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期唐门的一个分支。可即便如此,他们所拥有的能量。也是难以想象的。
甚至,就在近期。清道夫收到了一个消息。
就连那在华夏极有知名度的逆鳞创始人大长老,也是唐门中人。
这也就意味着——逆鳞的实际掌控者,并非逆鳞圣女。那个实力非凡的年轻女人。
而是唐门。
清道夫更加听说,近来,唐门想要将逆鳞收回去。
而凤凰,还与之抗衡过。
抗衡的结果就是——她被无脸怪重创。陷入僵局。
但清道夫知道,逆鳞迟早将回归唐门手中。
这是没有任何争议的。
区区一个凤凰,岂能与远古豪门唐门相抗衡?
或许就连唐国柱,也远远达不到那种高度吧?
“您为什么突然和我提起唐门?”白不臣对江湖之事,并不关注。
他的全部精力和野心,都在家族事业上。
他之所以与清道夫走近。同样也只是想借助五角俱乐部的力量罢了。
至于其他的,白不臣既不关心,也不想卷入。
包括与唐欢相关的恩怨,白不臣也正尝试着疏远。
通过各个渠道,包括清道夫的讲解。
白不臣隐约知道了,唐欢即将陷入一场可怕的暴风漩涡。一场寻常人根本抵挡不了的狂风骤雨。
白不臣不傻。
他与唐欢的那点恩怨,是私人恩怨。
能解决还好。
解决不了,那就算了。
实在没必要为了那点私仇,牵扯整个家族。甚至耽误了他对家族的复兴。
“你想将白家抬到足够的高度。不是吗?”清道夫一字一顿道。
“是。”白不臣没有任何隐瞒,点头道。“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可至少到目前为止。”清道夫继而说道。“你在任何方面,都比不上唐欢。”
“他的确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年轻强者。”白不臣也没有矢口否认。“但如果仅仅是商业上的运作。我未必比他差。”
“一个豪门的诞生,从来不是靠个人。而是综合实力。领导者的商业能力,只能算是一块基石而已。”清道夫纵横商场半辈子。她远离华夏之前,就是燕京女皇。手腕通天。
创建俱乐部这三十年,更是经历了全世界各种千奇百怪的商业模式。
她的经历和人生,是丰富多彩的。也有足够的资本,成为白不臣的领路人。
白不臣体会到了清道夫的潜台词。
她是想说,唐欢身为唐家后人,拥有的资源和背景。非但不比白不臣差。甚至更胜一筹。
“你以为你明白了。对吗?”清道夫意味深长道。“我是想告诉你。唐门,和唐欢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不臣意外道:“唐门和唐家,是一回事吗?”
“两回事。”清道夫摇头。
“唐家,是曾经的华夏第一豪门。而唐门。是一个影响了华夏六七百年历史的远古豪门。”清道夫神色平淡道。“你觉得,他们是一回事吗?”
六七百年?
清道夫听得头皮发麻。
和当初的唐欢,是相同的感受。
“他们有什么关系?”白不臣追问道。
“唐欢的母亲。也就是唐国柱的妻子。曾是唐门第一顺位继承人。”清道夫眯眼说道。
林轻水的身份。
直至她重病垂危,才慢慢浮出水面。
在此之前,所有人,包括唐家,都只以为她出身寻常人家。过着寻常而普通的一生。
谁又知道,这个样貌普通的女人,竟有着如此通神的背景?
唐家为何一蹶不振,灰飞烟灭?
清道夫作为曾经的燕京女皇,又为何漂洋海外,三十年后的今日,才敢回国?
仅仅是个人的选择吗?
不是的!
那是唐门施加的压力!
恐怖之极!
无人可挡的巨大压力!
唐家灭亡了。
清道夫,也失去了辉煌的人生,远走他乡,孤苦漂泊!
这就是唐门的力量!
若非那位唐门太上皇三年前过世,或许至今,清道夫也不能回国。
她已经强壮了。
羽翼丰满。
可要她回国去面对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太上皇。
清道夫也不是很愿意。
没人会给自己找麻烦。清道夫亦然。
而那位唐门太上皇,如果论关系的话,不是别人,正是唐欢的外公!
“唐门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唐家。那是因为有仇。血海深仇。”清道夫一字一顿道。“可对于唐欢来说。那却是他母亲的娘家。”
“你有这样的家世背景吗?你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吗?”清道夫一字一顿道。“只要他唐欢稍微低一下头。他就能获得唐门的绝对支持。甚至成为比当年的唐国柱、秦无双更恐怖的存在。”
“你无法打败唐欢。就永远不可能将白家,带到第一豪门的位置。你父亲不能,你也一样。”清道夫抿唇说道。
甚至。你白不臣,将和你父亲白庆阳一样。永远活在阴影之下。现在如此,将来,将更加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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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父子离心!
第一千一,这却是个非常不妙的消息。并值得去全力阻止的计划。
一旦重建唐家,其势必为唐欢增添极大声望。
那些唐家的旧交故友,也必定倾巢而出,为唐家站台。
哪怕唐家也有不少仇敌,可此消彼长,当唐欢置身浪潮旋涡之中。其声誉和影响力,也将获得空前暴增。
这一来一回,华夏商界少壮派第一人,就非他唐欢莫属了。
姚振北不接受。
白不臣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姚东亭,更是充满了不甘与怨愤。
他这个京城第一少,当了太多年。
现在,所有年轻一辈都上去了。唯独他还是姚家的寄生虫。碌碌无为。
他渐渐品尝到了白不臣当年的苦涩与绝望。
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宣泄。
这是何等的悲哀?
又是何等的不甘心?
“父亲。您会眼睁睁看着他重建唐家吗?”
姚家书房。
姚东亭掷地有声的问道。
他西装笔挺,刚从一个酒会归来。
天色已晚,可姚振北仍在书房坚持工作。
尽管早在一个钟头之前,姚振北就有些乏累了。但他没有将当日之工作留到明天处理的习惯。
年轻时,无所谓。
现在年纪大了,的确会出现力不从心的尴尬境况。
“不用我出手。”姚振北放下手头的文件,薄唇微张道。“自然会有人出来阻止唐欢。”
“为什么要等别人出手?”姚东亭角度刁钻,追问道。“华夏商界,谁是第一豪门?是我们姚家。三十年前的京城,是唐家做主。但三十年后,是我们。”
姚东亭掷地有声道:“您说是吗?”
庞大的企业令姚振北心力交瘁,而在分析唐欢重建唐家一事时,他想的最多的,是唐家树敌无数,只要唐欢敢跳,自然有人站出来压制他。
不论是清道夫、白家也好,还是那神秘的唐门也罢。都不会善罢甘休。
他姚振北,只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何必亲自出手?
那既会令家族陷入暴风漩涡,还有可能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实在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