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3 章(1 / 1)

纯阳武神 想见江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二人既然想跟着我做事,我得试试你二人的本事,赵副司座家里的事儿,你们谁知道。”

二人一听,打了个寒颤,怔怔看着许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易问赵副司座,还能是干什么,傻子都知道,可二人还是不敢相信,许易有这么大胆子,敢直接对赵副司座出手。

那可是三级星吏,淮西有数的头面人物啊!

“怎么,就这点胆子,既然如此,赶紧出去,以后没事,就别再往我跟前凑乎。”

许易冷笑说道。

赵星,周瑞一对眼,似在思索,忽的赵星轻笑一声,“主事您说的哪里话,即便咱们哥俩不投靠您,可还得在掌纪司吃饭,离了掌纪司,谁认得咱哥俩。外人都笑咱哥俩见风使舵,墙头草,殊不知,咱哥俩才是性情中人。”

周瑞接茬道,“就是,跟红顶白,本来就是至理名言。都知道说咱们两面派,主事您扪心自问,就那帮人对您的态度,和冷都使在时是一个样么。说白了,他们不也不是两面派。只不过咱们哥俩表现得直接一些罢了。这么些年,咱们哥们还真没干过,对上峰背后捅刀子的事儿。”

许易哑然失笑,“这么说你俩还是品格过人,自成高古?”

赵星道,“旁的不敢说,咱们就胜在一个忠诚,一个实在。忠诚是对上峰的忠诚,对掌纪司的忠诚,对第一科的忠诚,对第一都的忠诚。”

周瑞接道,“这实在呢,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能办的事坚决办,不能办的事儿绝不松口。如今主事既然问道赵副司座的事,咱们哥们就舍出去了,和主事一吐为快。只是……”

“先前不还豪气干云么,怎么又来了‘只是’。”

许易笑着说道,他阅人无数,却真没见过这么俩活宝。

赵星道,“只是希望天塌了,主事您这高个儿,千万要撑住,即便撑不住,也不要连累咱们小的。”

许易彻底无语,“行了,行了,我顶不住,说出你俩能减最咋地?”

二人这才喜上眉梢,转瞬,又堆出一副奴颜媚骨。

许易见的心烦,端过茶水一口干了,捻起一块糕点,“我对赵副司座家的事,没兴趣,说说他家人口的情况。”

………………

十香堂,是城南的老号了,作卤煮生意,足足上百年。

上百年的积淀,非同小可,如今已成了金字招牌。

近年来,也由小作坊,改建了三层塔楼,生意越发做的大了。

卤煮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偏生有人就好这口,其中还不乏世俗眼中的达官贵人。

这不,时近正午,一个身材圆润的锦服中年抻着脖子,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跨上了三楼。

他才上三楼,正给人看座的小二,眼睛陡然亮了,一亮嗓子,中气十足地喊道,“九爷来啦,靠窗的雅座,早给您备好了,还是老三样?”

第二十四章 好手段

小二才吆喝一声,半堂的人都动了,纷纷朝踱步而行的九爷行礼问好。

九爷呵呵地笑着,口中如含了浓痰一般,不多时,便在靠窗的雅座上坐了。

两扇百叶大窗全开着,对面的翠微湖宛若玉带,时不时的轻轻湖风掠来,吹得人心旷神怡,越发让人觉得慵懒了。

老三样很快上来了,都是些牲畜下水,各式卤味小火煨上一夜,炖得软烂,各种滋味也浸入其中,再佐以大瓢的辣椒油,盛在燃旺的红泥小火炉上,端上桌来,满室生香。

此味上不得正席,却惹得无数上等人物恋恋不舍,九爷便是其中之一。

花了半柱香的功夫,九爷饱餐完毕,始终在旁伺候的小儿麻利地撤去了炉火,清理了餐桌,铺上一方软缎细布,不多时,一整套茶具捧了上来。

九爷挥挥手,小二告退。

呼啦啦,十数人好似闻到腥味的苍蝇,蜂拥而来,尽皆冲九爷行礼,攀着关系。

九爷望着窗外,大圆脸沐浴着湖风,虚应着众人,显得有气无力。

的确,换作谁终日在此见到同样的场面,多半也会变得麻木不仁。

忽然,一句话如锥子一样,攒进了九爷心头,让慵懒困乏的九爷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长了精神。

“我说掌纪司的姓许的也太不懂事了吧,敢撂赵副司座胡须,嘿嘿,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我看他姓许的,完全没听过九月您的威名?”

听罢此话,九爷陡然转过头来,盯着说话的青面汉子,哑着嗓子道,“这事儿连你冯五也知道啦?”

旁边的一位葛袍中年哂道,“九爷,您忘啦,这冯五可是认了冯都使作堂叔啦,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比谁都上心,这不,冯都使下了幽狱,论了死罪,看把这冯五急的,上蹿下跳,见天在这儿等您。”

“能不急么,虽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奈何人家冯五叫的响亮啊,看在冯都使的面上,谁不得敬人家三分,这回,靠山没了,没急得满街打滚,就算不错了。”

接茬的是位团衫胖子,甚是富态。

他话音方落,左右尽起哄笑,显然都不待见这位冯五。

冯五怒道,“我堂叔是下了幽狱,论了死罪,可有咱们九爷在,有赵司座在,什么事扳不过来,真就能被姓许的压住?我就不信这个邪!”

见冯五扯上了九爷,众人便不再接腔了。

九爷嘿然道,“小五子啊,别扯大旗作虎皮,冯庭术这厮,这回事情办的太不地道,我们赵司座可恼火的狠,你若是再牵着冯庭术说话,这儿就没你说话的地儿,知道么?”

冯五连连点头,“是是,九爷教训的是,其实我堂叔这回也算是死有余辜,竟然敢牵连到咱们赵司座,别看他是我堂叔,这回我还真不向着他说话。只是九爷,姓许的这么张狂,九爷您就忍得下去。”

葛袍中年骂道,“他奶奶的,冯五,你会不会说人话。九爷什么样人,何时忍过谁?姓许的算什么,在咱九爷眼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一时间,众皆应声,既为捧九爷,又为踩冯五。

九爷依旧抻着脖子,望着窗外,半晌,才轻轻扣着桌面,端起茶水,饮一口,满目烟云地道,“嘿,咱熊某人这数十年来,还没碰到过硬茬子,姓许的既然撞上来,熊某人这回就撅折了他。”

“好!”

满座轰然叫好。

九爷越发志得意满,浅浅嗫着香茗,摆摆手道,“把能使唤动的人手,都给老子叫来!”

众人正待应声,却听一声喝道,“谁是熊久奎!”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楼梯上,大步走来一行五人,一位身材圆滚,面如红球的青袍大吏,胸前没绣明星,身后跟着五位玄衣甲士,只一扫眼服饰上的纹路,所有人都认出,这是掌纪司的人马。

顿时,满场死寂。

九爷端着茶杯的大手,微微发颤,茶盖轻轻磕碰着茶盏,发出让人心烦的哒哒声。

“谁是熊久奎,自己站出来,别逼我挨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