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李林摇着头,天真无邪的笑着。
“在下的行为没有任何一项能够和通敌产生联系,如果有,希望评议会的诸位能够进行指证。”
蹩脚的茫然和恶作剧的口吻——这种明显的恶意卖萌面前,一贯冷静的恩斯特议长一下子涨红了脸。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鸡爪一样枯瘦的手指着罗兰咆哮起来:
“拥有崇高地位如你,为何要收养我们不共戴天的死敌——一个人类的小孩作为你的养子?!还有比这更裸的背叛吗?齐格菲.奥托.李林!!”
老者无比愤懑的咬紧牙齿,朝天花板大大张开双手嘶吼道:
“在座诸位可能觉得我是故意为难李林卿和一个无力的小孩,但诸卿,你们可曾忘记王国因何而崩坏?若不是人类和兽人从背后刺来的卑鄙之刃,吾辈何至于沉沦至此?在屈辱的一千多年里,人类又是怎样迫害我们的?有哪一位族长敢站起来说,他的氏族里没有死于人类之手的族人?”
高举的双手放下。议政厅沉寂下来。
支持或倾向支持李林的长老们也闭口不语,恩斯特议长所陈述的东西乃是实情。不能被遗忘,不容许被遗忘的沉重过去没有容许任何对敌人的道义去介入的余地。
另一方面,李林早早通知了他们有对应的杀手锏,如果保守派用收养问题发难的话,让他们静观其变既可。
“那么,恩斯特议长的意思是要我处死罗兰,然后做出忏悔么?”
李林笑了,刀子式的笑容。
“那是最低限度的要求,李林卿。”
眯细的眼睛反she兴奋的昏黄光芒。法斯特和约翰内斯得意的点点头。
“真的必须那么做么?”
少年抚慰因愤怒而颤抖的男孩,小小身躯由于紧张变得有些冰冷。
“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可以用毒药尽量减低他的痛苦,如果是chengren,至少会让他在火刑柱上饱受煎熬。”
“嗯,真为难,该怎么办才好——”
李林搔搔下巴。苦笑道:
“恩斯特议长说要杀死人类,听起来有点过激,不过,也有他的道理。可是——”
啪——
用力的一声鼓掌。尖锐的冷笑送出令议政厅错愕沸腾的话语。
“用什么罪名来杀死一位圣人,现行的法律中完全未曾提及呢?”
恩斯特议长大张的嘴巴能塞进整个拳头,他的死党们也被惊掉了下巴,李林派和中立派的长老们终于无需继续一本正经的伪装,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哎呀,恩斯特议长,您没看报告书最后部分吗?”
揪着头发濒临崩溃的恩斯特议长还在苦苦挣扎,但李林连一根稻草也不打算给他。
“依据的规则,除了与母神更新契约的王之外,还需一位非jing灵的仪式见证者,罗兰就是见证我与母神订立契约的见证者。”
面se惨白的老议长瘫坐回椅子上,跟班们早就都焉掉了,其余6位长老们用力鼓掌,李林继续保持温和谦恭的笑容,只有罗兰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气势汹汹的老jing灵一下子就变得只比死人多口气,是一句强力的魔咒吗?
的封号与魔咒毫无关联,但的的确确有护身魔法一样的效果。
在威尔特,圣人的封号通常只授予那些信仰坚定,受到母神眷顾恩宠,得以显现神迹的智慧种。能被奉为圣人的,都是历经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试炼,有时为此要搭上xing命的超优秀人士。
但凡是并不总是绝对的,在通往封圣之路上,也有一条相对安全的捷径——成为的见证者。
最初,选择非jing灵作为仪式见证者,是处于统治地位的jing灵为展现各族平等之意制定的一项政策。后来也有用这种手段拉拢人类、兽人之中的豪族这层意图。
整体来说,都为了国家和谐做出的努力。所以除了的尊荣称号外,古代jing灵国王们还从宗教层面赋予见证者重大的犒劳——也就是见证者的封圣。
在母神信仰的教义中,格拉姆的契约即是母神在世间遗留的活生生奇迹,目睹母神的的圣颜更是难以想象的荣宠恩典。故时至今ri,两大宗教组织对过去见证王剑巡礼被封圣的圣人们都予以承认,并进行供奉,jing灵这边的情况也大抵如此。
“议长阁下执意要对一位圣人处刑,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在下希望能从过去和现在的法律条文中找出对无罪圣人处刑的依据,如此一来,市民们对议长的决断也能予以理解。”
荣格族长愉快的奚落着保守派的丧家之犬们,恩斯特议长朝她看看,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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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亚尔夫海姆(十)
对一位圣人处刑?还是无罪的那种?说出这话的不管是什么人,都该好好检查一下是否脑残。
查理曼的教士猥亵、强暴孤儿院幼童的事情可以被掩盖,就算被揭发,大不了去做下忏悔祷告就不用去法庭,更不会被追究。、
阿尔比昂的法律里有,能读会写的圣职者无论犯什么罪,只要不是背弃信仰的异端之罪,哪怕杀人放火也要被原谅一次。
这些都还只是侍奉母神的圣职者,他们可以规避法律的约束和惩罚,更遑论被封圣之人。
有资格和权力审判圣人的,必须是另一位圣人或着母神亲临才行,世俗权力根本无权进行处置。
“李林卿……卿……卿……”
恩斯特议长的胸脯像风箱一样激烈起伏,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黏住,吐不出有意义的句子。
“尊敬的议长阁下,罗兰虽然是仪式见证者,但我并不打算因此要求将他封圣。”
凯旋明星般站在议政厅的最中心,眼看就要将保守派打翻在地,李林做出了意想不到的决定。
“军事长官对宗教和政务插手本来就是不当之事,另外见证者可封圣乃是旧俗,在我们决意变革世界的当下,没必要将旧时代的糟粕当成遗产留给下一代。”
“那……这个孩子。”
“他只是个见证者,我的监护对象。在他ren之后,一切靠他自己。”
盯着懵懂又冷静的男孩和大获全胜却做谦逊状的李林,议长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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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军号吹奏出轻快的节奏,长时间站立加上拥挤,早有些不耐烦的亚尔夫海姆市民们迅速兴奋起来。这座新兴城市的居民们一齐伸长脖子,巴巴儿地抬头望着评议会大厦面向zhongyang广场的宽大阳台,几位少女充满期待的脸上浮现过度激动的chao红。
“出来了!”
“是上校大人!还有评议会的长老们!”
“哦,母神!终于要开始了!!”
各式各样的抱怨欢呼在人群里蹿动,市民们一看到出现在阳台上的绿se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