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 / 1)

海伯利安 [美]丹·西蒙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经走了。我们应该在昨天晚上到这的。”

卡萨德上校举起动力望远镜,扫描着地平线。“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没接到我们就离开,”他说,“运输船是由伯劳神殿的牧师派来的。他们对我们的朝圣有着特别权利。”

“我们可以走路过去,”雷纳?霍伊特说。他显得又苍白又虚弱,很明显,痛苦和药物正牢牢地把他捏在手心里,他几乎连站也站不稳,更别提走路了。

“不,”卡萨德说,“有好几百公里路呢,而且草长得比我们的头还高。”

“可以用指南针啊。”牧师说。

“指南针在海伯利安上不起作用,”卡萨德说,仍旧在用望远镜观察。

“那用方向探测器。”霍伊特说。

“我们有综合方向探测器,但关键不在这个,”领事说,“那些草非常锐利。在里面走上半公里路,你就已经体无完肤了。”

“而且还有草蛇,”卡萨德说,放下望远镜,“这是个保存完好的生态系统,但不是一个可以四处闲逛的系统。”

霍伊特叹了口气,差不多就要瘫倒在山顶的矮草中了。他说道:“好吧。我们回去。”口气中带着某种接近解脱的东西。

贝提克朝前走了一步。“如果风力运输船不来的话,我的船员们会很乐意等你们,仍旧开‘贝纳勒斯号’,带你们回到济慈。”

“不,”领事说,“你们乘小艇走吧。”

“嘿,他妈的等一下!”马丁·塞利纳斯喊道,“老兄,我不记得什么时候选你做独裁者了啊。我们当然得去那儿!如果他妈的风力运输船不出现,我们得另找办法。”

领事突然转过身,看着这个矮家伙。“什么办法?乘船?乘船沿着鬃毛走,从北部海滨去奥索,或者去其他战场,那要花上两个星期的时间。到时候已经飞船满天飞了。海伯利安上每一艘飞船也都会被用于撤退。”

“那飞艇呢?”诗人咆哮道。

布劳恩?拉米亚笑道:“哦,是啊。这两天我们在河上看见好多好多飞艇啊。”

马丁·塞利纳斯猛地转身,拳头紧握,似乎要把那女人打倒在地。然后他笑了笑。“好吧,女士,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也许,如果我们把谁献祭给草蛇,运输之神会对我们翘大拇指的。”

布劳恩?拉米亚冷冷地盯着诗人。“矮家伙,我想烤熟的祭品更合你的胃口。”

卡萨德上校站到两人中间。他用命令的口吻叫道:“够了。领事说得对。我们待在这儿,等运输船来。马斯蒂恩,拉米亚,你们和贝提克一道,负责卸载我们的装备。霍伊特神父和塞利纳斯,你们去弄些木头来,我们得点上篝火。”

“篝火?”牧师说。现在,山顶上很热。

“等天黑了再点,”卡萨德说,“我们得让运输船知道我们在这。现在,快动手吧!”

这群人都沉默不言,他们望着动力小艇向下游远去,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即使相离两公里,领事也能看见船员们的蓝色皮肤。“贝纳勒斯号”看上去非常古老,似乎被遗弃在了码头上,它已经融入了这个被遗弃的城市中了。然后,小艇消失在了远方,这群人转身望向草之海。河岸悬崖投下长长的影子,它们蹑手蹑脚地潜过领事脑海中的海浪、浅滩。朝远处望去,草之海似乎在变换颜色,青草的颜色变得柔和,泛着碧绿的微光,之后颜色变深,显出一丝深翠之色。湛青的天空溶化于日落的红金之色中,照亮了他们所在的山顶,朝圣者的身上泛着液状的红光。耳中听到的只有风吹草动的柔声细语。

“我们怎么有他妈那么一大堆行李,”马丁·塞利纳斯嚷道,“就这么一小伙人,还是趟单程旅行。”

说得没错,领事想。行李在长满草的山顶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在那箱子里面的什么地方,”传来海特?马斯蒂恩恬静的声音,“也许藏有我们的救世主。”

“啥意思?”布劳恩?拉米亚问。

第二章

“对哦,”马丁·塞利纳斯说,头枕在脑后,仰面躺着,望着天空,“你有没有带上一条防伯劳鸟裤衩?”

船长慢慢地摇着头。暮光乍现,将他的脸埋在长袍兜帽形成的阴影中。“大家别不理不睬,也别假装不知道,”他说,“是时候互相承认了,这次朝圣之旅,我们都带着什么东西,对吧?我想,大家可能觉得,在我们面对大哀之君时,这东西可以改变那必然的结果。”

诗人笑道:“我他妈连我那幸运神行兔子腿都没带来。”

圣徒的兜帽稍稍动了一下。“但是,也许你带了手稿?”

诗人没有吭声。

海特?马斯蒂恩那看不见的眼睛转向他左手边的高大男人。“而你呢,上校,好多箱子上写着你的名字。武器,是不是?”

卡萨德抬起了头,但没有说话。

“当然,”海特?马斯蒂恩说,“不带武器就出去狩猎,那听上去很蠢。”

“那我呢?”布劳恩?拉米亚问,双臂交叉着,“你知道我偷偷带了什么秘密武器吗?”

圣徒不动声色。“拉米亚女士,我们还没有听到你的故事。现在要我猜,还为时尚早。”

“那领事呢?”拉米亚问。

“哦,对,我们的外交官朋友藏着什么武器,那显而易见。”

领事别过身,注视着日落。“我只带了衣服,还有两本书。”他如实回答。

“啊,”圣徒叹息道,“但是,你留下的是多么漂亮的一艘飞船啊。”

马丁·塞利纳斯猛地跳起来。“他娘的飞船!”他喊道,“你可以呼叫飞船,是不是?哦,该死的,吹吹你呼狗的口哨啊,我已经快坐腻掉了。”

领事扯下一束草,剥着。过了一分钟,他说:

“即便我呼叫飞船……你也听到贝提克说的了,通讯卫星和中继站都瘫痪了……即便我呼叫飞船,我们也不能直接在笼头山脉北麓着陆啊。如果在那儿登陆,灾难会立即将临,甚至都不用等伯劳鸟来到群山南部。”

“对,”塞利纳斯说,他激动地手舞足蹈,“但是我们能越过这该死的……草地啊!快呼叫飞船。”

“等到早上再说吧,”领事说,“如果早上风力运输船还没来,那我们就另想办法。”

“滚……”诗人开口道,但是卡萨德站了过来,把他扯离了大家围坐的圈子。

“马斯蒂恩先生,”上校对圣徒说道,“你自己的秘密是什么?”薄暮天空的微光清楚地显现出对方薄薄的嘴唇上露出的一丝笑容。他指着行李堆。“如你们所见,我的箱子是最重的,也是最为神秘的。”

“那是个莫比斯①立方体,”霍伊特神父说,“我见过古老的史前神物,它们就是装在这东西里运输的。”

“要么是热核弹?”卡萨德说。

海特?马斯蒂恩摇摇头。“没那么暴力。”他说。

“你打算告诉我们吗?”拉米亚问。

“轮到我讲时,我会告诉你们。”

“你是下一个吗?”领事问,“我们现在等船的时候,可以听你讲。”

索尔·温特伯清清嗓子。“我抽到了四号,”他说,拿出纸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