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那里,愣愣地坐着抽烟。许久,才穿了衣服出去买饭。
不等杰奎琳起来,他就出门去了修配厂。
下午天黑之后回来,杰奎琳依旧是在房间里等他一起出去吃饭。
杰奎琳的话语明显变少了,总是喜欢依偎着他,温柔地像个中国少女。
晚上的时候,他没有叫杰奎琳去餐厅睡,而是在床上搂着她睡。
去餐厅睡也没有用,他靠不过她,最终的结果,还是自己搂着她先睡过去,干脆就在床上遭这个罪得啦。
就这样周而复始。三天之后,刘万程在修配厂看着那台机械手组装完毕。第四天早上,又亲自看着老板联系了车,将它装车运走,这才再次返回酒店。
酒店里,杰奎琳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好,在那里等着他。他们将坐当晚的飞机,离开了这个行将成为鬼城的罪恶之城。
飞机到达纽约的时候,天还没亮。刘万程先把杰奎琳安排在离自己家不远的一家酒店里,然后自己回家见张静。
347.无法相信
刘万程回到家里的时候,刚过东部时间七点。
张静没有上班。在家里客厅里坐着喝咖啡,菲律宾女佣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女儿刘倩还在楼上的卧室里睡着,没有起来。
她知道刘万程今天早上回来,也是专门早早起来等他。
刘万程在院子外面按门铃,张静隔着窗子看到了,起身去给他开门。
刘万程进门,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就拖着行李箱,挽着张静的手,两人相偕着,沿着房前的碎石小路进屋。
他在底特律的时候,两人也是每天通电话,除了这个杰奎琳,刘万程不好在电话里跟她说,其他所有的情况,张静都是知道的。
进屋之后,张静就问他:“累不累?要不你吃了早饭以后,就上楼休息吧?”
刘万程就摇头说:“不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刚才坐出租从机场回来,又睡了一觉,快到家才醒。”
他不能去楼上休息,还有个杰奎琳在酒店里呢,他得先和张静把这事儿整明白才成啊。
菲佣把做好的饭端上来,吃着饭,两人谈些工作,又说了说两人的女儿青青。
看看张静吃饱了,刘万程就问她:“你今天上班还是陪我在家待一天?”
自从和张静在一起了,刘万程就很少喊她叫姐姐了。特别是来到纽约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他就一句姐姐没叫过,但也不叫她名字,只是用“你”或者“哎”这两个词替代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静听他询问就说:“去也成,不去也成,看你的意思。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这事儿不用跟我商量。”
刘万程就反驳说:“这边你是老板,股权在你手里呢!”
张静就笑,问他:“那边呢?股权在高秀菊手里,你怎么还是老板呀?”
刘万程也笑:“你们是老板,我是为你们打工。”
张静说:“你这个人啊,这心也是够大的,敢把公司的财产都放到别人手里,你就不怕我和高秀菊将来反水,你什么也得不到啊?”
刘万程笑一下说:“我如果为我自己,哪里还挣不出一口饭来?有本事你们就反水,我正好还不愿意操这个心了呢!”
张静笑的更灿烂了,半天说:“放眼世界,恐怕也找不到一个敢像你这样玩的。”
刘万程就问她:“我这样玩对不对?”
张静说:“谁知道,反正我是不想给你拿着这些财产。拿了就得操心,唯恐自己犯错误,公司出状况落你埋怨。就好像一头拉磨的驴,被你给套上了缰绳一样!有一回我问高秀菊,她也是这么个想法。她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公司在她手里,你不敢乱来,要不她就要倒霉,这叫互相制约。”
刘万程说:“这个是徐洁的想法。也不知道她临走跟高秀菊说什么了,高秀菊死活不肯把股权交出来。”
张静就顺口问:“徐洁在那边怎么样,还是和她大姨在一起?”
刘万程就点头,然后说:“我现在是越来越怀疑她大姨是什么高人了,我怀疑徐洁让她大姨给骗了。可是,还有些细节我弄不明白。”
张静就看着他,等他说下文。
刘万程就解释说:“周律师临走的时候,我和他探讨过这个问题。这人真不是一般见多识广。他告诉我,像灵魂出窍这种事,基本属于心理作用。只要有心理暗示,好多人都可以做到。到她大姨这种情况,就属于走火入魔了。可是,我想不明白,既然灵魂出窍是假的,她为什么可以准确地预测徐艳和吴晓波都在干什么,也知道澳洲那所房子周边的环境呢?”
张静就问:“关于这个,周律师怎么解释?”
刘万程说:“周律师说,中国过去有一种神婆算命,也是算的奇准,像徐洁她大姨一样,可以知道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关于这个问题,国家有人专门研究过,根本不是什么灵魂出窍。算命神婆单独和算命人在一起,先催眠他,然后让他在催眠的过程中把自己的情况都讲出来,再把他唤醒。
被催眠之后的人,在被唤醒之前受了她的心理暗示,醒来之后会忘掉被催眠这一段时间的事情。这时候,神婆把他告诉她的,关于他家里的事再讲出来,对方肯定就会相信神婆的神力了。”
张静听了问:“你是怀疑徐洁在见到孔大梅之后被她催眠过?”
刘万程说:“是啊,周律师觉得基本应该是这个样子,当然我也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可是,有些细节我想不通,再说徐洁已经入迷,这时候根本不见外人,咱们也没什么好办法。等咱们忙过这段时间,我再好好思考个解决办法吧。”
张静听了,也就不言语了。
刘万程沉默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在底特律,所有的事情差不多都跟你说过了。可是,有一件事情,我怕在电话里和你说不清楚,就没对你讲。”
张静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刘万程。不过,她的眼神已经明显严厉了许多。
女人都是敏感的。刘万程不在电话里说的事情,恐怕就是另一个女人了。
果然,刘万程说:“我认了一个白人女孩当女儿。”
张静立刻就问:“这女孩多大?”
刘万程老实回答说:“今年二十了。”
“漂亮吗?”张静接着就问。
刘万程还是老实说:“很漂亮。”
张静就站起来,冷笑着问他说:“你是认了个干女儿还是找了个小情人?怕回来没法交代,先在这里糊弄我是不是?”
刘万程抬头看着她,耐心说:“你能不能先不发火,听我把话讲完?”
“不发火?我能不发火吗?”张静声音就高了,“刘万程,这种事情以后你不要对我说!是,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