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借钱本就不充裕的存款……(1 / 1)

我真的不是学神 鹿溪山 3679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0章 借钱本就不充裕的存款……

  脚踝上的伤让逐溪走路姿势不太自然,对面邵璇女士的关心,她解释道:“不小心伤到了,不影响走路。”

  确实是不小心伤到的,如果她再谨慎一些提前预判对手出招的目的,就不会总被打中一个地方。

  邵璇接过她手里的饭碗,“腿伤了尽量不要走路。”

  饭菜上齐,四人坐下吃饭,逐溪注意到邵璇女士的姿势一直在变换,仿佛椅子上有钉子坐不安稳,脸色也很难看。

  她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邵璇夹菜的动作一顿,“今天的工作不用站,我坐了一整天有点累。”

  “放个垫子吧。”逐溪不了解星际工厂的工作方式,不过她知道久坐不动的难受感,起身拿了一张毛毯叠好当作垫子放在邵璇女士的椅子上。

  邵璇接受了女儿的关心,笑容灿烂。

  饭吃到一半时,邵璇女士忽然开口问道:“还有十来天就开学了吧?”

  “是啊,听说这个学期要去别的星球进行实训,不在红盾星了,不过开学的时候还是要先去红盾星集合。”逐溪回答。

  邵璇:“等你走的时候,让路边跟你一起出发。”

  逐溪一愣,下意识看向路边,路边常年面无表情,此时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她又看邵璇女士一眼,缓慢点头,“好。”

  说完送路边离开的话题后,饭桌上的气氛沉闷了一些。

  逐溪思考路边厌学儿童的身份,在吃完饭后给他进行一些教(洗)育(脑),希望他正视学习,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之后几天,家中三位女性各做各事,邵璇上班,施连鱼在竞技场一层打拼,逐溪在四层和人对战,路边似乎进入迷茫状态,舞也不跳画也不画,天天跟着去竞技场独自待在三层休息室用逐溪的光脑看书。

  逐溪每当打赢一两场汲取战斗经验之后就去挑战“旋诏”。

  天花板没那么好打,一共七场全是败绩,完完全全就是给对方送钱,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战力也在飞速提高,从一开始最多坚持十分钟到现在能坚持半个小时。

  她越挫越勇,百折不挠的韧劲令她在四层名声大噪,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有个绰号“菜鸡”的人天天找死去碰天花板。

  几天时间里,她口袋里的钱哗哗流走,除了比赛输掉的钱,她还需要治伤,为了尽量减少医疗开支,她现在对战的路线完全变成苟字流,走的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路线。

  战斗中受伤在所难免,四层厉害的不仅“旋诏”,还有其他人,想赢没有那么容易,每次都是一身伤下台。

  幸好她提前了解过选手的一些资料,在第一次对战时不用冒险去试探,开始前先定好作战计划,武力不够脑力来凑。

  三层的休息室内,逐溪、施连鱼和路边聚齐,逐溪躺在地上像条被捞上岸的鱼,一动不动只有胸膛起伏着。

  施连鱼跟着音乐跳舞,每个动作都完美卡在点上,路边拿着逐溪的光脑不知道看什么书看得非常入迷。

  逐溪的光脑里有一大堆她没看过的书,全是在星网搞活动大减价的时候买的,说是什么远古资料相关书籍,她只是想买其中一本关于远古植物的书,店家说再加一点钱就翻倍送,于是她就有了无数本很多星际人不看的“垃圾书”。

  从地板上翻了个身,艰难爬起,她掏出一支药剂喝了一口又小心收起。

  维娅给了她十六支药剂,正常来说三天喝一支,只要不过分使用精神力就可以撑过一个寒假,但是她最近消耗很大,几乎一天一支,药剂库存已见底。

  她开始按一口为单位,一支大概五口,头疼时喝两三口可以减轻疼痛,痛意值在她忍受范围之内的尽量不喝药,小心翼翼计算着药剂剩余量艰难度日。

  乐声停歇,施连鱼喘着气朝逐溪道:“分我一支营养液。”

  “营养液?我没带,自己出去买。”逐溪又摊回地板上,看见路边要出门,赶紧喊道:“帮施连鱼买一只营养液回来!”

  路边点头,“好。”

  施连鱼站到逐溪旁边,从上往下看逐溪的脸,“你刚才喝的是什么?我看到了,你最近喝得很频繁,我还以为你的饭量又变大了。”

  “那个啊,是药啦。”逐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坚定表示自己不是饭桶。

  施连鱼愕然,“你的精神力……会增长?”

  “不增长的话我就打不到四层了,精神力太低真的会限制战力,增长的事我也感觉挺离谱的,你不知道维娅的药有多难喝,她之前还天天拉我去做实验,不过效果还可以,至少我不是天天头疼了。”逐溪絮絮叨叨。

  施连鱼快速瞥一眼门口,蹲下附在逐溪耳边轻声道:“这件事有谁知道?这里安全吗你就在这里说?”

  “你和我,还有校长和维娅。”逐溪举起屏蔽器,“挺安全的,楚越安出品,监控器录音器什么的都会被干扰。”

  施连鱼听言松了口气,双手按住逐溪的肩膀,“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这件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没有随便告诉别人,相信你所以才和你说,至于学校那边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逐溪叹气。

  “目前星际最高的精神力就是超S,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第一军区的上将,另一个是帝国军校的裴星之,而你将会成为第三个人,甚至有可能超过他们。”施连鱼语气急促。

  逐溪:“……你别激动。”

  “他们都是有背景的人,如果你被发现,你能想象会有多少人针对你吗?”施连鱼按着逐溪的手加大力气。

  “嘶——轻点。”逐溪点头,“我知道,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是星际第一人,联盟肯定会拉拢你,身为强者,保护联盟公民的安全是你的义务。”施连鱼语速放缓,“也就意味着,你想当星主过上和平生活的愿望必然无法实现。”

  逐溪消化了一下施连鱼说的话,提问道:“进了军队也能当星主吧?”

  “可以。”

  “那就行了,我的乌托邦还能建立。”逐溪笑道:“先不说我的精神力会不会增长到一定程度就停滞,虽然我喜欢咸鱼躺,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逃避。”

  “你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施连鱼音量变低。

  “为什么不能?只要我想我就可以。”逐溪摸摸施连鱼的头,“好啦,没必要为这个不确定的未来担忧,想想好的一方面,我的精神力回到A级了!”

  “可是……”施连鱼顿住,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也要努力跟上你才行。”

  施连鱼起立转身打开音乐继续练习,逐溪看着施连鱼的动作,摇头失笑。

  和她只在嘴上是理想主义者不同,施连鱼是现实的理想主义者,认定一个目标后便执着地去追求,屏蔽了外界所有杂音,天真又纯粹。

  她是嘴上说得理所当然,心里却清晰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按照她的想法运行,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多少,有的路必须走了才知道通不通。

  药剂顺着喉咙流下时微微清凉,进到胃里后又暖融融的,头疼被舒适代替,刚才打了一场有些累,现在又没人同她聊天转移注意力,困意很快袭来。

  意识混沌间,她似乎听到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模糊中听到脚步声走近,随后路边声音在她耳朵旁边响起,“我想要买一些东西。”

  “我跟你去。”逐溪打了个哈欠,强行打起精神站起。

  路边没有光脑,也就意味着没钱,她跟邵璇女士提议过给路边买一个光脑,不知道为什么被拒绝了,邵璇女士给路边的零花钱全部存在她这里,如果路边要买东西只能带着她一起。

  售卖物品的柜台前,逐溪和瞌睡作斗争,也没注意到路边买了什么东西,付过钱后回到休息室,她一路哈欠不停。

  乐声环绕着休息室,她忍不住困倦闭上眼睛缩在墙角睡了一会儿。

  醒来时休息室里没了施连鱼的身影,路边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小匕首削着什么东西,衬衫卷到小臂处,露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匕首在修长白皙的指间里来回转换位置。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她站起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身体,同路边说了一声后去到四层。

  光脑不知何时回到了她的手腕,她站在后台设备前,界面上停留着挑战“旋诏”和选择其他人对战两个选项,在她犹豫要选哪个时,光脑忽然弹出一条消息提示。

  她低头去看,手下意识抬起,指间戳到挑战旋诏的选项上。

  逐溪:……行吧,命运使然。

  消息发送者是一个很意外的人,内容也令人惊奇。

  基本没有联系的九茅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说要借钱,如果不是她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坐在候场区的九茅的视线,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盗号了。

  她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九茅又发了一条消息。

  九茅:「你可以挑战我,在场上我让你赢三次」

  九茅在四层待了有一段时间,每次出场时金额池的钱数算是中游水平,而一直硬刚“旋诏”还老是输的她属于下游,如果她和九茅对上,九茅的金额池会更高,如果九茅输了,她绝对是大赚一笔。

  逐溪看着坐在角落的散发出阴郁气质的九茅,指尖无意识地磕在光脑上,纠结之下还是问了对方理由。

  九茅:「我儿子病了」

  九茅:「我只有你的联系方式」

  逐溪:……第二个理由让她有点胃疼。

  她一次见九茅的时候,对方的战斗技巧还很生疏,后来在竞技场待了很长时间,她看过九茅无数场对战,也和九茅打过,甚至见过对方的脸,看着九茅一步步走到这里。

  九茅有一张经受苦楚仍坚韧不拔的脸,面容枯瘦眼睛却亮得惊人,在奇葩足够多的竞技场,她的气质仍格格不入。

  克制和疯狂出现在同一双眼睛里,九茅不像是会在竞技场打比赛的人,之前她加了对方的好友,没有什么非加不可的理由,只是一时冲动,就这么做了。

  把身上二分之一的钱转给九茅,逐溪摸着下巴,反思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做事纯看心情。

  她拒绝了九茅提的打假赛的交易,志气满满地走上角斗台,这一场的对手是她的“老朋友旋诏”了,在四层和她交手最多的人就是“旋诏”。

  “旋诏”冷得很,打了这么久从没听见她说过话,台下一直待在后台休息间,战斗的次数也不多,神秘得令人好奇。

  即使上场前壮志凌云,但这一场的结局毫无疑问。

  逐溪又输了。

  不过她也成功给“旋诏”留下一些伤,比起上次她又进步了不少,一瘸一拐地下台时,她在心中鼓励自己。

  充实的一天结束了,疲惫的两人和一身轻松的路边回到家,逐溪和施连鱼双双摊在沙发上,连复盘都没了心情。

  晚上,邵璇女士也回来了,走动时右脚有些不自然。

  逐溪漫无边际地发散思维,最近邵璇女士不舒服的次数变多了,不是这里难受就是那里疼,难道工厂有什么职位变动?

  她问了一声,邵璇女士咕哝了几句,她没听清,看邵璇女士的表情好像不想多谈,她也就没再问。

  吃饭时,逐溪不小心磕在桌上,手肘剧痛,今天她被打的地方变成手肘,拿筷子都发颤。

  她强装镇定,看着邵璇女士找了个话题道:“你工作的工厂在哪里啊?我都没去过,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去看一看你吧,顺便送一下午饭。”

  “咳咳咳。”邵璇女士正在喝汤,不小心被呛了一口,“工厂又远又吵,别去了,又不好玩。”

  曾经逐溪也提出过去工厂看看,都被邵璇女士拒绝,这一次也是同样的结果,按照以往的流程,她应该同意不去参观并嘱咐邵璇女士注意身体。

  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她可能是打架时脑子被打伤了,坚持要去看一眼。

  邵璇板着脸,“让你别去就别去,在家好好待着。”

  说完迅速把汤喝光起身离开,径直进入卧室,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别扭。

  逐溪:?

  桌上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明白为什么邵璇女士今天反应那么强烈,不过是一次女儿去母亲工作的地方看一眼而已。

  逐溪若有所思,可能最近邵璇女士工作不顺利,她还是少气对方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