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祝含烟, 不自觉?
谈个恋爱谈得人尽皆知,祝含烟怎么可能忘。
“没有。”
回答这两个字时,她不自觉地就想起刚在鞠暖手机上看到的群聊记录。
“在干嘛?”
电话那头祁祸似乎是对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挺满意, 轻笑了声。
“和鞠暖一起吃饭。”祝含烟答。
“这个点儿吃什么饭。”
祁祸把手机挪面前看眼屏幕上的时间, 现在才两点。
他放她回去是看她一脸羞红老是想逃的样子,给她点儿时间适应下,晚上还想一起吃饭。
谁知道人自己压根没想着要和他一起吃饭似的, 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已经出门了。
“鞠暖说我谈恋爱了,得请她吃顿饭。”
鞠暖在一旁捂着嘴笑,谈了恋爱的人是不一样,废话都能聊半天。
祝含烟瞥眼快憋不住笑的人, 请鞠暖吃饭,她在这一直打电话把人晾着不太好。
便不想再继续和祁祸聊:“我们菜上了,要吃饭了。”
“行。”祁祸刚应,祝含烟就挂了电话。
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挂电话。
祝含烟对他是一点儿留恋都没有, 他本想说她恋爱了自己就请朋友吃饭了算怎么回事,想接她和她朋友找个环境好点儿的地儿一起吃个饭的。
结果人一句要吃饭了就把电话给他挂了。
他还怔忪着, 傅嘉谊已经问出口了:
“怎么样?你家小仙女来不来?”
祁祸压根忘了问这事, 他回了句等会儿,又打了个电话。
“下午没事陪我去提辆车。”
通话结束他对傅嘉谊和谢景福说。
“这么快换车?”谢景福问了句。
虽然祁祸换车是挺平常的,可他现在开的那辆玛莎拉蒂MC20是开学前才刚提的。
而且看他这样,今天换得还挺突然。
“不方便,”祁祸抬抬下巴示意他们要去的就准备出发, 说:“小姑娘嫌车闷。”
话音刚落, 傅嘉谊和谢景福就对视一眼。
只是因为祝含烟觉得车闷, 就要换刚提的宝贝车。
傅嘉谊走在祁祸后面, 小声对谢景福说:
“你私信哥几个,明天祝含烟在,让他们说话什么的都注意点儿。”
祝含烟今天的兼职时间在晚上,难得有闲暇时光,和鞠暖吃饭便吃得慢慢悠悠。
吃完看时间还早,两人又去师大后门的小花园散步消食。
祝含烟话少,一路上都是鞠暖在讲。
鞠暖想恋爱的心是蠢蠢欲动,回程的路上就拿着手机一个个地翻,看有没有适合发展成暧昧对象的。
走到宿舍楼下她停下步伐。
祝含烟跟着她的目光看去,女寝楼底下停了辆体积很大的亮黑色豪车。
鞠暖对车挺了解:“那是今年新出的款吧,迈巴赫GLS600。谁的车啊?我们学校和飞院,都没见有人开过这车呀。”
看起来还挺新。
不知怎么的,祝含烟一看到这车的体型,就想到了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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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是他,上午他送她回学校,还开的是一辆白色的跑车。
刚这么想着,副驾驶的车窗就缓缓滑下来。
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鞠暖倒吸一口气,感叹了句“不愧是祁祸”,就扭头对祝含烟说:
“我先上去了,你们慢慢玩。”
祁祸还没忘给她拜拜。
然后视线立刻挪回祝含烟脸上,他唇角噙着吊儿郎当的笑意,漫不经心道:“约个晚饭?”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时间得超过你们俩的。”
俩女生吃饭比他们男人喝酒时间还长。
祝含烟本来还因为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意外,听他这么说没忍住弯起唇角,朝他走过来:
“去散了会儿步,然后在小花园的茶屋坐着休息了会儿。”
又问他:“你怎么突然就换车了?”
祁祸一条胳膊搭在车窗上,下巴垫着胳膊,看她时需要抬眸。
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勾得更明显,不经意地撩人:“不是嫌车闷?”
他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垫在下巴下的那只胳膊去拉她手。
哪怕两人这么近,哪怕她马上就要上车,他还是想时时刻刻贴着她。
“晚上想吃什么?”
这可是在寝室楼下,师大教室宿舍和女寝在一条街,她怕碰上齐桂芝,赶紧把手从他手里挣扎开。
“不吃了,中午吃很饱,晚上还要兼职。”祝含烟说。
等个把小时等出来这个结果。
他女朋友还挺忙。
祁祸看了她一会儿,“明天什么安排?”
祝含烟还真安排得满满当当:“白天要兼职,晚上要做作业。”
上了大学周末就没作业了是骗人的。
祝含烟他们班周末作业可是一点儿都不少。
祁祸食指指腹蹭了蹭眉峰,这次两只胳膊交叠搭在车窗,语气挺无奈:
“一整个周末,给你男朋友匀点儿时间呗?”
祝含烟想了会儿,这周末实在找不出什么时间。
想着祁祸还专门换车,或许是有重要的事,就问他:“你有什么事?”
“合着没事还不能找你了?”祁祸听出了她的意思。
他收回搭在车窗上的手,把驾驶座这边的车窗也给关上。
祝含烟愣在那儿,以为他生气了。
谁料下一秒就听到开门声。
祁祸直接把她给逮上了车。
祝含烟毫无防备,被他抱得叫了一声:“祁祸!”
祁祸把人抓上来就抱腿上亲了两口。
换车是对的,这车宽敞,干什么都行。
“嗯?”他吻着她脖颈,咬牙问她:“说话,没事儿是不是不能找你?”
“不是!”被他亲得地方热得发烫,会传染似的,连带着脸和头顶都红成一片。
祝含烟发现她越挣扎,他亲得越狠,不敢乱动了,就乖乖窝在他怀里,说好话:
“要是有事儿,我就把时间调出来。”
行程还挺紧凑。
祁祸说:“把明晚挪出来?带你去见见朋友。”
她平时碰到的他朋友就是经常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都是熟人。
“只吃晚饭?”她抬起眸问他。
祝含烟皮肤白,情绪稍微有点儿波动,浑身肌肤就都泛着粉。
不过是被他亲了几口,眼眸就水汪汪的。
祁祸听出她这意思,看着这样一双盈盈秋水的大眼睛,也舍不得对她发狠。
只在她眼眸上啄了两口:“把你作业带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初中生,去哪儿玩还记着作业。
那就是不止吃饭了,祝含烟想着,与其去吃饭的地方还带作业,不如趁离兼职还有几个小时,把作业做了。
“那我先回去写。”
她不敢多挣扎,只动了两下,就用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看着他让他放人。
祁祸真是没辙。
这姑娘十句话里有九句半都是要做自己的事。
一点儿不黏人。
祁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过她的秀发亲昵又温柔地向后梳拢,眸色却沉沉地、带有侵略感地盯着她,然后微抬了抬下巴。
祝含烟觉得挺奇怪,他们在一起满打满算都还没有一天的时间。
可她偏偏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让她主动亲他,亲了他就放她回寝室。
但她无法做到。
和他交往、被他亲是一回事,自己主动做这种事,她光是想象,就抑制不住地觉得脸热。
祝含烟不是觉得脸热,她是真脸烫了,她自己没注意到,祁祸只看到她不敢看他,垂着眼脸越来越红,红得不像样。
他就是让她亲下他,还没让她对他做点儿其他的,她面颊就燃烧着鲜红的晕,那以后做点儿别的,她不得全身红?
想到那画面,祁祸眸色暗了暗。
祝含烟还避着他视线不敢看他。
什么宝贝。
祁祸笑得肩膀直颤,没再难为她,“明天差不多这个点儿,我来接你。”
“嗯。”祝含烟应得跟蚊子声似的。
祁祸把人放开,又把副驾驶座的车门给她打开,软玉在怀,突然松开还有点儿舍不得。
又捞着她的腰:“你是一点没舍不得。”
说走就走。
“车不闷了怎么脸还这么红?”
他刻意逗她,唇在她耳根处暗声厮磨:
“这车够宽敞,还能干点儿别的事。”
前一秒说话声还跟蚊子叫似的人,像只炸了毛的奶猫:“祁祸!”
祝含烟何曾与别人起过冲突,更别提骂人了,憋了半天才憋出句:“不要脸!”
说完立刻下了车。
直到车门关上的前一秒,都能听到他愉悦不止的笑声。
沈新霁组的局,在市中心沈家的酒吧里。
沈新霁主要的业务虽是在娱乐圈方面,但和娱乐沾边的一切,他都挺感兴趣。
酒吧名叫“邂逅”,会员制,专用来给他们这个圈儿里的人喝酒玩乐用的。
虽然都是从飞院出发,但祁祸他们一般出行都是各开各的车。
祁祸接了祝含烟,傅嘉谊副驾驶坐的鞠暖,谢景福是自己一个人。
祝含烟很少去酒吧这种地方,“邂逅”色系以黑金为主,酒吧里灯光昏暗,她对这里又不熟悉,走得很慢。
祁祸牵着她,跟着她的步伐慢悠悠地过去。
等到了包间,人已经坐满了,祁祸向来是他们这群人的中心人物,最中间的位置正给他留着。
祁祸带着祝含烟往中间去。
座位是半弧形,去中间要绕过弧尾的人,祁祸走进来,其他人纷纷站起来让位置。
祝含烟挺礼貌地一边往里走一边抬眼看着人家说谢谢。
看到弧尾站着的一个人时,她脚步顿了一瞬。
按理说祁祸的朋友,她都不认识,可是这个人她看着有点儿眼熟。
祝含烟是被祁祸牵着的,她脚步停了一秒,祁祸立刻就发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祝含烟和那人对视。
他盯着祝含烟,祝含烟没察觉到他的目光,正垂着头若有所思。
祁祸眯了眯眸。
那人他也不认识,但知道是谁,是昨天寝室里傅嘉谊让沈新霁带的那明星,叫什么星河的。
昨天傅嘉谊还在那儿说,什么小姑娘都喜欢衡星河这种很有少年感的帅哥,他还挺不以为意地想,别的小姑娘或许会喜欢,祝含烟肯定不会对什么帅哥有兴趣。
谁知道今天碰上她就盯着人不放。
祁祸甚至想了会儿,她有没有用那种眼神盯过自己。
他面上表情没多大变化,拉着祝含烟的手在中间坐下。
祝含烟还在思索,刚那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傅嘉谊带着鞠暖走的座位另一边。
鞠暖反应倒是比祝含烟大多了,看到衡星河差点儿没尖叫出来。
寝室里程绮思追衡星河,她虽不追,但也知道衡星河最近演了部仙侠剧男主角,火得不行。
居然能和衡星河在一个包间里玩!
要不是身边都是不熟的人,她一定立刻尖叫起来!
程绮思要是知道了得嫉妒死她!
等大家都坐下,沈新霁给祁祸他端了两杯威士忌过来,看向祝含烟:“能喝酒吗?”
祝含烟答:“叫我名字就好,我叫祝含烟,我不会喝酒,谢谢。”
沈新霁在娱乐圈混,人精鬼怪多得是,大家早习惯了在各种简单的问题上都答非所问,冷不丁遇上一个跟完成试卷似的回答问题的人,一时还有点儿不习惯。
他看眼祁祸,实在没想到,祁祸会喜欢上这么乖的女孩子。
祁祸自然知道沈新霁在奇怪什么。
他修长手指拎起酒杯,和沈新霁的碰了下,浅啄了一口,说:
“让你们店长炖点儿冰糖雪梨来。”
沈新霁以为他开玩笑呢,“祁哥,我们这儿可是酒吧,不是养生馆。”
祝含烟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她扯了扯祁祸的衣角:
“不用了,我喝矿泉水就行。”
沈新霁这才意识到,祁祸是给祝含烟弄炖雪梨。
他可是开了眼了。
他们几个只要能聚在一起,就会组局。
组过这么多次,祁祸没带过女人来,第一次带祝含烟,傅嘉谊和谢景福是几次三番地说让别带不三不四的人,要注意说话。
还让他专门把衡星河带上。
今天更甚,竟然跑“邂逅”来,专让人给做冰糖雪梨。
祝含烟说不要,他能不给?
沈新霁按了铃,对祝含烟说:“厨师今儿刚好买了雪梨,我让店长炖上,等会儿就能上。”
祝含烟只好说:“谢谢。”
那头傅嘉谊注意到鞠暖的激动,低头问她:“喜欢衡星河?”
鞠暖倒不是有多喜欢衡星河,只是在现实中怎么近的地方看到明星,就忍不住开心,她凑近傅嘉谊:
“我能去找他要微信吗?”
傅嘉谊轻笑一声,“这有什么能不能的。”
现在局才刚开始,鞠暖又和衡星河分别坐开两端,不好立即去找人。
只能按捺住激动地说:“幸好含烟把我带来了。”
等会儿就算要不到微信,哪怕和衡星河拍张合照呢?发朋友圈放微博,得让多少人羡慕。
傅嘉谊听她这么一说,不爽了,他偏头看着鞠暖。
这人坐他身边,合着心里感谢的反而另有其人。
他抬手曲起食指往鞠暖小巧的鼻梁上轻轻一勾:“你有没有良心?”
鞠暖浑身一僵。
呆呆地看着他。
其实今天坐傅嘉谊副驾驶的时候,她心就跳得特别快,她反复地给自己说,肯定是因为自己看着祝含烟谈了恋爱特别想谈,所以才看到个帅哥就心跳。
好不容易坐到包间里,人多了,她没有被傅嘉谊影响了,谁知道傅嘉谊忽然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而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
“什么?”她干巴巴地问了句。
傅嘉谊才说:“是我想着你才把你叫上的,衡星河也是我想着你们小姑娘喜欢才让沈新霁把他带来的。”
我想着你,这四个字实在太暧昧了。
鞠暖收回视线,低着头说了句“谢谢。”
傅嘉谊也就是这么说着玩,见她知道该谢谁了,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不是想去要微信,去啊。”
鞠暖下巴都快抵住脖子了,脸红得不成样,人反而没好意思动。
沈新霁点的冰糖雪梨很快被送来,祁祸推到祝含烟面前,打开炖盅的盖子时还没忘提醒她小心烫。
沈新霁边看边感叹,还没忘了在群里吐槽眼前的祁祸变情种了。
祝含烟喝了几口雪梨汤,就等他们聊天,她自己掏出手机玩。
胡乱刷了会儿微博,忽然刷到一张熟悉的脸。
就是坐前面刚刚她觉得眼熟的人,这一对上她就立刻想起来了。
衡星河,是程绮思很喜欢的男演员。
她们寝室里氛围不怎么好,虞蔓和程绮思一派,她和鞠暖常在一起,平时程绮思都是默默跟在虞蔓后面,虞蔓在的时候从来不会多和她们说一句话。
虞蔓不在的时候,程绮思却会主动和她们说话,分享零食给她们吃。
时间长了也会和她们聊天。
祝含烟才知道,程绮思和虞蔓是一所高中的,程绮思的父亲在虞蔓家的公司就职,所以程绮思一直跟在虞蔓身边,比她低一等似的,事事都听她的,也不敢多做反驳。
但程绮思对祝含烟和鞠暖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想到程绮思,祝含烟又偏头看了眼衡星河。
她从不追星,也不了解明星,可是突然在生活中看到只能在电视上或手机屏幕上看到的明星的感觉,还挺神奇。
想着,她又看了眼,还看了下手机屏幕对比。
她的一切行为都被祁祸纳入眼底。
祁祸舌尖抵了下腮。
祝含烟想着程绮思之前还给她们说,衡星河要来南城开演唱会,可是门票早就被抢没了,黄牛价格又高得要命,她买不到。
还准备等衡星河开演唱会的时候,去体育馆外面蹲一晚上,云听演唱会。
祝含烟想着她那样都觉得可怜兮兮的。
就拉了下祁祸。
祁祸心想,难得她还能记得他。
包间里有人唱歌,有人说话,挺吵的。
他俯身,耳朵凑近她。
听到祝含烟问:“沈新霁那儿有多的衡星河演唱会门票吗?”
刚聊天时她听到沈新霁是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老板。
用正常票价买一张演唱会门票,对他而言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祁祸原本端着威士忌酒杯,正一边听祝含烟说话,一边饮酒。
闻言动作一僵。
他垂眸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深了些。
额发蓬松,祝含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见他不回答,又问:“可以要个签名吗?”
程绮思之前说过自己喜欢了衡星河那么多年,一张签名都没有。
祁祸把酒杯放桌上。
大理石桌面与玻璃杯底相触,碰出一声清脆的响。
想要门票,还想要签名。
祁祸轻笑一声。
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
他拉着祝含烟的手腕站起来。
祝含烟有些莫名,“要带我过去吗?”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都踩在了祁祸的雷点上。
祁祸一站起身,其他人立刻熄了话头,抬头看着他们。
见他们要出去,纷纷站起身让路。
祁祸大掌牢牢握着祝含烟的手腕往外走。
和衡星河错身的时候,祝含烟手往后缩了下,“祁祸?”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祁祸偏过头,很温柔地“嗯?”了一声。
祝含烟被他此刻的温柔迷惑,尽管不明所以,依旧乖乖跟在他后面。
沈新霁和院里的好友组局,通常都会把挨着他们这个包间的其余包间也给空出来。
省得其他包间的人喝了酒吵着他们。
祁祸把祝含烟拉出包间,转眼就把她压进了另一个包间。
“唔——”
祝含烟甚至连祁祸的名字都没来得及叫出来。
唇就被他恶狠狠地碾压住。
和之前的吻都不一样,他好像是在生气。
他的唇好不容易刚离开一点,祝含烟还没来得及换气,就又被他狠狠吻住,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令她下巴抬起。
韧劲十足的舌尖探进她唇舌,同时另一只手的灼热指腹打着转儿地绕进她腰间的肌肤上。
祝含烟浑身忍不住地颤,腿也发软。
他死死抵住她,让她紧紧贴着他身体。
祝含烟原本推着祁祸胸膛的手也渐渐地脱了力。
祁祸的吻有勾人心弦的力量。
每次他吻她,都是令她猝不及防的,可是被他吻过之后,她又会不自觉陷入他的吻之中。
会无意识地迎合,会想要索求更多。
察觉到祝含烟的回吻,祁祸带着她吮吸地更深入,同时心里那股气也消散了些。
待她呼吸急促地喘息时,他的唇才缓缓从她唇上离开,孤鹰一般的锐利视线紧紧锁定着她,嗓音低哑带着微微的喘,一字一句传入耳蜗,要命的性感。
“还要演唱会门票和签名吗?”祁祸问。
祝含烟脑袋都快被他吻到空白了,他问完,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回答。
“嗯?”祁祸的唇悬移到她耳边,压低了嗓音又重复问了一次。
祝含烟才反应过来。
她撩起眼皮,愤愤地拍了他一下。
“我不是自己要的。”
祁祸垂着眸看她,她在他眼里简直可爱得要命。
明明前一秒还在生气,现在就又想抱着她哄。
脑海里这么想着,他右手依旧掐着她的腰,指腹触感细腻,像奶油一样。
“我还有个室友叫程绮思,她喜欢衡星河很久了,前段时间还在伤心抢不到衡星河的票,今天我看到他有点眼熟,才多看了他几眼——”
舌根被他吮得发麻,祝含烟说话必须很慢,不然舌根还会痛。
她说着说着停住,忍不住伸手又打了他一下,“祁祸你有病!”
不能直接问她吗?
“嗯,”听她这么认真地解释,祁祸心里那点儿气早就没有了,她骂他有病他就肯定地答:“相思病。”
一点儿都不正经。
作者有话说:
祁祸,亚洲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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