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蓝水晶两颗,啧啧……”
袁青花欢喜得抓耳挠腮,说得唾沫横飞。
原本许易当初要挂出块木牌收购极品五行原材,袁青花便觉得不靠谱,甚至感觉荒诞,又不是收野兽皮毛,那可是收购一等一的珍宝,哪有这般大张旗鼓的道理。
更有甚者,没过多久,安庆侯府差人送来一堆器械,安装在了大门左首新辟的交易房内。
却是一台自动交易的器械,凭借器械,可以完成自动结算,无须店员看护。
在袁青花看来,大张旗鼓征收极品五行原材就极不靠谱了,如此重宝,谁吃错药了,会拿出来发售,更不靠谱的是,还弄什么自动收购器械,纯粹是糟蹋钱。
紫陌轩所在闹市,可是寸土寸金,他正恨门面不够阔,怎能容忍再挤出地方,置放器械。
哪知道,器械安装好不过数日,便出了成效,往后竟有源源不绝之势,尤其是灵土,几乎每日都有,如此结局,真叫袁青花大开眼界。
听得袁青花滔滔不绝,许易也喜动颜色。
如今极品五行原材,灵土,源铁,太乙神木,他已收集不少,最缺的便是蓝水晶和炎果。
不料,袁青花帮他全补齐了。
“……对了,东主,这戏法是怎生变的,至今,我也没悟出其中关窍。”
袁青花渴盼地望着许易,近期的其妙变故,既让他欢喜莫名,又让他心急如焚,他是天生的商人,只让他赚钱,不让他知悉如何赚钱,却比心头剜肉,还让他难过。
许易笑道,“道理很简单,发现一种可能,引得这种可能而已,仔细探究极品五行原材,你会发现,此物出现,有极大的偶然性,不像一头牛,一顷地,归谁便归谁,没有那么大的随意性。而极品五行原材,则不一样,生于自然,长于天地,若有所得,皆在机缘巧合。此机缘巧合,不会因为人的身份而转移,得到它的,可能是得道高人,亦可能是田间农夫,林间猎人,抑或是入深山,涉大川,腾江海的低级修士。”
“巧合太多,难以尽述。种种巧合,咱们只盯一种,也就是我列举的农夫,猎人,低级修士等世俗和修炼界的底层。此辈得获如此重宝,最难的是什么?”
“变现!”
袁青花脱口而出,跳起身道,“我明白了,就拿我来说,就是我老袁得了这等宝贝,于己无用,唯一的最好的结果也是发卖,要想发卖,和旁人交易,如何能信得过,即便是交易到著名大店,也担心被人密了好处,甚至担心被黑店派人尾随,害了性命。如今,出现咱们紫陌轩,既挂牌子收,又弄出自动交易的器械,等若是给了这些底层人物,一个解决这种尴尬的良机。啧啧,东主啊东主,都说我是奸商,我看我跟您比,那是小巫见大巫,望尘莫及啊。”
许易含笑不语,晏姿妙目异彩连连,袁青花三番五次来交付宝贝,她也好奇,听袁青花说了究竟,也堪不破其中关窍。
此刻,得许易道破,恍然大悟之余,心中顿生敬仰。
说来简单,要想做到,若非有一颗七窍玲珑,洞悉世情的人心,又岂能为之?
主仆三人,借着这木牌收异宝,谈笑一阵,袁青花便道告辞,却听晏姿道,“袁大哥怎么就走了,还有件喜事,怎不向公子说说。”
“还有喜事?什么喜事?”
袁青花挠挠脑勺,怔怔看着晏姿,满目迷茫。
晏姿道,“袁大哥不老实,霓裳小姐。”
霎时,袁青花圆白的大脸烧得通红,连连摆手,尴尬得不行。
许易却来了兴致,连问究竟。
原来,自紫陌轩立起来后,袁大掌柜身份水涨船高,难免来往应酬,逢场作戏多了,竟对一位唤作霓裳的歌女动了真情。
区区一个歌女,他袁掌柜既动了心思,有的是人愿意成人之美,
如此,霓裳被被他纳了,又自掏妖牌,置下宅院,居家过起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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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二章 庆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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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非要防盗,只是实在入不敷出,只要成绩稍微好些,我定然不防了,多多谅解。
………………
孽龙江滔滔江水,从会阴山顶,奔流而下,无休无止地从许家村绕过。
时值八月,秋杀未起,凉意已生。
一株斑驳的老梧桐下,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几个小孩,围着一个书生,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
那书生十**岁,挺鼻俊目,满脸蜡黄,像染病容,罩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麻衣,风一吹,麻衣贴紧身子,体格倒是不弱。
只见他将手中的两片黄梨木碰了一下,发出得得连声,起唇展喉,声音清朗。
“却说那狐仙一缕香魂随风散,与那金榜题名的张生,阴阳两隔,沦为永憾。张生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念及恩情,遂熄青云之志,辞官归隐,在狐丘边结庐而居,参生悟死,了却残生……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一曲词罢,满场无声。
方才,这书生说的是个狐仙和书生的故事,一人一妖,相知相恋,最终天人永隔。
最后以这一曲应景的唱词收尾,原本已十分感人的故事,待这番唱词一出,已惹得满场潸然下泪。
便是那不识****的孩童,也听得呆住了。
梨板再度得得两声,书生长身而起,端着一只残破的木碗,向着满座的观众挨个儿行去。
没多会儿,碗中便聚齐满满一碗铜钱,铜钱堆里,隐隐还露出几个银角子。
广安府地华天宝,物阜民丰,虽是乡野村民,囊中也并不羞涩。
书生的故事,是乡间难得的精彩娱乐,心神随着故事动摇之际,对这书生自也生出钦佩、感激,出手之时,自也大方。
收拾好所得,书生团团一鞠,定下了下次开坛的地点,便自去了。
这书生出自附近许家村,名唤许易,今年十八岁。早些时候,名迹不彰,最近两年,却靠着满嘴的好故事,在十里八乡,名声鹊起。
许易快步而行,堪堪将午,已到许家村口。
金色的阳光下,苍郁的会阴山如巨大的龙脊,向着远方布展延伸,龙脊最低处,七八十幢歪歪斜斜的木屋,如棋子散落在山脚,绵延十数里。
许易的那间矮小木屋,就在山脚最角落处,因着年深日久,木屋不仅陈旧,还有些歪斜。
木屋虽破,却是家乡!
见之,心安。
“汪汪!”
许易离着木屋还有百丈,一条老黄狗远远叫着撒着欢的跑了过来,到得近前,两只前掌直往许易肩头搭来。
这条老黄狗在许家待了近二十年,早已化作许家的一份子,许易父母已亡,又无兄姊,某种程度老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