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无情!”
说完,秦墨将巨龙插在了地上,顿时整个主帐都是一震,恐怖的刀意弥漫,让天妖部落的统领们一身冷汗。
“吾等愿誓死效忠!”几位统领立即单膝跪地,他们自然不会复仇,因为厉天与秦墨是私人恩怨,厉行知更是勾结异族死不足惜。
之前他们只是怨愤秦墨斩了厉行知,导致天妖部落被灭,但经此一战,他们清楚神族完全有覆灭他天妖部落的实力,即便对方真的覆灭不了,与神族勾结厉行知也会毁了整个天妖部落。
“好,从此之后没有天妖族人,只有锤石族人,吾之荣誉,便是汝之荣誉,吾之责任,便是汝之责任!”秦墨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主帐。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的多了,秦霖将天妖部落的战士重新整编,没有人再生怨言,军心融为一体后,休整顺畅了多。
这次大战锤石几乎是倾尽族内大半资源而来,所以即便只夺回了虚空阵门,却也足够坚持一段时间。
“虽然损失惨重,但战士们却得到了洗礼,经此一战后,神族再也不可能像今日这么轻松的对付我们。”
命令下去后,大帐内只剩下秦霖一人,事实上秦墨并未离去,他走出主帐后又隐身绕了回来。
之所以这么做是怕秦霖会镇不住,他做好了杀一儆的准备,如今大敌当前,绝对不能手软。
“我们虽然带够了足够的粮草,可这么呆在玄关里,也不是办法,得把阵石弄来,重新沟通部落才好。”秦墨显出身形,却一脸忧虑。
“此事务忧,你进入玄关时,为父已经派人去了青云大寨,就是为了阵石。”秦霖笑着说道,“如今阵门夺回,怕是一月有余,阵石就会送来。”
“还是父亲考虑的周全。”秦墨松了一口气,“孩儿毛躁了。”
“莫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如今整个青州怕都以为我锤石部落全军覆没,他们又如何能想到,我锤石部落不但没有全军覆没,反而是夺下了阵门,斩尽神族十万精锐?”秦霖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反而有些激动。
“不止十万,对面的神族大军已经不足九十万。”秦墨提醒道。
“杀了多少?”秦霖问道。
“没细数过,怕是有个几万吧,光是小白进阶后,便斩了至少一万多神族。”秦墨轻描淡写道。
“那天狼进阶了?”秦霖一惊,担忧道,“可有任何异样?”
“放心,它的记忆早就被抹除了,况且还有御兽环控制,能出得了什么事。”秦墨说道。
“如此为父便放心了。”秦霖这才点了点头,欣慰道,“此番真正的收获,还是那些秘银和金晶,只可惜没有马甲,若是有马甲的话,日后我锤石部落的天马骑士,便可彻底抵消与神族的装备差距。”
“父亲可别忘了军功,锤石可是有献祭之权的。”秦墨提醒道。
“哈哈哈,为父怎能忘记。”秦霖大笑起来,却又有些叹息,“只可惜,我锤石面对的是万神族,若是面对其他弱小一些的族群,这玄关便可成为我锤石积累底蕴之地。”
秦墨哑然,他当然知道秦霖的意思,若是面对尸族又或者伽蓝族,锤石自然得心应手,不但可磨砺族内战士,也同样了积累不少的军功,底蕴慢慢的便会深厚起来,从无到有的过程也会缩短很多。
“可神族有金晶,他们还有秘银,击杀一个神族战士,比击杀其它族群的战士军功也多的多。”秦墨说道。
“道理是这么说,可锤石面对神族终究是以卵击石啊。”秦霖叹息了一声,虽然胜了,却还是惨胜。
若没有青云大寨的十万死侍支援,光凭锤石本身的实力,加上天妖的那些战士,也不可能打赢神族十万精锐,这就是真正的差距,而这剩下的天马骑士自然不可能永远留在锤石部落,玄关一旦稳定,他们便会撤离。
到时候,锤石部落光是付出的抚恤都是海量,当然这些都由秦霖来操心,秦墨想的却是神族到底想干什么。
半月后,神族没有任何动静,没有阵石的阵门只进不出,锤石这边自然也无法与部落沟通,不过大多数战士的伤势到是稳定了下来,有祭师的存在,战损会减少很多。
“有阴重水,就是再来几万神族,也只能望河兴叹,除非有神王驾临,只可惜这玄关容不下神王。”
站在河边,谢天问望着平静的河水,眼中透着深深的忌惮,即便身怀吞噬道,他也不敢轻触这阴重水。
半月前的一战他自然参与了,只不过他所有的光芒都被李小虎和傲秋给抢走了,这两个一个拿着山海印这种宝器,一个则是身怀杀戮道,自然不是他能够相提并论的。
但是,他暗中却吞了不少神族精血,如今的实力早已恢复,按照异族的标准,他现在是六绝上境。
别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当他取出那把黑色长刀时,连秦霖都感觉发毛,至于秦墨早已司空见惯。
“你为何没有开出花?”秦墨很是奇怪。
“我的道与人族的道不同,无需开出花,便能成道。”谢天问邪邪的笑道。
“不断吞噬?”秦墨有些担忧,“如此到是可以在短时间里获取强横的力量,可你就不怕……”
“瞧你说的,你当我的道就是一个加一个这么简单?”谢天问没好气的打断道,“真正的吞噬大道是去伪存真,把那些不需要的通通逼出来,只留下精华,还得慢慢的洗炼,上次坠落境界,可不是为了支援玄关,只不过是为了修炼而已。”
“这到也是,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秦墨一点也不客气。
“滋滋,你血很香,我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谢天问盯着秦墨邪邪的笑着,“是甜的呢,是苦的呢,还是酸的呢?”
“是要命的。”秦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谢天问正要说话,浑身打了个哆嗦,回过头只见傲秋一脸杀气的盯着他,他立即收起笑容,说道:“有事先走,别送。”
他斜着头,绕过傲秋身边几十丈,往大营而去,转瞬间消失不见。
傲秋收起杀气,走了过来,站在秦墨身边,却不说话,只是望着河水发呆。
“有事?”秦墨忍不住问道。
抬起头,傲秋扫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这回她干脆坐到地上,双手抱着腿,下巴靠在膝盖上,继续发呆。
水面倒影出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里,却透着几分莫名的孤独,没有握着断剑的傲秋眼中没有杀气,却让人怜惜不以。
秦墨下意识的伸了伸手,刚要触及到傲秋的头发时,却像触电般的缩了回来,他双手握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了大营。
傲秋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河面倒映出一副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