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婚礼的,也答应她,让她住上大房子,还要在买一间房子,把她爸也接过去。
那就把这些预算往后拖一拖,先攒够钱,再买一台加工中心再说。
可是,再花一百多万,徐洁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害怕,还是觉得钱来路不正,会不会让她心里更加不安?
兴许以后活越来越多,徐洁忙了,可能就没有心思算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钱了。
等这个活干上俩月,自己再编几个谎,估计徐洁就算不明白了。那时候就再买一台,不要让她这样辛苦了。
想着,就慢慢地睡了过去。这几天接连不断地忙这忙那,刘万程太累了,无论脑力还是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他从折叠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徐洁还站在那台加工中心跟前。一旁的空地上,已经摆了两排精光闪烁的,加工好的工件。
他慌忙掀了盖着的被子,趿着鞋跑进小房间里去,问她:“你干了一晚上?”
徐洁盯着加工中心观察窗,也不回头说:“你醒了?再干两个就不干了,肚子饿的受不了了。”
刘万程看看自己的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也就是说,徐洁干了整整有十二个小时!
这个小丫头,比他都财迷,听说这东西挣钱了,这是直接就要把命拼上的节凑啊!
“一个也不干了!”刘万程就急了,“你这不是要钱不要命吗?赶紧停下!”
徐洁就回过头来:“你咋呼什么呀,你以为我愿意呢?这东西得按时交货,你算算离着交货期还有几天呀,不加紧干行吗?”
刘万程说:“我算着日子呢,咱签的本来就是下月的单,一天干三百个,到交货正好干完。”
徐洁就分辩说:“你不得打点富余出来呀?他们说这开发区经常停电的,这个至少得留出三天来吧?产品万一有不合格的,需要回来补干,不也得留出两天来?你说是白天你干,你一天到晚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不断有人来找你,你白天能干多少啊?平均一天一百个我看也够呛!还有,咱就一台设备,万一出故障,不也得留出修理的时间来呀?这么一算,时间还是很紧,我不趁着能干的时候猛干,怎么办呀?”
刘万程却是真心疼了,一把把徐洁搂进怀里。她嘴上说不会操心,可是已经替他操了所有的心。
“咱就是交不了货,赔钱也不能这么干了。”他搂着她说,“丫头,你要明白,只有你,才是我最宝贵的。其余的,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没有你一个手指头宝贵!”
徐洁心里,就被他这句话感动了。跟着这样的男人,就是再苦再累她都愿意。
让他抱一会儿,徐洁就挣开他说:“李姐已经来了,在外面做饭呢,别让人家看见了。”
刘万程琢磨一下,才明白李姐就是昨天来的那个下岗女工李秀琴。就放开她。
徐洁就去拿机床上已经加工好的工件去了,顺手就又放进去一个。
刘万程就说她:“跟你说了不干了,你怎么不听话呢?”
徐洁边关加工中心的门边说:“就干一个,李姐做好了饭我就不干了。”
刘万程一把拖开她说:“我干,你去床上躺会儿。做好了饭我叫你。”
124.不识时务
听着刘万程这些近似耍无赖的话,吴晓波就摇头:“我现在不能叫你哥了,我是你姐夫了。”
刘万程就挥手:“去去去,你们还没结婚呢。不叫就不叫吧。俩混混,我惹不起。”
吴晓波就认真说:“万程,这上边咱惹不起。你一开始让我准备报告,我没看明白你的目的,所以你老是不满意。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这是要把大家往绝路上逼呀。人家想让你关门,那是分分钟的事儿,你明白不明白呀?”
刘万程说:“我明白。这事儿我想了一个多月,你以为我一时冲动呢?可不这么干,咱们就没法把铸造分厂给弄过来。是,我现在混的挺好,钱有的是,足够花。但我开会的时候,讲的那些话也是真的。我说晓波,咱们凑在一起,得干大事业,不能总想着眼前这屁大点儿的地方。你明白吗?”
吴晓波说:“万程,你这么干,违反经商规律,这一点你必须明白。咱们想在这个地方混,就得上下和谐。你当初能把精密制造厂搞那么好,为什么?就是你把握规律把握的好。你这样出尔反尔,把上边得罪了,将来谁还敢信你?将来的经营会寸步难行的!”
刘万程就分辨说:“这不算得罪,这只是反逼他们下决心。咱们拿到钱,把生产线经营好,让银行拿回这一个亿的活水,他们将来会感激咱们的。”
吴晓波就问:“如果他们就是不松口呢?”
刘万程半天不言语,最后说了一句:“大不了咱们换个地方,东山再起!”
吴晓波从刘万程的屋里出来,就去了董事长办公室。那里,徐洁和徐艳姐俩正等着他。
看他进来,徐艳就问:“怎么样?”
吴晓波苦笑着摇头说:“他以为他可以把银行推到老虎背上,其实,他也把自己推到老虎背上了。”
徐艳就说:“你明明知道会是这么个结局,当初准备这个报告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你看你当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的那个兴奋劲儿,把我们都给影响了。”
吴晓波苦笑说:“刘万程干事儿,不到最后一步,他能让你明白他干什么吗?他当初给我的任务,就是设法说动银行方面,把代管的权力交给他。实现这个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点压力。因为他通过外贸赵总,知道那个报告会会有市里领导偷偷过来。我也是严格按照他的要求这么做的。可谁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和银行方面沟通。拿咱们公司抵押,贷款五千万,纯粹就是他自己信口胡诌的!他的目的,是让银行在压力之下,自动拿出钱来,这不老虎嘴里拔牙嘛,这是逼宫呀!”就看向徐洁,“他跟你也没有说这个事情?”
徐洁咧嘴:“我就一挂名董事长,他的事儿都在自己脑子里,我上哪儿知道啊?”
三个人就一起沉默了。
好一会儿,吴晓波说:“他这是银行、自己人两头骗,要自己玩死自己呀!”
徐艳就琢磨着说:“要说咱们吧,都是江山机器厂土生土长的,对那里有感情,想杀回去,这么干还说的过去。刘万程不是本厂子弟,在那里待的时间不长啊,他怎么这么执拗呢?为个破铸造厂,连身家性命都不顾了。”
吴晓波说:“他就是嫌自己命长,往死里作!”话锋一转说,“可是,话说回来,如果他当真逼宫成功,他手里就有一亿五千万银行的资金,那时候恐怕他就是大爷了。再说了,他如果能把铸造分厂当真像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