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1 章(1 / 1)

就用政策刺激和宣传多生养的好处,想要降低出生人口时,就宣传晚婚晚育,少生少养的好处;在战争年代还有一些极端的做法,比如大屠杀、集中营,还有战争时期对占领区女性施暴,将她们当成生育工厂等等恶劣的做法。

帝国的问题在于其虽然以种族出身划分阶层,但从未公开承认存在种族主义,有时候官方还会出手遏制过分发展的种族主义倾向。如今直截了当的告诉大家,一等、二等公民要多生多育,最好每个家庭都生养出一支足球队,而三等、四等公民要少生少育,只要不是丁克家庭就可以——这等于是在抽打自己的脸面。至于大屠杀之类的更是想都不要想,除非是脑子有坑,不然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否则根本不会朝这些个坑里跳。

既不能太露骨,又不能太粗暴,那就只能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展开渗透,将政策导向一点点灌输给民众。成人类书籍的扩散正是其中的一环,通过扩散相关创作产生生理和心理层面的需求,而且还可通过控制源头流通来具体操作具体输出的倾向。比方说需要增加人口时,就增加青年男女热恋之类的作品,需要减少人口时,就增加腐女向的作品。具体效果还有待检视,但在缺少符合平民阶层胃口的大众文学的帝国,确实广受底层民众欢迎,并且培养出了一大票忠实的粉丝,其中也包括了各路反抗组织的成员。

毕竟帝国那些歌剧和电影对他们没有任何吸引力,写作和阅读一直是抵抗者们派遣无聊的惯用手段。在这个过程中接触到某些东西,然后觉醒什么奇怪的爱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对!这一点也不正常好吧?!”

不管是接触这种东西也好,觉醒奇怪的爱好也好,不管哪一点都很不正常。

“这个狗屎国家是没书可读了吗?怎么尽出这些下流玩意儿?!”

“正经的书?你是想读《生存斗争中的战争与和平》还是《新世纪神话》?”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生存斗争中的战争与和平》和《新世纪神话》的作者都是具有右翼倾向的一等公民,其内容也就可想而知了。

用罗兰的话来讲,那两本书是“形而上学与生物学的诡异综合体”,文中充斥着种族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斗争论、战争狂热。其序言便直白的写着“生命想要活着便必须战斗。在这个视永久斗争为生存法则的世界上,不想战斗的种族就没有生存的权力。”、“这个世界上的永恒生命之法便是——也永远会是——为了生存的无休止的斗争”。书中的内容更是极尽煽动之能事,拼命鼓吹征服和战争。

这种满脑子右翼反动思想的书,“自由军团”成员是完全没有拜读的兴趣的,要不是为了掌握一等、二等公民的精神状态和最新的舆论导向(这两本书都是面向一等、二等公民发售的),谁会去看那种通篇胡言乱语的垃圾。

“那么喜欢战争的话就去当兵啊,别躲在安全的地方说战争有多美好。”

“这一点不得不说,帝国的战争狂可比我们那些个尊贵的议员们带种多了,如今帝国鼓吹战争的右翼不是有从军经历就是去兵营里实践理想去了。而我们那些天天叫嚣和帝国决一死战的议员在听到议长‘请大家为共和国挺身而出’的呼吁后就集体沉默了。相比较起来,帝国的马鹿们还更像男人一点。”

“两边都不是招人喜欢的家伙。”

“自由军团”有自己刊发的读物,像“夜莺”和“知更鸟”也能掌握远在海外的共和国发生的事情,对于近期共和国众议员和参议院发生的事情,她们也只能摇头苦笑了。

狂热的敌人;

只会扯后腿的同伴;

这世上大概只有帝国军的军用口粮比这两样更糟糕了。

“话说回来,接受了三年精英教育,并且成为青年团干部候选,人品居然还不烂,关键时刻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人。有资质,再加上相貌也不差……所谓理想的男朋友也不过如此了吧?”

摇动削笔器摇杆的手一抽搐,好不容易修好的组织公物差点散架。

这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却没有逃过“知更鸟”的眼角余光。

“这年头好男人不好找。”

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看懂了对面拼命眨巴眼睛要表达的意思,“蜂鸟”也开始跟进。

“不是乐于被帝国圈养的牲口就是人渣废物,组织又禁止谈恋爱。”

“自由军团”内部一直不怎么提倡男女同志之间发展超过“革命友谊”或“革命大家庭兄弟姐妹情”以上的关系,在残酷的游击战和敌后隐蔽战线潜伏没有精力谈情说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男女关系有时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的“自由军团”实在没有精力和时间去调解因为男女关系引发的纠纷。

这是事实,否定和扭曲都毫无意义。只是在这个话题中讲出这个事实,不管是时机还是内容本身都糟糕到不行。

这等于是在提醒“夜莺”,就算这几日心心念念的某人下定决心加入组织,他们也只能保持纯洁的“革命友谊”,将恋情与思念深埋心底。直到革命胜利,帝国倒下;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以别的形式实现结合。

对那些正处于青春期,对恋爱和革命同样充满热情的青年男女们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

——笨蛋。

“知更鸟”强忍着抱头的冲动,一张一合的嘴里吐出无声的抱怨。

明明是为了促成恋情,怎么就变成了棒打鸳鸯?

就在她思考着该说些什么来打圆场时,罗兰带着严肃的表情走了进来。

5.祈祷者的对话(三)

早上九点的阳光晒在身上,敞着车棚的“桶车”内的早餐气味被一吹而散。煎蛋、香肠、黄油、烤面包的气味转瞬间消失无踪,野餐一般的惬意感让人几乎想要就此靠在车背上入睡。

真的会这么做,敢这么做的,一个也没有。

沉浸在阴郁、惶恐和焦虑气氛中的马赛更是没心情享受。

坐在桶车后排座上的马赛穿着笔挺的青年团制服,雕塑一般的坐姿让那套被精心熨烫过的褐色制服更显挺括,尚未完全摆脱稚气的面孔满是严肃,但游移且涣散的眼神正透露出些许微妙的信息。

若是让性情直率的的人从事违心的事情,多半便会出现这种反应。

——皇帝擅于给出别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时候罗兰的辛辣评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