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 章(1 / 1)

覆手 虾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人,比较准确说80后的人对黄金并不敏感,一来黄金在饰品中并不算漂亮。

二来黄金在地球还有相当大的开采潜力,并非稀缺资源。

三来,有些城市一身的黄金还抵不过一个洗手间。

不过80之前的多数妇女对黄金有不解之缘。

据说源于她们当时出嫁时候黄金的稀缺和优势。

至于说黄金保值完全是忽悠人的,对比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黄金价格和物价就可以知道,黄金是贬值最快的商品之一。

但就是架不住有不少人喜欢黄金饰品,她们日常也不怎么佩戴,喜欢把黄金藏在家中。

徐父看上目标就是典型的黄金收藏家。

黄金虽然不保值,但是却有其他优势。

一个优势,体积小,价值高。

第二个优势,容易销赃。

徐父已经对目标进行了为期两周的踩点调查,他的目标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一个人居住在三层高小楼的三楼。

一层是店面,二层出租,三层自住。

妇女喜欢打麻将,经常在距离家不远的麻将馆玩到十一二点。

案发当天气温比较低,又下着雨,徐父发现目标并没有缺席麻将局。

徐父蹲守在黑暗中观察,到了十一点五分,妇女才散场回家。

徐父作为二进宫人员,在监狱整合了囚犯们的理论和实际操作,他本人已经掌握了下手的时机和方法。

唯一的问题就是徐父答应过徐娜,不会再做违法的事。

反过来看,徐父从小受父母宠爱,虽然穷,生活还不错。

长大后有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养活自己。

直到婚后发现无法满足老婆的物欲,这才开始入室盗窃。

坐牢,出狱,盗窃,再坐牢。

卖鱼的一年可以说是徐父最痛苦的一年,他吃不了这个苦。

徐父承认,如果不是自己被捕,他打算再过几天就下手。

一边是闺女期盼的目光,一边是自己厌恶的工作。

他一直在挣扎犹豫,终于决定重操旧业。

“曹律师,我不也想死。

你看能不能弄个终身监禁,我里面都是老朋友,熟人。

在里面也生活习惯了。

我这一年把这一辈子的苦都吃完了,这种生活我实在过不下去。” 所说的搬砖,很累,很苦,但搬砖的人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搬砖,如果只是为了自己,他们不会去吃这个苦。

有人说,他们才是真正的孩奴。

不过孩子就是他们心中的希望和动力。

徐父也是如此,徐娜是他坚持了一年的动力。

区别在于,徐父始终无法习惯这样的生活。

一席话说的父女两人隔着玻璃哭泣,徐娜不知道自己父亲压力这么大。

徐娜很后悔自己没有了解父亲,徐娜告诉父亲,以后你就做点小零工养活自己,等自己工作了就可以养他。

曹云等双方情绪收敛一些后,开口问:“你杀人了吗?” 徐父看曹云,回答:“没有。” …… 离开看守所后,送徐娜回学校,曹云回到了律师所。

也不理会高山杏的询问,一个人到后院看海平线发呆。

一直到夜色降临,高山杏将简单的晚餐布置在后院桌子上,曹云才回神。

不过即使落座开吃,曹云仍旧一声不吭。

高山杏问了两次后,也不再开口,默默的一起进餐。

“我……不喜欢这种刑事案。”曹云终于开口:“到东唐我接过一些刑事案,比如前些天的马玉伪证案。

比较严重是野子案。

我没有特别的想法,伪证案是微罪,而野子案我已经有比较清晰的看法和想法。” 高山杏问:“本案?” 曹云没有正面回答:“我知道马玉犯罪,我让他不用坐牢,我完全没有压力。

因为马玉案危害低。

徐父是杀人案,手段极其凶残。

作为一位刑事律师,必须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委托人,他没有杀人。” 高山杏明白了:“你内心怀疑徐父杀了人?” 曹云不知道点头好,还是摇头好:“我不知道。

我是律师,不是神探,我无法洞察真相。

这案子输了我不会高兴,赢了我也不会高兴。

相反,无论输赢都会让我背上包袱。” 假如徐父没有前科,除非反人格,否则曹云会相信徐父,不会凶残的连捅七刀。

有了这样的主观判断,曹云会努力的打赢官司。

假如徐父承认杀人,曹云会努力降低法律对徐父惩罚,想办法留住徐父一条命。

“我努力说服自己要信任他,但是我不信他。

原因是徐父有证词和证据证明自己没杀人。” “我听不明白了。”既然有证词和证据,为什么你反而不信任他呢?高山杏没听明白。

“他拥有的是可以成为主要证据的条件证据,徐父说他消失的半小时是盯上了一名妇女,并且说这名妇女在十一点零五分从麻将馆回家。

如果能证明这名妇女偶然在案发当天晚上十一点零五分回家,那就代表着徐父目击了这一事实,所以徐父就不可能在十点五十分到十一点之间杀人。”

第两百一十二章 亦真亦假

高山杏道:“王侠死亡时间是十点五十分到十一点之间,如果证实徐父十一点零五分在观察包租婆打麻将,就代表徐父不太可能杀人。” 曹云点头。

“那……”高山杏不理解:“这不是客观说明徐父没杀人吗?” 曹云道:“恰恰相反,我因为这点才不相信他。

他是一名二进宫人员,他是有经验的人。

但为什么他没有发现这个证据能救他呢?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肯定会一直在琢磨,到底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难以想像他没有想到这个细节。” 高山杏有些理解:“你意思是徐父留住这个细节,为了申诉?” 曹云道:“不,申诉怎么也比不上一审。

我认为这个证据是假的。” 高山杏又不理解了。

曹云道:“假设徐父说了真话,在被捕后不可能没想到这点,因为警方和检方无论在审讯还是庭审上,重点就是徐父半小时去哪了。

假设徐父当时说自己去踩点,并且看见包租婆十一点零五分回家。

那么这件事是可以求证的。

毕竟是刚入冬,下雨,第一次降温的第二天,正常人总会有点印象。” 曹云:“现在说出来呢?事情已经过了快一年,我保证包租婆不记得当天自己是几点回家。” 高山杏道:“这样一来就无法求证,帮不上他了。” 曹云道:“假设他是凶手,他有两个想法,一个想法,这会成为自己申诉的重要理由,司法对极刑是非常重视的,这个证据足够推翻徐父杀人的事实,司法一定会慎重调查,一来一回不知道要多久。

在这种存疑,其本人又始终不认罪的情况下,上面未必敢签字处死。

很有可能就这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