的,“她”?

  他笑得玩世不恭,眼眸中却不带一丝笑意,矜贵公子哥的脾性,在这一刻才彻底显露出来:

  “她是谁?你该对谁道歉,自己不清楚?”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