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便宜不占,那才是傻子哩。道友您说是吧?”
陈姓修士冷笑:“话说是不错,但你这样的行为,就是得寸进尺了。人家掌柜已经是亏本服务于你,你不知满足,还想继续占便宜,难道不过分吗?”
此时掌柜抱着烤鹅出来了,恭敬地递给叶晨曦。
叶晨曦接过,打开荷叶,热气腾腾的烤鹅香味扑鼻,烤得焦黄色的颜色,喷上孜然和花椒,令人闻之食指大动。叶晨曦把烤鹅递给陈姓修士,说:“道友这话确实让我汗颜,那这烤鹅我不要了,就送给道友品尝吧。”
陈姓修士脸色这才稍为好转,觉得这女人良心到底还不算太坏。大赤赤地接过烤鹅,粗声粗气地道:“算你识相。”
掌柜吓得脚都快软了,赶紧说:“这位客倌,话不能这么说,这位仙子能来我店里住宿用餐,简直是对我们小店的抬举,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陈姓修士黑了脸,粗声粗气地道:“你还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前听说太应城的掌柜很会来事,每月上缴的灵石是最多的,他还以为掌柜生财之道呢,这才兴冲冲过来瞧瞧,谁想居然瞧到让他火大的事,原来这老东西就是这样做生意首发
叶晨曦可没功夫在这儿与此人鬼耗,拍了拍手说:“我走了,道友慢慢享用烤鹅。”
陈姓修士拿着烤鹅,坐回原来的位置,对两个友人说:“这女人还算要点脸皮,不然我今天肯定要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小姐,那人还真有些多管闲事。”离开客栈后,走在外头大街上,刘宁低声说。
叶晨曦说:“谁叫人家是少东家呢?得了,反正咱们也占了不少便宜,见好就收吧。”她实在没料到那掌柜居然怕她怕成这样,这让她很是郁闷,当年她真的很让人害怕吗?事隔多年,那掌柜居然还记在心里,真是个胆小鬼。
“听说张大这些年过的很惨,我也去瞧瞧他吧,略作些弥补才是正经事。”叶晨曦心想,当年张二让她踹得半死不活,还断了子孙根,也不知现在子孙根长出来没有。那张大更是被她打劫一空,又被如画诅咒得霉运连连,也不知现在恢复元气没有。
一路上,刘宁悄悄地对叶晨曦说:“小姐,我发现这路上的人好多都在看您呢。”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叶晨曦下意识摸了脸。
“没有呀。”
这就奇怪了,抬眸一看,便发现一对夫妇,明明已从她身边经过,却又还要扭头回来打量她,被她发现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来,大叫:“仙子饶命,仙子饶命,我们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其他行人见状,赶紧作鸟兽状,跑得飞快,不知是谁嚷了句:“不好,婉约女罗煞又来了,快跑啊!”行人一听,纷纷虎躯一震,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全都跑得飞快,原本热闹的大街瞬间冷清下来,只除了还跪在地上的夫妇,以及叶晨曦主仆。
婉约女罗煞?
这是神马情况?指的是自己吗?
叶晨曦满面问号,就是刘宁也是嘴巴张得老大,客栈里上至掌柜下至小二对她恭敬异常连费用都不要也就罢了,大街上这帮人的惊恐神态又是怎么回事?
叶晨曦无辜地望着刘宁。
刘宁也无辜地看着她。
最后,叶晨曦黑着脸,问着还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夫妇,放软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不吃人,赶紧起来。”
“啊,仙,仙子不杀我们了?”夫妇俩惶然抬头,又赶紧低下头去,身子抖若康筛。
叶晨曦哭笑不得:“我杀你们做什么?赶紧起来,不然我真要生气了。”
夫妇俩一个激灵,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但夫妇俩仿佛腿上没有生骨头似的,就算站了起来,也是左脚打右脚,双腿发抖,最后需要相互搀扶才能稳住身形。叶晨曦一张粉白的脸气得乌黑,太气人了,太可恶了,居然拿她当洪水猛兽,有那么夸张吗?她明明很温柔婉约,又从不滥杀无辜好不好?
天可怜见的,怎么就有了什么罗煞的威名?
太欺负人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叶晨曦已经尽量表达出自己的善意了,可这对夫妇还是相当不给面子地抖若康筛,那男人的甚至还给吓尿了,淡黄的颜色加上难闻的尿骚味使得叶晨曦嫌恶地后退两大步,肾主恐,她不过一句话就把人给吓尿,这人也太不经吓了吧,还是自己当真有那么恐怖?
情不自禁地拿出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一张脸,尽管有一半容颜被乌黑头发覆盖,但也是清秀佳人一枚,粉白的脸孔,毫无瑕疵,如上等的美玉,她脸上既没有杀人如麻的戾气,更没有刁蛮刁钻骄横,就一活脱脱的温婉小女子,怎么这人就把她认为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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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靖宇正在恶狠狠斥责掌柜,掌柜被他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不得不辩驳:“少东家,您是不知道那女土匪的厉害。”
“女土匪?”
掌柜叹了口气,只好把当年张大张二的下场说了。
不止陈靖宇不可置信,就是他的两个友人也是瞪大了眼,实在无法相信,那么一个脸上挂着甜美笑容的女修,居然会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我们当时也不料呀,还一边说自己温柔婉约的形象让张大给毁了,一边又死往死里收拾张大。少东家若是不信,大可问常林,这小子当年也是在场的。”常林拼命点头,一边说着当年叶晨曦的女悍匪形象,一边比划着抽人的动作,最后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慢条期理地整理身上的衣服,捏着鼻子说:“其实我平时都是很温柔的,不然也不会有婉约仙子的绰号了。都是这对混蛋兄弟,竟然把温柔婉约的我逼到这般田地。”末了,还斜眼做了瞪人的动作。
掌柜连连击掌:“对对,就是这神态,就是这语气,常林你个混小子,平时让你跑腿干活,你总是丢三落四,捡了扫把丢铲子,没想到事隔二十多年,还能清楚地记下那女土匪说过的话。”
常林赶紧说:“那是因为那人印象太过深刻的缘故,想忘记都不容易啊。”
陈姓修士握着拳头,冷笑一声:“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女的这么嚣张,你刚才真不该放她走的。”
掌柜叹了口气,说:“不敢啊,人家如今是化神后期巅峰,又还有个通玄修士做仆人,她还养有一只乌鸦做灵兽,哦对了,好像还养有一头大黑猪,无论是乌鸦还是灵兽,都不是好惹的啊。当年张大足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大境界,都让人家给收拾得服服贴贴,张大的下场在那摆着呢,我们实在是”
陈靖宇脸色一抽,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