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失去了珍贵的神意剑,和一条手臂,得到的只是声名狼藉。
其余各派,同样死伤惨重,而死去的俱是气海境强者,正是各家菁华。
一番龙争虎斗,依旧两手空空,稍稍回溯,一时间。
不知多少道充满仇恨的视线,凝向了巨瀑之后。”我上三天不诛疤面小儿,誓不罢休!“
妖月散人仰天怒吼,面上青筋直绽。
“小贼不死。我等势必沦为大越笑柄!“”害我同胞,失我手足,此仇岂能不报!“”我戮剑门今日丧门下精锐十一人,笔笔血债都要算在这小贼头上!“”………………“
一时间,群情激昂。声讨不止。
姜家二爷虽未出言,射向巨瀑的残暴,几要凝实。
至今,他想不通疤面小儿吞化四象杀阵的诡秘招数,到底从何而来。
像极了星移斗转,可便是他姜白侯将星移斗转修行到了第二层,也断然不可能将丰沛如四象杀阵的至强攻击吞化入体。
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姜家二爷屠灭许易之心,从不似现在这般坚定。
不为别的,单为姜家的威名,他也必须痛下辣手。
姜家能成为大越八大世界。除了丰厚底蕴之外,姜恨天传下的星移斗转神功,居功至伟。
一旦出现类似神功,甚至是超过星移斗转的吞化神功,星移斗转的名声,势必一落千万丈,姜家就此轰然倒塌也说不定。
冯西风凭虚御空,轻束脑后的墨发已然散乱,冷风一吹,发梢乱舞。断臂殷红,血月之下,整个人凄冷到了极点。
生死追杀已经过去,发动禁招带来的后遗症也慢慢消退。冯西风的心性渐渐恢复。
然而,思绪越是澄澈,他心中的怨毒,悔恨,羞愧,便越是浓烈。
神意剑毁了。原以为会伴随自己征战天下,跨越武道绝巅的护体神剑毁了。
名声毁了,历时十年,才锻造的剑王之名,至此,臭名远扬,为天下笑柄。
更让冯西风不能原谅的是,自己竟会向外人呼救,甚至向文家老祖呼救。
此事一发,无异自绝于师门。
功业,名望,师门,一朝丧尽。
冯西风心如死海,了无生趣,不,还有一些东西剩下了,那便是在胸腔中疯狂燃烧的复仇之火。
文家老祖依旧安坐于苍松之巅,轻轻抚摸手中的短剑,皱巴巴的老脸一片焦黑,凝视着短剑的目光是那样的深情,而又痛惜。
原来此刻文家老祖手中的短剑,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浮游在外的一层淡淡青光,几乎消失不见。
这可是他用阴魂温养不知多少岁月,才形成的。
所谓法器,讲究收发由心,而器随心意,关键还在于阴魂对器物的温养程度。
此刻,这赤色短剑外的淡淡青光消弭,也就意味着这柄持剑跌出了法器的界限,虽然威力依旧绝大,至少不能掌控由心了。
更不可能,再对灵魂攻击取得灭杀的作用。
等若这赤色小剑失去了法器的神髓。
“无尽岁月啊!”
文家老祖痛苦得鼻子发酸。
在一众感魂老祖中,就数他天资最差,年岁最长,靠着谨小慎微,才生生撑到了感魂之境。
单论实力,在一众感魂老祖之中,敬陪末座。
文家老祖知晓在修行的天资上,不可能追上旁人,故此他大半的精力,都放在这枚赤剑的锻炼上。
他甚至相信这枚赤剑,是这片大陆唯一的法器,是他和一众感魂强者争锋的最大依仗,同样是他通向武道巅峰的最后希望。
可如今,这法器不过刺伤了小小一个气海境的修士,凭什么温养无数岁月的灵魂印记,就这般消亡了呢。
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非但文家老祖想不通,甚至身为当事人的许易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给这柄法器带来了怎样的重创。
原来,一切的因果,还在许易那诡异的灵魂上,受过雷霆之力的滋润,他的灵魂坚实得超过想象。
文家老祖的法器一旦击出,非但能伤人肉身,对敌阴魂也能造成毁灭性打击。
许易的肉身便遭遇了巨大创伤,但灵魂实在太过坚韧,周遭还有一丝雷霆之力游走。
文家老祖的法器未逞其功,反受其害,附着于法器之上凝练多年的灵魂之力,竟轻易被许易灵魂之外包裹的那一丝雷霆之力消溶。
许易全然不知,文家老祖却痛彻心扉。
若早知晓是这般局面,他文某人有多远走多远,没来由,他忽然羡慕起早跑得没影的妖骏驰。
就在文家老祖哀痛欲绝之际,巨瀑之前的众人终于达成了共识。
一时间上百强者沿一字排开,瞬间将百丈断口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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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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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一声暴喝,“入!“
无数人没入水面,转瞬,便有惊天水浪炸起。
伴随着轰隆不绝的巨响,巨瀑发生着惊人的变化,瀑面开始飞速分流。
还是冯西风先前的老办法,釜底抽薪,以众修士之力,将这巨瀑的断口不断后削。
根据他的感知力,只需挪后将断口挪后三丈,那洞窟必定显露,届时,那疤面小儿便失去了唯一的防护依仗。
屏障失却,洞窟便成绝地,瓮中捉鳖,岂有难哉!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许易丝毫无惧,盘膝而坐,静心凝神,一点点地调理着精神,,想要恢复最佳状态。
不错,这回许易没想着还能死中求活,但以他睚眦必报的脾性,即便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否则,他岂能死得舒坦。
自然之力是伟大的,但人类的创造力是无穷的。
势若奔雷的巨瀑,在这洞窟之前,一点点分薄,千万年的巨流陡然改道,无数的水生物从各式各样的地方冒出。
环境的剧变,永远是这些自然的精灵最先侦知。
妖艳的水蛇,巴掌大的水蜘蛛,密密麻麻的螃蟹,成群结队的龙虾,从墙壁,从洞顶,从脚下,甚至从柴火堆缝隙,疯狂地朝洞口涌去,或跌入水中,或沿着山壁游去,寻找着崭新的栖息之所。
“走干净了也好,正方便老子在此间长眠!”
性格中的孤愤和偏执之气被激发,许易阴骘得厉害。
巨瀑渐稀,渐渐成了水帘,不多时,一枚皎洁的月华照进洞来。
许易睁开眼来,却见洞窟之外,上百人分作三大阵营,瑟瑟而立,人人面上杀气弥漫。弓上弦,刀出鞘,就连天上的弯月,都被这滔天杀气映成了血色。
“狗贼。我等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坑害我等?”
妖月散人横眉立目,怒声高喝。
许易道,“妖月,夜风喝多了。人傻了是吧,我何曾与你上三天的人交手,我没记错的话,和你打生打死的,可是姜家人吧。“
妖月散人老脸气得惨白,”狗贼,死到临头,还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