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铺天盖地的浩瀚雷霆真意的雷珠给防了下来。
便在这时,空中一道光波闪动,一挺冰冷的马克沁重机枪显现,哒哒哒哒……
恐怖而密集的雷珠,如疾风暴雨扑来。
张家三十余二境以上强者同时出手,也不能防下,张龙行的身子被一颗雷珠咬中,将他身子撕掉了半边。
张龙行中招,马克沁不再喷洒,被许易收了。
满场一片死寂,张氏兄弟眼中竟是震撼到迷茫的神色。
先前许易向刘正守叫嚣时,已经横身到刘正守身前的刘正道和刘正义,早已缩到了刘正守身后。
霎时间,全场所有人心中只剩了一个念头:如此邪魔,果然名不虚传。
许易指着张龙行道,“老子今天前来收山,心情不错,留你一条狗命,再敢乱喷,老子超度了你。”
雷珠只打烂了他半边身子,以他的境界,另外半边身子,瞬间就补齐了,只是脸色惨白得厉害,大口大口吞着丹药,脸上的惊恐犹自未消。
霎那之时,他感觉自己被狂暴的雷霆包围了,雷珠击中身子的时候,他真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实在太恐怖了。
平素他自诩胆子包了身,向来是不服输,火爆的脾性,整个蓬莱仙岛无人不知。
此刻,面对这盖世邪魔,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面对这样的邪恶魔头,他能说什么呢?他又怎么能聚拢脾气呢。
一顿雷烟火炮后,再也没有人哔哔了。
倒是张狂行的识海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意念,却是众人在疯狂谏言,要求张狂行请出两位坐死关的四境老祖,如此局面,唯有请两位四境老祖出面,才有可能破解。
张狂行却深知,此法根本行不通,且不说两位四境老祖,已经到了生命的末期,行将油尽灯枯,不突破关隘,寿元不会提升。
这个时候叫出来,便等若断了两位老祖的生机,何况,以两位老祖的衰朽身躯,即便境界仍在,恐怕也耗不过空虚老魔的那森冷神兵。
最重要一点,他真的没有和空虚老魔背后的金鹏妖王府正面硬拼的勇气。
他传出意念,否定了张家众人的妄想,向许易抱拳道,“舍弟不知礼数,冒犯虎威,还请尊驾千万息怒,今日之事,诚乃我家小儿无知之举,尊驾要打要杀,全凭心意。”
一百五十五章 三年之约
这个时候,张狂行已经顾不得再维持家主威严了,只想着能平息这邪恶魔头的怒气,便毫不犹豫地将张宝儿推了出来。
许易冷笑道,“姓张的,你也太小看许某了,我堂堂空虚公子,难道要杀妇孺不成?我今日来,就是来讨债的,这怀玉山,你们张家人既然输给了我,便要让出来,否则,我只能自己动手清场了。”
“可她代表不了张家啊,我才是张家家主。”
张狂行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悲愤,完全是有理说不出啊。
许易冷然道,“她姓张么,叫张宝儿么,是怀玉山人么?既然是,那她就能代表张家,至于你们谁是家主,与我何干,那是你们张家人自己的事儿,我只问一句,我今天能不能收走怀玉山?”
张狂行简直要疯了,这等荒诞不经之事,怎么就能发生,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天理了么?难道真的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谁蛮横,谁就横吃四方么?苍天,你瞎了眼!
苍天听不到张狂行的呼喝,各种意念,在全场交织,刘正守已经在向张狂行建议,实在不行,便号集蓬莱仙岛八大家族的力量,彻底做翻这空虚老魔。
此议听着是无比的仗义,可张狂行心里清楚,八大家族即便出手,他也要付出巨大代价,而且另外七家一定会把他张家顶在最前头。
即便真能灭了空虚老魔,金鹏妖王府的人找来了,一个已经虚弱不堪的张家,还能扛得住么?
就在这时,他的心腹大管家又急吼吼冲了进来,颤声道,“大,大军,金鹏妖王府的大军,已陈兵仙岛外了,打的正是许字大旗。”
张狂行一阵眩晕,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这是天降的灾祸么?一个姓张的小孩随便和人下盘棋,就能输去他张家盘踞两千年的祖地,这,这……
许易寒声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世人皆信谣言,以我为魔头,但本公子又何曾真的会枉杀,不过,你们若是以为我软弱好欺,那我也只能被动维护我的尊严了。”
谣言?软弱好欺?被动维护?
这一个个词儿从许易口中冒出来,众人听得只想吐血身亡。
张狂行纵横半生,从不曾如此委屈过,打,打不赢,退,无路可退,这是要逼死人么?
就在张狂行绝望之际,忽听,一声道,“空虚公子,妄称得道高人,当日你与我对弈,你我各行一百七十六手,我在一百七十七手上,投子认负,非是我棋力不如你,而是当时,雷暴忽起,我心境受了影响,你虽赢了,也不过是胜之不武,我小小女子,自然没能力反抗你。你若不怕天下人嗤笑,便收了这怀玉山吧。”
“你!”
许易横眉,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你空虚……”
张狂行五弟张风行,才起个话头,便被张狂行一掌劈飞,传出意念道,“都给我闭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空虚老魔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儿,就只把曾经和他下棋的对头张宝儿当一回事,眼见张宝儿已经要拿话将住空虚老魔了,这个关头,哪个不开眼的再冲出来,带偏了老魔,他能活活撕了那人。
许易沉默了足有百余息,这百余息的时间,在张家所有人心中,都是巨大的煎熬。
终于,许易开口了,“也罢,看在上盘对弈,助我想通了一个问题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呼!
数百人巨大的呼气声,汇聚一处,不比一场强风来得稍弱。
张宝儿道,“你觉得现在我有心绪和你下棋么,我背负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当初我以为你不过和我是戏言,哪知道你竟当真了。”
张宝儿如此一说,张家众人才觉合情合理,本来就是小儿无知,偏生老魔无耻。
许易冷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耍赖不成?”
张宝儿道,“要下棋也不是不行,不如定在三年后,三年后,你若是还能赢我,我无话可说。”
“三年?这……”
张狂行才出声,许易冷眼扫他,“怎么,你嫌三年太长,那就两年。”
“不不不……”张狂行恨不得一耳光抽死自己,多什么嘴啊,平白又少了一年时间准备。
张宝儿道,“三年就是三年,我不跟你讨价还价,你要下就下,不下,爱干嘛干嘛,我一介弱小女子,才不怕天下人耻笑。”
许易冷哼道,“也罢,我给你三年,不过三年之后,我要和你在真罡空域下