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明抢(1 / 1)

有妖气客栈 程砚秋 545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千零六十章 明抢

“余掌柜。”

唐河捶打着余生肩膀,“令堂还好吧?”

复制的余生一怔,“灵堂?摆了灵堂还能有好。不对,我好好的摆什么灵堂。”

他回头看唐河,“你小子咒我是不是,小心我待会儿把你名字划掉。”

唐河想哭,“不,不,我说的令堂是令尊的夫人”

“我令尊是弑神者,都被人挫骨扬灰了,你说有什么好的。”

余生瞪着他,“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河想哭,你倒是说清楚哪壶开了呀。

“你娘还好吧。”唐河放弃了雅的话,问一句。

不等余生回答,他忽然记起来,给自己一巴掌,“我这嘴,王上被关起来了,提这茬干嘛。”

余生眨了眨眼,他本来想说他娘过的挺好的,还有赤焰河鲤鱼吃。

但既然唐河已经打自己了,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唐河打自己一巴掌后清醒过来,“等等,你说令尊是弑神者?!”

余生点头。

“造字圣人岂不是你爷爷!”唐河倒吸一口冷气,“你的身世还真显赫呀。”

余生摆手,“低调,低调,我一般不告诉别人。”

唐河点头,是应该低调,不然偌大个中原,不知道有多少神来找余生算账。

当初弑神者在弑神时,可一点儿也不手软。

大殿又安静下来。

爹不好,娘不好,爷爷也不好,唐河看着余生,真不知道问什么好。

余生抬头,见他看着自己,一副想讨好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的样子,无奈说:“我有媳妇了。”

“令夫人好?”唐河刚忙说一句。

余生摆摆手,“挺好的,刚有身孕”,说罢,余生看着唐河。

唐河不解其意,硬着头皮说:“那,那令公子好?”

“女儿!是女儿!”余生强调。

“是,是”,唐河莫名其妙,“令爱还好?”

“挺好的,除了每天在她娘肚子里折腾一下,然后让她娘折腾我一下。”余生饮一口茶,“当初呀,我朋友的媳妇有了身孕,我就想着送她个礼物,后来想了想,送什么也没送钱合适。”

“是,送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唐河点头,说到这儿,他明白了。

余生这是拐着玩儿让他送钱呢。

“那什么,我也送令爱一个小礼物”,唐河摆摆手,手下呈上来一个小盒子。

盒盖一拉开,里面一沓钱庄凭证。

“哈哈,我代我我闺女谢谢了”,余生接过来,脸笑着像一朵花。

唐河松一口气,暗骂自己真是笨,东荒王喜欢什么,他儿子当然就喜欢什么。

怎么一紧张,献个殷勤都不会了。

他又端给余生一杯茶,说道:“余掌柜,你又不是无常和鬼差,要这生死簿作做什么?”

“不知道”,余生一抬头,“我也纳闷呢,你说说”

余生指着自己,“我们东荒的传统,报仇不隔夜,能动手素来不动口,更不用说动笔了。”

“我本来想要钱的,但北荒那旮旯穷,所以用那玩意儿抵账了。”余生说。

唐河心被猫挠一般,立刻痒起来,“你,你准备要多少钱的。”

“那你可为难我了”,余生回头看唐河,“那得看他有多少钱。”

“呃”,唐河又不甘心的问:“至少多少钱?”

“这个么”,余生沉吟一下,问他,“你这城多少钱?”

唐河一怔,似被踩尾巴一样直起身子,跳起来,“余掌柜,我这城可是中荒第一城。”

“知道,知道,不还是因为别的妖神不建城,或者不做生意,才被你占了这便宜。”余生说。

“话虽如此,我这城也是价值连城。”唐河说罢,觉着这词怪怪的。

“我又没要跟你换,你着急什么。”余生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

余生这话一出口,让唐河哑口无言,关键是他想要余生手里的生死簿。

倘若余生关于生死簿的消息是真的话,他手里原有的生死簿就震慑不住不夜城,还有周边妖怪了。

在唐河左思右想时,不死剑客押着芥菜头进到大殿内,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城卫。

“他们进来干什么?”唐河不高兴的问。

不死剑客是他的亲信,不会把生死簿不能用的事说出去,但这些城卫就不一定了。

不死剑客拱手:“他们被穷奇吞下去后又吐了出来,关在了客栈后面院子,被我救了出来。”

“现在让他们进来”,不死剑客看一眼余生,“也好试试他的生死簿是不是真的。”

“对”,余生点头,“正好让你见识下我这公测生死簿的厉害。”

他从芥菜头手里把生死簿接过来,翻开,“哟,唐城主,你名字也在上面呢,要不要勾掉?”

唐河忙摆手,“别,余掌柜莫开玩笑,咱们好歹也是同族。”

“刚才你还说我跟你套近乎是不要脸呢。”余生瞥他一眼。

“是我不要脸”,唐河轻拍自己一下脸,靠近去看那生死簿。

余生这本当真和他那不一样。

封面烫金的,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赏心悦目。

至于上面的名字,倒是与自己那本差不多。

余生指着上面,“看见没有,他们进过我的地盘,碰到过生死簿,现在名字这上面了。”

他催促唐河把自己的生死簿取过来,“你看看,上面已经没他们名字了。”

唐河闻言,忙前后翻了翻自己的生死簿,上面当真没有了,不死剑客也没了。

“让你心服口服”,余生招手,让唐河取过朱笔,“就勾去不死剑客的名字吧。”

唐河忙拦住他,“别,他是我心腹,你勾别的名字试试。”

“那你说勾谁?”余生指了指不死剑客带来的城卫问。

“他吧。”唐河手一指生死簿上名字。

余生信手勾去。

在下面站着战战兢兢的城卫中,登时有一个妖怪“啊”的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唐河过去查看,死的不能再死了。

余生心里一笑,这些全是被封印的妖怪,余生要他们死,一个念头的事,他们根本不能违背。

唐河又试几番,终于信服,觉着余生手里生死簿是真东西。

他还想在试一下,余生却把生死簿收起来。

“算了,你知道你那本不中用就行了”,他把生死簿还给芥菜头。

“我以后呢,要在不夜城做生意,做大生意,凡接触我或客栈的妖,名字都将不在你那本上面,唐城主,到时候您多担待。不过也没什么,我这玩意儿回去也压箱底儿,正好,咱们一起压。”

他转身想往外走,“哎呀,你这不夜城真不错,能抢过来就好了”

“等等!”唐河喊住他。

余生转过身,“唐城主,你放心,我绝对不跟我娘一样,喜欢就抢。”

一千零六十一章 生死簿到手

唐河看着他,幽幽的说:“听说余掌柜现在还兼任寒山城主?”

“那不是我抢的,是他们选的我。”

余生再次保证,“你放心,我不抢你的城,我不是那样人。”

要是不再重复,唐河或许就信了他的邪。

但现在,想到余生方才为女儿讨要礼物的行径,他觉着余生什么也干得出来。

“我知道你不抢”,唐河拉住余生,“我跟你换,成不成。”

“换?”余生故作不解。

“对,我用这座城,换你手里的生死簿。”唐河咬着牙,狠下心说。

余生摆手,“这不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不成不成。”

“成!”唐河紧抓住余生的手,“余掌柜,这不是我所好,这座城原是我娘子他娘家留下来的,后来只是在我手里发扬光大了而已。不瞒你说,我自从当上了城主,很久没出过不夜城了。”

唐河越说越激动,“它把我都困死了,我早不想要它了,只想去大千世界转一转。”

余生故作不情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什么,换就换吧。”

“好,好”,唐河高兴的去抓芥菜头手里的生死簿。

他在不夜城捞的钱已经富可敌城,现在把这不夜城送给余生也不亏。

何况生死簿在手,他随时可以再建造一座不夜城。

“慢着”,余生把他拉回来,“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咱们先把这不夜城归属定下来。”

唐河心痒难耐,不耐烦的立下字据,发了天道为证的誓言,一把抢过芥菜头手里的生死簿。

拿在手中,这公测版生死簿的材质与他那内测版的是真不一样。

莹莹有光泽,手摸上去,如同在抚摸着情人的肌肤,隐隐中还透着一股灵力。

冥冥之中,这本书在呼唤他。

虽然他总觉着忘记了什么。

“好了,交易完成,我走了。”余生收起字据,转身向门口走去,同时在心里默数。

如果唐河记不起来的话,他只能让不死剑客提醒他了。

好在,唐河很快记起他还有个儿子。

“余掌柜,请留步!”唐河喊住他。

余生转过身,不耐烦的问:“又怎么了?”

“我儿子你还没还给我呢。”唐河说。

或许手里有了新生死簿,他底气足起来,“那可是我最初请你来的原因。”

“什么请我来,现在这城是我的。”余生没好气的说。

“那咱们刚才的交换再加上我儿子,怎么样?让我儿子当个添头。”唐河商量。

余生摇头。

“你儿子伤我手下鲛人,把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可不是添头。”余生不客气的说,“不把同样的折磨还回去,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你!”唐河怒了。

他拿起手中生死簿,“你小心我翻到”

“幼稚!”余生一笑,“我贵为东荒少主,弑神者之子,更不用说这书还是北荒王送给我的,你觉着我的名字写在上面?”

唐河一愣,是这个理儿。

不愧也是龙,唐河虽然没有余生这么不要脸,但变脸也快。

他笑道,“余掌柜,误会了不是?我意思是说我翻到我儿子的名字,把他名字勾掉。”

“不过既然你要折磨他,那就算了,不勾了。”唐河把书揣怀里,换作别的条件。

他问余生,在余生折磨后,他可不可以用钱把他儿子赎买回来。

“我出十万贯!”唐河咬牙说。

余生摇头,“我手下的伤,不是这点儿钱可以弥补的。”

他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芥菜头得到余生的命令,此时说道:“掌柜的,他旧有的生死簿,足以换他儿子命了。”

“你胡说什么!”余生转过身,义正言辞的说,“六妹身上的伤你也见到了。钱我都不要,那一本破生死簿就可以弥补!?”

芥菜头硬着头皮说:“但六姑娘伤已经好了,再折磨唐牙也无用,更何况”

“住口!”余生一脚把芥菜头踹翻在地。

芥菜头还是说:“掌柜的,咱们还要去中荒四处救其他鲛人呢。”

“再不住口我打死你!”余生又踹。

“打死我也要说,掌柜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把唐公子放了吧。放下仇恨,我们可以看到更湛蓝的天空”芥菜头喊着,同时在心里吐槽,这些词儿都什么鬼。

这是他一个打家劫舍的妖怪能说出来的?

唐河这时回过味儿来。

他一把拦住余生:“余掌柜,我觉着你这手下说得对,买走鲛人的妖神散落在中荒各处,有的还在深山老林中,非常难找。你现在有一本生死簿,虽是内测版的,但也够用了。”

“到时候,你不用钻进深山老林,只要神力所及,他们就得乖乖把鲛人交出来。”唐河说。

“当真?”余生有些为难,“我还是觉着要钱好一点儿。”

“当真!”唐河忙点头。

旧的生死簿对他而言没什么用,反正在新生死簿面前,旧生死簿只能当儿子。

余生指着芥菜头,“信你一回,倘若无用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他不耐烦的挥手,“把旧生死簿拿过来。”

唐河跑着取来,交到余生手上,“那我儿子”

“现在晚了,明儿早上送到你府我府上。”余生说。

这城主府处于不夜城中央,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用来做客栈是真不错。

“是,是”,唐河送余生离开。

余生让他不用送,赶紧回去。

余生心里还是有点儿过意不去的,毕竟聪明如他,也是今儿才骗人。

等离开唐河的视线后,复制的余生喊芥菜头,“快走。”

复制的余生毫无战斗力,现在若有人来抢生死簿,那可只有芥菜头能独当一面。

好在,没有人知道这余生是假的。

他们脚步匆匆,安全的回到客栈后面。

余生从复制余生手里抢回生死簿,把他重新变回复制娃娃后,大松一口气。

“哈哈”,他大笑,“想不到整个北荒都在找的生死簿,先到了我手里。”

他拍拍芥菜头肩膀,“你不错,去账上支取一百贯,赏你的。”

刚得了一座城的余生,赏起钱来格外大方。

“谢谢掌柜的”,芥菜头也高兴,那几脚没白挨。

余生把生死簿揣进怀里,“走,回客栈,好好吃一顿。”

为了做这些事儿,他耽误了晚饭,方才城主还派人来催了,问他为什么不回去。

余生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准备到时给他们个惊喜。

“掌柜的,他怎么办?”芥菜头指着真正的不死剑客。

假冒的不死剑客,还有那些城卫,被余生留在了唐河身边当内应,顺便帮着糊弄下那生死簿。

唯有被勾去名字的几个城卫,在被拖下去埋后,会白光一闪回到余生身边。

“随便找个房间把他关起来,记住,别出咫尺之门。”

“是”,芥菜头把不死剑客拖走了。

一千零六十二章 龙气儿

东荒,沙河城。

两轮圆月高悬,屋顶上如积水空明。

他躺在屋顶,背靠屋脊上,望着月色下的沙河城。

一座座屋顶,犹如一座座坟碑。

他把肉脯一口咽下去,和着坛子里的酒吞下,不时地注意一下屋檐下的动静。

与屋檐上的清冷不同,屋檐下正热闹。

这户人家是沙河城的大户,今儿大户儿子娶亲,屋檐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无处不在的红绸,红灯笼,让屋檐下红的似血,人们红灯下,笑起来格外诡异。

白高兴又饮一口酒,得抓紧点儿喝,待会儿有活干了。

白天,大户娶亲出了一桩咄咄怪事。

在新娘子被迎娶回来后,下轿时,里面居然有两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当时整个迎亲的队伍都震惊了。

更惊讶的是在媒婆挑起盖头查看后,发现俩新娘子竟一模一样。

一时间,场面僵住了,新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良辰不等人,最后新郎父母做主,先把亲成了再说。

于是新郎左手挽一个,右手挽一个,拜了天地。

此时,亲朋好友正在庆贺,也对这桩怪事议论纷纷。

倒是那新郎,在敬酒时笑容满面,目光不时看向新房,怕是脑子里在想着一龙双凤的事儿。

白高兴摇摇头,这德行,让他不由地想到了叶子高。

也不知道他现在和黑妞入了洞房没有。

这酒席一时半会散不了,白高兴放平身子,好好放松一下身体,待会儿又是一场硬仗。

时间不长,白高兴正望着月亮发呆,念着客栈里的那些美食。

刚念到羊肉串,“啊”,他身下的洞房里传来两声惨叫。

白高兴“嗖”的站起来,身子瞬间跃下屋檐,双腿一勾房梁,身子一折,头朝洞房窗户撞去。

窗应声而开,白高兴扫了屋里一眼,暗骂一声“该死!”

这新郎忒他娘心急了,居然在前面宴席还没散的时候,就借着酒劲儿来风流了。

这下可好,新娘子倒在床里面,双眼流血,昏迷不醒。

新郎身子倒在地上,也是双眼流血,胸口还有五个手指印插进去的血窟窿,倒是不致命。

这些场景白高兴看过不止一次了,一扫便知。

他身子在破窗进去后,脚踏窗沿,向房梁刺去。

房梁上凤冠霞帔的妖怪见剑光迎面而来,身子一转,从另一侧溜下去。

“怎么又是你!”妖怪怒叱,抬头望着房梁上的白高兴。

“你不知道你的价钱又涨了?”白高兴说话同时,再次一剑向她刺去。

在客栈呆了挺长时间,在灵力菜肴的催动下,白高兴的身子灵活无比,几乎瞬间贴上了妖怪。

不止如此,有余生的绝孙剑法在前,他的剑法也大有长进。

但是,想要一时间拿下罗刹鸟还是有些难。

罗刹鸟乃人死后的鬼魂,在庞大怨气下,化作的妖怪,翅膀如刚,鸟羽伤人。

至于双脚,早化作了鸟爪,伤人很疼。

缠斗间,“啊”,罗刹鸟大叫一声,翅膀划过,削去白高兴肩膀上一块肉。

罗刹鸟也没讨好,被白高兴一剑刺在了腿上。

“嘶”,白高兴倒吸着冷气,想尽快把罗刹鸟拿下。

却见罗刹鸟邪魅一笑,把四个眼珠子当葡萄捏着放在牙处,“噗嗤”一声。

“呕”,白高兴想吐,忙别过头不看。

尽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还是不能直视。

这时,新郎家里的仆人、宾客,在听到房间的慌乱后,慌忙跑过来把房门撞开了。

罗刹鸟舌头一卷,把四个眼珠子吞下去,闪着翅膀从人头顶飞出去。

“妖怪”,有人惊呼。

白高兴也不迟疑,踏上桌子,从窗户跃出,脚一勾,再次上了屋顶。

罗刹鸟会飞,虽如鸡一般飞不高飞不远,也飞不快,但借着城内的墙壁房屋,足以甩开人了。

前几次,白高兴就是这么被罗刹鸟摆脱的。

但沙河城不同于别处。

城内房屋密密麻麻建在一起,屋顶连着屋顶,虽高低不平,但相差不多,足以让人在上面健步如飞。

上去后稍微调整一下,白高兴见到了罗刹鸟逃去的身影,拔腿追去。

他在越过一条巷道的时候,喊道:“阿太,向北。”

“知道了!”

白高兴追出去三、四十步后,听见后面响起马蹄声。

阿太是白高兴在除妖时遇见的。

当时,一群妖怪袭击了村庄。

村子里的百姓毫无招架之力,白高兴杀进去后也差点被妖怪们杀死。

后来是他搬出了东荒少主余生的名号,才把这些妖怪们镇住。

不得不说,无论北荒、西荒,还是南荒,这些王的名头都不如东荒王来的好用。

东荒王睚眦必报出了名的。

泰山上一妖怪因为说过东荒王不漂亮,他所在的泰山就被东荒王刀劈了。

至于这妖怪,反正后来无人再见过。

东荒王少主想来也是继承了他的性子,因此他身边的人还是能不惹不惹的好。

妖怪们逃走后,面对非死即伤的村民,白高兴束手无策,阿太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阿太祖上三代是郎中,凡阿太祖父经手的药,入口即灵;传到他父亲那一辈,药效稍微差一些,到了阿太手里,也只能勉强算是好药,但相比他祖父和父亲的药差远了。

“倒不是我学艺不精”,为白高兴治伤时阿太说,“主要是我们家这手没传下来。”

白高兴纳罕,这不一个意思?

“我说的是这手”,阿太伸出双手让白高兴看。

“嚯”,呛鼻的味扑面而来,白高兴急忙向后退,“你这手几年没洗了?”

阿太的手黝黑,与胳膊的颜色截然不同。

上面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堆积,还有油污,厚的快成熊掌了。

“自从我爹把这手传下来后,我就没洗过了。”阿太收回手,继续为白高兴包扎。

白高兴惊讶,“你这手是你爹的?”

“不是”,阿太知道白高兴误会了,“上面的龙气儿是我爹传给我的。”

“龙气儿?”白高兴看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