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笑了。
但这笑容,对于秦墨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执行军法的百夫长,就是锤石部落的鬼见愁。
除了族长之外,他连大长老和几位千夫长的面子都不卖,族内无论谁犯了蠢,都逃不过他的军鞭。
“愿意!”秦墨咬着牙道。
“好,三个月后,我要见到五千斤猎物,少一斤,执行军法!”百夫长又恢复了那张苦瓜脸。
咬着牙,秦墨离开了军法处,他必须赌自己能够在三个月里,完成百夫长都不可能完成的五千斤任务。
因为他伤不起,真的伤不起,一旦领军法躺在石屋里三个月,他就白白的浪费了三个月。
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他不能浪费,只能赌。
“这小子,我怎么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呢?”百夫长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摸着下巴暗自疑惑。
秦墨来军法处已经不是第一次,甚至说整个族里,他来军法处的次数是最多的,所以百夫长对他印象深刻。
“也是,经历了大起大落,若还没有一点长进,也不配成为我锤石部落的族人,更对不起族长对他下的苦心。”
去军库领了羽箭,秦墨便急匆匆的赶往了黑石山脉,追上来和他打招呼的小胖子他都没理会,便窜进了山口。
“跑这么快,这丫不会是为了逃避军法吧?”小胖子很是狐疑,却十分无奈。
秦墨他爹是族长,都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小胖子觉得没必要为了秦墨,冒着挨他爹胖揍的风险,找他爹去说情。
再次踏入黑石山脉,秦墨信心满满,虽然身上有近乎不能完成的一万五千斤重担,但他至少还有希望。
“嗖”的一声,一支羽箭犹如闪电般从树丛射出,远处的蛮兔感应到了危机,一蹬腿就想躲避。
然而,这蛮兔如何也没能想到,这支羽箭射的地方,并不是它原来的位置,恰好是蹬腿逃离的位置。
“噗”蛮兔被射中腹部,羽箭穿透蛮兔的身体,带出一缕血花,射在了远处的树上,足足射入几寸,才不甘的停滞了下来,发出“嗡嗡”的响声。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蛮兔虽然没有被钉死,却跑了几步,便倒在地上,瞪了几腿,便停了下来。
一道瘦削的身影自树丛中走出,他背着硬木弓,挎着朴刀,冷峻的眸子内,透出几缕杀机。
他捡起地上的蛮兔,顺手挂在了身上,而他身上,挂满了各种猎物,大多数都是和蛮兔大小的蛮兽,玲琅满目的有些目不暇接,整一个缩小版的野味店。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人身上挂着这么多猎物,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移动速度,他从树上抽出羽箭,放回箭筒,便穿越树丛,朝着下一个捕猎点而去。
此人,正是秦墨,这是他第十五天进山。
这十五天里,秦墨每日早出晚归,部落里的狩猎队还未准备进山,他就已经在山里了,而狩猎队打猎离去后,秦墨却依旧还在山里,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他才会离开。
如此疯狂,带给了秦墨丰厚的回报,十五天他一共打到了将近一千斤的猎物。
这若是在狩猎队里,他绝对可以成为佼佼者,但他知道这不够,而且他的体力透支的也十分厉害。
要不是因为蛮熊的精血炼体,又开了一窍,拥有一千斤的力气,别说半个月打到一千斤猎物,就是五百斤都难说。
“身体受不了!”奔走中,秦墨突然停了下来,天也渐渐快要黑下来。
他感觉有些疲惫,人终究是有极限的,秦墨如此透支,虽然换来了一千斤的猎物,却也有些支撑不住。
只是每次,秦墨疲惫时,他都会想起三个月之后需要交的任务,都会想起一年后,将要面对那个天鹰部落的天才少女。
有时候,秦墨都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人家就能天生异丙,而他却必须是九星血脉之外的白色废血,废了那么大劲开启了一个穴窍,却无法在开启第二个穴窍。
可想多了,秦墨自己便平静了,他知道抱怨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让自己变得脆弱。
所以,每次疲惫后,秦墨虽然会慢下来,但他却不会停下脚步,但这次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的身体虚弱,手在颤抖,眼皮在打架,很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可他不能睡,他不能浪费哪怕一刻的时间。
终于,他还是支撑不住,倒下了,他的极限便是如此。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秦墨的身边,看着因为疲惫而昏死过去的秦墨,他的脸上透出几分不忍。
“我也不愿如此,可这就是你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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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天崩了
声音的主人,正是秦霖,锤石部落的族长。
看着倒在地上的秦墨,秦霖不免有些动容,他手中握着一个红色的晶体,从中散发出可怕的威压,隐隐间感觉到一头可怕的古兽在其中冲突,要挣脱而出,然而被那只有力的手掌握住,却不能动弹分毫。
“族长,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另外一道身影出现,正是负责狩猎防护的千夫长林侗。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关注秦墨的动静,秦墨也许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人比他更早来到黑石山脉,比他更晚离开,这人就是负责狩猎安全的林侗千夫长。
秦墨最近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每日狩猎所得,都超过任何一个狩猎小队的所得。
对此,林侗很是赞赏,但更多的是担忧,担忧秦墨会因此而抗不住,毕竟人是有极限的,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秦墨的休息时间和狩猎时间完全不成正比,即便他开启了一窍,也不可能支持如此庞大的消耗。
今日所见,就是林侗担忧所在,秦墨终究还是倒下了,这已经超过了他的预估,林侗本以为,秦墨如此,最多不过十天,然而秦墨却坚持了十五天,这已经让他生出赞赏之外情绪,这就是同情。
“不过分。”秦霖淡淡的摇了摇头,“还记得你和我打的赌吗?你说他连十天都撑不住,可我说,他至少可以撑过十三天!”
林侗无奈的叹了口气,扫了地上的秦墨一眼,道:“我确实和你打赌,我输了,但你也输了,不是吗?”
“是,我们都输了,他的改变,超乎我的想象。”秦霖脸上却有些骄傲,“不愧是我秦霖的儿子!”
“呵呵。”林侗笑而不语,却也理解族长的一番苦心,毕竟秦墨是少族长,他身上承担的责任,一点都不小。
“你准备用这颗二星蛮熊的晶核为他再次炼体吗?”林侗问道。
“为何不呢?”秦霖说道,“这本就是为了他所准备的,我虽然是族长,可我还是一个父亲,我总觉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