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人事任免,但考核升迁的权力归属中央,中央将以绩效考核决定各级官员的升降。最后,中央不干涉属地内政,也允许属地保留最低限度的无力,但中央在属地首都附近保留象征性的驻军,并在各级城市、城镇、乡村设置联络处,以便随时了解属地各种事务,以应对任何突发事件。当发生战争时,驻军或中央对属地军队拥有战时作战指挥权。
可以说,这种所谓的“独立自主”是虚有其表的,纯属象征性质的。
谁都清楚,经过战乱和查理曼人为制造的经济灾难,圣伊斯特万王冠领和奥斯托利亚的经济已经崩溃,如果没有外部的经济援助和物资支援,这两块地方的地面将会被饿殍覆盖,眼下能够快速支援他们的只有帝国。被拿捏住经济命脉的两地根本无从反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想要反驳和讨价还价,面对这些看上去很合理的条款,他们也不知道改如何反驳,要用什么样的条件来交换。对方可是几乎退让到原则底线了,再退就会涉及到国家主权和脸面,天知道那帮暴脾气的尖耳朵大爷们会不会因此掀桌。
所以尽管不怎么情愿,但是在武力和经济的威慑之下,加上帝国宪法明确了属地的地位,甚至不惜用“帝国皇帝”的头衔来做保,圣伊斯特万王冠领和奥斯托利亚愿意成为“帝国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奉帝国皇帝为他们的共主。
可以说这是诸多解决方案中最能兼顾各方利益诉求的选择了,属地们保全了颜面和部分自主权,帝国则维护了领土统一,并且避免刚建国就投入一场内战的尴尬,最后还在实质上掌控着两块属地。尽管眼下这种掌控并不彻底,不过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属地与帝国的同化只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一个头衔虚名可以换到如此之多的实际利益,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干呢?
所以李林戴上了“帝国皇帝”的皇冠,神圣吉尔曼尼亚帝国由此建立。
在一片欢腾的气氛中,维斯巴赫议长的不甘和落寞也随着内心身处的叹息消散,挺直了腰板,老爷子和其他议员一道为头戴皇冠、手握权杖的皇帝献上掌声和祝福。一时间掌声与欢呼如浪潮般冲刷着凡尔赛宫,放送终端里的播报员喜极而泣,画面里更是频频出现各地喜极而泣的群众、学校操场上欢呼的学童、军营里挥舞拳头呐喊的军官士兵。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美好。
就在洋溢着狂热和浪漫的氛围中,皇帝和群臣离开了凡尔赛宫,搭乘专车前往吕德斯市区。准备展开今天第二道重头戏——阅兵式。
“任何不兴高采烈的人将被立即绞死。”
这是阅兵前一周,一群叛逆的、勇敢的、准备以“真正的查理曼人”身份死去的年轻人在哥伦比亚大厦——史塔西在吕德斯的行政大楼——斜对面的拐角处用白色油漆刷上的一句调侃标语。显然,这群年轻人并不愿意接受帝国的统治,他们想要通过自身的殉道来唤醒大多数麻木的民众,向尖耳朵异端建立起来的邪恶帝国举起反旗。
这些年轻人明显高估了查理曼人的革命热情,低估了同胞们的生存智慧,最重要的是他们对自己的对手没有任何了解,史塔西却很清楚该如何处理这帮头脑发热的浪漫主义者。
很快,搞事情的年轻人都被请到了哥伦比亚大厦,经过史塔西思.想.警.察们持之以恒的说教(有言语的,也有物理的),三天后,所有年轻人走出了101号房间,所有人都成了“思想纯洁者”,他们已经战胜了自己,发自心底地爱戴着皇帝,在大街上大声宣誓效忠帝国,脸上满是喜悦与感动的泪水。
从那以后,在也没什么人跑出来倒胃口了,吕德斯上下万众一心、兴高采烈地做着迎接阅兵式的准备。
呼喊的口号已经全部记住,用来挥舞的花束已经全部下发下去,每位夫人小姐人手一束,先生们被分配到的是黑白红三色帝国小国旗以及各式各样的喜庆标语横幅,就连孩子们也被分配到了任务——他们要爬到树上或路灯上抛撒彩色纸片和鲜花。阅兵结束后的晚上,全城的青年男女还要举行盛大的火把游行,接受皇帝的检阅。
为了向皇帝献媚,帝国上下可说是竭尽所能,每一个过程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讨论验证,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然而精灵官员也好,查理曼执行者也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阅兵计划事到临头还是发生了一点意外,最终还差一点毁于一旦。而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因为一个善意的谎言和一个爱国的、固执的查理曼退役老军人。
27.皇帝万岁!(十九)
说到大型活动的安保,其实这时候诸国尚未存在这个概念。
并不是说天下太平,朗朗乾坤之下没有歹人敢公然行刺贵人。作为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刺客们永远活跃在历史的黑暗面,查理曼刺客擅长小刀割喉,阿尔比昂刺客精通用毒,伊密尔刺客前仆后继,卡斯蒂利亚刺客长于伪装,最有名的则是公国治下的骆驼族,就连“阿萨辛(Assassin,暗杀者、刺客之意)”这个词的源头都是来自这个民族。唯一不怎么擅长使用刺客的可能是奥斯托利亚的哈布斯堡本家,他们专门负责向诸国刺客提供目标。
面对层出不穷、杀之不绝的刺客们,要员的安保一直是个大问题,适合刺客藏身与接近目标的大型公开活动更是让负责安保的部门伤透了脑筋。每次大型活动对负责安保的单位而言不啻于闯了一趟鬼门关,不知多少前途无量的官员因为一次安保失败断送了前程和性命,可即便如此,大家依旧没什么好办法。毕竟和刺客藏匿行凶的手段比起来,事前筛查和安保技术的发展总是慢一拍。
在这方面,亚尔夫海姆或许最有发言权,在财团崛起的过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挡路而命丧黄泉。有些甚至不能称之为暗杀,称之为处刑更恰当些。要知道没有哪个刺客有耐性把别人全家老小剁成碎块后丢进铁桶后灌上水泥封死再丢进海里,也没有哪个刺客团体奢侈到用100公斤高爆炸药给人全家坐土飞机。靠着那些完全能算得上是公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